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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錯只是個標籤，人們用它來衡量自己的利益與私心，評判標準也參差不齊，全憑主觀意識……」

「既然你沒死，為何這些年不去聯繫自己的家人？」

很多。

「什麼腥風血雨？」

「知道了……」

榊誠不敢賭，更不會去賭，他永遠不會把命運的選擇權交到別人手中。

「Boss才是黑衣組織的核心，他不死，事情就不會結束。」

「我父親……是個怎樣的人？」

榊誠有些奇怪道：

他瞥了一眼服部平次，淡淡的說：

「服部老弟，波本中槍了，去醫務室拿點止血的藥物，再叫幾個醫療人員過來。」

「你這張狂的性子，簡直跟你老爸一模一樣。」

「他……還是開槍了。」

點起一支香煙，赤井務武狠抽了一口才說：

「我記得這條列車上有專門的醫療團隊用以應對突髮狀況。」

赤井務武無奈的嘆了口氣：

榊誠說：

「你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接下來的事情，你不需要插手了，黑衣組織總部防範嚴密，堪和*圖*書稱一座要塞，憑你的勢力，根本撼動不了他們，我會想辦法的……這裡有幾張去奈良的車票，後天一早啟程，等你從奈良回來，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赤井務武深吸口氣：

榊誠對此十分好奇：

一個穿著神父裝的男人，站在朗姆的屍體前，懷抱一本聖經，親吻胸前的銀色十字架，輕聲呢喃。

「in the bleak mid winter……」

「祭奠誰？朗姆？」

亦或者說……

在這種情況下，把好不容易抓到的朗姆交給警方，交給東京地方檢察官，簡直是再愚蠢不過的舉動了。

「打120急救電話倒是舉手之勞，不過這裡是列車，我上哪兒給你找救護車去？」

「不說這個了。」

「我不與他們相認，不僅是為了大局，也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

如果沒有軍、政兩界的支持，黑衣組織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顯而易見。」

「沒錯，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甚至好幾次都忍不m.hetubook.com.com住要與他相認……」

榊誠叼著煙，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你還想做什麼？」

手頭上沒有急救藥物，即便榊誠神醫再世也無法救治波本，他能否活下去……還得看個人意志。

「你想聽什麼？」

黑衣組織的背後，是否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去醫務室給你找點止血的藥物。」

「我說的懺悔，指的是即將發生的一場腥風血雨，有很多人會死，也許是你，也許是我……」

「你……在跟誰說話？」

波本捂著肚子，咧嘴一笑：

「你覺得我會網開一面，放過朗姆嗎？」

「我是一個亡魂，一個早就死去的人，我無法使用赤井務武這個身份，於是便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偽裝成了黑田兵衛。而瑪麗是非常堅強的女人，我相信她能照顧好秀一他們。」

服部平次點了點頭，帶著和葉離去，等他們走遠后，榊誠才看向了一旁的赤井務武。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這是你和*圖*書的工作。」

赤井務武轉過頭來：

「……明白了，等這邊事情結束后，我會去奈良看看。」

清脆的槍響聲中，服部平次肩膀微微一顫：

「當然。」

榊誠看了眼時間：

身後傳來的聲音，吸引了榊誠的注意，他回過頭，發現波本睜著一隻眼，臉色極度蒼白：

「你沒死。」

「……好。」

「恰恰相反，正因為我太在乎他們，才沒有聯繫他們。」

「沒什麼，你失血過多，幻聽了。」

「莫非你還有下一步行動？」

「我沒空跟你浪費時間。」

嘩啦一聲，連接處大門開啟，榊誠用手帕擦拭著手上的血跡走了進來，腥紅的血液在潔白的手帕上分外扎眼。

「很多線索都隱藏在他這些年留下的痕迹里了，只要你細心調查，一定能發現他想告訴你的所有事情。」

榊誠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一時不知該從何問起。

「難道我做錯了嗎？」

「所以說我討厭你們這些假道學，嘴上一套背後一套，還總喜歡打啞謎。」

「服部老弟和圖書，將犯人繩之以法，交由法律制裁固然沒錯，可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法律……不一定是正義的，因為宣判法律的，也是人。」

「我為何要懺悔？」

「可是你的大兒子卻加入了FBI，這些年來不斷追查黑衣組織，始終遊走在生死邊緣。」

麻倉宣明。

榊誠說：

一個家族，匯聚了三個不同特工組織的成員，這種情況堪稱百年難得一遇了。

「殺死朗姆，只是我的開戰宣言。」

榊誠皺起眉頭：

糾結許久，他遲疑著說：

「你難道一點懺悔之心都沒有嗎？」

「你不打算祭奠一下嗎？」

「只要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就會面臨抉擇，如果Boss買通、威脅了負責宣判朗姆的法官，你又該怎麼做呢？」

榊誠不想管赤井家的私事：

……

黑衣組織能調動RDX軍用炸藥、阿帕奇武裝直升機等特殊設備，僅此一點，榊誠就有充足的理由懷疑Boss在政界的影響力。

「哦……其實我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如果可以的話，能否麻煩你和圖書……給我叫輛救護車？」

顯然，波本傷勢過重，已經神志不清開始說胡話了。

兩分鐘前。

「身份方面，我答應過他，要替他保密，抱歉。」

「祭奠已經逝去的人們。」

「……」

「我父親當年與你來往密切，你應該知道很多事情，對嗎？」

「我建議你去一趟奈良，那裡有一個名叫唐招提寺的地方，歷史悠久，尤其是他們的那位老主持，稱得上佛法高深。」

赤井務武笑了笑：

麻倉宣明緩緩搖頭，目光悲愴：

「可我現在的身份是警察廳的高級管理官，是零組織的上司，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我，試問，一個日本特工組織的高官，與FBI的搜查官聯絡，會有什麼下場呢？」

服部平次沒有說話，但他心裏還是這樣期望的。

「你再堅持一會兒。」

「性格方面的話，他挺不要臉的……比你的臉皮還要厚。」

他完成禱告，轉過身來說道：

「反正朗姆已經死了，你沒有威脅了……」

「赤井瑪麗、赤井秀一……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他們？」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