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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造反專業戶

作者:金黃的雞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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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0章 心虛

第1070章 心虛

「沒兵!」阿濟格依舊硬邦邦地吐著這兩個字,絲毫不給鰲拜面子。
「拷問什麼?都這副模樣了,一個個的跟大清有深仇大恨似的,還能拷問出什麼東西來?」阿濟格冷哼一聲,轉身向殿中走去:「到底都是滿洲自家人,以前沒顧著他們本就是咱們的錯,今日給個痛快算了。」
「這些事,大清的朝廷可曾管過分毫?從來沒有!朝廷是不知道咱們這些披甲人是個什麼狀態嗎?不!朝廷清楚得很!朝廷就是不想管、不願管,只管打仗了把咱們逼去送死便是!哪裡會管咱們平日里如何艱難掙扎、如何窮困潦倒!」
鰲拜張了張嘴,最終只能低下頭去恭敬行了一禮,轉身便怒氣沖沖地向那些甲兵傳令,不一會兒殿外便傳來一陣砍殺之聲,鰲拜看著落地的人頭,冷哼一聲,轉身也進了殿,卻見阿濟格立在殿中,盯著玉階上那把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坐過的龍椅發獃。
「王爺,我軍雖龜縮防禦,和圖書但還是要與關內緊密聯繫才好,海州衛陷落賊手,關內援軍要抵達盛京可就麻煩許多了……」鰲拜凝眉勸說道:「還是奪回海州衛為好……」
阿濟格眯著眼打量了一番鰲拜,回頭掃了一眼那些被甲兵押著跪在地上的滿人,抖了抖手裡的一張畫報,幽幽嘆了口氣:「勿使清帝東歸……這口號喊得可真毒辣,爾等皆是滿人,為何要助武鄉賊,在城內張貼這些反亂的畫報?」
阿濟格立在大殿屋檐之下,面上的表情無比地沉鬱,心中的陰鬱也隨著陰雨綿綿的天氣而不斷擴散著,雙眼看著殿外跪著的一群留著金錢鼠尾辮的滿人,思緒卻不知飄到了哪去,腦海中各種紛亂的念頭和憂慮。
鰲拜聞言反倒一愣,轉身沖阿濟格詢問道:「王爺,難道不先拷問一番?這些傢伙把畫報都貼到宮門外了,必然還有許多同黨,若是……」
「王爺!」鰲拜喚了一聲,他心中還藏著氣,和-圖-書故意喊得很大聲:「剛剛探馬傳來軍情,武鄉賊分兵往海州衛而去,海州衛……直接開城投降了。」
「沒兵!」阿濟格頭也不回,連解釋都懶得解釋,只硬邦邦地吐出這兩個字。
鰲拜心中怒火升騰,語氣也變得硬邦邦的:「王爺,您若只是一味死守盛京,對其他城池都不管不顧,不怕日後有人彈劾您怯戰嗎?」
殿外跪著的那些被抓的滿人都跟著嚷嚷起來,又哭又鬧,紛紛質問不休:「朝廷可曾管過我們的死活?大清入關時沒有咱們的份,丟下咱們在這關外苦寒之地挨凍受餓,如今清帝又要東歸,幾十萬在關內享受慣了的旗人沖回關外,他們難道能和咱們一樣辛勞耕種?又怎會不搶掠咱們的田地財產?清帝東歸,我們可還有好日子過?」
鰲拜面上一怒,趕忙低下頭去,又繼續說道:「海州衛若奪不回來也就罷了,興京畢竟是我大清龍興之地,若是失守必然會和_圖_書影響軍中士氣,據報朝鮮軍八萬餘人壓向興京,朝鮮軍雖然戰力薄弱,但興京守軍實在太少了,王爺,還是要調一些兵馬去加強防禦好些。」
「那就殺了吧……」阿濟格將那畫報隨手扔在地上,淡淡地接了一句,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平靜得彷彿在吩咐一件日常穿衣的事一般:「殺了吧,都殺了吧。」
「我等皆是滿人,大清可把我等當過自己人?」有一人激動地嚷嚷了起來,他奮力地想要站起身來,身旁粗壯的甲兵趕忙上前按住他,卻怎麼也按不住,另一名甲兵走上前來,狠狠給了他面門兩拳,頓時便鮮血飛濺。
「海州衛控東西之孔道,當海運之咽喉,城堅牆厚,又有遼河為屏障,武鄉賊分兵去海州衛,是要阻截關內的援軍了……」阿濟格回頭掃了一眼殿外,砍殺之聲漸漸停息了:「海州衛不戰而降,不意外。」
身邊傳來一聲咳嗽聲,阿濟格回過神來,扭頭朝身邊五大三粗、留https://m.hetubook•com•com著絡腮鬍子的鰲拜看了一眼,這個怎麼看怎麼頭腦簡單的傢伙,在皇太極死後從一名護軍統領一下子跳到當今皇上的內大臣的高位,顯然皇太極駕崩的那一夜,他出力不少。
鰲拜剛要爭辯,阿濟格忽然轉身看向他,語氣嚴厲不少:「巴圖魯,你如今青雲直上,老十四想必幫了你不少,你向著他無可厚非,但你別忘了,你只是愛新覺羅家的奴才,本王雖然不受寵,到現在還是個郡王,但也是愛新覺羅家的血脈,這關外的大小事務,也是本王一力主持的!」
「反倒是大熙,他們替咱們殺了那壓迫剝削的牛錄章京,替咱們補了往日的欠餉、銷了積欠的債務,甚至幫著咱們把賣掉的兒女找回來一家團聚!」那名披甲人咬著碎牙,滿眼都是怒火,惡狠狠地掃視著周圍的甲兵:「這些本來都該是大清朝廷幫咱們做的啊!可是你們做了什麼?大清把咱們這些滿人當牛馬,大熙反倒把咱們這些滿人當人和*圖*書!咱們為什麼不去當人,偏要做牛馬?」
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下個不停,細雨如牛毛一般不停地灑落下來,彷彿要將前幾年因乾旱而欠下的水分一次性補足似的,天空被烏雲籠罩得嚴嚴實實,陰沉沉的不見一絲陽光,讓人心中止不住地泛起鬱悶之情。
「你是大清的巴圖魯,你若有膽子,領著你麾下那幾千人去滅了武鄉賊啊!」阿濟格嘲諷似的笑了一聲:「想要本王出戰,就讓多爾袞他們快點從關內爬回來吧!」
殿外群情激憤,鰲拜牙齜目裂,怒喝道:「不忠不義之徒,被賊寇施給一些小恩小惠,就忘了你們的身份了?該殺!該殺!」
但那人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依舊掙扎不停地嚷嚷著:「我這般披甲人,出征要自備裝備軍器,一次便要花費幾十兩銀子,我一月月餉才不過二兩有餘,牛錄章京還時常剋扣,說是替咱們存著,可到最後一分都沒落在咱們手裡,反倒催逼著咱們借他的高利貸,逼著咱們賣兒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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