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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妨用力捏了他手掌一下，就會顯擺。

見趙清進去廚房，他揉揉何妨臉蛋，「你不去幫忙做一下飯？」

廚房。

「……」

趙清翻個白眼，「是你沒本事。」

轉念想想又很合理，待在洛城一年到頭不回來……可不是嘛，在那邊吃香的喝辣的，想回來這小破地方才有鬼了。

「兔崽子偷看什麼？！」

「咳……挺厲害的，怪不得小妨在洛城都不捨得回來。」

何善瞅瞅案板上的豬後座，再瞅瞅外面，總感覺不太現實。

「也是，越沒錢的越喜歡裝，像這種本身底氣足的……愛送啥送啥，挑著實用的來。」何善拍了拍豬後座，「真實誠……要不誰看得出來這傢伙還是個有錢的？」

裏面倆人商量著怎麼處理，外面秦廣林跟趙清還有何妨坐一塊兒閑聊，何丞跑來跑去，一會兒過來一趟抓些零食，又跑到別處。

「什麼真對？」

「……」

她收起手機嘆了口氣，「我也試著做過一個教法律小常識的號，自媒體時代嘛，結果做不起來，不光技術，還得有頭腦才行——比不上你們年輕人啊。」

「秦廣林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這麼年輕，搞和-圖-書了個總監……還有他那個公眾號。」趙清把這兩個加起來一合計，舔舔嘴唇道：「我估計他一個月賺的錢沒六位數也差不多。」

何妨這是撿到鬼……呸，撿到寶了。

天天看著那一大排催婚祝福的留言他就美滋滋找不著北了，哪有空理他們。

「嗯，也好，看上去還挺新鮮，做臘肉味道不錯。」

「是挺好，過來親一個。」

何善嘿嘿笑著湊過去叭一口，「就是嘛……」他抬起頭看到廚房門口探著個小腦袋，眼珠子正咕嚕咕嚕轉，頓時卡殼。

她平時主要工作就是打經濟官司和商業官司，對這方面了解很深，不像何爸一樣連主筆都不知道是幹嘛的，總監可不是熬資歷能熬出來的職位，得有一般人沒有的才能，才能對得起「總」和「監」這兩個字——這貨年紀也不像有資歷的，要不是在吹牛，就是屁大點的小公司，升職和玩兒似的。

「……」

趙清眉毛一跳，畫畫的公司一百多人，這麼年輕做到總監……

你以為你是馬廣林？

秦廣林還真不知道公眾號盈利那麼容易，自從推掉金剛環的廣告后，又來了幾個廣告，和*圖*書那時他粉絲才兩萬左右，雖然都很活躍，但價錢提不上去，乾脆專心畫畫權當留個紀念，沒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有人留言合作都忽略過去，到現在粉絲破十萬，還沒正經接過廣告。

趙清見到倆人靠在一起玩手指，抬頭看看時間，起身道：「我該去做飯了，你們先坐著。」

「運氣好……主要下班了隨便畫畫，誰也不知道怎麼忽然就這麼受歡迎。」

對公眾號她不是沒了解，按秦廣林做出來的這個粉絲量和閱讀量，稍微運營一下就能每個月賺上萬。

「誒……」秦廣林打算起身幫忙，想想和嫂子一起做飯好像怪怪的，又熄了聲。

何善搖頭感慨，「之前還琢磨著讓她回來這裏教書，找個安穩人家嫁了，大城市多累……活得累是咱沒本事，有本事的不管在哪都活得舒坦。」

何丞才看不上水果糖，從桌上果盤裡抓出來兩個糖給秦廣林一顆，「小姑父吃糖。」

怪不得面對二十萬眼都不眨一下，八萬隨手就捐出去。

「嗯，都是無聊的時候畫出來，讓那些讀者朋友開心一下。」秦廣林撓頭笑笑，沒說主要為了何妨開心。

趙wwｗ.ｈｅtｕbｏoｋ.com.com清對倆人的小動作裝作沒看見，心裏把總監這倆字琢磨了一下，試探道：「你們公司規模……？」

「沒，這是我自己估的，他沒說自己賺多少，不過八九不離十。」趙清已經腦補出何妨拿著卡在商場刷刷刷的樣子。

「不吃，我喜歡吃巧克力的。」

「剛剛看到你爸做什麼了？」何妨好奇問。

「工作還順利吧？聽小妨說今年準備買房？」趙清問。

「你昨晚說的，小妨是大人了，不用我操那麼多心——確實，我在這小破地方活了半輩子，想法眼界什麼的都不一樣，想操心都操不上。」

「小姑父！」何丞賊精，看到她手裡的紅包，朝秦廣林大聲喊道，一點都沒帶拖拉的。

趙清摘著菜感慨，初見時還覺得那小子傻頭傻腦的，跟何妨懶散的性子還挺搭，現在再看，人兩個確實很搭，不過是另一種搭法。

「多少？！」

有錢就是任性，丟啊！

「實在，真實在。」

「怪不得捐大幾萬都和沒事人一樣……連二十萬都看不上，人自己真能賺得到。」她不由感慨，「幸好那次沒出什麼事，要是那一瓶子給人打傻了，我估計和圖書你妹妹提著刀把那幾個渣滓捅了都有可能。」

「我什麼也沒看見！」

「是不是太實在了？」

「乖，小姑父給你的，收好了。」何妨笑眯眯的把紅包塞他兜里，又掏出來顆糖，「吃糖嗎？」

「行行行，我沒本事。」何善點頭應著，「反正過好咱們的小日子就行了，現在這不也挺好嗎？」

趙清拿著手機給秦廣林看自己的進展，一年多的時間，上面的畫已積攢了挺多，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看完的。

他連陳瑞做平台的那部分人也算上去了。

趙清卻沒太信他說無聊隨便畫的說辭，隨便畫畫就能火起來，搞笑呢？

「這也吃不完……做臘肉吧，到時候再給小妨寄一半過去，夠他們兩個吃大半年了。」

何爸跟何善在廚房看著那一大坨豬後座，沉默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

「人就是喜歡低調，和你妹妹一樣，都出書了還和沒事人一樣，轉手就把錢捐了……這倆人能湊一塊兒不是沒道理的。」

「看到我爸在做剛剛小姑父做的事。」

酸死了就。

趙清聽到外面何丞的聲音搖了搖頭，「你妹妹還真會挑。」

秦廣林倒有些心虛，撓頭道：「一百多人，小公司m.heｔｕｂｏｏk.coｍ•coｍ。」

何丞大叫著溜回客廳，秦廣林跟何妨趕緊坐好。

「有我哥呢，廚房擠著也不舒服，讓他們做吧。」

說起工作他就來精神了，裝作無意地繼續道：「今年工作還算挺順利的，升了個小總監，不然也不能這麼快買房……」

秦廣林扭頭看看何妨，見她朝自己笑，忍不住抓過她的手揉捏一下，一邊點頭道：「是，現在已經在看了，等她選好地方——工作嘛……」

「你說的真對。」何善也不再糾結秦廣林跟何妨的事，繼續對著豬後座搗鼓，知道她過得好就行了。

「可以啊……我看閱讀都是10萬+，你現在就主要搞這個？」

「這些全都是你自己畫的？昨天晚上我看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就一兩個小時過去了。」

何善手上的刀差點掉下來，猛的提高音量，瞅一眼外面，又把聲音降下來，「他不是在吹牛逼吧？」

何妨伸手在他口袋裡掏啊掏，掏出來水果糖，還帶出來個紅包，抬頭瞅他一眼，朝何丞招手，「小丞，過來喊小姑父。」

錢不重要，主要讓讀者朋友開心一下？

「嗯？」何善還在拿刀鼓搗那個豬後座，聽到這話不由側頭瞅她一眼，「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