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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陳子昂無奈說道，「有一次單位的供暖管道出了問題，然後整棟樓就像冰庫一樣。」

「因為你那些說辭太熟練了。」陳子昂一頭霧水，「總感覺……」

考慮到電梯內部有攝像頭，真出了什麼事情自己絕不是第一個知道的，因此他也就放棄了多管閑事的打算。

「你安裝了嗎？」

「……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算了，我錯了。」陳子昂終於認輸。

「青瑜，為什麼總是喜歡把人比喻成猴子呢？」陳子昂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樣會不會有點……傷害感情？」

「那是之後課程的內容了。」結城出雲說道，「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回去休息吧。」

劍術是一門技巧性運動，但這並不意味著練劍越久就越厲害——實際上，再好的劍術都需要身體素質才能發揮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經驗反而成了決定勝負的唯一衡量標準……至今為止，他還沒有贏過一局。

「前輩～」

真奇怪，是有傷者經過這裏了么？

「嗯。」陳子昂喘著粗氣，思索說道，「重要的是保持ｍ•ｈｅｔubｏoｋ.cｏm.cｏｍ進攻的連貫性。我每次露出破綻的時候，都是連貫性出了問題。」

當然了，也沒有輸。

仔細想想，畢竟是夏青瑜給的軟體，確實也不可能是什麼木馬或者病毒。

「幹嘛這麼問？」月宮鈴奈警惕問道。

「懂了。」月宮鈴奈點了點頭，又央求說道，「前輩，我身體不舒服，想緩一緩再回去。」

「早啊，類人猿。」夏青瑜淡淡說道，「來買香蕉是嗎？」

「是的吧。」陳子昂嘆氣說道。

「青瑜，這是什麼？」陳子昂確認問道。

「好了。」月宮鈴奈坐直身體，飛快說道，「這是給前輩留在這裏陪我的謝禮，所以不要說什麼『女孩子應該矜持』，什麼『如果被同事看見會很困擾』，甚至是什麼『我們還能好好做朋友嗎』之類的屁話！禁止，全部禁止！」

「陳子昂。」夏青瑜心平氣和地道。

陳子昂：……

馬場永健就不說了，大名鼎鼎的「我不關心業務」。高橋君介如今看來也不大行，雖然將業務重擔傾斜到自己身上，但卻沒和圖書給到對應的扶持，反而擔心我威脅到他的地位。

陳子昂點下安裝，熟練地跳過「不信任來源」的彈窗提示，很快就將軟體安裝完畢。

她如臨大敵般地豎起雙臂，交叉胸前，打出「絕對禁止」的手勢。

「來點薑湯？」他從抽屜里取出姜粉包，「暖寶寶要嗎？」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講，也是因為之前在課里太不受寵的緣故。

「好啊。」陳子昂俯身低下頭去，「什麼秘密？」

……

「如果是人類的話，肯定能認出這是軟體安裝包。」夏青瑜悠悠說道。

晚飯時間的職工食堂，人數比午飯時要少了將近一半。

畢竟部分職工會選擇回家吃飯，而更多的卻是要去居酒屋喝酒，聯絡一下職場感情。

回到辦公室里，同事們已經走了一半，只有旁邊工位的月宮鈴奈，正捂著腹部齜牙咧嘴，彷彿在忍受某種極大的痛苦。

「如果安裝了你就不會有這個問題，看來你的進化之路還有很長的距離要走。」

某個軟體的安裝包。

「那麼，要如何破解呢？」陳子昂好奇問道。

陳子昂無言和-圖-書以對。

陳子昂挑了個隊伍更短的窗口，忽然看見夏青瑜就排在隊伍末尾。

「懂了吧。」結城出雲突然收起劍來。

「可以啊。」陳子昂說道，「那我給你買點晚飯，咱們在單位里吃了。」

「會安裝未知來源和用途的軟體的人，才是智商有問題的吧？」陳子昂忍不住吐槽說道，「萬一是病毒軟體呢？萬一它會盜竊銀行卡密碼呢？萬一它會在我開會的時候，突然播放讓我社死的音樂呢？」

回到電梯里，漸漸便生出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人家一個治安廳廳長，親自出手教授劍術，這種被器重的感覺果然妙不可言。

然後臉上傳來微妙的、溫暖的、濕潤的觸感。

「猴子和人的區別在於，猴子的野性使它對一切都保持著警惕，而人類具備根據其來源，去審慎判斷其背後風險的能力。」

不是油漆，確實是血跡，而且似乎才留下沒多久。

「青瑜，真巧啊。」陳子昂排到她的後面，笑著打招呼說道。

陳子昂點頭謝過，隨後和結城出雲告別。

嗯，這是？

他下意識想要避開，但和-圖-書轉念一想又覺得離譜：對方終歸是我的領導，也是美女，我為什麼要刻意避開呢？

「呃。」月宮鈴奈似乎有些無語，但還是點頭道，「謝謝前輩，不過你為什麼抽屜里會放這些東西？」

然而，結城出雲的身體素質，例如力氣、敏捷和反應速度，均和陳子昂不相上下，很明顯也是受了長期的專業訓練。

「那我去食堂看看有沒有咖喱飯。」陳子昂說。

陳子昂微張著嘴，皺眉看了她半晌，疑惑問道：

「鈴奈，你以前是不是被暗戀的對象傷害過？」

「想吃咖喱飯。」月宮鈴奈說道。

「把頭伸過來，我跟你說個秘密。」

月宮鈴奈心頭生出暖意，忍不住說道：

「怎麼了？」

「下周的下午2點，還是來這裏接受培訓。」

現在想起來為什麼我下意識想避開她了。

陳子昂忽然看到電梯的地板角落，似乎有一灘暗紅的血跡。

「展現你的侵略性，逼對方將更多精力用於自保，從而為你爭取到極大的主動權，就是所謂的『攻擊壓制』。」

陳子昂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陳子昂沒有詢問，畢和_圖_書竟身為一個老乾員，他一眼就看出對方出了什麼問題。

隊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前進發，陳子昂低頭玩著手機，卻看到夏青瑜給他私發了一條消息。

「你說？」

「是的，我們那邊的說法叫『攻擊壓制』。」結城出雲回答說道，「任何生命都會有保護自身的本能。」

「……算了，反正跟我沒關係，你晚餐想吃什麼？」

每每進攻失利，結城出雲趁勢反擊，即將擊穿他的防禦之時，就會突然賣個破綻，讓他重新再搶回攻擊節奏……以至於兩人打得有來有往，平分秋色，就是累了點。

「那麼，為了在我這邊能進化成人類，你可要好好努力了。」夏青瑜點頭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是軟體安裝包，但問題是它是什麼軟體？」陳子昂努力保持微笑和耐心。

在這方面，女性和男性相比有著天生的劣勢，大多數情況下並非經驗可以彌補。

「沒有，先問問你。」

「被比喻成猴子，在你看來是一種侮辱嗎？」夏青瑜挑起眉毛。

難怪大家都說「在體制內但凡是能做事的，只會被安排做更多的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