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情傷
第14章 情劍認主
「難道這樣你就會開心?而且,你有沒想過,你就這麼走了他就一定會回華山嗎?」花非花微微有些怒意。
江清月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景象,叮的一聲,情劍突然從劍鞘里自動彈了出來,與此同時,若虛感覺手上一疼,手指已經被劍劃破,一滴鮮血落到了情劍的劍身,光華突然消逝,情劍也返回了劍鞘,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非花,你幹什麼?還不把華兄弟給放下來?」月天虹語含責怪地說道。
「華郎,你不是想學武功嗎?」江清月幽幽地說道,「情劍既然主動選擇你為主人,肯定有它的道理的,而且我拿情劍用處也不大,還是你留著吧。」
「華若虛,你還是不是男人?」花非花一下衝到了若虛的面前,抓住他的衣裳給提了起來,「清月昨晚什麼都給了你,她會不喜歡你?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著華玉鸞,她會走嗎?你最好現在就給我去找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她都已經走了!你要真的愛她,你應該去找她才對!」花非花突然火了,朝華若虛吼道。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若虛雖然才只有幾天,卻跟以前有了不小的變化,那種濃濃的書卷氣已經少了很多,雖然面貌依然是那麼俊秀出色,但是卻更多了幾分的剛毅,也多了幾分風塵。
若虛點了點頭,決定暫時不想這些事情了,雖然他很想學武功,但是現在情劍莫名其妙的認他為主,他卻有些措手不及。
「華郎,情劍認你為主人了,以後你就是情劍真正的主人了。」江清月一下子撲到了若虛的懷裡,語氣有些顫抖地說道。
「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會走,昨晚她,她還……」若虛還在喃喃地說著。
「華郎。」江和-圖-書清月幽幽的喚了一聲,赤|裸的嬌軀倒在了他的懷裡,她已經暗暗做了一個決定,她要用她的身體沖淡他的悲傷。
「這些天和你們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不過我想自己一個人去找青姐。」華若虛淡淡一笑,「花兄,張大哥,月姑娘,以後有緣再見,你們保重!」若虛拱了拱手,說完毅然轉身離去。月天虹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張凌雲阻止住了。
突然他的呼吸一滯,江清月緩緩地解開了衣服,長裙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個無比動人的胴體,修長的玉腿,飽滿的雙峰,平坦的小腹,帶給他無比的震撼。
「不介意,這位大哥只管請坐。」若虛微微一笑道,他對這個人的感覺很是不錯。
翌日,天色微明,華若虛收拾了一下東西,留戀的看了看房間,終於扭頭往外面緩緩的行去。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花兄,你有沒看到青姐?」華若虛雖然覺得有些不夠禮貌,不過人著急了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這位小兄弟,不介意兄弟我坐這裏吧?」大漢也沒等若虛回答,就坐在了他的對面,還對他裂嘴一笑。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呢?」月天虹嘆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華玉鸞走的時候,我就來了。」花非花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昨晚在窗外聽到裏面的聲音,他自然可以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心在滴血,差點就沒有忍住沖了進去。
急急的撞開了花非花的房間,卻發現月天虹夫婦和花非花都在屋子裡,不過心隨之一沉,因為他並沒有看到江清月。
若虛顫抖的雙手撫上了江清月綢緞般光滑的肌膚,入手感覺一陣心悸,血氣方剛的少年終於無法忍受這無上的誘惑,猛地他緊緊地摟住了她,低頭吻上了她的櫻www•hetubook•com•com唇,溫柔的動作逐漸變得狂野起來,瘋狂的擁吻中兩人終於坦陳相見,一對未曾嘗試過的男女完全憑藉著人類的本能結合了在一起,銷魂的滋味,致命的溫柔,讓若虛流連忘返,一次次的侵佔著那柔軟又充滿彈性的嬌軀,嬌喘微微,落紅點點,見證著一個純潔美麗的善良少女為她心愛的男子的付出。
一夜痴痴的纏綿,瘋狂的索取,天亮時若虛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睡得很香很甜。
「早上我看到了她,那個時候她正從你那裡離開,不過去了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花非花冷言冷語的,沒給華若虛什麼好臉色。
行行重行行,幾日以來,華若虛一直不知疲倦的行走在路上,他想一個人單獨的行路,所以沒有要馬車,只是他自己也沒發覺,他走路的速度已經是越來越快,越來越不知道疲倦。
「華兄弟,你打算去哪?」後面傳來一聲輕嘆,月天虹,花非花,張凌雲都在看著他,花非花的臉色平靜了很多,說話的則是月天虹。
「看小兄弟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應該是出遠門吧?」大漢目光如炬,一眼就看了出來,「出門在外,多交幾個朋友也不錯。對了小兄弟怎麼稱呼?」
「放心吧,會有人照顧他的,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花非花在旁邊淡淡地說道。
「你都說是一樣了,那又非要放我這裏幹什麼呢?」江清月嬌媚的看了若虛一眼,「華郎,都快天亮了,還不休息的話,今天只怕沒精神趕路了。」
若虛心裏不斷地浮現著華玉鸞和江清月的影子,卻沒有注意到他手上的劍在緩緩的發生變化。原本黝黑無華的長劍突然慢慢的變亮,變亮,一直到發出燦爛的光華,照亮了整個房間。
「青姐,剛才怎麼回事?」若虛迷惑地問道。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花非花冷冷地哼了一聲,鬆開了手,若虛一下跌坐在椅子
和-圖-書
上。「我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不過我想她一定會回家的,所以我還是會去大江鏢局一趟。」華若虛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找到青姐。」
「他,他找不到我,自然會回華山的,而且,而且他心裏最愛的始終是華玉鸞。」江清月心裏一酸,喃喃地說道。
一陣清朗的吟聲傳了過來,卻是一首《將進酒》:
華若虛一個人緩緩的行走在官道上,情劍握在他的手裡,劍身上傳來一陣陣清涼,慢慢的從他的手上傳到他周身的經脈,一路行走了很久,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累,只是他現在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為他的心裏已經塞滿了江清月的倩影。
……
「虹妹,讓他一個人去吧。」張凌雲低聲說道,「更何況我們隨時都處在危險之中,又何必把他也扯進來呢?」
痴痴地看著若虛熟睡的臉容,輕輕地拿過情劍,放在他的枕邊,櫻唇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印了一下,狠狠心站起來往門口走去,打開門時又戀戀不捨的看了他良久良久。
「看到了。」花非花很隨意地說道。
吟聲嘹亮,充滿了豪氣,吟聲中,一個年輕大漢登登地上了樓,只見他一身黑色勁裝,手上拿了一個碩大的酒葫蘆,臉上掛滿了絡腮鬍子,身材高大威猛,雖然長相不算英俊,卻給人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
江清月也是微微呆了一會兒,突然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非花,你,你能幫我照顧一下他嗎?」江清月臉色通紅,聲音輕輕地問道。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華兄弟,你不要太傷心,江小姐也許只是暫時離開,以後還會來找你的。」張凌雲在旁邊勸道。
「他一個文弱書生,行走江湖恐怕更是兇險啊。」月天虹嘆道。
「對了,我叫封平,你叫我酒鬼就可以。」封平說著張口又灌下了一大口酒,看來酒鬼這個名字確實名不虛傳。
「可是,青姐,我不會武和*圖*書功,有情劍也沒用的,還是青姐你用吧。」若虛不是很明白。
若虛也已經被疼痛弄醒了過來,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指,那裡已經沒有再流血。
「青姐。」若虛感覺口乾舌燥,訥訥的喊了一聲。
酒樓很大,生意也很是不錯,華若虛幸運的在樓上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幾天來的趕路雖然覺得有些累,但是心裏想到江清月,卻更多的是溫馨和甜蜜。
「既然你要這麼做,我也無話可說了,不過我不會替你照顧他的。」花非花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淡然說道。
「可是,她為什麼會走呢?我,我哪裡做錯了?難道她不喜歡我嗎?」若虛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剛剛什麼都給了他的江清月,突然就這麼走了,沒有留下片言隻語。
他一手抓起劍,感覺劍似乎突然變得很輕,不過他已經來不及考慮這個,連忙往花非花的房間跑去。
「既然捨不得他,為什麼又要走呢?」突然身邊響起了一個落寞的聲音,嚇了江清月一跳。
酒樓其它的人卻是暗地裡吃驚,只因為封平在江湖上的名頭實在是不小。江湖上武功最高的自然是天榜和地榜上的高手,然而最不好惹的卻並不是這兩個榜上的,還有一個人榜。人榜上的人武功都是高深莫測,一般很難有人見到他們的真實的武功,但卻有一定可以確定,他們的武功絕對很高,而且一般最好不要去惹他們。而人榜上排名第一的就是魔宮的宮主蘇黛兒,封平也同樣是人榜上的人,他的綽號就是酒鬼,人榜上排名第八,號稱他連皇宮裡的珍釀也偷出來喝過,他的實力可想而知了。
若虛這一覺睡得很長,足足到了傍晚才醒過來,想起江清月,心理湧起了一些甜蜜的感覺,手下意識的往身邊一摸,卻是大驚失色,因為摸了個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柔軟的嬌軀。若虛心裏突然湧起一股不詳的念頭,慌張的爬了起來,穿好衣服,怔怔地看著房間四周,心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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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到不妙,因為除了那把情劍,他已經沒有發現江清月的任何東西。若虛緩緩地站了起來,機械般的回到了房裡,腦海里不斷出現和江清月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兩人認識時間雖然很短,然而他卻感覺已經和她認識了很長的時間。她對他的火熱的情感,那艷絕天下的花容,昨晚的痴痴纏綿,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真的?那她在哪?」華若虛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急切。
「非,非花,你什麼時候來的?」江清月臉色一紅,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離開?你是說青姐她走了?」華若虛喃喃地說道,馬上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般說道,「不,不可能的,青姐她不會走的,她不會離開我的,不會,不會……」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頹然坐在了凳子上。
「青姐,反正我們一直會在一起的,留你那裡和我這裏不是一樣嗎?」若虛還是想把情劍還給江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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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花,你保重!」江清月狠狠心,反手關上了門,不再看裏面的華若虛,輕輕地說了一聲,然後緩緩地往外行去,眼角飄落一滴情淚。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在下華若虛。」若虛含笑回答。
這一天,他終於來到了襄陽城裡,幾天不眠不休的趕路,終於有了一些疲憊。襄陽很是繁華,城裡人潮湧動,車水馬龍,若虛抬頭髮現前面有一家酒樓,於是就走了進去。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江清月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輕輕的睜開了美目,然後輕輕地把若虛還環在她身上的手拿了過去,從床上爬了起來,完美的嬌軀迅速被衣服掩蓋,腳步輕移,發出了一陣微微的哼聲,微微有些不適感傳來。
「我不明白,你都和他這樣了,為什麼還要走?」花非花的聲音有些激動。
「我不想他不開心,他應該回華山的。」江清月沉默了半晌,終於說道。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