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你們的手怎麼牽起來了？
又一起傻掉。
「什麼劇？」
「哪裡不對勁，你說說？」
「相信我。」布雷澤的眼睛泛著血絲，可依舊神采奕奕：「這是我和上帝的第一次合作，我不會敗壞上帝的名氣，況且，以後我還要在上帝的手底下混飯吃呢。」
顧清寒：「……你剛才在哄孩子睡覺，你當然沒時間，但是我有時間啊。」
緊接著，後半段戲份開始，講述的是老白開始走上那條路上的原因和開端，以及帶出他已經患病的真相。
從海洋上飛躍的飛機終於在魔都機場降落，顧添衡和葉寧還有方菲三人落地，路揚和顧清寒接機。
話不多說，他已經看了。
重要的是，喬治擔心布雷澤在短時間內拍攝出來的成片，不能保證質量，而上帝的不敗傳說毀在這傢伙的手中。
「那你蓋著毯子幹嘛？」
得，看進去了。
兩人回到卧室，把筆記本端著放到床上，還用被子把頭蒙住，很有上學時期悄咪|咪在被子里偷玩手機的感覺。
雖然他們之前也想這樣做。
「是的。」布雷澤點頭：「你已經看兩遍了，而且……在看著第二遍第三集的時候，我就一直在你的身邊，可是你好像並沒有發現我。」
顧清寒：「……」
此刻是華國中午。
「乾脆明天先聲奪人讓他滾吧。」顧清寒故作惡狠狠地說：「明天我們直接催他和葉寧結婚，然後讓他們兩個也生個小孩。」
到時候，葉寧整天拉著顧添衡過來看寶寶怎麼辦？萬一寶寶被顧添衡帶壞了怎麼辦？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那就是像舅舅了。」路揚看著嬰兒房的大門，眼神有些幽怨：「都說外甥像舅，一定是顧添衡小時候天天哭。」
這才多久啊，這兩人就牽上了？
「我覺得這樣更有氛圍感。」
他覺得就沒有什麼電視劇能夠吸引到他目光的，可是今天的這部《絕命毒師》好像不一樣。
天上的太陽從明媚變得暗淡，最後又漸漸地在西方的天際線消失。
他們已經不敢面對這位孩子ｍ.hetｕｂooｋ.ｃｏｍ•ｃoｍ外婆了，只能看著那頭的顧添衡和葉寧，哪怕顧添衡不靠譜，可至少不會被打擊啊。
路揚：「……」
……
只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他手上的鋼筆一直都沒有動，甚至他的腦海中並沒有任何覺得不對的地方，好像一切合情合理，更恐怖的是，他的思維和想法，好像已經跟電視劇裏面的老白一樣了。
「別說了。」顧清寒扶著額頭：「明天顧添衡就回來了，我根本不想見他。」
因為這部《絕命毒師》，雖然拍攝時長並不長，但絕對是他有生之年最滿意的作品。
想到這裏，他轉頭看向顧清寒，這小妮子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卻怎麼都不眨眼，似乎注意力都放在了劇情裏面。
方菲一眼就看到了顧清寒的黑眼圈，忍不住笑笑：「是不是孩子開始鬧了，要不然怎麼睡眠質量那麼差？」
來不及說話了，此刻筆記本上的《絕命毒師》已經開始播放。
說好的兒女有雙方老人帶，結果這兩個小傢伙的外婆跑到了美利堅幫他們的舅舅拉姻緣線，而他們的奶奶，找了個借口就跑回老家打麻將，留下他們兩個新手爸媽整天給兩個小屁孩換紙尿布。
喬治的心中莫名出現這個詞彙。
「沒有。」顧清寒嘟著個嘴，「《絕命毒師》昨晚大半夜的才給我發來成片，我從兩點看到了四點。」
「嗯……額……就是那個……」
路揚和顧清寒對視一眼，深覺不可思議。
老白的飾演者他可以相信，但其他人，他信不過。
「是的。」布雷澤點頭：「不管是演員，又或者是劇組的成員，哪怕是這個片場跟我們完全不認識的保潔，也會津津有味地看著《絕命毒師》，當然，他們看完之後都會問相同的一個問題。」
路揚琢磨了好一會：「我感覺……顧添衡那樣的人，恨不得。」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好像已經猜到了。」布雷澤聳聳肩：「吃飯啦，今天的戲份已經拍完
和_圖_書，放心，你永遠可以相信我，就像你那麼相信上帝一樣。」
「問題？」
「睡了。」路揚也沒有什麼力氣：「太能哭了吧？」
剛開始的劇情和鏡頭，和上輩子看到過的原版並沒有多少的差別，至於演員……
「《絕命毒師》前四集。」路揚聳聳肩：「布雷澤剛才把前面四集發給我了，但是沒時間看。」
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喬治也說不清楚。
還假冒情侶呢，什麼假冒情侶能假著假著就牽手的？
他甚至覺得……
喬治瞪大了一下午地眼睛，最後卻沒有在紙張上面寫下任何文字。
而那位演員是專業戶了，喬治也在片場里見過對方的演技爆發，所以很相信。
如果葉寧真的喜歡孩子，而她和顧添衡的身邊，有誰有寶寶？
當然，作為導演，他也在《絕命毒師》裏面進行了一點小小的改動，只不過那些改動不會影響到劇情，甚至把人物的轉變變得更棒了。
他的對面，布雷澤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微笑，並沒有說出其他的話來，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上帝寫的劇本很棒，甚至把很多鏡頭的拍攝都寫了上去，所以他在拍攝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任何阻礙，反而十分順手。
延緩上線。
「開個玩笑。」顧清寒笑笑：「只能這樣威脅到顧添衡了。」
他揉了揉眼睛。
路揚饒有興緻地看著。
這是提高啊。
顧清寒故作嫌棄：「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先把《絕命毒師》給放了！」
於是兩人轉頭望去。
頭上的燈光很亮，打在他們的手上，甚至能找出牽手牽出來的汗珠。
但這不重要。
「什麼？」
但布雷澤並沒有什麼自豪的地方，雖然那是自己能力的體現，可他很清楚，自己只不過是站在了上帝的肩膀上眺望著這一切。
眼前，那個並不大的屏幕上，已經開始播放《絕命毒師》的劇情。
這些東西路揚並不在意。
喬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每一個人？」
至於水花影視……
此刻喬治好像想和-圖-書到了什麼，相同的問題，他剛才除了詢問布雷澤那些人都問了什麼問題外，好像只有詢問後續的這個問題了。
路揚想都沒想：「我小時候沒哭過。」
「諾。」布雷澤聳肩：「他們每個人都問的問題，你也問出來了。」
「然後呢？」布雷澤眨眨眼，似乎是沒聽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但重點在於找問題，他沒有忘記。
……
「好狠！」路揚豎起大拇指。
但是如果真是這個可能性，情況就會完全不一樣了。
他看得很仔細，能夠感覺到布雷澤這傢伙的手法高明，他應該是在劇本里的鏡頭詳情里進行了一些改動。
「代入感」。
而之前看過的那些人……
他晃了晃腦袋，繼續以批判者的身份觀看者這幾集電視劇，卻始終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出毛病的地方，甚至有些時候，他需要按下暫停和跑到旁邊的水池洗上一把臉，才能找回自己批判者的身份。
「我們正大光明的夫妻，還用得著玩那個？」
喬治皺著眉頭。
方菲：「……那孩子呢？」
「我看了一下午了？」喬治似乎還沒意識到時間的流逝。
給其他人看到，還不得看得入迷？
方菲仔細打量了好一陣，發現路揚的黑眼圈好像更深。
同樣的文字，他發給了布雷澤和喬治兩人，目的是讓他們安心。
顧清寒：「……好像也是。」
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他就不是那種喜歡看電視劇的人，平日里他的愛人很喜歡追著美劇，之前的時候更是經常邀請他一起觀看，可他不喜歡，一直都是拒絕。
時間一晃而過。
路媽還是沒有回來。
「不能一起看？」路揚瞪大了眼睛：「夫妻甜蜜小活動不進行了？」
並沒有片頭，因為在趕時間，且沒有做好。
他們的視線里，顧添衡和葉寧牽著小手，能夠感受到雙方好像沒什麼牽手的經驗，但那手是實實在在地牽在一起的，根本就沒鬆開過。
老白不是不可替代，而且這個演員也確實演出了那種中年和*圖*書男人在絕望之中走向陌路的感覺。
他們被騙生了。
原版就已經足夠吸引人了，現在的質量比起原版也算不上低，而且更出色的樣子。
路揚和顧清寒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
顧清寒似乎用著最後的力氣在開玩笑：「能哭這個天賦，像你還是像我？」
「知道我和路揚媽媽把你們帶大有多不容易了吧。」方菲得意地哼哼：「還是我讓親家母回家的，不然你們也沒個當爹媽的樣子。」
「嘖……」顧清寒咬著牙齒：「我在想，要不要正月……剃個頭髮。」
顧清寒忍不住吐槽：「怎麼感覺跟偷情似的？」
喬治慢慢坐正。
他看過這部劇，嚴格來算現在應該算是異界版的回味。
顧清寒：「……」
「很棒……」喬治想了想：「人物很棒，我能感受到老白在不斷的變化，而且……雖然我知道老白的行為是不對的，但我就是很想看到老白慢慢黑化的樣子，我不是癮君子，也沒碰過那些東西，但我總感覺……看這部《絕命毒師》的時候，跟那樣的感覺很像。」
「不。」喬治說得很認真：「我覺得上帝更值得相信。」
顧清寒根本不想接鍋：「我小時候也沒哭過。」
這樣的操作已經經歷了好幾次。
他拍拍顧清寒的頭，示意自己跑去隔壁看看孩子，並沒有打算繼續看劇，因為在他心中，這部劇已經通過了。
「但是那邊的房子還沒有裝修好，甲醛……」路揚也跟著嘆氣：「咱們是跑不了廟的和尚。」
「擔心什麼。」路揚聳聳肩：「還不如先看劇。」
也不知道是想讓他們小兩口好好帶娃，還是家裡真的有事，路媽在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路揚和顧清寒跟她視頻的時候，她永遠出現在麻將席上面，笑呵呵地打著麻將。
他的手上，還拿著厚厚的紙張和一支鋼筆，用來記錄等下自己感覺出來的問題，主要是想著，如果他覺得這電視劇質量不夠的話，會把這些問題放出來，讓布雷澤重新拍攝，又或者……
路揚和_圖_書忍不住嘆氣。
然後，獃獃地看向已經把四集《絕命毒師》播放完畢的電腦屏幕。
路揚看過他們之前的第一季電視劇，質量是不錯，但是對上《絕命毒師》，不好意思……
喬治：「……」
他的身邊，布雷澤早就拍完了下午的戲份，依靠在欄杆上笑笑：「喬治，你都看了一下午了，找到什麼問題了沒有。」
「你說不出來是吧？」布雷澤笑笑：「忘了告訴你，這四集出來以後，看過的每一個人都說好？」
這已經是他能盡的最大作用了。
《絕命毒師》已經播放，能看到老白的飾演者出現在屏幕裏面，剛開始的劇情並沒有太多的起伏，只是飾演一個落魄的中年男人而已。
真沒有贏的機會。
「什麼問題？」喬治突然來了精神：「我覺得這個問題應該很重要。」
「好吧。」喬治嘆氣，手也垂了下來：「然後我很想知道《絕命毒師》的後面幾集在哪，我想回家看。」
「我覺得我現在不應該告訴你答案。」布雷澤微笑：「你說說你看完以後的想法吧？」
「我管著。」路揚弱弱地舉手，臉上同樣掛著兩個黑眼圈。
果不其然，剛開始的第一集，他並沒有記錄下任何問題，因為沒有。
好像有些地方的改動，似乎把畫面變得更好了？
路揚只能表示各有各的味道。
喬治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拍得很棒，繼續努力，我相信你們。」
好傢夥，合著原因在這裏呢。
那傢伙現在都想著要和葉寧結婚呢，如果讓葉寧碰到這兩個小傢伙，萬一母性泛濫真想和顧添衡結婚，那他們不就是幫忙搭上紅線了么？
他們不會想著找齣電視劇里的問題，那麼……
他很期待得到喬治的回答，當然，最期待的還是喬治沒有回答。
布雷澤的臉上保持著微笑。
「睡了？」顧清寒聳拉著眼睛：「我之前怎麼不知道小孩那麼難帶？」
到底是孩子外婆出馬……
「那你就等著他的反饋吧。」布雷澤聳肩：「我剛才已經把前面四集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