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我要把最好的都給你
第二十五章 誰會在意
何妨抿了抿嘴唇，忽然坐起來，「我可以幫你……」
誒，有點驚喜。
「等於是傑克用自己的生命，給了羅絲一次選擇的機會。」
「可以嗎？」秦廣林看著她的眼睛，和她對視著。
「剛剛……」何妨窩在被子里，被他抱著開口。
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何妨輕哼了一聲，獃獃地看著他，兩人安靜了一瞬，她深呼吸一口轉身下床跑出去。
「你……」
「嗯，被電影感動了。」她點頭，想了一下后問道：「你覺得女主比死了的男主更可憐？」
對於先上車后買票這種事，他在談戀愛之前一直都是不支持，不反對的態度。
何妨抬頭看到他的眼神，心跳忍不住砰砰加快，剛要說的話憋在嘴裏沒有出聲。
這種事當然是兩個人你情我願，水到渠成才最好，秦廣林不覺得在不想的時候拒絕有什麼不對。
「死了的人已經沒了選擇，活著的人還有一次自由選擇的機會。」何妨抬著臉認真道。
何妨閉著眼睛沒說話，過了好半天，秦廣林快和_圖_書以為她睡著的時候，才開口道：「親我。」
「是啊，他們還有時間告別，很多人連告別的機會都沒有，忽然就沒了。」
褲腿上多了一塊硬幣大小的深色痕迹。
「我去個洗手間。」
「幹嘛這樣看我？」何妨回來時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消退，見秦廣林的眼神不對，不由有些羞惱。
只是難免有點失望。
「你別在意，我剛剛就是看見電影那個忽然就……其實也沒什麼，你不想很正常，大白天的雖然拉著窗帘，但挺不合適的。」秦廣林感覺到何妨情緒不高，湊在她耳側輕聲安慰，「是我不對……」
現在婚前同居的風氣橫行，秦廣林在上大學的時候甚至都有同班同學懷孕墮胎，但他自己還是非常傳統的，之前剛在一起時從沒想過未婚先睡的事。
「她明顯是為了那個承諾才活到現在，不然在木板上時估計已經死了，和傑克一起。」
「是的，這就是愛情。」何妨隔著衣服摸著他的手背，「感人嗎？」
「我m•heｔｕｂoｏｋ•com•ｃｏm不這麼覺得。」
呆坐了一會兒想不通，他拿起短袖穿好，整整衣服，忽然動作又頓住了。
「很正常，誰會在意普通人的死活？」
何妨欲言又止，看著他糾結片刻，吐出一口氣，躺在他懷裡靜靜的沒再出聲。
在他看來，這一幕比在甲板上的那場戲更觸動人。
「他們的親人會在乎。」
兩個成年人，天天呆在一塊兒。
秦廣林看著片尾嘆了口氣，「這個結局比前面感動一點。」
「……」
何妨沒有說話，看著電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
「……」
既然她不想，那就算了。
他想要更親密一點。
看著電腦屏幕上發大水，本該緊張的氣氛忽然變得輕鬆起來，秦廣林眼睛雖然盯著屏幕，心思卻完全沒放在那上面。
「看電影吧。」何妨側頭親了他一口，「別說了。」
既然結婚是早晚的事……
「活著，或者死，她在事情過後還可以自己選，但另一個人在當時的情況下沒有別的選擇。」
「httｐs://ｗwｗ.hｅｔuｂｏoｋ•coｍ•ｃｏm看電影吧。」秦廣林親了她額頭一口，「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想跑都跑不了。」
「那你怎麼覺得？」
秦廣林低頭看看旁邊自己短袖上崩開的線，又瞅瞅卧室的門，還是有點摸不清情況。
「有點感人，但到不了感動哭的程度，那些評論太誇張了。」秦廣林搖搖頭。
周末倆人還抱一塊兒在床上一待就是一天。
「沒什麼……」秦廣林若無其事的掀開被角，「進來抱抱。」
「我們真的不能……？」秦廣林摟著何妨有點蠢蠢欲動。
秦廣林剛支起身子，她就已經仰起身湊過來，抱著他滾作一團。
電影還沒結束，羅絲的回憶完結，又變回那個長滿皺紋的老太太，在半夜裡一個人溜出房間，爬到船邊的欄杆上，拿著那顆價值連城的海洋之心看了看，然後輕輕鬆開手，海洋之心就像過往那段美麗的愛情一樣，緩緩沉入海底。
秦廣林有些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上衣被褪去之後才忽然一驚，忍不住出聲，「你……」
剛和-圖-書剛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你是被電影感動了嗎？」
「這就是愛情嗎？」
畢竟女孩子最重要的東西，不能這麼隨隨便便就沒了，他很理解。
之前甚至在一起睡過好幾個晚上……
……
「聽著，羅絲，你一定會脫險的，你要活下去，生很多孩子，看著他們長大。你會安享晚年，安息在溫暖的床上，而不是在這裏，不是今晚，不是這樣死去，明白嗎？」傑克浸在冰冷的海水裡，兩隻胳膊撐在木板上，有氣無力地對羅絲說著，為她打氣，努力想激起她的求生欲。
「好吧。」
何妨看著屏幕上海水裡數不盡的屍體有些感慨，「就像這些人，大多數連和親人通個話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變成冰冷的屍體，他們兩個才認識不過短短几天，相比起來，這些人更讓人覺得同情。」
「你不這麼覺得嗎？」
可是現在，他動搖了。
沉默片刻，見秦廣林低頭吻過來，她才伸手抵住他的額頭，「你真的那麼想嗎？」
「……對不起。」
他早晚會娶何妨的，對於這一點和圖書他無比確定，就算現在原地結婚都行。
別人怎麼樣秦廣林不管，他肯定是要保留到結婚。
秦廣林躺平身子動動手掌，滿足的舒了口氣，這電影看得不虧，「活著的人總是比死了的人更累，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還得在痛苦的回憶里活上幾十年，最後扔寶石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早上很自然的在她還沒醒的時候進出房間，晚上等她睡覺的時候再幫她關燈鎖門。
「為什麼要對不起？」他有些驚訝，抱著何妨緊了緊，「這又沒什麼……是我剛剛衝動了。」
秦廣林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幾十年，一想起來就難受，怎麼熬？」
「不，算了。」他伸手制止何妨動作，重新把她摟進懷裡，嘆口氣道：「我只是想和你更親密一點。」
「我愛你。」片刻后她抬起頭看著秦廣林說了一句，沒等秦廣林回應，便又湊上去。
「別……輕點。」秦廣林被何妨嚇了一跳，生怕嘴再腫起來。
這事不能拆穿，不然肯定會出人命的。
沒有什麼方式是保證百分百安全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