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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記好了，這是你自己說的。」莫甘娜心裏高興，表面不動聲色。

「你沒遲到，我剛好就在附近。」莫甘娜上下打量庄續騰，看起來和審視嫌疑犯差不多。「似乎沒受傷，你可真走運。想辦的事情都搞定了？」

錢老闆確認交易，便說要去取貨。庄續騰面帶微笑看著他，那意思彷彿是在說：「我隨你一起去，倒要看你怎麼取貨。」

「咱們一人五個，對半平分。」庄續騰一點都沒猶豫，直接拍板決定了。

「有規矩是好事，交易的時候能夠更放心。」庄續騰弄清手槍的用法，戴上槍套，試了試身體的活動，覺得有些彆扭。於是錢老闆幫他換了腰帶後面的槍套，讓他更舒服一些。

「但是沒有搭檔很危險，你面對的是犯罪分子，而不是公園廣場里的鴿子。」

「由於不需要換彈，所以泵動上彈機構就顯得有些多餘。再加上這種槍械還在保密階段，越不顯眼越好，因此它就變成這麼短的了。我給你找個槍套，你把它掛在身上，用個外套遮住，方便隱藏攜帶。」

庄續騰看著手裡的「槍」，心裏犯了嘀咕：這怎麼變小了呢？

「敢，但是我選擇來，因為我願意幫你——前提你得是個專業的PCPD。你要是個笨蛋，我就不會來了，免得被你這個笨蛋拖累。」庄續騰眯起眼睛，戲謔地笑著，說道：「莫甘娜不會是個笨蛋吧？」

庄續騰搖搖頭，態度非常堅決：「沒有搭檔，遇到危險連個和*圖*書呼叫援助的副手都沒有。你只有兩隻手，一手臂盾，一手影從槍，全都佔滿了。莫甘娜，我一直認為你很想好好做一個PCPD，你現在這個狀態肯定不行。」

「的確不能這樣直接給我。三十枚……你自己還留著十枚，還有行動嗎？」

「平時使用保險是非常穩妥的舉動，繼續保持。」錢老闆說道：「你握著槍，注意力集中到它身上，它會告訴你還剩下多少開槍次數。你可以在用完之前來找我，再補充一些子彈。」

「哼！狡猾的傢伙。」莫甘娜點了點腳尖，說道：「把震撼手雷原數給我，剩下的全算到人情里。你想欠人情，這正好，我不缺錢，要你的錢還不如要你的情。哎，你這人情不會慢慢貶值吧？」

總體上看，手中槍械的基本構造是類似的——有粗粗的槍管、擊發裝置、彈倉、握把——只是它變得只有單手持握。庄續騰用右手握住它，左手便沒有地方放，除非捏在槍口附近。沒有左手來回推拉的上彈機構，這東西怎麼開火呢？

「這似乎不是我要的東西。」

「那你分我幾個？」莫甘娜開玩笑似的說道。

「命運金幣……」庄續騰嘀咕道。

「不夠專業。」庄續騰說道：「別想著做英雄，先做專業的人。」

庄續騰試了試，果然如此。那麼多彈藥怎麼塞進去的？太神奇了。

「我和中間人沒有直接關係，所以不是很關心，也不好亂打聽。你不就是我的https://m.hetubook.com.com線人嗎？我就該來問你。」莫甘娜稍稍眯眼，說道：「既然你已經達到目的，是不是該表示什麼？」

好在他不是一個掃興的人，也知道尊重別人商業秘密的重要性。錢老闆也沒過分裝模作樣，離開地下室，五分鐘之後就回來了，估計他去上了個廁所的可能性更高。

「沒行動——這不是敷衍，是真沒行動。就是存著，以防萬一。莫甘娜，這東西挺好用的，我建議你隨身多帶幾個，能夠解決很多棘手情況。」

「堅決不會。」庄續騰拍拍手提袋，說道：「裏面有三十枚……」

「我如果有了搭檔，把你叫來，你就得坐在後排——那裡是犯人的專區。」

庄續騰試了試，然後又把保險打開了。

「嘿嘿，不好量化。」庄續騰撓撓頭，稍稍糊弄一下。

「錢老闆，我有個疑問。」庄續騰說道：「如果我向你描述得足夠詳細，你是否能弄到影從植入體？」

庄續騰瞪大眼睛，嘖嘖兩聲，說道：「聽起來真不錯，居然還有無限彈藥。嗯……我不知道這樣說對不對，但我覺得，哪怕無限彈藥，它也只是一把槍，不代表我就能穩勝。就像我一天能夠用八萬次影從槍，仍然還是會被公司業務開拓部的人直接幹掉。」

「我給你帶來二十枚震撼手雷，與你給我的是同一種型號。別瞪眼，我知道當初答應用錢買，我也備好錢了。只是我擔心你帶來這些東西會不會有手續上的和圖書麻煩，直接還上實物，會不會更穩妥。」

莫甘娜在電話里同意與庄續騰見面，兩個人約在市中區的城建公園。之所以選在這裏，主要是因為公交車多，庄續騰行動更加方便。他用手提袋裝著震撼彈，一路小心謹慎，避免看起來像是壞人。當他到達的時候，發現莫甘娜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便趕忙跑過去，對自己遲到表示道歉。

錢老闆點點頭，贊同庄續騰的話，他說道：「如果有命運金幣，最好把它花在更有意義的地方。具體可以幹什麼得等你有了命運金幣才能說，這是規矩。」

關上後備箱蓋，庄續騰看向警車，立刻皺起眉頭。「莫甘娜，你的車很新，尤其是副駕駛座。咱們幾次見面，你都是一個人，你沒有搭檔嗎？」

「我會開車來的！」庄續騰聳聳肩，說道：「後排也能接受，只要不是在車底，後備箱都能忍。」

「影從植入體是本土的東西，在這方面我和一個本土商人沒有區別：他們怎麼弄到，我就怎麼弄到。我不可能比他們更便宜，這是其一。」錢老闆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沒有本土的渠道，尤其當你想要的植入體是公司探索隊級別。我可以讓白旗雜貨店幫忙，利用……利用命運金幣的力量。我個人的建議是：與其找我，不如你找命運金幣，或者從公司找門路。」

莫甘娜擺擺手，說道：「我有分寸，不用你來說。」

庄續騰立刻問道：「再充一百發。」

錢老闆捏捏鼻子，說hｔtps://wｗｗ•ｈeｔuｂｏｏｋ.cｏｍ.cｏｍ道：「白旗雜貨店給你提供的這把槍的型號是暴雨－完成型，屬於火藥武器中的經典款式，評分為5，也就和你的骨矛影從槍是一樣的。由於這一次對彈藥進行了限制，因此你也不用操心換彈了，它們都在彈夾里，都能用，但是看不到也取不出來。」

「送去修了。弄到手雷后，我著急先見你，就直接過來了。一會兒我再去提車。」庄續騰說道：「我把這些給你送到車上。」

「怎麼不行了？」

庄續騰表示理解，便不再強求，只是讓錢老闆給他拿三十個震撼手雷。這東西在黑市本來就有流通，弄起來並不困難。受到中間人戰爭的波及，最近來拿震撼手雷的人比較少，錢老闆打了幾個電話，就把貨物湊齊了，價格仍很公道。庄續騰便問有沒有高爆手雷，卻被告知市場上無貨，前段時間全都被人掃乾淨了。

「白旗雜貨店一向如此。」錢老闆聽到稱讚后笑了笑，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白旗讓我教你如何用它，你右手拿好槍，大拇指旁邊是保險，在位於下方的時候不可能開槍，不管是你按還是其他人按。想開槍，就得先把它撥上去，只有你撥得動。」

沒有就沒有，大不了自己造。庄續騰要震撼手雷是為了還給莫甘娜，距離上次見面已經有一周多了，估計PCPD的緊張感已經減輕，莫甘娜也能出來了。

「那麼到底有多麼感激呢？」

庄續騰點點頭，大大方方承認：「為你考慮是我本該做到hetubook.com.com的事情。手雷實物以及歐元，你覺得怎樣對你更方便，那咱們就怎麼來。除了錢和手雷之外，我仍然欠你一個人情：你在我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我非常感激。」

庄續騰皺了皺眉，說道：「我以為你有公司的門路。」

「多謝了，你想的很周到。」

「裝不進去。」錢老闆搖搖頭，說道：「裏面已經裝了四十發，已經是當前技術的極限了。你想要更多子彈容積，那就不是這個價錢，尤其不是歐元能買到的，你得用命運金幣。」

「你就這麼提著手雷在城市裡面走？我看你從公交車下來的，你一點也不顧市民的安全嗎？不是，你車呢？」

「我沒要搭檔，心裏彆扭。」莫甘娜說道：「我仍記得被搭檔扔手雷的事情……PCPD有很多爛事，我一個人行動更簡單。」

「你在替我考慮？」莫甘娜嘴角微微上揚，問道。

「達到目的了。」庄續騰反問道：「你在PCPD不知道中間人戰爭的結果嗎？」

「我沒那麼神通廣大，說到底，我在這裏的經營規模只是個黑市商人，門口就這麼大，營業額也不高，公司不會搭理我。只有做大做強或有足夠強的勢力為我背書，我的經營級別才能提升——那都是后話了。」

「如果命運金幣管夠，別說四十發，就是無限彈藥也能給你造出來。」

莫甘娜愣了一秒，隨即微笑著表示同意。她讓庄續騰將手雷扔到後備箱里，提包還是給他繼續用。

「需要行動的時候，我可以叫你，你還敢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