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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續騰贊同露西這番話，於是他說道：「這樣咱們折中一下。我這裏實際拿到手的就按師父的『慣例』來計算，你這次相較師父多給我的部分對半拆開，一半你自己收好，就算我預繳的請你辦事零零碎碎的服務費，先貸給你使用，如果我花不掉，就稍微給我跑點利息。另外一半給所有人分了，就當我請客，如何？」

「行！但是你們得告訴我該怎麼把這東西弄走。」

「嘶……你幹了什麼？」

「加密頻道，我正用平頭哥，團隊標準協議三。」庄續騰和兩姐妹同時調整平頭哥的通訊協議，按照他們事先商議並演練過的方案建立臨時加密通訊頻道。這些技術方面的手段都是夜鶯和岩雀搗鼓出來的，庄續騰只要死記硬背、熟練掌握就行。他們共有五套團隊行動臨時加密方案，流星知道這五套；他們還有三套應急臨時加密方案，就沒告訴流星。

「所有人？你是指我名下的雇兵和直屬工作人員？」

通話結束，外面的基站也終於恢復正常。在露西的直屬手下和其他緊急出動的雇兵到來前，庄續騰還有一段時間，他應該抓住這個機會給自己撈點好處。能扛走的東西百分百全歸自己，這個時候一定要展現出專業性。

確實有暗門密道，就在工作位置的下方。顱龍將它設計成躺在工作椅上拉動把手就能連人帶椅送下密道，卻沒想過自己根本沒來記得用上它。隨著震撼波效果逐漸消褪，房間里各個影從設備重新開始運轉，十幾塊屏幕上也開始恢復顯示它們之前的工作狀態。

「你自己扛走的我不分，其他浮財你八我二，需要變現或者取出的，我七你三。」

「我正在想辦法撈點油水，有什麼好建議嗎？」

「你向露西要這個東西，我們兩個負責掏錢。奈客，你在顱龍的操作台上按照我們的指示找找按鈕，我們想率先接入他的系統。」夜鶯說道：「我們會一直保持通話，同時這就去現場。岩雀，立刻出發，你車技好，給我飆！」

以裝甲車的電台為依託和圖書，給車裡的平頭哥下達啟動命令。平頭哥自己頂開箱子站起來，然後展開成為綜合通訊基站。庄續騰沒有隨身攜帶平頭哥專門的遙控器，無法讓它執行複雜的移動動作，只能讓它站在箱子里作為天線。由於平頭哥支持幾乎所有的通訊協議，它可以臨時替代手機基站的功能，讓庄續騰能夠打出電話去。

「這算戰爭嗎？充其量就是個衝突。拉齊奧根本沒有做好防守準備，手下缺兵少將，只想著偷雞摸狗。這樣的傢伙根本稱不上合適的對手。」庄續騰搖了搖頭，說道：「露西姐，儘快派人接手吧，我一個人控制不了這麼大的區域。另外，拉齊奧挺頑強的，到現在還有微弱的呼吸——所以我想問問你要死的要活的。」

「慣例？一個人殺到敵人基地里獨自打贏一場中間人戰爭，你還想讓這種事成為慣例？奈客，你放寬心，你現在的分成與你師父飢荒陌客一樣，甚至還要更好一點。」

庄續騰撓撓頭，說道：「聽起來不錯，不過道哥沒給我說過這種事情的慣例。」

「就在我面前，就在顱龍的工作室，它的按鈕就在我眼皮下面。」庄續騰說道：「根據我的觀察，他們設陷阱想用這東西對付我，我提前跑掉了。對了，這東西什麼效果？」

「那就與我師父一樣，這樣更令我心安。」庄續騰說道。

「拉齊奧離死就差一口氣了，露西不可能讓他翻身吧？」

「取消發射在哪兒……哦，找到了，按鈕這麼小，看來取消發射對他來說是個痛苦的事情。」庄續騰在屋子裡翻翻找找，確認沒有其他危險的東西后，便拿出手機。外面的基站似乎仍沒有恢復，但是他的通訊器能夠連上裝甲車的電台。

「絕對大頭……我明白了。我不建議你浪費時間找浮財，因為你不知道那裡是否還有陷阱機關。既然已經勝了且能分絕對大頭，那接下來的風險就頗為不值。露西在戰利品分成這方面的口碑一直不錯，最近她也不可能卷錢跑路。」

和_圖_書露西先驚后喜，說道：「你還有貴族救星注射針嗎？吊住他的性命，審問或許可以得到更大的收穫。」

「哦，這樣說我就明白了。咳，也不知道最後能挖出多少，就看露西的本事吧。對了，你們兩個是情報官，說不定聽說過這個玩意兒：腦煙花。」

「幸虧躲開了。」

其實只有臨時行動的時候才會用這些加密方法，平常進行委託任務都會事先調好設備，那加密方法至少有上千種，加上精靈古怪的跳頻手段，可以說無窮無盡。

「好。你出錢，我也出錢，讓大家高興一下，也把你的名聲打出去。」露西說道：「雖然你一直都不喜歡張揚，但是拉齊奧就算最近實力衰退得很厲害，畢竟是個老牌子的中間人，他的退出一定會引起震動。中間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搞情報，都會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奈客，你註定要和你師父一樣出名，只要你還想在這行幹下去，這一行就沒本事遮掩你的風采。」

本來五分鐘時間足夠他恢復一部分力量，或許還能對庄續騰造成一些麻煩，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使用出來了。庄續騰看著他的屍體，並沒有勝利的喜悅或者僥倖，只是感到一陣陣膽寒。他只用了公司內部人員的一項設備，啟動了一次攻擊，就能讓勝利變得如此簡單……他看著顱龍，害怕某一天，自己與他交換了位置。

「調好了，隧道加密正在驗證……驗證通過，沒問題。」夜鶯問道：「奈客，緊急情況？」

「腦煙花是什麼東西？充能百分之九十二，正在提高？」這是距離顱龍最近的屏幕上顯示的東西，屏幕下方的操作台上，「發射」按鈕上防誤觸的玻璃保護罩已經掀開，隨時可以按下按鈕。根據屏幕圖像分析，這個腦煙花十有八九位於拉齊奧的辦公室內，針對的目標一定是十幾分鐘前的自己。

「露西給你分多少？」岩雀脫口而出，夜鶯隨後瞪了她一眼，趕緊找補道：「別怪岩雀心直口快，這種事我們不好問，只是……」

單個幽影的力量很hｅtubｏoｋ•cｏｍ•cｏｍ小，擰開純凈水的瓶蓋基本上就是它的極限，這樣小的力量如何去殺人呢？其實就和一張薄紙或者一個塑料袋殺人的方法完全相同：幽影實體化之後製造窒息，便可以殺掉處於虛弱狀態下的人。

「浮財我占絕對大頭，你們知道我師父飢荒陌客嗎？我現在和他一個待遇。嘿嘿，不用不好意思問，我能明白你們什麼意思。」

繼續使用通訊天線和平頭哥的組合，庄續騰找到夜鶯和岩雀兩姐妹。她們帶著便攜的設備租用露西姐的安全辦公室，正在幫道哥分析情報。接到庄續騰的電話，兩個人精神一震。不管奈客找她們幹什麼，都能讓她們暫時從雜亂無章的情報迷宮裡暫時脫離一會兒，充分放鬆精神。

「我把拉齊奧幹掉了。準確地說，我正在拉齊奧的遊樂場基地，拉齊奧用了貴族救星針劑，目前還剩下一口氣。他的情報官死了，還有個好像叫做影忍的也死了。我已經報告了露西，咱們的人正在路上。」

它就像塑料布一樣堵塞了顱龍的呼吸道，隔絕了內外空氣交換。顱龍立刻開始拍打胸口，如果他沒有處於虛弱狀態，只要一記重拳——甚至都不需要造成肋骨骨折——就足夠震碎脆弱的幽影結構體，然後拯救自己。幽影只能欺負弱者，或者在強者虛弱的時候落井下石。

「嗯，我也有思想準備了。露西姐，我這就回去找你問問以後該怎麼走，問問師父當年是怎麼走過來的。我想他老人家應該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於是顱龍看著房間里人形的黑影向自己走來，伸出冰冷的手撫摸自己的臉龐，然後將手指插入鼻孔，將手掌塞進口腔。他掙扎著抬起手來拍打，試圖阻止這個可怕的黑影人。雖然他成功將黑影打得歪歪扭扭，還撕下部分黑影的碎片，但總體而言，黑影還是鑽入了他的呼吸系統之中。

「我現在正在拉齊奧情報官的房間，他好像叫做顱龍，你們了解這個人嗎？」

「不了解，只是聽過這個名字。別人說他挺厲害，www.hetubook.com.com但我們沒打過交道，也不知道他厲害在哪兒。行啊，能抓到情報官，那拉齊奧就沒有翻身的可能。」

「一種高能低頻主動聲吶，能夠形成共振，把腦子炸開花。這東西是公司戰爭時期發明的，上戰場試驗發現效果很差，還不如超高音大喇叭。後來這個東西用於審訊，尤其是破壞別人睡眠，但人死了就沒法招供。大家發現，它最大的用途就是在封閉環境里針對性破壞大腦，畢竟沒人能夠鍛煉大腦的強度。」

「你和你師父情況不一樣。我請他執行委託任務與你主動搞定問題，給出的價格怎麼能一樣？我這裏得公平合理，以後才好與你長期合作。錢是永遠掙不完的，良好的合作氛圍更加難能可貴。」

顱龍張大嘴巴努力做出呼吸的動作，胸口也在起起伏伏，但這些努力都只換來幽影在他氣管內來回移動，並沒有帶入空氣。等庄續騰五分鐘后拆掉房門進來時，他已經氣絕身亡。

「嗯，有道理，看來我可以省點力氣了。」庄續騰想了想，或許真正算得上安全浮財的也只有拉齊奧打開的保險柜，但是從監控里看，已經有人進去過，估計裏面也不會剩下啥。算了，我現在是殺手和高手，不是趁火打劫的小賊。

「針劑的確有，算你出錢。另外，這一次的分紅怎麼算？」

「啥？腦煙花？你從那裡看到這個東西的？」

庄續騰讓兩個幽影進入房間，並給它們下達了不同的命令。一隻幽影嘗試打開房門，或者增加縫隙，以便放怨靈觸手和怨靈果凍進來，另一隻幽影則去殺掉房間里的人。

「是啊，這才幾個春秋？我相信你能處理好心態，這樣咱們回頭見。」

「他們要對付我，我沒讓他們如願——如果你想聽簡單總結的話。」庄續騰哼了一聲，說到：「拉齊奧這件事目前可能還沒有傳出去，但如果你不儘快行動，說不定會被人當成一次中間人戰爭。」

顱龍死不瞑目，突出的眼球與青紫色的面孔寫滿了不甘。庄續騰不想用手碰他，便讓怨靈僕役合上他的雙眼。隨後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m，他用怨靈果凍檢查房間，每個情報員都很重視自己的生命安全，這裏很可能還有暗門。

「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情報官沒了，拉齊奧的遺產就不會被挪走，曾經跟他幹活兒的，不管是直屬還是雇兵，就會死了這份心思。」

「談得怎麼樣？」電話另一端，露西看了看鍾錶。他們之前約定每隔十五分鐘通一次話，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讓附近的雇兵以及直屬工作人員衝進去。抬頭看看時間，比預計晚了半分鐘，但還在正常的誤差範圍內。「拉齊奧準備好誠意了嗎？」

「沒談成，拉齊奧沒有誠意。他想用一個叫做腦煙花的東西對付我，然後他們死了。」庄續騰嘆了口氣，說到：「現在我正看著拉齊奧的屍體，另一邊是他的情報官，我看桌子上的筆記和信件，這傢伙的代號應該是顱龍。外面還有一些拉齊奧的工作人員，地下通道里亂糟糟的。嗯……這裡有監控，能看到拉齊奧的辦公室。剛才有工作人員進去了，我想他們應該知道拉齊奧死了。」

庄續騰沒說八二開，主要因為這是露西給他的方案，不一定就是飢荒陌客師父的分成方法，所以庄續騰實際並不確定自己目前拿多少——如果他知道，他會告訴兩姐妹實情。

「事實上你已經發起了一次中間人戰爭，然後在十五分鐘內打贏了……」

「對，所有人。雇兵不給錢，換成音樂餐廳的好酒好菜，銷賬用。工作人員就直接發錢，願怎麼花就怎麼花。」庄續騰說道：「塔夫上校一攪和，外面這麼亂，大家還能在一起工作已經很好了，應該開心開心。」

「確實！」夜鶯想了想，說道：「根據零散的信息，腦煙花很適合情報官使用，因為情報官會改造自己的頭骨結構，相對來說共振頻率與常人不同。我不確定這個說法是否真實，但我們兩姐妹對腦煙花很感興趣，希望能用它來防身。」

「嘶……」兩姐妹齊刷刷吸了口涼氣。她們對視一眼，如同鏡像一般一齊伸手掐了掐對方的臉頰。「嘶～～疼！奈客，沒事兒，需要我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