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夏青瑜動物園
他拿起六個人的資料，飛快地瀏覽起來。
「證據呢？」陳子昂反問道，「我們才認識一個多月！不跟你扯這些了，夏青瑜要我過來拿受害者資料。」
「行吧。」陳子昂無奈說道，忽然感覺自己有點摸透夏青瑜動物園的入園標準了。
「我回答了啊。」陳子昂敷衍說道，「還好。」
「哦，我姑且接受這個說辭吧。」穗風理緒也沒有深究的意思，只是換了一個話題，「所以你和你的小女朋友怎麼樣了？」
「精確定義一下『還好』？」穗風理緒說道。
「行，我把東西給她。」陳子昂點頭應下。
「從大眾標準來說，確實如此。」穗風理緒拿起筆記本和筆，思忖說道，「但我問的是，你和她怎麼樣了。」
再看動機，田小韻和澤田彩夏兩人，報名的理由分別是「厭倦了目前的職業」和「對神秘側很感興趣」。
「再然後，西川美惠散播的污染到處擴散，我就像救火隊員一樣到處亂跑ｈｅ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om，也沒時間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我對食屍教秘儀不了解。」陳子昂回答說道，「沒法評價。」
「史無前例。」穗風理緒說道，「但夏青瑜也是那種史無前例的上級，所以我覺得問問也沒有壞處。」
「另外，之前活著被送到這裏的受害者們，一部分已經被救回來了。」穗風理緒繼續說道，「大部分都做了記憶清洗，但有六個人不願消除記憶，並且提出要加入我們。」
「我承認有點兒。」陳子昂嘆氣說道，「理緒，我想的是先和她從朋友做起。如果能自然而然走到一起當然最好，但若是她對我失去興趣，那僅僅維持在朋友關係也沒事。」
「你的大腦如果再發達一點，就能想到既然如此，我肯定不是在問你關於這個秘儀的想法。」夏青瑜諷刺說道，「而是在問你，你對那六個想要加入我們的受害者是怎麼看的。」
「你是覺得她太完美和*圖*書了，你配不上她？」穗風理緒再次問道。
「理緒，我只是來找你聊聊，不是讓你對我做心理側寫。」陳子昂煩躁說道，「而且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論證過『一見鍾情』的不靠譜性？你還說因『一見鍾情』而締結的感情關係，就像是妄想用買彩票來發家致富一樣。」
離開大情報庫，他很快又來到夏青瑜的辦公室。
「……不能。」
「受害者也能加入我們嗎？」陳子昂驚訝問道。
「想不到你還會記得來探望我。」穗風理緒淡淡說道，「我還以為你忙著和你的小女朋友談情說愛，早就把你的師父給忘了呢。」
「我現在看一看。」
「我明白。」穗風理緒在筆記本上書書寫寫，「抗拒獲得，是因為害怕失去，其實是對未來預期極度缺乏安全感，所以寧願沉浸在舒適圈裡，不喜歡在人際方面有太大變化。我認為這和你幼年父母失蹤，不得不獨自撫養妹妹和-圖-書的精神壓力有很大關係。」
「受害者資料在這裏。」穗風理緒遞給他一疊文件，「西川美惠用的手法，被稱為『食屍教秘儀』，是某種褻瀆不潔的禁忌儀式。」
從性格方面考量，既然願意坐15個小時的大巴車，跑到從未去過的偏遠城鎮，說明這六個人都是那種行動力比較強的類型，但要干這行的話，僅僅行動力很強可不夠。
包括大石君在內的四名大學生，去菱邑鎮則是為了寫論文——導師讓他們去調查偏遠礦業城鎮的工業興衰歷史。
新單位的地底六層，大情報庫。
「有沒有這個許可權？」夏青瑜冷笑說道，「難道我不是在跟我手下的課長說話，而是在問看門保安的意見嗎？」
「她不是我女朋友。」陳子昂說道，「關係發展……還好吧。」
穗風理緒沉默片刻，說道：
大石君那邊的四個大學生，理由則是「不想被清除記憶」「不想性命遭受不明威脅」「想要保護家人和朋友ｈｅtｕboｏｋ.cｏｍ.cｏｍ」「想要守護極北市的和平」……總之基本上都說得過去。
「什麼是食屍教秘儀……算了，我不應該知道這些。」陳子昂接過文件。
「抱歉，我還沒有看過他們的資料。」他只能如實說道，「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這個許可權。」
只能幹雜活的是狗。
「我是說，鈴奈是那種性格外向的島族甜妹。」陳子昂坦誠說道，「情商很高，又聰明，說話也好聽，我覺得很難會有人討厭她。」
田小韻和澤田彩夏，是某個化妝品公司的銷售。聽聞菱邑鎮的溫泉可以美容，才主動坐車過去旅遊體驗。
陳子昂瞄了一眼，四男兩女，居然還都是認識的。
「但我不覺得月宮鈴奈對你是一見鍾情。」
陳子昂無言以對，只能在心裏默念幾句「看在趕走馬場的份上」，然後說道：
「嗯。」夏青瑜漠然問道，「那往常慣例能解決如今極北市面臨的危險嗎？」
陳子昂：……
「跟穗風理緒說，這幾個人先安排培ｈttｐs://www.ｈetubooｋ.ｃoｍ•ｃｏｍ訓，看能否達到情報組文職人員的要求。」夏青瑜吩咐說道，「雖然有你們的前例在，我對他們也不抱什麼期望。但鑒於目前極度缺人的狀況，我想部門裡多幾條狗來干雜活也不是不行。」
「你覺得如何？」夏青瑜看完資料，冷淡問道。
還是那個問題：動機足夠充分，也不夠。
「首先，鈴奈不是我的女朋友。」陳子昂指正說道，「其次，我探望過你幾次，但那時你都是在昏迷著的。」
「按照往常的慣例。」陳子昂謹慎說道，「我們一般不會接受這種非專業人士的入職申請。他們對神秘側一無所知，也不具備對應的身體素質和職業技能。」
兩女是當初前往菱邑鎮時，大巴車上坐在自己前排的兩位姑娘；四男則是在武道館聽演唱會時，打打鬧鬧的那四個大學生。
「對應的人力資源評估我也做完了，放在受害者資料的後面，你問問夏青瑜是什麼意見。」
能思考的是人類，能幹活的是人猿……現在又多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