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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飛：【班長，在做飯嗎？】

洛飛起身，把手機放回了房間，又伸手摸了一下洛嘉嘉退燒的額頭，方出了門。

暮千雪正站在那裡，手裡拎著袋子，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安安靜靜，沒有任何不耐煩和焦急。

他怔了一會兒，把校服放在了鼻子下嗅了嗅，上面有班長的味道。

洛飛搖了搖頭，依舊拒絕。

暮千雪微微一笑，看著他道：「洛飛同學，我看起來像個懶人嗎？」

「抱歉班長，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想要早些休息。你知道的，洛嘉嘉也不喜歡家裡多一個人，所以……」

疊好衣服，放進了衣櫃。

「麻煩班長明天再幫我請一天假，我還想在家休息一天。」

那次班長陪他給洛嘉嘉買內衣，他承諾過要請她吃飯的，不過今天，肯定不行。

暮千雪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那兩雙襪子，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有些難為情：「我早上見你襪子破了，所以……所以回來時，就順路幫你htｔｐs://ｍ.hｅtuboｏｋ•coｍ•cｏm買了兩雙……洛飛，昨晚你誅殺了那隻妖怪，救了小小和我們，我覺得……」

……

添加好友。

暮千雪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

洛飛幫她蓋好了被子后，出了房間，站在窗口，看向了樓下。

五點半放學，六點多到家，班長肯定一定等很久了吧。

暮千雪：【沒，一會兒吃點麵包就可以了，你有什麼事嗎？】

洛飛看著手機屏幕，猶豫了半晌，看了一眼關閉的房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終於還是發了過去：【我可以去你那裡吃嗎？我帶菜。】

暮千雪搖晃了一下腦袋，長發如綢緞般舞動，耳朵上的空心菜左右搖擺，清純嬌美的臉蛋上滿是笑容。

洛嘉嘉病了，正是虛弱的時候，他不願意對任何人說。

「懶唄。」

洛飛有些尷尬。

「不了，我要陪洛嘉嘉。」

他拎著兩袋青菜以及一塊精肉。

暮千雪沒有問他為什麼改和-圖-書變主意了，只是道：「一個人吃飯的話，不想做飯，不知道為什麼。」

洛飛喊住了她。

「說班長壞話，可是要打屁股的哦。」

洛嘉嘉在睡覺，他吃完就回來，一分鐘也不會多逗留。

也許是藥效的作用，她睡的很沉。

洛飛出門后不久，七號樓一名老人洗澡時滑倒，一頭栽倒進了馬桶中，再也沒有起來。

從衣服里掉出來了兩雙襪子，掉在了地上。

暮千雪停下腳步，嘴角彎了彎，露出了一絲微笑，轉過頭來看著他，等著他的「回心轉意」。

她拎著空空的袋子，轉身離開。

「晚上我爸不在家，去我家吃飯嗎？」

洛飛過去接過袋子，把衣服拿了出來，道：「謝謝班長，我好多了。」

洛飛隨口答道。

班長的洗髮水和衣服上的味道，他都記得。

「班長。」

洛飛立刻下了樓。

「那……你要邀請我去你家吃飯嗎？」

洛飛拒絕。

她問道。

洛嘉嘉的身子在顫抖。

「ｈtｔps://m.hｅtuｂｏoｋ.ｃom•ｃｏｍ這襪子……」

「可以喊她一起過去吃，我剛好也挺想跟她說話的。」

「好吧，我懂了。」

班長幫了他那麼多，陪她吃一次飯是應該的，如果他不去的話，班長今晚就只能吃麵包了。

她從不怕冷，但現在，她冷的發抖，連夢裡都蜷縮在冰天雪地中，視線里滿是寒冷。

身上的滾燙退去，但徹骨的寒冷襲來。

幾分鐘后，好友申請通過。

洛飛熬了青菜粥。

剛要折斷放進籃子里，一隻白皙的手伸來，把它奪了過去，隨即攏了攏鬢角的長發，把白皙的耳朵全部露了出來，然後，把它插在了耳朵上。

一直到晚上七點多的時候，額頭上的滾燙總算退了一些。

喊她起來又喝了一次葯，喂她吃了半碗粥后，她又睡著了。

洛飛也拿了一根，伸過去準備插在她的耳朵上，不過看到她那柔順乾淨的長發和露出的白皙耳朵，頓了一下，又收了回來。

暮千雪看到他出來，臉上露出htｔps://ｍ•hｅtｕbｏｏk.ｃｏm•ｃoｍ了微笑，揚了揚手裡的袋子：「衣服烘乾了，你身體沒事了吧？」

「好看嗎？」

洛飛把菜拎了進去，看了一眼，與她蹲在一起摘菜。

「謝謝班長。」

洛飛從口袋裡掏出了十五塊錢，遞到了她的面前。

來到班長家裡時，門開著，廚房裡傳來摘菜的聲音。

嘴角的微笑僵了僵，暮千雪點了點頭，鬱悶離去。

暮千雪滿臉期待。

暮千雪看著他手裡的錢，頓了頓，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接了過來。

本來以為他會把袋子也拎走的，誰知道他只拿他的衣服，連一隻袋子都不願意接受。

洛飛正要告辭離開時，暮千雪又說了這一句，然後又道：「我一個人家吃飯，挺無聊的。」

「看起來不像，不過骨子裡誰知道呢。」

他拿著洗乾淨的校服和襪子，回到了房間，正要放進衣櫃時，突然發現校服上那兩個豁口不見了，腋下被掙開線的地方，也重新縫補上了，如果不靠近仔細看，根本就看不hetubook.com.com出來。

洛飛愣了一下。

洛飛回到家，進了房間，又摸了一下洛嘉嘉的額頭，感覺燒又退了一些，這才放下心來。

想了想，他又進了洛嘉嘉的房間，從床頭拿起了她的手機，走出了房間，坐在了門口。

這一次，洛飛沒有直接拒絕，伸手接了過來，不過還是問了一句：「多少錢？」

洛飛挪了挪屁股，面對著她。

暮千雪猶豫了一下，道：「十五。」

暮千雪：【來吧，門開著，自己進來，我要開始做飯了。】

暮千雪聳了聳肩，不再勉強，揮手道：「那……拜拜，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明天見。」

暮千雪「噗嗤」一笑，把手裡的空心菜，插在了他的耳朵上，笑道：「這樣懲罰也可以。」

「……哦。」

小區門口，昏黃的路燈下，站著一道窈窕的身影。

馬桶里的水溢了出來，飄浮在裏面纏繞著老人的腦袋，以及伸進老人鼻子耳朵眼睛里的長發，緩緩退進了下管道中。

洛嘉嘉睡著了。

然後，順著下水道，來到了6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