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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何善納悶，看了看手機也沒消息電話之類的。

站到門口，他又停住腳步，回頭問：「什麼條件能平？先給我支個聲。」

「噝～」

何善再看一遍記錄儀錄下的影像，心情除了早上第一次看時的憤怒，更多的是複雜，誰能想到一向柔柔弱弱的妹妹能拎著刀去和人當面對峙？

「你不知道那個女孩多勇，從我這兒搶把刀就衝出去了，我趕緊追出去看……」

何善眼底的狠色一閃而逝，隨即又恢復那副和善的樣子，「這群崽子天天吃飽了沒事幹，丟我們河城的人……放心吧，不會讓你吃虧的。」

「妥了。」

「應該的……何妨沒事吧？」秦廣林還想確定一下。

那事情就大條了。

……

一群比崽子，天天吃飽了沒事幹。

墨菲誠不欺我，偷摸干點壞事絕對會被人碰到。

「那幾個小子已經逮……」

「就說已經報警了，這裏沒監控，現在走不追究什麼的……當時你已經見血，那群小崽子也慫了，就那麼走了。」和_圖_書何善早上時已經問過何妨，一邊收起手機一邊說道。

何妨沒好氣兒的瞪他一眼，甩了甩手沒甩開，秦廣林緊緊地握著她手腕不肯放開，只好無奈地湊過去。

他把監控拿出來也有些私心，按他估計，何妨大概率不會老實一五一十地告訴秦廣林昨晚後面的事，很可能輕描淡寫就帶過去了，這不行，不能讓秦廣林以為他妹妹偷摸跑了。

何善愣了愣，回味一下站起身來，朝何妨做個放心的手勢，「交給我，不管他打哪兒來，我都給送回去。」

「沒事，就是還有些疼。」

「她……和他們說了什麼？怎麼會忽然走了？」秦廣林沉默了半晌，把手機遞還給何善。

何善搖了搖頭，見秦廣林焦急的樣子也沒賣關子，從手機里找出來大排檔老闆的行車記錄遞給他，「看看吧。」

那樣不利於兩個人感情。

「……你們忙，我等下再進來。」何善尷尬地抬抬手，又準備退出去。

「我去叫醫生。」何妨剜了秦廣林https://m.hetubook.com.com一眼，走到門口又頓住腳步，看向何善，「那幾個人找到了？」

「那群崽子……嘖，下手真狠。」秦廣林試探地摸了摸頭頂，忍不住又抽口涼氣，「你沒事吧？誰把我送醫院來的？」

酒瓶碎裂，失去意識的前一瞬他強撐著回頭看了看，街道上已經沒有何妨的身影，因此並不是太過擔心。

「哥，醫生來了。」何妨帶著白大褂進來，回身關好房門，指指外面道：「有人找，你出去接待一下。」

他稍稍一動，頭上傳來的痛感忍不住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直到有人伸手朝他腦後揮了一下，眾人的動作止住，畫面有了一瞬間的停頓。

「平不了，等鑒定。」何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們不缺錢，自己會賺。」

「你醒了？！」何妨猛的清醒過來，站起身緊張地盯著秦廣林，伸手想捧他的臉又怕牽動他傷口，焦急地捏著衣角，「現在感覺怎麼樣？」

停在門口的別克轟鳴著引擎自西向東，在清和-圖-書晨的街道上往醫院方向疾馳而去。

何善爆了句粗口，拍桌子站起來。

換作是他在場，也沒辦法做到更好，一個人對幾個人，能拖住就是贏了。

「沒事，皮外傷。」秦廣林伸手拉住她，「今天剛睜眼看到你，親一口再去。」

「她沒和你說？」何善摸了摸鼻子，才意識到秦廣林說的剛醒不是客套，而是真的才剛醒，連句話都沒說。

「啊？！噝～」

是個男人。

「我沒事。」何妨搖搖頭，心疼地湊到他腦後看看，「你等我喊醫生過來看看，別留下後遺症什麼的……」

「動作這麼快？」

10月3日。

「小傑，過來加班……到第二醫院再說，我在那等你。」

幾張紅票被何善拍桌子上，而後出了店門拿起手機撥號，大排檔老闆猶豫一下，收起錢到門口記下他車牌號。

「都什麼時候了還貧。」

「誒誒，那是我的……」老闆見他把記錄儀攬進包里，不由伸手阻攔。

何善說著話坐進來，朝何妨擺擺手，「快去吧，等下說。」和圖書他轉頭看向秦廣林，「什麼時候醒的？」

視頻沒有聲音，像是在上演一出默劇。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輕輕拍秦廣林肩膀兩下，認真道：「做得不錯。」

「感覺怎麼樣？」

「咳……剛醒。」秦廣林還有些尷尬，不自在地轉過頭望向別處。

吱呀。

「不追究……哼哼，做他的白日夢去，傷情鑒定等會兒我去安排，你好好養傷，別的不用管。」

「拷貝一下，回來還你。」

要迷信一些的，指不定會以為何家誰和他犯沖呢。

嘖。

「草！」

准妹夫第一次登門，出門就被人開個瓢，這叫什麼事？

視頻里，幾個穿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數次想要往前走，都被秦廣林伸手拽回來，對旁邊的拳腳毫不在意，不依不饒地阻攔著他們腳步。

大排檔老闆拿手比劃著，指了指桌上的行車記錄儀，對何善道：「等下，等下就出來了！」

何善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心裏還憋著一股氣。

剛醒就親上了……

「找到了，還在家睡大覺呢，一臉懵逼地就被請進www•hetubｏｏｋ.ｃｏm•cｏｍ去了，然後其他的一串全提溜出來。」

「她差點拿刀子和人血拚……」

「放心吧，那幾個人找到了，等下去驗個傷，不會讓你吃虧的。」

秦廣林聽到他話猛的回頭，牽動傷口忍不住齜牙咧嘴，一邊抽氣一邊問：「怎麼回事？她不是走了嗎？！怎麼會……」

更別說被人一瓶子砸頭上，秦廣林還能強撐著回頭看一眼，確定何妨已經脫離打鬥範圍才放心倒下。

「出來了！」

看她早上與自己談話時的眼神，何善毫不懷疑，昨晚對面如果沒退，她真能捅得下去。

「還能是誰，尋著味兒過來了，想私了。」

秦廣林醒來時已是下午時分，何妨趴在他旁邊，把臉墊在他的手上，正在打瞌睡。

隨著老闆話語響起，何妨的身影在視頻里出現，從街道上一路跑過去，與眾人對峙著，只有一個背影，畫面上沒有聲音，聽不到在說什麼。

開門聲跟何善的聲音一同響起，然後戛然而止。

何善臉色陰沉地看著視頻，沒有出聲，雙拳緊緊地捏在一起。

怎麼讓人看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