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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魔師

作者:遠山依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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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結繩法門 第385章 河東世家

第四卷 結繩法門

第385章 河東世家

森沉祖師修鍊的道法有些特殊,不能近女色,他哪裡知道夫妻是什麼滋味,他也毫無興趣,在他眼裡只有修士,男女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聽同道們談論祖籍,兩位祖師心裏很是吃味,也在警覺尋思,如果到了扶搖塔,那些五嶽上宗修士得知我們勾葉後裔身份,會不會歧視排斥,從而暗下黑手?
他旁邊還站著法船首領何鐵掌,枯榮府慕昆祖師,以及搭船客月隴王,俱是元嬰初期修士。
他們知道何鐵掌與姚姬麗大有來歷,就開始打聽神洲情況。
他又指向方獨樹:「這是家師座前第五徒,道號方獨樹!」
方獨樹也覺得奇怪,問道:「師兄,你曾經不是講過,自從大羲分裂為南北兩朝,相互間已經老死不相往來,河東境是北朝領地,難道三山賢派也能到河東境收徒?」
「昔年的黎水河道是環繞月隴境流淌,大戰爆發后,河道掩埋地底,如今河道挪移而出,流向是否有改變?」
「森道友此話就有些不知人間煙火了。」一旁的葵花婆婆接上話:「但凡夫妻都是雞毛蒜皮,哪裡會一直如膠似漆?森道友活了幾百年,參悟了那麼多道法,是不是從未研究過夫妻之道?」
何鐵掌道:「南北兩朝的領地相當,收徒不能越界,但當年三山賢派南渡時,派里很多弟子都出身河東,這些弟子在南朝落地生根,可他們祖籍都在河東啊!」
不過何鐵掌與姚姬麗所講,全是神洲境內的風俗介紹,一旦牽涉到大羲朝廷與五嶽上宗的隱秘,兩人都是隻字不提的。
它們造型栩栩如生,雖只有手指大小,卻蘊含有不亞於道繩的威力。
從地理上來講,月隴境就是青河神洲的極西之疆,月隴境往東去,才是神洲真正昌盛的繁華沃土。
四寶全是符遠運轉《回春道典》,專程給方獨樹凝練出來。
那天去覲見時,符遠給方獨樹與何鐵掌各賜下一副扶搖塔地圖與一根保命簽,但方獨樹的儲物袋裡不止這兩件寶物。
黑袍修士緩緩點頭,忽然一伸手,朝法和圖書船發出邀請:「老夫衛天照,此行是去參加扶搖法會,如果你們也是要赴會,可以登上蓮台,老夫載你們一程!」
河水奔騰時,水浪不停沖刷河道,已經淹沒兩岸數十里的火勢,水浪凝結的陰寒霧氣仍在朝著更遠處的火區蔓延,霧氣途徑之處,火焰自動隱避,緩慢露出大地真容。
眾人等了一會兒,只見平原東方的天際線下,湧現一朵魔光蓮台,幾個眨眼的功夫,已經挪移到了河道上空。
這種壯觀場面引起幾位元嬰修士的感嘆:「陛下神通蓋世,竟然有再造天地之力,過不了多久,昔年的月隴盛境就能再見天日了。」
但他在閉關之前,正好遇到小鷹回歸,把遺失鼎耳送了回來,他把鼎耳補全后,讓青鵬鳥常駐在鼎內。
何鐵掌笑道:「不曾更改,黎水河仍舊是以環月形態進行流動。」
一艘鐵甲法船正駛出大磐皇城的東城門,朝著火燒海方向緩行而去。
這個「幾」字內部就是月隴境。
方獨樹也沒有欺瞞符遠,這些年他把修為提升到金丹中期,除了服用兩儀丹外,也有星冥鼎的功勞。
這一天,法船脫離火海,開始沿著空曠河道航行,河道一邊是衝天火浪,另一邊則是廣袤平原。
可惜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
就算方獨樹尋到了融合法門,他也沒有時間煉鼎。
葵花婆婆等人不由鬨笑,紛紛叫嚷:「如果是論祖籍,我們河西修士也是神洲人,當年全是從神洲各地遷居到河西的。」
等法船駛離城門十余裡外,送行人群紛紛止步腳步,方獨樹最後一個飛離岸邊,縱身落在了夾板上。
「方獨樹?這名字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啊?」黑袍修士不禁望向左右,他身邊一位青年立即附耳上去:「方獨樹是《兩儀道》的悟道人,半甲子前才被符遠上師收為弟子。」
森沉祖師與葵花婆婆這麼想著,法船已經駛過青山綠水,正式進入茫茫火燒海。
自從他鎮壓了魔靈,並使用星冥鼎的「勾魂獄」神通,煉掉了魔m•hetubook.com•com靈神智后,就此擱置了一邊。
這些年國主大弟子狄紅麟奉命前往青河神洲招募散修,來的普遍是金丹期修士,像姚姬麗這種元嬰高手還是頭一位駕臨河西。
說話之人是青野府的森沉祖師,他身材消瘦,雙目如鉤,給人一股精悍印象,口氣透著調侃,也帶著些許嘲弄。
方獨樹來到自己的船室,開啟禁制后,盤膝坐在玉床上,取出國主符遠賞賜的儲物袋查看起來。
何鐵掌不敢怠慢,趕忙上前回話:「晚輩何鐵掌,是家師座前第三徒!」
甲板上站著十余位河西修士,他們全是前往扶搖塔的參會者,此行他們將共乘法船,通過水路航入青河神洲。
黑袍修士應該是妄為慣了,從不在乎外人看法,他盯著姚姬麗聊了一會兒,才把目光轉向葵花婆婆等人,問道:「你們當中是否有符遠上師的親傳弟子?」
等他把符遠賜下的四寶掌握純熟,法船已經繞過月隴境,從火燒海里穿梭出來,正式渡入了青河神洲。
何鐵掌就繼續道:「自古以來,河東都是人傑地靈的風水寶地,修鍊天才更是層出不窮,拜入五嶽上宗者多不勝數,哪怕是三山賢派里,也有他們的身影。」
等再過一些年月,火燒海徹底熄滅,兩地交通暢通后,投奔大磐朝廷的元嬰散修想必會多起來。
方獨樹矚目凝望,久久沒有動彈。
說完扭頭朝姚姬麗望了一眼,初代月隴王其實也是河東望族,后全部移居到了月隴,但家門不幸,當年遭遇屠鹿人攻伐,隨著月隴覆滅,姚家幾乎是舉族葬送在火燒海里。
爾後給方獨樹介紹:「河東王就姓衛,他們是河東第一世家,在朝中也極有權勢。」
《回春道典》已經誕生法之靈,以道典凝練的真寶,神通俱都可以與道繩並駕齊驅。
方獨樹卻難生忌憚感,畢竟大羲朝廷的權柄主要掌握在五嶽上宗手裡,世家的影響力已經今非昔比。
聲音停頓片刻,又輕咦一聲:「月隴王竟然也在?」
方獨樹按照鼎法m.hetubook.com.com,煉出一柄披星靈衛,當年他與傅玉卿一起失陷長青界時,傅玉卿曾經煉出一頭披星靈鷹,這也是星冥鼎的傀儡神通,只要持續施展星辰之力,傀儡可以不斷愈合,屬於上佳的護身真寶。
森沉祖師與葵花婆婆交談時,餘光偶爾會朝月隴王瞄上一眼,這是一位陌生面孔,身份頗為神秘,登船時大家打招呼,她只報了一個「姚姬麗」的名字,其餘全都閉口不談。
何鐵掌手指過去,給眾人介紹道:「那裡都是河東境的領屬,昔年大羲朝廷初創時,有一半諸侯王都出身河東,開國羲帝也是河東人!」
方獨樹不以為意,輕笑一聲:「所謂小別勝新婚,等從扶搖塔回來,溫柔鄉里會更甘甜,整日朝夕相處會失去新鮮感,反倒不美。」
因為枯榮府慕昆祖師與青野府森沉祖師是從天絕漠遷居而來,他們祖上與青河神洲毫無關聯。
「幾」字東邊是河東境,右下角連著橫穿神洲的磅礴青河。
兩人正嘀咕時,耳邊忽然響起一陣雄沉男聲:「你們是河西來的同道?那想必是定鼎大磐國的豪傑人物了!」
蓮台在高出法船的位置停滯下來,台間一位身穿黑袍的中年修士,目光在夾板上俯瞰一遍,先給姚姬麗打了招呼:「月隴王,上次咱們見面,應該是甲子前吧,那年你剛剛結嬰,在皇都舉辦了場慶典后,就跑的無影無蹤,這些年都在哪裡修行啊?」
當年傅玉卿曾經斷言,即使找到融合法門,也必須先把星冥鼎身修復完整,才能嘗試融入魔靈。
以前火燒海里全是火焰,根本沒有通行道路。
這時他身後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既然鳳鳴王這麼留戀嬌妻,又何必遠行扶搖塔湊熱鬧?留在王府的溫柔鄉里豈不更好?」
森沉祖師與葵花婆婆久居河西數百年,造訪神洲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過去,僅僅是在河東境遊歷一番,就草草返回了老家。
在火燒海行船時,姚姬麗始終端莊正色,言語也不多,此刻卻像是換了一個人,眯眼一笑www.hetubook.com.com,開始展露她的玲瓏手段:「難得衛侯爺還記得我,倒也沒怎麼修行,就是去東海逛了一圈,打算收集一批海珍,煉製一件趁手法寶。」
隨後數日,方獨樹都待在船艙里祭煉真寶。
心裏卻在大罵黑袍修士目光輕佻,堂堂後期修士,卻沒有持重風範。
這話讓葵花婆婆等人略顯迷惑。
方獨樹朝何鐵掌望了望,卻見何鐵掌在微微搖頭,他也分辨不出男聲身份。
要不是遭遇這一場滅頂之災,姚家實力在大羲朝內可以名列前茅的。
青河正是在「幾」字南邊開始分流,扶搖塔也是在那個位置。
這話不全對。
「咦,這是什麼歪論?」森沉祖師嗤笑:「如果夫妻之間情投意合,只會如膠似漆,若有疏離,必定不是真心。」
「葵花道友所言極是!」森沉祖師道:「老夫是苦修出家人,早就忘卻了凡間。」
除了地圖與法簽,還有四件金丹級真寶,方獨樹取在手上逐一打量,這是四件縮形的蝠、熊、龜、蛟。
他雖然安排了青鵬鳥修鼎,但這鳥懶散成性,三天打魚兩天晒網,拖拖拉拉近三十年才把鼎身修復過來,這不過是前幾個月的事情。
如果從高空俯瞰,黎水河的形體其實是一個巨型「幾」字。
姚姬麗不愧是擁有月隴王爵的權貴,她淡定對眾人說道:「那是河東衛家的衛天照,法力已經練到元嬰後期,與符遠上師是同一代修士,他距離咱們應該不近,先停下船吧,等著他現身。」
餘下十二位參會的金丹期長老,此刻已經轉回船艙,前去專心御船,他們插不上話,也不敢打擾幾位祖師閑聊。
經過半甲子的修復,星冥鼎已經複原如初。
姚姬麗始終不願談及自己身世,她並未理會何鐵掌。
這些年方獨樹時常與何鐵掌聚會,有關神洲風俗聽了許多次,覺得索然無味,就轉回了船艙。
今次方獨樹前去闖探扶搖塔,星冥鼎將是他的最強依仗,其次是他的兩儀門,再加上幾件真寶,足以讓他應付絕大部分的突髮狀況了。
現如今海中被開闢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條寬闊河道,猶如一條青色巨龍,蜿蜒穿行在地表之上。
符遠正是知道這半甲子期間,方獨樹都在參悟星冥鼎,沒有時間修鍊《回春道典》,這才親自出手,替方獨樹凝鍊了蝠、熊、龜、蛟四寶。
他回望河岸時,齊嫦真已經擠出人群,在朝他默默招手,離別之話,剛才兩人耳語時已經講完,此刻只有牽挂浮現在齊嫦真臉上。
船上修士已經全部來到了夾板上,正在眺望平原風景。
唯一的遺憾是,他至今沒有把魔靈與星冥鼎完成融合。
整艘法船都是使用精鐵煉製而成,不止可以抵禦火焰炙烤,也能防護河浪衝擊,船艙空間也極其寬敞,即使隨行的十余位金丹期長老,每人都配備了一間打坐密室。
剛剛他們與各自同門和親友做了告別,城門處仍舊聚集著數百人影,那些都是送行人群,沿著河道兩岸徒步前行,打算繼續護送法船一程。
何鐵掌立即指揮法船停在河道上。
三十年前方獨樹閉關時,符遠曾經問過他,是否要研修道典真法,他說要遵照何鐵掌的建議,先練星冥鼎法,以便給闖探扶搖塔做準備。
說來奇怪,這道男聲雖然回蕩在眾人耳邊,他們卻瞧不見聲音源頭,不禁緊張起來,心想必定是遇上了修為深厚的高手。
此事也只能繼續擱置,等扶搖法會結束后再想辦法了。
葵花婆婆是船上唯一的元嬰中期修士,他可惹不起,索性不爭辯。
「那你煉成沒有?」黑袍修士居高臨下,在姚姬麗的婀娜身段上肆意掃視,「如果缺些什麼東西,老夫不吝幫忙的!」
姚姬麗問話時,望向了何鐵掌。
月隴王姚姬麗趕來河西,走的是河道傳送陣,她今日行船,其實是第一次親自深入火燒海,瞧見黎水河在複流席捲,她心裏也很是震撼。
「已經練好!」姚姬麗笑顏如花:「謝過衛侯爺好意了。」
鼎身原本幾近破碎,並且缺失一枚鼎耳。
黎水河道。
「幾」字北邊是北庭境,西邊就是河西境,左下角的河道進入河西后,分成了黎水、岐水與祁水三條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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