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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夫子好意。」寇立搖頭，目光深邃，「若我只是想要恢復功名的話，法子多得很，但既然這般做，便要講究個名正言順，從哪裡丟的東西，就要從哪裡拿回來。」

寇立送走了芝麻公子后，就見不遠處賈夫子一臉詭異地看著他，頓時知道對方發現了什麼。

果然不愧是人仙，居然將拳意留存在城牆上數日，這算是戰書嗎？

……

而在二人眼中，正在胭脂衚衕享福的豕公子，此刻正白五花大綁，除了犢鼻褲外，整個都被剝的光溜溜的，那老婆子手持鞭子，毫不客氣，一鞭又一鞭，打得對方鬼哭狼嚎，慘叫不斷。

從來沉默寡言的元殺忽然開了口：「侯爺說過，拳術之上是人仙，人仙之上，還有一層道理，侯爺怕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有沒有悟出這層道理。」

隨即將嘴一張，一道紅光奪口而出，破空如裂帛，繞著豕公子連轉數圈，冷氣侵入肌膚，豕公子連打了好幾個寒顫，忍不住雙手抱胸，瑟瑟發抖。

「救命啊，在下真的什麼都沒看到，樊妹妹你放了在下吧！」

這種大城的城防門，都是百里挑一的硬木，用特製的鉚釘層層釘起來，有的甚至還在裏面灌銅灌錫，真打仗時，便是幾十上百人和圖書推的攻城錘，沒有幾個時辰，都很難砸開，但眼下卻這麼簡單地被破了個大洞。

「嗯，我說過，我只差最後一步叩仙門。」

「啊啊啊啊啊啊，饒命啊，寨主大人，您就不想知道關於寇兄的事？」

豕公子那是什麼人物，那絕對是要命不要兄弟的，二話不說，將寇立的事竹筒倒豆子般地說了一乾二淨，而且為了凸顯寇兄的人格魅力，進而保住自家小命，各種添油加醋，把本就傳奇的故事說得跟玄幻似的，自然，寇立因病求醫這種掉逼格的事就省去了。

「大概還在胭脂衚衕里享福吧，這人還真是沒心沒肺。」芝麻公子感嘆。

在詩會開始的時間，寇立與芝麻公子約好在東城門口集合，而他也看到了三寸厚的城門上，那被轟開的齊人大的口子。

「把它拾起來吧，就當是我這個做夫子交給你的功課。」

……

「多謝夫子。」

「呃，有好久了吧。」

寇立咧嘴一笑：「開玩笑，我寫（抄）詩的功夫可是比拳術還要強呢。」

「你什麼意思？」猿神暴怒道，彷彿身上猴魔要化形而出，但雙眼卻是平靜如水，猴性屬火，而能化火為水，只有上古猿魔大聖巫支祁做到過，水火相ｍ•hｅｔuｂooｋ•ｃｏｍ.com濟，便是真正踏入至誠入虛空的門檻。

另一邊，在不遠處的海面上，十來艘畫舫大船正沿河而行，簇擁著最中間的一座大舫船，奢華程度甚至比水龍幫的賭船還要誇張。

「妹妹也是你能叫的，還不叫寨主！」老婆子獰笑道：「這身肥膘，真要下鍋能擠出不少油來，當家的，老規矩？」

樊小妹，不，是樊大寨主柳眉一揚，道：「你且說說，我那相公哥哥的事，說得好了，也不是不能放你一馬。」

「對，按照我打聽到的消息，那人也會去，不過寇兄你要小心，這白蘭詩會是白玉詩社連同其他三個詩社一同舉辦，你可與那些人不對付，他們很有可能會針對你。」

加上有王無敵這個巔峰級的人物日夜指點。和寇無敵的拚命一戰，已經徹底將殺氣中的火性怨氣磨滅，殺氣如水，水火相濟，同樣也踏入了巔峰拳師的層次。

二人沉默地繞河一圈后，賈夫子忽然道：「尋真，不要忘了初心，不要忘了路邊的風景，不然你將來會後悔的，不要後悔終生。」

「白天那事，是你做的？」

「可惜寇兄生性高潔，寧折不彎，寨主大人想用強怕是不行，只有在下旁敲側擊……和圖書」

到了關鍵時刻，芝麻公子反倒是有些緊張了：「寇兄，那幾大詩社的人肯定會專門針對你，畢竟勝了你，他們便能藉助你的名氣響徹江南。」

寇立看著對方遞過來的兩張請帖，揚眉道：「白蘭詩會。」

「寇兄，就等了，我們出發吧。」芝麻公子從城內走來，這次的詩會是在城外的金陵河中，雖然從城內也能渡河，但是由於這無頭刑天一案，城內現在查的極緊，加上畢竟鄉試將臨，也有避嫌的原因，所以參加詩會，多是從城外聚合。

……

寇立直到晌午才回歸私塾，剛一進門，就見賈夫子面色複雜地看著他，過了片刻，才道：「有人找你，回頭我也有事跟你說。」

他這時才發現，綁著自己的鐵鏈已經四分五裂落下，雙眼一凸，嘴巴張起能含兩蛋，「劍、劍仙？！」

其中元殺的氣質，更是跟羅嚴宗有七八分相似，彷彿修羅重生；猿神既然這麼說，三人自然有這個資本。

「我說過，來考個狀元玩玩。」寇立輕笑了聲，補充道：「當然，考狀元也是為了得道。」

看著碧波蕩漾的河面，寇立面色卻有些嚴肅，他知道無頭刑天必然就是那人仙，而且在看到那大洞第一眼時，他就能感到，一股若有若www.hetubook.com.com無的炙熱感，正在自己身上環繞。

「你有多久沒認真做詩了，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信筆塗鴉，有時上茅房都要編上一首。」

「鄉試在即，這些考生不忙著溫習四書五經，搞這些不著調的東西幹什麼。」寇立牙疼道。

白天那一場，在鄉人的口口相傳中，便是白日打雷，雷公電母下凡斬妖除魔，一不留神，把他們也給震暈了。

「侯爺做事自然有他的考慮，我等做屬下的毋庸置疑。」破軍沙啞著聲音道：「而且，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嗎？」

「無頭刑天？」

「可不能這麼說，這可是我們文人的風雅事，據說那徐翰林和幾個本地大儒也會捧場，只要表現得好，那絕對是受益匪淺啊！」

「等等！」

二人在河邊散步，就像是小時一樣，不過人已不是同一人了，沉默了半天，賈夫子才開了口。

賈夫子搖頭苦笑：「夫子我算是徹底搞不明白你了，不過既然你想這般做，那肯定是有你的理由，我雖然功名未成，但是當年的好友也有幾位頗有成就，白日我特意去見了幾位，你想要恢復功名，也不是沒有可能……」

果然，聽了之後，樊明娘兩眼放光，就像是好色之徒碰上了絕色美人，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世ｍ.heｔｕｂｏｏk•ｃoｍ•com上竟有這種讀書人，簡直、簡直太配我樊家了。」

另二人的氣勢也是大同小異，三凶星隨著王無敵征戰天下，屠國滅族不知凡幾，幾十年的殺氣積累入拳術中，放在嶺南、晉西、雲南這些五大行中，那也是宗師級別的。

「對啊，就是無頭刑天，那天我當值，正好看見那刑天將手一招，那時真恐怖啊，感覺半個城牆都要凹陷下去了，等我回過神時，就見這城門被轟破了，當時可是嚇得兵馬司的人都驚動了……」

「誰說我樊明娘要用強。」樊小妹冷笑一聲，「本當家是那種牛嚼牡丹的色鬼嗎？哥哥不是要修仙嘛，本當家教他便是。」

「既然你都到了這個地步，還回來做甚。」賈夫子感慨道。

寇立見對方一臉期待，點頭道：「放心，我會準時到的，對了，豕公子呢？」

「寇兄，尋真，總算找到你了。」芝麻公子神秘兮兮地將寇立拉到一旁，道：「機會來了。」

寇立沉默了片刻，表情似乎有了細微的變化，道：「好。」

樊明娘灌了口酒，面無表情地道：「老規矩，先殺人，再分屍！」

城牆上，看著寇立乘舟遠去的背影，三凶星中，猿神率先不忿道：「侯爺為何不讓我們出手，十二神煞變再加上人仙，絕對能打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