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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他們身份卡去開實驗室的門？」

「嗯，最近吃的比較簡單，但是營養肯定夠了。」庄續騰指指自己腦袋，說道：「最近它可辛苦了，不能讓它出力不討好，對不對？」

「還行，已經看完兩遍，已經知道什麼知識點都在什麼位置，也清楚要攻克哪些難關。現在正一步步強化重點，形成體系。」庄續騰用筷子夾了一塊烤肉，放進嘴裏一嚼，眼睛便一亮，說道：「這味道很不錯啊！普林斯做的？」

「嗯，我現在是這個想法，具體實施最好等我進去一次，看清裏面的設置之後。」

「對，我的確說過。」庄續騰想了想，說道：「露西只要謹慎些，一定能發現那些人的身份存疑，便不會輕舉妄動。我的想法是：如果能得到他們的身份卡，行動起來就方便了。」

「沒錯，你得照顧好它！咱們這次的任務就靠它了。」戈工道最終還是將一袋子肉塊都給了雪豹，這樣才他能專心吃飯。用指甲撬開啤酒的易拉罐，他看了看庄續騰：「你喝不？」

「對，天然的。」戈工道解釋道：「普林斯前陣子出了個任務，混到高級聚會去了。她順手掃掉了那裡的廚房，打包了一輛冷藏車，裏面有半車廂的冰鮮牛腿和鯨魚肉塊。你不吃鯨魚吧？」

「不對，若他曾經成功潛入四級安全區，露西那邊應該總結了經驗，就不用咱們這麼費力摸索了！」

他們陸陸續續給庄續騰找了五十多本書，現在都在眼前，把兩個人包圍著。戈工道隨便看了看還沒有合上的書，裏面有橫線、有筆記。所有書的書頁上都有便簽，記錄著這一部分的學習重點。

「你還是想多次進去？」戈工道嘆了口氣，說道：「在雇兵行當里有句話叫做一回生二回熟后。你第一次行動，對手沒有防備，你就比較容易活蹦亂跳地出來；再去的話，出現問題的可能性大大提高，容易被放在火上烤，你就熟了。」

m.hetuｂｏｏk.com•coｍ庄續騰聳聳肩，說道：「我看新聞上好多地方停工，增加了很多失業者，似乎並不影響部分人召開宴會、享受美食啊！」

「嗯，我家也是這麼教育的，我也不吃。普林斯沒有這個習慣，我正在給她養成。她可以在外面吃，但不能在我面前。我覺得這魚肉別管多貴，最多只能喂貓。肉包，過來！」戈工道打開袋子，將肉塊一次次丟給雪豹，逗著它玩兒。「奈客，我留了兩根牛腿，但我不會做，等普林斯有空，做熟了給你送過來，我看你現在也沒空折騰廚房的活兒，是不是？」

「這個社會幸好還有咱們，才能多些有趣的事情。」庄續騰灌了口啤酒沖沖烤肉，只覺得渾身舒坦。兩個人聊著聊著，從美食又聊回任務中來。

「我最近都在學習，你看看這些書吧！」為防萬一，庄續騰給莫甘娜準備泡騰片，加快傷口愈合，避免內部感染。「我現在可算知道一個醫生要學習多少東西了，我沒考上大學真是我的幸運。」

「天然肉，不是合成的？」庄續騰微微皺眉，問道。

「那句話不是這樣解釋的——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庄續騰說道：「如果能一次完成當然最好，咱們也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不過咱們還不清楚四級防禦區裏面有什麼東西，那就不能把寶壓在一次成功上。」

庄續騰悶在家裡苦讀已經兩周多了，戈工道代表團隊的其他成員敲響了他的門。電話里，大家為了這次委託任務而溝通多次，但沒有一次能夠比得上親眼看看狀態。夜鶯和岩雀一直挺擔心的，怕他被學習難度嚴重打擊，失去信心，甚至變得頹喪。

「學習進度如何？」

「牛腿？合成的還是真的？鮮的還是凍的？」

不過露西開始接與公司對著乾的委託，不太可能單純是為了莫甘娜吧？那妮子雖是教會家庭出身，家裡頗有人脈，但那些人脈肯和_圖_書定不會為中間人所用。以露西的能量，最多把莫甘娜發展成一個渠道，獲得消息、資源和委託任務，也就這樣了。莫甘娜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劣勢，她一直按照中間人、雇兵行業的規矩行動，擺明只想維持一個客戶和服務提供商的關係，不想把人情糾纏進來。

戈工道皺了皺眉，擔憂的神色掩飾不住。「你現在想給公司找點麻煩，露西也開始謀划給公司找麻煩的任務，這世道變了啊！別找借口，三六慈善財團的大學和研究中心就是公司的一部分，而且這還是頂級公司！以前的規矩已經被突破了，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還行吧，不就是看書嘛！你要仔細想一想，這看書比殺人難多了。咱不能跟了好師父，學了厲害的武技，就覺得殺人簡單。」

「我給你帶了手撕烤肉以及一打冰鎮啤酒，」戈工道在門口說道：「今天普林斯不在家，我就睡你這兒了！」

庄續騰同樣也不知道。他開始針對公司的主要原因是庄騰，他早就做好了研究公司、滲透公司、破壞公司、顛覆公司的思想準備，剩下的只是何時行動以及如何行動。

「對，哈哈，七閃再不提價，那師父不是白教咱們了嗎？他要是聽說，那……咦，肉包怎麼豎起耳朵了？你看看它是不是挺激動？」

「那不一定。咱們師父也不只是給露西幹活兒，他也接過其他中間人的委託。或許在露西並不知道的任務中，他進入過四級安全區。」

「這個任務是挺難的，我感覺比火車那次麻煩多了。」

「之前是冷鮮的，已經放在冰箱里凍上了。怎麼，你想要？」戈工道問。

「你說到師父，我還挺想他的。不知道他退休之後怎麼樣了，是不是在海邊曬太陽，眼睛盯著美女看。」戈工道舉起易拉罐，準備遙敬師父一杯。

「我吃飽了，我馬上就不在了！」戈工道對庄續騰使勁擠眉弄眼，一副『我太m.hetubook.com.com懂你』的表情。「正好說到要回去等普林斯，我說完這句話就走：等牛腿做好了我再給你送來。」

「沒問題！」庄續騰笑了笑。他從廚房拿來盤子和筷子，將戈工道帶來的烤肉裝盤。此時，肉包開始虎視眈眈，壓低腦袋、撅著屁股慢慢朝沙發這邊蹭。庄續騰吹了個口哨，哼了一聲，肉包知道自己的企圖被發現，立刻調轉方向，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溜走。

門開了，用鑰匙開的，那隻可能是莫甘娜。庄續騰趕緊起身，他要在莫甘娜發出嘿嘿吼吼的聲音之前，讓她知道屋裡還有個道哥。不過莫甘娜比他想象得更加謹慎，進來之後先探頭探腦四下看看，彷彿搞偵查似的。她很快發現了戈工道，然後揚了揚眉毛，說道：「原來你在啊！」

「看了不少書啊！感覺怎麼樣？」戈工道說道：「大家都擔心你會把自己累壞了。我突擊強化了直升機的駕駛，但那個難度和你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你還能撐住嗎？」

「完全可以，我同意。兩姐妹需要治療一下，看看最新的植入體技術能不能緩解她們的癥狀。咱們兩個，距離六閃只差臨門一腳，最好能早點跨過去。然後還有七閃，那才是最重要的關卡。過了七閃再提價，一來咱們的自信心更足，二來也不能給師父丟人。」

「行啊，進來吧！」庄續騰接過啤酒，快步走向客廳。他先把啤酒放在地上，按照順序收拾一下桌面上的書，確保自己再看的時候能夠迅速找到。「最近弄得比較亂，先找個地方坐下，我簡單收拾收拾。」

「凍過就算了。如果完全是鮮的，我是可以露一手。再見道哥，你走好道哥！」莫甘娜歡送道哥出門，親手掩上門，這才舒了一口氣，說道：「奈客，過來幫幫我，給我擦點葯。我估計都青了。」

「哎呀，怎麼能忘了可愛的大貓貓呢！」戈工道哈哈大笑，從大衣內口袋裡掏出一個塑料包，www.hetubook.com.com裏面是鮮切的肉塊。「這可是好東西，真正的鯨魚肉，普林斯帶回來的。」

「不吃。除非餓極了，否則我只吃養殖的東西。我家裡都不吃這個，所有海里打撈上來的東西，都覺得不太乾淨。」

莫甘娜掃過地上的書名，很快看到了蘭奇症的案例，她便知道庄續騰在準備什麼。「這次委託辛苦你了，要做這麼多準備工作。」

「那的確。不過有人把他們的宴會攪和了，吃的東西都到咱們桌面上了，估計這總會有影響了吧！」

庄續騰搖搖空罐子，說道：「我這兒喝完了，不多喝，你幫我代一杯。師父要在這裏就好了，或許他有過潛入四級安全區的經驗，能給咱們說說。」

一問才知道，莫甘娜值勤的時候被捲入示威者的暴亂之中，雖然穿著防護服生命無礙，但是前前後後也挨了好多次砸擊，皮肉傷痛免不了。結束任務之後，她看PCPD的醫院人滿為患，加上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脫衣服，便堅持來到庄續騰這裏。

「她是有點廚藝，但也沒那麼好。這是她從宴會上打包回來的，我就負責熱了熱。」戈工道也吃點口，說道：「不得不說，高等人的廚師的確有些本事。這烤肉的味道，無論用合成肉怎麼折騰也折騰不出來。」

「我也覺得沒有出血才過來找你的，不然就在醫療站處理了。嗯，看你的手法，有點意思了，像是個學過醫療知識的人。」

庄續騰扭頭一看，肉包確實眼睛發亮、屁股亂晃，有點激動的樣子。它快速舔舔臉頰和爪子，讓自己變得清潔，然後一邊撓撓鬍鬚，一邊向門口走去。這……有人要來了？

「沒有。有其他中間人找我，讓我去為他們執行委託任務，我認為師父肯定也有類似的經歷。」庄續騰看了看戈工道，擺擺手，說道：「我都謝絕了。我不想離開團隊單獨出去，另外咱們手裡已經有了不少錢，我對缺乏挑戰性的任務缺乏興趣。如果是打擊幫派hｔｔps://ｗwｗ•ｈｅｔuｂｏoｋ.coｍ.ｃｏｍ的、追捕罪犯的，以及給公司找點麻煩的，倒是可以商量一下，但肯定不能耽誤露西的工作，且要給她說一聲。」

「說的也是呢……」戈工道想了想，說道：「咱們這次任務完成後，我想降價。身價太高了，來的委託都挺偏。咱們需要好好穩定一下，先把技能學好。」

庄續騰有全套治療外傷的藥劑，一邊噴塗，一邊藉著藥物的鎮痛麻痹效果把她衣服脫下來。「只是淤青，沒有開放式出血，你算比較幸運的，只要噴點葯等著化瘀消腫就行了。如果有傷口，出滿汗的衣服也不衛生，不及時處理有可能讓傷口惡化。」

戈工道聳聳肩膀，說道：「不好這麼說吧……難道師父給你說過他的這些經歷？」

「露西那邊又提出幾個方案，比如偽裝那裡的清潔工混進去，或者乾脆偽裝成那裡的研究員——不過我並不看好那些計劃。」戈工道說：「你還記得咱們看到的那些員工嗎？十有八九都裝著植入體，包括清潔工也是。你當時說：打掃衛生並不需要植入體，那些人的身份可能並不單純。」

「就喝一罐，多了就影響學習狀態。」庄續騰接過道哥手裡的那罐，讓道哥繼續用粗大的手指對抗易拉罐的拉環，偏不把勺子遞給他。「壓力現在全到我這邊了？行吧，我扛著就是。」

「道哥，發展到咱們這個階段，已經不可避免進入公司的勢力範圍。就算不想辦法進入公司支持的大學，就說咱們對付幫派吧，哪個幫派背後沒有公司的影子？」庄續騰說道：「現在，野猴幫那種級別的活兒已經不找咱倆，除非運氣好，潛在收益高，否則請咱們去都有可能賠錢。再往上就是四個大幫派，動它們的風險和難度不一定比去校醫院少。」

「不辛苦。這些知識學了不虧，用得上，就是……」庄續騰靈機一動，想了個好主意，說道：「莫甘娜，這些東西你也會一些吧？能不能模擬場景考考我，幫我鞏固一下學習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