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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魔師

作者:遠山依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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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結繩法門 第226章 火燒海

第四卷 結繩法門

第226章 火燒海

另一邊。
等她走遠,煉真文師笑著問:「小方,你以前與傅師妹是不是認識?」
這期間,川流派弟子宮遙東從涼國返歸宗門,他曾經在磐石橋處,通過飛霞派凌谷崖與方獨樹認識,求購了一批靈露,也早有結交方獨樹的念頭,於是主動登門拜會。
到了黎山法會後,方獨樹與傅玉卿打聽到,諸派的金丹期長老一起趕赴了黎水河東部盡頭的黎山坳,前去拜訪坐落在那裡的官署川流使。
等他真正踏足山脈之間,才意識到自己設想有錯。
方獨樹就留在了黎山法會的會場。
這是一片縱橫數千里的廣袤山脈。
「方師弟,那裡就是鼎鼎大名的火燒海了。」
說話之人是位穿著華貴的青年男修,他手指烈焰方向,給方獨樹介紹:「由此東去不知幾萬里,全是火焰土地,無人能夠穿越過去,就是一片比天絕漠還要閉塞的絕域。」
宮遙東欣然答應。
他覺得方獨樹是不願曝光,正要進一步打聽,忽然發現九曲迴腸的黎水河道上,湧現一群修士身影。
然後朝他伸了伸手臂:「火燒海已經看完,咱們回罷。」
這些修士全是從官署方向飛過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前後大約有十餘人,修為全部都有金丹期。
方獨樹不由大皺眉頭,他心裏一直對青河神洲的上宗抱有期待,畢竟上宗派遣了川流使治理河道,這說明上宗有收復河西境的意圖。
「宮師兄,川流使的官署建在什麼方位?」
他急忙朝後張望,只見河道上方,懸停著一條白綾與一柄飛劍,白綾上站著傅玉卿,飛劍上的中年女修則是鎮文派的煉真文師。
他並沒有降落地面,而是踩著他的「五湖升蛟甲」,懸浮在高空,震驚俯瞰著黎山邊緣的恐怖環境。
其實絕大部分的山區,全是光禿禿的岩石,根本沒有任何草木生長,放眼望去,綿延起伏的山體全都呈現一種灰褐色,像是被烈火炙烤過一樣。
m.hetubook•com.com剛才傅玉卿是傳音說話。
也熱鬧無比啊。
傅玉卿與煉真文師打了聲招呼后,獨自回去了官署。
黎水河的東部盡頭就在黎山當中,蜿蜒貫穿了整座黎山。
商量到這裏,兩人之間再無它事。
他開門見山,直接提出交易「四海游鯨甲」,陸勉沒有一口回絕,卻也沒有同意出售,只說甲骨事關重大,不能隨便交易,需要請示其父陸登流師。
兩人選了座河邊峭壁,降落在山頂上,仰望諸位前輩從頭頂飛過去。
宮遙東一臉狐疑,心說真有這麼巧,碰巧遇上,碰巧捎帶?方師弟你運氣要不要這麼好?
所以方獨樹覺得,幾千年內河西境與青河神洲的交通都無法再連接上。
方獨樹隨即問:「那火燒海什麼時候會熄滅?」
「好!」
「方師弟,咱們快降落到河岸去,不要冒犯了諸位前輩。」
方獨樹笑起來:「傅前輩原本是鎮文派弟子,我碰巧也是鎮文派弟子,當年見過面,趕來黎山的途中與她遇上,她順便捎帶了我一程。」
正好方獨樹打算前往火燒海一探究竟。
方獨樹一聽是陸登流師,心裏大感遺憾,他今番趕來黎山就是為了拜見陸登流師,結果卻擦肩而過。
如今過去三十余年,新一屆黎山法會早幾年前就應該組織,碰巧那時劍魔在黎國發起禍亂,黎國諸派受到鎮文派的邀請,一起參与圍剿劍魔,沒有時間組織法會,於是向後延期。
方獨樹說:「等我回去以後,我會安排人手,每隔半年送來一批靈露,你不要只取一次。」
當初在小願寺的菩提林,方獨樹曾經聽鐵霜鳳師講過,以前河西境與青河神洲領地相連,原本是一體,後來爆發一場戰事,打的山河倒轉,天崩地陷,導致河西境東部成為絕域,從此與青河神洲斷了交通往來。
方獨樹是頭一次光臨黎山,他在抵達黎山之前,一直以為這裏的環境m•hetubook.com•com與其它山脈一樣,應該是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如畫景緻。
見方獨樹望過來,她旋即招了招手,朱唇輕啟:「上來。」
方獨樹也只能耐心等候。
方獨樹望向不遠處的黎水河兩岸,綠林遍布,已經重現了生機。
三日前他與傅玉卿結伴,沿著黎水河道進入黎山,先去了不姥峽,這片河峽是川流派的總壇所在,同時也是歷屆「黎山法會」的主道場。
除了黎水河流經之處,綠林才會顯露在兩岸山峰上。
「方師弟猜測不錯,黎山之所以寸草不生,正是與火燒海有關。」宮遙東自幼長在黎山,他祖上又是大磐國的川流使,對火燒海的情況比較了解。
他又道:「幼年我在祖師身邊侍奉時,聽祖師講過,以前火燒海曾經覆蓋過黎山,吞噬了山中草木,後來火勢漸漸熄滅,黎山重新顯露山體,卻也遺留了熾熱高溫,導致草木常年處於絕種狀態,無法生長。」
她瞧了瞧煉真文師:「你可以寄放在齊師姐那裡,我抽空會回一趟黎山法會,順便取走靈露。」
那就好比是烈火組成的海洋,淹沒了東邊的所有地表,烈焰騰空了十余丈,火浪躥高了數里空間,徹底阻斷了從黎山前往東方的道路。
方獨樹想要感謝她的幫忙,話卻沒有說出口,而是問道:「靈露應該怎麼交給你?」
目前河西所有宗門,全都有弟子派駐在黎山,導致這一屆的黎山法會比往屆人數翻了一倍。
「建在黎水河道的北面,距此大約有兩百里地,那裡有一座山坳,被他們開闢了結界!」
鐵霜鳳師所講的戰事,其實就發生在火燒海。
今天已經是方獨樹抵達黎山的第三日。
但上宗修士願意親自動手,不惜代價開闢交通要道?河西境值得他們這麼做嗎?
這是方獨樹第一次造訪黎山,他對黎山法會不怎麼感興趣,卻對黎山邊緣的絕域懷有強烈的好奇心。
宮遙東見此和-圖-書一幕,心下更疑,他在磐石橋見過傅玉卿,堂堂上宗弟子,而且是金丹期前輩,竟然對方獨樹這麼和顏悅色,關係肯定非同一般。
「幾千年?」
傅玉卿叮囑方獨樹:「你要的四海游鯨甲,我已經與陸登流師談過,他回到黎山法會後就會召見你,如果他把甲骨賞賜給你,你安心收下,不要推辭。」
可謂盛況空前。
於是就兩人結伴趕來了火燒海。
宮遙東以為方獨樹要去官署觀光,又說:「那些川流使前輩,不喜歡被打擾,他們把方圓百里都設為禁區,布置有禁制,不準河西修士越界,否則惹來大禍,即使諸派祖師出面都沒有用。」
方獨樹示意他安心:「我就是隨便問一問,我可沒有造訪官署的念頭。」
他這次擔任方獨樹的嚮導,不止是為了結交方獨樹,也是為了打聽傅玉卿的消息,他可是聽說了,方獨樹是陪同傅玉卿一起趕來的黎山。
方獨樹此刻正飛行在黎山上空,很快抵達了東部邊緣。
黎山。
河西三國都有自己的法會,往屆召開時,普遍是本國宗門派遣修士參加,這一屆多少有些不同。
陸登流師去了官署,歸期不定。
半空的煉真文師,她瞧見方獨樹與傅玉卿熱絡交談,同樣吃驚不小,早前在官署時,傅玉卿對諸派的金丹期長老都不假于顏色,偏偏對方獨樹區別對待,這很不同尋常。
只見遠方的天際下,視線窮極的範圍內,全是熊熊燃燒的滔天烈焰,大地的山川萬物都被烈焰所覆蓋。
但是等他觀摩了火燒海的情況后,他的期待感已經蕩然無存。
宮遙東對上宗也是心馳神往,但他修為不夠,沒有資格與傅玉卿接觸。
宮遙東為了盡心招待方獨樹,婉拒了陸登流師的好意。
方獨樹與傅玉卿趕到不姥峽時,正好是黎山法會的開啟日,這一場法會將要持續一個月之久。
當天,傅玉卿與方獨樹辭別,獨自返回了官署,她說要去官和*圖*書署做下彙報,到時再折返回來與方獨樹見面。
她又說:「我馬上轉回官署,今後都會常駐在官署里。」
從火燒海目前的滔天火勢上看,即使川流使有辦法把黎水河道從地底深處給挪移出來,也必定承受不住烈火焚燒。
交通阻斷的原因也是火焰攔路。
除非上宗的大神通士們,施法在火燒海里開闢一座保護黎水河道的法陣,否則只能苦等幾千年,等著火燒海自動熄滅。
她原本是打算再回一趟黎山法會,親自叮囑方獨樹這件事,此刻在這兒遇上方獨樹,她就沒有回去的必要了。
傅玉卿緩緩點頭:「也好。」
他正考慮要不要慫恿宮遙東,一起前去追攆陸登流師,卻聽一道熟悉女音送入耳中:「賢兄,你怎麼在這兒?」
他是川流派祖師宮無息的嫡親後裔,曾經擔任過宮無息的誦經童子,派里的所有流師,其實都對他和和氣氣,重點照顧。
方獨樹立刻飛上白綾。
又手指火燒海:「我幼時也請教過祖師這個問題,他老人家講,黎山挨著火燒海,常年要承受火海炙烤,想要全境復春,除非火燒海熄滅。」
等宮遙東登門時,他就詢問宮遙東,是否願意做一做嚮導。
黎山法會每隔三十年召開一屆。
再看傅玉卿對方獨樹的溫婉態度,宮遙東不禁心生羡慕,被這樣一位姿容絕色的女前輩面授機宜,方師弟行事真是高深莫測啊,心想方師弟是如何討得傅玉卿歡心的?
等劍魔之事在磐石橋落下帷幕,黎山法會也隨即到了舉辦時刻。
「宮師兄,黎山之內不長草木,境內山巒充斥著烤焦顏色,是不是與火燒海有關?」方獨樹向華貴青年打聽。
等陸登流師飛走,宮遙東才給方獨樹介紹:「那位是陸登流師,為人特別和氣,平常對我照顧有加。」
宮遙東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些前輩都是河西諸派駐紮在黎山的金丹期長老,早前結伴去官署拜見川流使,這會兒應該是拜見結束,和圖書打算返回黎山法會。
由於勾葉人侵入在際,河西三國宗門都在互派弟子,以加強盟友間的聯絡,一旦戰事爆發,那麼諸門諸派就能及時的相互增援。
宮遙東輕嘆一聲:「談何容易呀!」
宮遙東道:「火燒海並不是一座大法陣,祖師說此海是法力殘留,火勢每年都在減弱當中,但減弱速度異常緩慢,幾千年前的火勢與現在相比減弱了一半,如果不進行外力干涉,讓此海自然熄滅的話,估計還要幾千年時間!」
方獨樹個人認為不值得,因此他沒了期待感。
會場駐紮有一批鎮文派同門,方獨樹通過同門牽線,成功約到了川流派弟子陸勉。
上一屆召開的年份,方獨樹剛剛拜入鎮文派,當時三封文師結丹不久,曾經領著齊廣襄一起參會。
宮遙東在磐石橋時,已經獲悉鎮文派拜入上宗的知弱祖師,派遣門下弟子傅玉卿趕了回來,當時轟動一時,河西三國的金丹期修士爭相宴請傅玉卿,全在打聽上宗與青河神洲的情況。
回去路上,他終於按耐不住,詢問道:「方師弟,這次上宗的傅前輩返回官署,一個隨從也不帶,偏偏帶著你,你與傅前輩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就說:「河道流經之處已經重長花草,將來黎山全境應該都會復春吧?」
他鬼使神差想起傳說中的火焰山,那山是怎麼熄滅的?貌似是被一把芭蕉扇給扇滅的,如果沒有芭蕉扇,指不定會燃燒多少年呢。
這次川流使趕赴黎山建立官署,應該只是做做樣子,應付上官差遣而已。
當川流派長老陸登流師途徑時,他認出了宮遙東,在半空稍等了片刻,詢問宮遙東,要不要捎帶一程?
火燒海不止延伸了幾萬里,別說是把黎水河放進去,不管什麼河被火燒海籠罩,都將難逃被蒸發的下場。
她在鎮文派時常年閉關,只知道方獨樹是三封文師座下真傳,卻不清楚方獨樹與知弱祖師這一脈的弟子還有這麼深的交情,心下不由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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