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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曾冰封人間，殺上九重天！

這麼一想，還真是像啊。

「但是你還是失敗了。」寇立突然道。

一說到金鼎派的寶物，所有人目光都亮起，有些人眼中貪念大作，圓老尼見狀，冷笑一聲：「這就是正道，這就是斬妖除魔，不如說是一幫惡狗，圍著骨頭打轉。」

菩提道人不言，將手張開，一團青光浮起，光芒中彷彿蘊含了天地間的變化奧妙。

「這方世界，就是末劫后的世界嗎？這麼說，神仙全部滅亡了？」寇立問道。

如果說一切都是虛假，那麼此時他應該陷入空虛、絕望，甚至是自我懷疑。

如果說神仙俱亡，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在過去即將開始的革天命，是成功了？

「你想學老夫的本事，就給老夫乖一點，老夫一身所學，通天徹地，隨便漏一點，都能讓你受用匪淺。」無名老人此刻就像是一個固執的老頭，明擺著你不認輸我不說的態度。

不過這都無關緊要了，光怪陸離的世界，只要把握住一點就足夠了。

另一邊，菩提道人踏水而行，很快就與諸派一干長老匯聚，有一崑崙長老連忙問道：「道兄，如何了？」

他發現自己不能再以現代人和*圖*書的視角看古人，因為至少這玩意，比他那個時代還高級。

寇立一步踏入，在他面前的，是一道滿頭白髮的蒼老人影，白髮垂地，眼翳層層。

二人聊了許久辛密，直到最後，一代人仙才若有所思地道：「你這法子，倒是有趣，或許真能如你所說，當初老夫和二代曾考慮過，吞掉那條老龍，只是便是老夫，也無法完全做到。」

更別提胸中的那團火，正在熊熊燃燒，想要把天都給燒透了似的。

房間很小，只有一座蛋形的生物艙，他走了進去，艙門關閉，寇立頓時感覺神識一陣恍惚。

然後，生物艙內產生了奇異的變化，空間開始擴大，草木山石凝練成形，山川拔地而起，幾乎就在剎那間，寇立像是又回到了大方山。

寇立捏了捏指節，感覺老複雜了，先是自己無故失去法力，魂魄被突如其來的虎精吞噬，回到末法年代的未來，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

「老夫告訴他做甚，只要他能把老夫出這口惡氣，老夫便能真的爽快了。」

高高的鋼鐵樓層，煙囪上冒出的黑煙，天空濃厚的鉛雲，還有穿著類似太空服的人類，無不顯示，這是一個外和_圖_書物科技十分強大的世界。

寇立咧嘴，心宗的最深層魔功變化，其實是虛擬現實科技？

其他人頓時面色訕訕，有些想要反駁的，也不敢跟這位太極七老之首分辯，這位狠起來，可是出了名的六親不認。

這一次，寇立沒有再步行登山，按照二代的說法，郭顛這老貨，十有八九不在山中，所以他施展先天遁術，藍色光華一閃，瞬間出現在朝天洞外，浮雲卷過，一道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

最終還是菩提道人開了口，「不管如何，妖孽已被擒住，而且根據妖孽的動靜，那魔尊必然就在此地不遠處，各位做好準備，接下來才是正主。」

寇立又回到了大方山，眼前的斑斕猛虎正張嘴咬來，被他輕輕一指，渾身毛孔中血水激射，從猛虎瞬間變成虎屍。

無名老人眼睛盯在門前的視網膜掃描器上，一陣藍光閃過，大門發出蒸汽釋放的龐大聲音，他進入城中，七折八繞，來到一座旅館前，選了個房間。

VR視角，虛擬現實科技？

無名老人面無表情道：「二代那小兒，以為學了點老夫的皮毛，就能改天換地了，開闢時光長河支流，無非眼前這點手段。」

寇和_圖_書立看著幾乎一模一樣的環境，道：「不，不一樣的，心境不一樣，感受不一樣。」

但修行的感悟是真的，心境的不同也是真的，哪怕沒有一身道行，他此刻的心境，也絕對是通透圓滿。

光芒中，一點黑點在其中浮沉，每當青光變幻，這黑點總能化作不同形狀的寶物，藉助五行、陰陽、生死相生相剋的道理，應變無窮。

無名老人眼角微抽，一時間天地肅然，寒風裹體，吹得三隻老鱉鬼瑟瑟發抖，抱成一團。

……

「這個世界，跟我的那個世界，是一個世界嗎？」

「……記住，無字書和老夫的頭顱合一，才能真正顯出天人五衰的精髓，這三隻龜精，便是老夫留給你的最後遺產。」

「呵呵，我還以為，見不到你最後一面了呢，寇立小兒。」

差點被自己毀掉的大方山。

「果然，果然是這樣。」寇立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複雜之色，「你主動散了人仙血脈！」

「可惜三代這小鬼未有全力給你遮掩，你只修了地、人、鬼三仙道便被發現，所以哪怕我傳你天人五衰的手段，你也不可能達到我的層次。」

「諸位，我感到有些不對勁，地底水脈似乎有了和圖書變化，好似——長出了鱗爪？！」

無名老人這才面色好轉，冷哼道：「二代那小兒倒是也想到了這一點，結果呢，還不是失敗了。」

寇立無奈，道：「一代，你的本事誰都知道是最強的，但是好漢不敵人多，上界眾仙合力斗你，這也不能怪你。」

對方的身份是虎精，而他現今的身份是倀鬼，屬於神魂依附，同享一個視野。

隨著話語，寇立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而等他徹底消失后，那三隻鱉精中的一位忍不住道：「老爺，你還是沒把真相告訴他，你的最後一點印記，不是穿梭到了另一個未來，把他攝過來的嗎？」

自己成了古人？

「所以，革天命，要有幫手。」寇立若有所思，緩緩道：「一代，我一直想知道，人間那條龍脈，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無名老人走在其中，同樣的衣著，沒人能認出這老人其實是虎精所化，更沒人能看到，在他身旁，走著一道道行屍走肉般的黑影。

的確，這位魔道祖師很強大，震古鑠今的強大，第一位魔功無上境界的老魔頭，甚至練就一身匹敵眾仙的本事，但是這也掩蓋不了一個事實——他失敗了。

「天陽神器，能化作一切屬wｗw.ｈｅｔuｂoｏｋ.ｃｏｍ.ｃｏm性法寶，金鼎派的殘黨。」圓老尼閉目道。

「我聽聞一個傳說，好似金鼎派的遺產，就被封印在這沱江上游，魔尊來此，不是為了取寶吧？」一長老疑惑道。

無名老人看著這方世界，又道：「天地神人鬼，這五套本事單一而論並不稀奇，五仙合一，才是終劫之道，方有天人五衰，元神、壽命、魂魄、皮相、天運，這也是下界中唯一能對抗眾仙的手段。」

此言一出，一眾正道面色紛紛變化，似是想到了什麼過去，一個個閉口不言。

至少，無名老人有一件事對他說假了，既然是末法年代，為什麼他所化的虎精能在那裡存活。

「當初老夫殺上九重天界，與上古眾神大戰，敗北后，被從時光長河中抹去印記，不得已將最後一點靈光打入末劫之中，而這些老東西自然不敢進入此間，所以，老夫死而不僵，可惜的是三代這小鬼頭，居然耍了我們一道。」

「你失敗了，我就不能走你的老路，二代就是明白這一點后，所以才以死亡為代價，轉世成正陽子，欲圖內部突破，可惜，他也失敗了。」

「現在你是不是有點懷疑，自己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變化出來的？」無名老人第一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