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他是這前幾天節目的負責人，雖然不算是娛樂圈裡的人，但是卻在文娛圈子裡混了不少年，地位和資歷擺在那裡。
「沒想法，也沒行動。」路揚聳聳肩，「我們想消除影響，他們也想讓我們消除影響，都給我們助力了，我能有什麼想法？」
蕭裕抿了一口杯中的熱茶，他的身邊，那個在大學當老師的姑娘笑呵呵地吃著甜品，兩人的目光都往左邊看，那裡是節目里的幾位嘉賓。
回答的是這幾個人里流量最大的一個小子朱霖，參加節目前也勉強能算得上是頂流，刺頭了些，但該有的尊敬還是會有。
「那你……」房偉眼睛亮了亮。
有方向總比沒方向好。
顧清寒和路揚一開始只不過是想別讓太多的人把注意力放到他們的身上，而不是與世隔絕。
兩人的微博賬號已經註銷了，但這並沒有代表他們註銷了所有的社交賬號。
「封殺你們太廢力氣。」蕭裕解釋著，「我很懶，那個人也很懶，雖然有些事兒就跟翻手掌似的，但是不想去做。」
他顯然沒搞明白路揚話里的意思，什麼叫想到什麼說什麼，什麼又叫把有趣的東西剪進去。
「你這樣。」路揚揉了揉腦袋，說：「你拍一個宣傳片類型的，什麼大街小巷又或者是名勝古迹，要不然就是風土人情，拍的時候，就這一個事件找路人採訪，把採訪全部記錄下來，記得哈，要找多點路人採訪，然後我幫你找素材。」
「也不是不行。」顧清寒笑笑，「兩個孩子呢，我總想跟人炫耀一下。」
房偉：「……不姓福，姓胡的那個？」
那隻能說那傢伙是個忍氣吞聲的人才。
「教父的節目，我不擔心曝光。」有人突然說，「我就是想知道，我們能從這個節目裏面得到什麼？」
房偉：「……你說的這東西太過模糊了，我一時半會根本就沒有個概念。」
那畫風就……
「不用辦丑角。」路揚想了和_圖_書想，又說，「其實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把有趣的東西剪輯進去就好。」
路揚的節目，他們不擔心曝光和熱度，可讓他們種田……種田跟他們這些勵志要成名的傢伙有什麼關係？
什麼百天照啊，什麼在毯子上面翻滾啊，但凡是有趣一點的，她都會記錄下來。
「還是現在的孩子好玩。」
那畫面太美，顧清寒不忍心想。
「騙一些愚昧的傢伙唄。」路揚並沒有把這事兒放到心上。
……
那天路揚和房偉說完話之後，夫妻兩在家裡帶了好幾天的孩子。
「度蜜月度蜜月，什麼蜜月是過來看人種田？」姑娘嘟囔了一句，「這幫人一個個細皮嫩肉的，身上就沒有二兩肥肉，能種得下田？可別是糟蹋田地。」
聽路揚的意思，接下來要弄的東西肯定是關於華國形象的，是宣傳國力，又或者讓那些人知道華國是什麼樣子的，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有點紀錄片的樣子，這種類型的東西，能有什麼有趣的？
他沒有回答姑娘的話，只是拍拍腦袋，然後招呼著那邊的工作人員和嘉賓們過來。
早上的時候，一檔綜藝直播節目預告上線。
並不是那種在什麼什麼影視平台播出的節目，這綜藝的合作方居然是直播平台。
很奇特。
「你們先問幾個問題吧。」蕭裕目光掃過面前的幾個小孩，然後又說，「問完問題，我就提規則了。」
只聽他說：「得到什麼？教你們學會種田的本領，你們還想要什麼？」
時間是一年還是兩年了？
他只能答應，也只能猶豫，畢竟說了老半天也沒搞懂路揚想表達什麼東西，而且……
因為種地種了一段時間的緣故，朱霖對於時間觀念有些模糊，他本以為只不過是種一年就罷了，明年三月才是開春，還能休息小半年，可按照節目組的說法，今晚就要開始。
她還挺喜歡當下的。
事實上那和*圖*書人說的也很有道理——
「沒種過田，但是裏面的人好帥！」
我們種田吧官方賬號註冊完畢，沒有什麼樣的提前宣傳。
看著兩個孩子睡著了，顧清寒悄悄咪|咪跑到路揚的身邊小聲說：「再大點就不行了，鬧心。」
這幾天，顧清寒時不時把兩個小孩拍下來，照片又或者是視頻，然後發到朋友圈裡看人點贊。
什麼二仙橋啊，氣球啊，又或者是什麼碟啊……
誰會把明星和莊稼漢混為一談啊，那些追星族之所以喜歡偶像，不過是喜歡那些偶像的表面又或者是作品，看他們種田……
「你想讓我跟你一起拍是吧？」路揚笑笑，擺手道：「沒門。」
來到這破地方已經有段時間了，這些天來，他們跟著所謂的農業老師跑上跑下甚至跟鄉間的老牛一起過夜，明面上說是跟著農業老師學習種地技巧，實際上嘛……
眾人：「……」
「我說的節目效果不是扮小丑。」
「看你的樣子，以後打算天天看？」路揚回過頭，笑眯眯地看著她。
「行吧……」房偉答應得有些猶豫。
不都是平民百姓嘴巴里說出來的么？
「消除影響沒問題，但名聲呢？」顧清寒認真地看向路揚。
兩人親昵了好一陣子，最後顧清寒才問，「微娛那邊，你有什麼想法？」
「嗯？」房偉皺著眉。
他想的是那檔交通節目。
時間：第二天。
「這幫人的腦迴路，我是搞不懂的。」顧清寒幽幽地嘆了口氣，「他們說你的東西不行，可怎麼說也是紅極一時的作品，你的不行，那其他人的東西又行了？」
再加上是清路公司高管的緣故，蕭裕的招呼，那些人不得不聽。
「今天晚上八點正式開始後節目。」蕭裕平淡地跟嘉賓們開口，「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他們跟清路公司簽完合同之後，基本上就處於無家可歸的狀態，公司那邊不管，清路公司也不管，像是無業游hetｕｂｏok•ｃｏm.ｃoｍ民一樣躺平了一段時間，可是清路公司找上門來，說節目要開始了。
他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怎麼能說是不是沒有道理？」路揚挑眉，「要是咱媽不催婚，我能找到那麼好的媳婦？」
網友們在評論區里評論。
「沒有劇本。」蕭裕聳聳肩，「人設無所謂，如果你們可以保持自己原來人設的話……嗯，我不介意。」
朱霖現在還有些懵懂。
「我還是有點搞不懂。」
「沒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路揚認真道。
「你們說教父這腦子是怎麼想的？別家的練習生又或者是偶像都參加綜藝節目撈錢了，他讓一堆練習生和偶像去種田？」
讓那幾位曾經的頂流老老實實地在屏幕面前卸妝，然後又放入了幾個他們收割稻子的視頻。
另一頭。
顧清寒：「……什麼時候學會的花言巧語？」
……
就是給幾個老農打下手，而且還沒工資，更不能離開，離開就要賠付高額的違約金。
沒人會想到蕭裕會笑，而且他笑得有些嚇人，總感覺在憋著什麼壞事。
這事兒就沒有道理，更沒有地方講道理。
「不是，但是你們可以種菜。」蕭裕聳聳肩。
就是一則普普通通的視頻。
「誒。」顧清寒笑笑，「以前不當媽不清楚，現在當媽了，總覺得有個孩子真不錯，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骨肉，而且也想著他們以後要成為什麼樣子。」
「放心。」路揚聳聳肩，「明天就有節目上線了。」
「那你過來，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姑娘問。
路揚不說話，他注意到了顧清寒的語氣，心想這姑娘在說著心裡話呢。
「種田怎麼會有出道？」蕭裕笑笑。
「種田？」顧清寒問，「那東西真能行嗎？」
顧清寒：「……」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蕭裕，期待著這個男人能夠回答他們的問題。
「我之前就聽教父說過這節目了，原來還以為只是樂hetubook.com.com子呢，現在一看，居然是真的啊？」
日子平淡如水。
「我就見不得田地被糟蹋。」姑娘皺著眉頭，「田沒種好，人設估計也不保，你那朋友是怎麼想的？」
「看看吧。」路揚輕聲說，「蕭裕說他最近心情不好，去節目上折磨一下那幾位。」
可他也沒有反抗的機會。
「那我們就是過來這裏浪費青春的？」也有人皺著眉頭，嘀咕著，「我怎麼感覺還不如把我們封殺了呢。」
「今晚的劇本呢？」朱霖又問，「我們各自需要打造的人設是什麼？」
「所以你先拍素材，到時候我看看有什麼能用的，能剪輯出來一個成片最好，先讓你搞清楚我想呈現出來的內容是什麼。」
「行行行。」顧清寒笑笑，「有感而發。」
他笑眯眯地看著面前的幾位練習生，心裏倒是希望這幾個傢伙能夠繼續在鏡頭面前維護人設。
她總覺得那檔子綜藝節目看起來有些抽象，但是又不好多說。
「我現在有點體諒我媽了。」顧清寒輕聲說，「現在想想，當時她催婚，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
顧清寒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真不錯，雖說不少人煩惱自己的日子一眼望得到頭，可……
「我知道怎麼做，但是不知道怎麼形容。」路揚認真說。
大部分網友們的心裏，對於路揚這個人還是相信的。
有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一兒一女在圍起來的毯子上打滾，顧清寒一邊拍拍這個，一邊揉揉那個，路媽在他們背後的沙發上織著毛衣，路揚在廚房裡忙碌，菜肴的香味瀰漫整間小屋。
「種田。」
所以蕭裕也樂於回答對方帶刺的提問。
「對。」路揚又說，「這個其實就是節目效果啊，國內人那麼多，肯定不會缺人才，你多採訪點人，每天總會有點素材。」
「其實我也不知道。」蕭裕很坦然，「但是那傢伙做的事，還沒有哪件是失敗了的。」
路揚：「……你已經炫耀很多遍了。」
和-圖-書蕭裕突然笑了。
種田的時間那麼長，日子那麼苦，如果人設崩塌就是新聞，如果人設不變……
「不行。」房偉搖了搖頭，「形象需要是正面的，上面不會允許。」
明明很多都是經過了市場驗證的東西，而且播放量很高，甚至深受網友們的喜歡，但他們就是能把路揚的東西貶低得一文不值。
「呵呵。」
「哦。」蕭裕突然想起了什麼。
「出道？」有人突然問。
「現在這個時候，不是種田的好時機吧？」
「這可不是學的。」路揚說得義正詞嚴，「這明明是有感而發。」
路揚一時間真的有點不知道怎麼跟房偉形容，他腦海中的節目效果其實不是那種綜藝節目上常見的打造人設又或者是什麼的其他東西。
「我還是沒搞懂。」
還不如先試試。
也因此，他們沒有忘記《我們種田吧》是路揚的手筆，在節目開始宣傳的時候，更是第一時間跑過來表示期待。
房偉：「……」
種田節目，每當朱霖想到這玩意總覺得抽象，他們是出道的，不是種稻的。
「我們到底要做什麼？」
畢竟這傢伙出手都是精品。
雖說因為這些天太多人公開批評的緣故，路揚的風評已經沒有了前些日子的良好，但被改變觀念的其實還是一些跟風的傢伙。
「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年的採訪？」路揚突然問，「就是那個問幸不幸福的。」
「哥幾個，好久不見，《歌手》結束了那麼久，太想哥們了，有沒有擦……我老弟想了。」
雖然這幾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看孩子，可這並不代表她沒有上網瀏覽信息，那幫傢伙做得倒是越來越過分了，也許是路揚和顧清寒沒有搭理他們的緣故，那幫人從寫歌說到唱歌，最後又說到以前的作品。
「糟蹋就餓唄。」蕭裕笑眯眯地說，「反正不會讓他們餓死，只不過餓多久就看他們了。」
「那也不行。」房偉幽幽地嘆了口氣，「官方就是官方，怎麼可能去辦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