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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我們究竟是那一邊！？」陳真震驚的坐了起來，驚疑不定的看著天空。

「哦……」陳真坐在了牛倌的身邊，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就了無聲息了。

「那就好……」陳真點點頭，「也許……世界的真相是什麼，這個問題，大概只有我們真正的解觸到這個世界的秘密開始，我們就能輕而易舉的發覺到了。但是現在……一切都還在迷霧之中。」陳真再次重重的躺下，兩眼迷濛的望著天空中的雲彩。

「哼……人道主義，人類的延續……說的好聽！」牛股很快的就讓自己的情緒波動平穩下來，作為一名思考者，他當然知道這種對於政府、對於監控部門的強烈不滿情緒，正是整個網路所監控的重點，一旦出現這樣劇烈的情緒波動，篩選程序就會把這段數據上報給頭頂上的那些監控人員。

「不是。」牛倌搖了搖頭，「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也沒考慮那麼多。我只是在感嘆，有時候好奇的代價可不僅僅是死亡而已……在這個時代，有無數種比死亡更令人恐怖的，更令人絕望的刑罰。可笑的是，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還稱呼這種刑罰為人道！真是太諷刺了……」

難道說……陳真在懷疑，他們之前所在的那個世界，居然與這個世界產生了交集了嗎？無論是「泰坦」還是「黑暗泰坦」，都只是這個世界，這個艾澤拉斯大陸中的稱呼而已，為什麼跟陳真口中的現實世界發生聯繫了呢？

陳真淡淡的聲音，好像夢中的呢喃一樣，雖然口氣非常的平淡……可是，他說的這些內容究竟代表著什麼啊……雖然只是淡淡的幾個字，但卻代表了無數與他一樣的戰士們，其慘烈的命運。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被處理的。只是自己叫囂，但卻有心無膽普通人，監控者連管都不想管。反正就是一群只會叫喚的綿羊而已，人家根本和*圖*書就不需要搭理他們，這些人又沒有什麼真正的威脅手段，也就隨他們去吧。

「你怎麼了？」陳真看到身邊的牛倌突然不說話了，所以就突然開口問道。

「……」牛倌一臉焦急的指著爆炸穿阿里的方向，兩隻最雖然一張一合的，但那並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來。

當陳真感覺到那溫熱的液體已經流到了自己肩膀上的時候，這才發覺，原來自己的耳膜已經被那震蕩波給擊破了，看著牛倌耳邊留著同樣的痕迹，顯然牛倌也受到了同樣的遭遇。

「你被抓進去過？」陳真的聲音突然響起，雖然輕得好像呢喃的夢話，不過在如此安靜的，只有風聲吹過的甲板上，牛倌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而牛倌也么有著急的去催促陳真，只是坐在他的身邊，學著他的樣子，躺在了甲板上，向那遙遠的藍天望去。

就在陳真正在審視著自身的時候，突然之間，地動山搖！

「……你想起來什麼了？臉色變得這麼差？」陳真擔心的問道，「難道你還在想之前我給你說的那些話？」

而可悲而又可笑的是，這就是想要知道真相所必須要有的覺悟。但這個代價……可就太大了。在這個時代，就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的時代里，一旦越界所面臨的懲罰，都是足以摧毀人格與靈魂的嚴厲，身為思考者的牛倌，是深有體會的。

「……」牛倌沉默起來，雖然不知道陳真為什麼會這樣說，不過陳真肯定想說點什麼，所以他並不希望打斷陳真的敘述，從而錯過了知道陳真過去的機會。陳真這個人……身上一直都被神秘所纏繞著，牛倌對他身份的好奇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直到幾個小時之前，他才知道了陳真曾經在戰鬥部門服役過，雖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可是……當陳真此時提起來的時候，那淡然的口氣，卻讓牛倌的心猛然一冷。

「不早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先回去了。」牛倌說著，就伸著懶腰，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外面，是一片廣闊的藍天。無數雲彩靜靜的漂浮在天空中，潔白、而又美麗。淡藍色的天空從未顯得如此飽滿，好像吸飽了顏色的油畫一樣濃重，但又不失毛筆宣紙所繪製出的水墨畫一樣飄逸。

呢喃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在問高高在上的那些掌權者，還是在問他自己。

劇烈的爆炸聲，陣得陳真的耳膜猛地一陣鼓盪之後，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隨即，兩股溫熱的液體，從陳真的兩耳之中流了出來，濕潤了他的臉龐。在那一片安靜得好像死去了的世界之中，陳真卻看到牛倌突然沖了過來，對這自己大嚷大叫著什麼。

如果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人類也就不會被稱之為人類了。

此時，陳真等人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正在出現什麼變化，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空氣中那密布著的戰雲氣息。究竟是什麼東西引導著冒險者們，以及引導著整個艾澤拉斯大陸的命運呢？

看著如此高遠的天空，牛倌的心情不知不覺的就平靜下來了。

「……別想了，陳真。引來……那些傢伙就不好辦了。」牛倌突然狠狠的拍了拍陳真的後背，讓他暫時脫離了有如中了魔咒一般的瘋狂思考。

而牛倌仔細的聽著，雖然聽不清陳真的嘴裏在嘀咕著什麼東西，但是零星聽到的幾個詞語，還是讓牛倌感到渾身發冷。

奧杜爾之行，陳真等人雖然了解到了一些東西，但卻帶出了更多的謎團。似乎……不僅是與上古之神有關的地方，會隱藏著很多的秘密。似乎……這些將上古神封印了的泰坦們，他們身上的秘密要更多一些。

「嗯。」牛倌看著陳真的情緒穩定下來了，但他自己的心中卻又多出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

「你在想什麼？」

所以，曾經神通廣https://m.hetubook.com.com大的思考者們，被圈養起來之後，也就剩下小打小鬧的力量了。畢竟，沒有人希望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度過餘生。只要一想起來上次在圍剿克蘇恩的時，因為越界而引發的空間波動……牛倌就會感到心悸不已。要不是陳真當時也在那的話，也許他已經被無情的特工程序直接幹掉，然後扔到無盡的黑暗之中去了吧……

「呼……」陳真鬆了口氣，回頭看了牛倌一眼，喃喃的說道：「我剛才說了什麼嗎？」

淡金色的陽光在整個天空中撒了一層淡淡的暉光，就像一層蒙板似的，給整個畫滿上了一層淡淡的經黃色的調子。

「……」牛倌一聲不吭的聽著陳真敘述著。

「真美啊。」陳真讚歎著。

「什麼才是真實的……這個世界，難道就不比那個所謂的現實世界更真實嗎？」陳真的問題直指本心，可是，他卻說不出個答案來。

「但是……有時候當個氣囊也不錯。」陳真淡淡的說道，「我們的生活實在是太刺|激了，以至於每個人除了戰鬥就是戰鬥，甚至連為什麼要活下來都不知道。他們都以為我在這麼長時間的戰鬥中存活下來，就是技術最好的了……但實際上，我只是其中求生慾望最強的一個而已……我不會在面對著遠遠超過我能力的敵人時，依然奮勇向前……所以，最後，無論輸贏，我總會活下來……」

但陳真卻根本就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喃喃自語著……

無盡的戰鬥嗎……

除了陳真之外，大概也就牛倌比較關心這個問題了。但是……牛倌又從陳真口中問不出來是什麼東西，所以只好就在一邊慢慢的看著，看著陳真是否會將那個答案主動的說出來。雖然知道太多的秘密對於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不過……

「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陳真看著自己的雙手，「究竟為什麼要戰鬥呢？」

……

「……不是為了能源？m•hetｕｂook.ｃｏm•ｃoｍ」牛倌插嘴道。

「你知道嗎，你們所嚮往的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陳真的雙眼漸漸的凝聚在飛艇頂層的氣囊上，「它，就像這個氣囊一樣，沒有了它，整個世界都會崩塌。但是……這東西本身卻非常的乏味。」

牛倌終於從自己的回憶之中掙扎出來了，扭頭一看，就發現陳真整個人都倒在甲板上，兩隻眼睛定定的望著遠方的天空，雙眼空洞沒有焦點，但臉上卻帶著大一點沉醉的神色。

「……我在想啊。」

「嗯。」不知為何，牛倌心中最大的秘密，就在這淡淡的一個「嗯」字之中，向陳真透露出來了。

說道這，陳真身邊的這位巨大的牛頭人，他的眼睛里迅速的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顯然，這件事對牛倌的刺|激很大，以至於平時很少表現出自己真是情緒的牛倌，變得如此的激動。

「無盡的黑暗……嗎？的確不夠人道。」

而陳真，卻依然兩眼綻放著神秘的色彩，直勾勾的盯著天空中那一朵朵飄逸的雲彩，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無數線索，就隱藏在那無盡的迷霧之中，好像著烏雲背後的天空一樣，只是在那無盡的可能之後，不時的露出那麼一鱗半爪，讓冒險者們跟本看不清隱藏在幕後的究竟是什麼。或者說，是陳真看不清……

「……你在說什麼？」牛倌插嘴道。

那幾個字是：「泰坦」、「黑暗泰坦」以及「我們究竟是那一邊的……」

但是，即便心中再怎麼好奇，此時的牛倌也不會過分的去逼迫陳真，或者說……在隱隱的感覺到陳真所面臨的壓力時，牛倌自己也未必就沒有過心虛。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思考者而已，如果有一個龐大的都市給他去隱藏的話，也許他還能做出一些非常驚人的事情來。

之前，他所疑心的那個可能，讓他白色不得其解，甚至隱隱有些擔心自己的猜測成為現實。可是，那基本上多是從這個世界上和圖書的所見到的那些東西來推測的。可是，就在剛才，當陳真聯想到他們曾經經歷過的那些戰鬥的時候，心中突然浮現出一股怪異的感覺出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都遇到過什麼，不過……政府畢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他們也是為了整個人類的延續……」陳真這樣慢慢的說著，不由得也嘆氣起來。

「哦……沒什麼。」牛倌抬起頭，看了陳真一眼，眼中的迷茫與恐懼迅速的消退，逐漸的讓他的情緒穩定下來了。

陳真呢喃的回答了一句，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突然，陳真呼的一聲做起來了。

「絕不是。」陳真搖了搖頭，「雖然我不知道整個能源系統的運作規律是什麼樣的，但是……我卻知道，我們所爭奪的東西，絕對不是能源！」陳真皺著眉頭說，「不對啊……」

但是……像現在這樣，每個人的地址、位置都已經強制綁定了的情況下，即便是在網路時代神通廣大的思考者，他們也無法冒著暴露自己的風險而搞出什麼大動作來。他們也就只能在自己的思維之中慢慢的搞一些小動作而已……一些不容易被監控系統發覺的小動作。

此時，眾人又回到了他們的飛艇上，一個個疲倦的回去休息去了，或者懶洋洋的坐在茶室里，慢慢的喝著咖啡、紅茶，吃著點心閑聊。而陳真與牛倌，卻爬上了位於飛艇頂端的陽台上，透過那透明材質的窗戶，向外望去……

「……沒有。」牛倌說道。

陳真好像自言自語一樣，昂頭望著天空。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陳真也大聲的吼道。

「不過，比起無盡的戰鬥，也許黑暗也不錯嗯。」

可是……像是牛倌他們這樣的思考者可就不一樣了。如果放開了不去管的話，一個人甚至就能攻佔整個系統！當然了……思考者中最出色的人，肯定都在政府的網羅之下，只要收編、安撫並且震懾了這樣一群人之後，那麼整個世界就會變得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