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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真帆交代的東西不多，或許是因為她在人權觀察者內部的級別不高，總之精靈那邊的命令是，儘可能去炒作高天原內部的性別議題。

「別忘了，青瑜。我們可是帝國皇族。」

「青瑜你今天心情不好？那我們不妨更坦率一點：我知道你之所以是重用他，是為了掌控月宮鈴奈這個魔女。」

「停下，停下……我都說，我都說……別打了……」

「唯一的方法，是從上層著手解決法案的問題。」陳子昂沉聲說道，「但前提是中期選舉不能出現差錯。」

「舅舅看不出來我的用意？」夏青瑜冷笑一聲，「在神都待得太久，腦子銹掉了？」

「如果你繼續肆無忌憚地殺戮下去，會有更多的人相信這種說法，從而進一步影響中期選舉。到那時候政客們想的就是怎麼拿回選票，而不是去解決這個法案問題了。」

講不講道理啊！

「青瑜，我來跟她說吧。」陳子昂出聲說道。

「好。」高野聖子咬牙說道，「中期選舉結束之前，我不會出手。」

陳子昂：……

「才能平庸，不堪大用。」夏青瑜冷冷說道。

高野聖子沉默聽完她的招供，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以類人猿的標準來說，確實是足以稱道的臨場急智。」夏青瑜冷冷說道，「我姑且就不做更多的評判，以免挫傷和_圖_書你那玻璃般的自尊心。」

從對方的口中，她已經大致了解「人權觀察者」這個組織，接下來就要問出她的同事在哪裡，好順藤摸瓜將這個組織一網打盡。

「我們生而高貴，註定要為人類奉獻終身，因此不需要多餘的情感，無論是愛情、友誼……還是仇恨。」

於是渡邊真帆在活死人的威嚇之下，又再次說出兩個同事的位置和聯繫方式，隨後無論怎麼逼問，都講不出更多東西了——她的直屬領導在聯邦境內，且基本只用聊天軟體和她聯繫，所以沒法提供線索。

喂！明明是一起來的，居然讓我打車回去！

她的聲音越發顫抖起來，彷彿在忍受著極大的悲憤和苦楚，咬牙切齒地道：

兩人乘坐電梯下樓，來到地底車庫的時候，忽然看見某個陌生男性站在車邊，微笑著朝兩個揮了揮手。

陳子昂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後半句是在吩咐自己，連忙摸出車鑰匙來遞了過去。

「現在社會層面已經開始出現陰謀論，說那些被你殺死的人，是上面在秘密除掉異見者。」

如果是西川美惠，這種擺事實講道理的方法沒什麼用，之前已經試過一次了。

「女性遭受他人性騷擾，試圖維權卻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們怎麼沒出手幫忙呢？」

「高野女士，是和圖書我。」陳子昂沉聲說道。

「這樣就算安撫住她了吧？」

陳子昂注意到她的視線游移不定，明顯只能聽到聲音和察覺到被監視，但卻並不能穿透牆壁看到這邊。

「但對於在高天原歷史紀念館里發生的事情，舅舅我也還沒有完全搞清楚。」

男人也不生氣，只是繼續笑道：

在活死人的拷問之下，渡邊真帆還想要繼續維持強硬的態度，但很快就屈服於肉體的苦痛折磨，尤其是當活死人將她的手指硬生生扭斷之後：

「那你說要怎麼辦？」

他呆若木雞了半天，才終於反應過來。

「舅舅。」夏青瑜漠然點頭，「給我車鑰匙。」

對面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半晌才悲戚地低聲說道：

車子行駛離開地下車庫，副駕駛座上的男人笑著開口說道：

應該是誇獎，只不過這個女人的語言功能存在障礙，所以會讓人聽起來像是嘲笑。

將陳子昂獨自落在了空無一人的車庫裡。

正如夏青瑜所說那樣，「這個人只不過是丟出來探路的棋子而已」。

陳子昂鬆了口氣，轉頭跟夏青瑜說道：

「好，如果我願意收斂……你們會怎麼處理？怎麼去管這些事情！」

「談談？」夏青瑜冷淡問道。

夏青瑜站起身來。

「中期選舉即將到來。」夏青瑜對陳子昂的提醒充耳不聞，只是m.hetubook.com.com繼續說道，「上面的意思是，希望你最近收斂一點。」

男人的眉眼和夏青瑜有些相似，但虹膜和瞳仁同樣是純黑色的，且他的笑容雖然溫和可親，但卻給陳子昂某種微妙的不適感——彷彿戴著一張虛偽的面具。

陳子昂說的情況，高野聖子自然也是知道的。

水形怪異慢慢悠悠地「流動」過來，在渡邊真帆驚恐的注視和哀叫之下，冷酷地將她吃進自己的身體里。

高野聖子則是轉向牆壁的方向——在陳子昂和夏青瑜的視角，則是從畫面里看了過來，應該是察覺到了神秘的痕迹。

「啊，陳子昂……你也是來阻止我的嗎……」

活死人掐住她的喉嚨，將她的下巴用力地抬起來，讓她不被胃裡泛出來的酸水給窒息住。

「那我們回去？」他無視了對方的毒舌，詢問說道。

高天原總督之位，石家已經連任四屆，星區議會也是國英黨佔據絕對優勢，但在野的民先黨素來不擇手段，興風作浪，威脅極大。

「正因為不是什麼大事，所以我才會過來親自問你。」男人樂呵呵地說道，「而不是直接抹殺她。」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已經驟然化作清水，塌陷在了地板的積水之中，濺起了大片的水花。

男人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拿過車鑰匙的夏青瑜，則是主動坐上htｔps://ｍ•ｈｅtuｂoｏk•ｃｏｍ•cｏｍ了駕駛座，突然說道：

「呵。」高野聖子面如死灰的臉上，終於露出些許譏諷的表情，「收斂一點？」

「等到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了，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議員官僚，才彷彿突然發現自己應該出面管管了，第一件事居然就是要求我……收斂一點？」

唉，真是太可憐了，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腦子偏偏有問題呢？

「嗯。」夏青瑜點了點頭。

但高野聖子終歸是當過律師的，加上兩人之前又有過交情，因此只是耐心聽他說完，隨後慘然笑道：

「因為問題的根源來自於和聯邦簽訂的《公民權利法案》。只要這個法案仍然在生效，即便你除掉了人權觀察者，還會有人權捍衛者、人權保護者……會有無數聯邦組織源源不絕地滲透進來，前赴後繼地去做他們原本的工作，你是殺不光這些人的。」

如果選情出現問題，政客們必然是一切以選票優先，不可能去觸碰那些會引起輿情的問題了。

「但我必須看到解決問題的進展，否則……」

「高野女士。」陳子昂迅速說道，「人權觀察者組織確實是幕後的黑手之一，但摧毀他們卻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青瑜。」等兩人走近之後，男人才笑著說道，「我來極北市這邊出差，順道過來看看你。」

「有人暗中歪曲平權之名，挑唆煽m.hetubook.com.com動性別對立的時候，你們怎麼沒出來制止呢？」

「誰知道呢。」夏青瑜輕蔑說道，「如果每一個對我產生嫉恨的人，你們都要調查清楚的話，我只能認為你們已經閑到需要沒事找事的程度了。」

「按理說，你和月宮鈴奈認識並不算久，但她對你似乎抱著極大的敵意和……仇恨？」

話音剛落，她就關上了車門，隨後車子發動起來，緩緩朝前方駛去。

「那個陳子昂似乎不太聰明。」

「那些被金錢腐蝕的惡徒，肆意加害無辜之人的時候，你們怎麼沒出來糾錯呢？」

「我們注意到了你的行為。」夏青瑜漠然說道，「你在試圖找出那些炒作兩性議題的背後勢力，並且試圖用暴力來摧毀他們。」

「你自己打車回去。」

她和其他人類同事這邊，針對的是女性議題。據說還有相對的男性議題，只不過是相對不熟的精靈同事負責的，所以渡邊真帆也不清楚發展如何。

「但你的行為只是徒勞，你的目標遙不可及，你的妄想註定失敗。」

「喂！」陳子昂小聲叫道，「差不多得了！」

你平時毒舌我也就罷了，直接嘲諷高野聖子是什麼意思？你就不怕她直接跟你翻臉？

「……有什麼好談的？」高野聖子愣了一下，朝牆壁方向搖頭說道。

「但是你指定了他，擔任情報五部的外勤課課長。」男人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