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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廣林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幹什麼了？」

真是見鬼。

「我……」

「估計他現在不想見我們……」肖宇搖了搖頭，咂咂嘴道：「你沒聽說？」

肖宇點點頭，好奇地看著他，「怎麼？想起什麼了？」

而不是提前避開？

「嗯，是這麼說的。」

秦廣林糾結，回手關上房門，拉著她回到卧室，拉上窗帘，問道：「你上次說……你知道未來？」

「都懷孕了還沒決定？！」秦廣林眼神不對了，「你小子……」

「幹嘛呀？門還沒關呢……」

「還真是，見鬼了。」秦廣林拿起手機搜索關鍵字，把中午看到的那條新聞找出來，遞給他道：「你看看，這個神秘人怎麼知道人家中煤氣的？」

經驗豐富。

秦廣林搖了搖頭，見鍋底上桌，招呼肖宇下菜，腦子裡亂糟糟的想著各種可能。

果然是老手。

假定它確實存在，並且何妨通天曉地無所不知，那麼問題來了……

「不是，這一家人我認識……你甭管怎麼認識的，反正這事是真的。」

秦廣林驚了。

「沒什麼，忽然好奇。」

「神仙？」肖宇懵hetubook.com.com了一下，忽然笑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有沒有神仙，但肯定有鬼。」

「別。」

秦廣林皺眉，道：「賣課賣到……等等，在健身房賣課？」

肖宇吸溜吸溜吃著丸子，抬眼瞅瞅秦廣林，有些無奈道：「到底碰到什麼事了？見鬼了？」

「……」

肖宇悶著頭在菜單上划拉划拉，又抬頭瞅他，「你喝嗎？喝就勾上兩瓶。」

「你見過？」

「如果我說，你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你覺得我是怎麼知道的？」秦廣林問。

何妨刻意到電話亭去撥號，也是謹慎的不想被人發現。

「嗯？」秦廣林疑惑。

「什麼呀……」

秦廣林回過神，沉吟道：「聽說東北那邊有狐仙柳仙黃大仙……」

「聽說什麼？」

「我知道未來。」肖宇納悶地看著他，不知道什麼情況，「怎麼了？」

「吃軟飯。」

這總比電話是她打的更合理。

「我愛你。」

肖宇仔細瞅了瞅，嗤道：「標題黨。」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一發就中了，沒鬼才奇了怪！

「……」

見秦廣林又出神，肖宇和*圖*書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是不是？」

「我也覺得有什麼誤會，還問過他，他含糊不清的扯了兩句，看那意思，九成九的。」

感謝丈母娘。

為什麼在河城的時候，她會提著刀子和人對峙？

「哪有這假如……你還能掐會算的不成？」

「就是說如果，假如。」

他一直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相信科學，對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一開始也是和肖宇想法一樣，也許是碰巧，那一戶進賊了，賊偷順手打個電話——何妨只是惡趣味，半夜偷偷下樓買鴨爪，順帶撥一下緊急電話滿足惡趣味。

「……」

「你算算我明天會幹嘛。」

秦廣林懶得理他，「快吃，吃完回去了。」

真的是見鬼了。

「吃過了。」

肖宇木住了，訕訕地笑了一下，「還沒決定好。」

但無論是行車記錄儀里的畫面，還是小園媽媽說的那些話語，何妨提醒她們通風……

二話不說，直接將軍……這一手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吃飯了沒？正準備做飯。」她問。

「你早就知道？你知道個蛋！和_圖_書」肖宇沒好氣兒的嗤了一聲，「知道你還不提醒我？！」

這件事直接否定了何妨之前所說的奇門遁甲，她並不能知曉未來，可當下發生的事又沒辦法解釋。

和當鴨有什麼區別？

真有能掐會算的那種奇門……遁什麼甲？

不管真相是什麼，這都太駭人聽聞，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

「嘁，折騰半天就這事兒啊？破新聞還值得費心思，九成九是家裡進賊了。」肖宇不屑的哼了一聲，「你最近是不是很閑？」

「我應該學孫文努力健身一下，這樣就能天天背著你到處跑了。」

秦廣林應一聲，進門抱住她緊了緊，把頭埋進她肩窩裡深吸口氣。

秦廣林沒說話，他在仔細想剛剛一閃而逝的思緒。

這玩意比什麼不好用？

「啊？」

而且，算卦這個東西要是能這麼精準……國家早開設各種玄學大學了，說不定連小學都會加入五行八卦的課程，從娃娃抓起。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秦廣林有點難以置信。

秦廣林抬起頭舒了口氣，側臉看向窗戶玻璃上的寒霧想了一會兒，道：「你相信世界上有神仙嗎？」www.hetubook.com.com

「嘁，別給我整這玄乎的，你就說遇到什麼事了吧。」

「這結婚事多著呢……現在天天研究這個，還得挑個好日子——嗨，到時候再通知你們，反正就這兩個月了。」

「嗯，特別閑。」

肖宇嘆了口氣，抓抓腦袋道：「誰知道他會幹這事……」

「嗯……可以算出一點點。」何妨掐掐手指，「怎麼忽然問這個？」

「什麼時候結婚？」

「知道還問？」肖宇撇嘴，「你想啥呢？凈整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要有人能知道過去未來，那直接成神了，還坐這兒吃火鍋？」

「沒，但我就是知道。」

「不要學他，健身房可亂了。」

草草吃完飯，跟肖宇各回各家，秦廣林開車回到南飛路，把車停在樓下，又拿著記錄儀翻看一遍，猶豫良久，按下了刪除鍵。

肖宇猶豫一下，把菜單遞給服務員，等她走遠后才往前湊了湊身子，對秦廣林神神秘秘道：「蚊子他……不知道怎麼搞的，干那個什麼了——相熟的差不多都知道了，還是余飛告訴我的。」

「你不喝就算了……」秦廣林搖頭，按亮桌上的手機看看時間，「www.hetubook.com.com要不再叫蚊子過來？」

「還不止吃一個……他不是賣課嗎？都賣的那些富婆……然後還被人老公抓了一次。」

「……你有事？」何妨狐疑地往後稍稍看著他。

一道畫面浮現在眼前，他閉上眼睛低頭捂住額頭。

「回來了？」何妨正拿著手機準備給秦廣林打電話，就聽見門響，過去拉開門果然是秦廣林正拿鑰匙往那塞。

「嗯……」

「那就是家裡進賊了，那賊還算有良心，打了個匿名電話……肯定不能讓人知道啊，不然得抓起來。」肖宇把手機遞還給他，道：「不然還能怎麼著？真有老神仙做個夢夢到哪哪哪有人出事，然後打個電話報警？」

矛盾，無法理解。

最近這一連串的事，顛覆了他的三觀。

一想到周楠家裡那一堆肌肉男，肖宇就滿臉憂鬱，要不是准丈母娘在那兒，他那天妥妥得橫著出去。

孫文雖然人混蛋了一點，但吃軟飯這事……還是吃很多，有點過分了。

健身房……賣課……健身房……

「……」

「……」

「能掐會算……」秦廣林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思考片刻，搖頭道：「不可能，算卦也沒這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