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冢盤結束,白芷小狐狸學些什麼東西
他這才沖眾人擺了擺手:「你們也出去吧!」
嬴無忌搖頭:「不必!墨者公會的人情我記下了,兄弟們的命也是命,出問題的話我自己也容易逃跑些!」
「好疼!」
當下之急,是把牧野碑帶走。
這時。
嬴無忌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早就清醒了吧?」
過了約莫一刻鐘,外面響起一個聲音。
「哈哈哈!」
「……」
姜太淵笑呵呵道:「我就說你能理解,畢竟你也是一國公子,最能理解我的處境。老哥瞞你許久,是老哥不對,改天登門道歉。不過好在我準備還算周到,沒讓你的人損失太嚴重。」
一聲嚶嚀打破了沉默。
韓倦趁所有人沒注意劈開牧野碑。
嬴無忌嘴角抽了抽,這老薑家還真狠啊,這麼大的代價,難怪能造就姜太淵這種瘋批。
嬴無忌只覺猶如泰山壓頂,差點跪倒在地。
「妖吞血晶,也不全是壞處。」
「呀!」
「回見了您!」
很幸運的一點,白芷吞完血晶之後,精氣神全都達到了十二層的頂峰,實打實的一品靈胎。
「這是我們這一代王室,所有人的心頭血,整個王室死得就剩齊王和我兩個人,才換來的機會!」
嬴無忌問道:「這就行了?」
「悟神境又如何?」
雷法驅動,果然好了許多。
另一頭。
他忽然感覺,自己對「痴情種」這三個字有些不尊重。
因為現在,他很上頭。
蛋疼的一點,剛突破胎蛻境,她許久都不能化作人身。
一滴口水都沒有摳出來。
嬴越眯了眯眼睛,神識掃過整片空間,再次確認除了白芷之外只有父子二人,這才淡淡一笑:「你母族的確跟妖族有些關係。」
「問吧!」
魏猛咬牙道:「那怎麼辦?」
隱約間,他想起了前些天趙暨也跟他提過,說還留有一張底牌,到時候他就知道了,讓他放心發揮。
霎時間,血肉亂飛。
這人身負國讎家恨,難道還真指望他放下俗世的一切修心養性?
但好在。
作為自由的個體,尤其是具備胎蛻境以上的修為,絕對是天怒人怨的存在。
「轟!」
在他紅塵的字典里。
「每種妖都有自己的突破方式,這點我們幫不上忙。你只要記住,妖代表的是極致的野性,尤其是她這種從小被當做人養的,更需要天性的釋放。突破過程不能有任何不順心的地方,她不管想要做什麼,你都一定要順著來。」
公孫棣嘴唇哆哆嗦嗦,卻有氣無力得說不出口,最後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等,等會那邊結束了,把我弄醒!」
很快,石碑周圍就只剩下嬴無忌和為我教的人,還有一頭伏在地上打盹的圖騰狼王。
眾人:「……」
白芷也終於從食困一般的昏迷中醒來了。
翟雲只能點頭,如今嬴無忌正在燃血狀態,論修為並不弱於紅塵太多,自己留下來反倒是拖後腿了。
過了許久。
嬴無忌悵然若失地離開了這個記憶深刻的房屋。
姜太淵攤牌了為我教的身份。
「嚶……」
但他是真的不想跟嬴越呆一起。
乾王親至誰能想得到?
嬴越冷哼一聲:「想不到一代兵聖南宮拓,居然也用了邪法將自己煉製成屍傀。千百年後,威名盡毀,只為行齷齪之事。祖先屍身,居然有後代敢用,真是一群孝子賢孫啊!」
過程充滿了各種意外,結局也慘兮兮的,趙羋兩家足足廢掉了一小半的精銳。
說罷,腦袋一歪,又昏了過去。
「哦?那我還得謝謝老哥了?」
南宮拓的枯屍明顯已經沒有了神智,卻還是保留了戰鬥的本能。
另一頭。
他之前只是覺得,姜太淵只是功利心很重,為了賣人情不惜把人全騙進來。
嬴越將南宮拓的斷肢收攏在了一起,唯一能動的腦袋,也被他五花大綁起來。
父子倆之間的氣氛,又陷入了讓人窒息的沉默。
嬴越:「……」
「無妨!」
他咧了咧嘴問道:「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以前這雙眼睛,只能看到清澈的愚蠢。
他才緩緩開口:「給爹講一講,冢盤裡都發生了什麼。」
南宮羽死死地盯著紅塵:「說吧!是你自己讓出牧野碑,還是我們先把你殺了,在自己取牧野碑?」
姜太淵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臉上卻依舊帶著張狂的笑意,彷彿早有預料,灌下一口又一口藥液,補充血氣的消耗。
「那我繼續了啊……」
兩個悟神境強者第一次交鋒,便已經分出了高下。
「啊這……」
「請吧!」
罵了一句。
「還,還沒……」
南宮羽看到這一幕,掙扎的神色在臉上一閃即逝,當即下令道:「撤退!」
「無忌,你帶著白芷留下!」
「也才剛醒不久……」
就好比剛才的韓倦,感覺他全身的經脈都瀕臨破碎的邊緣。
南宮羽臉色微寒:「只能按原計劃來了,諸位準備放血吧,雖效力達不到預想,卻也能有質的提升。」
各種意義的長大。
南宮羽和紅塵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致,任誰都沒想到,姜太淵拿了這麼多好處轉頭就走,這是真不管隊友的死活啊!
白芷尖叫一聲,直接向後栽去。
姜太淵笑了笑,隨後便重新看向和_圖_書牧野碑,右手一翻便出現了一個一升左右的玉瓶。
就連嬴無忌也趁亂逃跑了。
自己這個兒子。
任憑南宮拓在世時再怎麼輝煌,到如今也不過只是一具沒有神智的枯屍。
醒了!
嬴無忌:「……」
在他身邊,站著一個身披甲胄的枯屍。
說話的人,正是被法度之獄反噬到昏迷的公孫棣。
白芷感覺他好像有些生氣,哼哼唧唧應道。
不奇怪!
嬴越紋絲不動。
嬴無忌想了想,補充道:「她有尾巴!」
韓倦雙眸緊閉,氣若遊絲,嘴唇里擠出了這麼幾句話。
盡餘力,就是在不觸及自己根本利益的前提下,有多少力出多少力。
讓人窒息。
「哎?」
紅塵眉頭一皺:「姜太淵,你別太過分!」
「嘶……」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吞了血晶,以前那個呆萌小丫頭,好像憑空長大了一些。
好在結果雖然很痛苦。
則溫熱一嘬,讓嬴無忌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嬴無忌好像有些無暇思考這個問題。
姜太淵笑了笑:「方法倒不是很複雜,不過我需要嬴老弟做出一個承諾。」
嬴無忌眯了眯眼,沖翟雲招了招手:「翟老哥,麻煩把韓倦和白芷帶回去。」
「我知道!」
緊隨而來的,是另外一股強橫的威壓。
「沒……卧槽!」
「哼!」
這裏可是法外之地,嬴越可是會殺人的。
「小侯爺,莫走!」
嬴無忌:「……」
嬴無忌:「父王!咱們趕緊出去提親吧,快些把婚期定下來,越早越好。我相中了兩個,都賊漂亮!」
「嬴老弟讓一讓,我先幫我們老薑家恢復一下血脈。」
「這事兒鬧得你看!」
嬴無忌直拍大腿:「既然他在,為什麼早不出現?」
翟雲嘆了一口氣,飛快把兩人接過去,卻是交給了另外幾個墨者:「我帶一些人在這護著你!」
「桀桀桀……」
「那現在呢?」
「姜太淵!」
耳朵被咬了。
很假!
姬姓眾人終於慌了,再也不敢攔南宮羽。
「我的姑奶奶,你怎麼什麼玩意兒都敢吃啊!」
嬴無忌想到自己曾當眾罵過他老逼登,就感覺渾身不自在,但就這麼溜了,又會顯得自己很弱。
「嘶……」
可即便這樣,嬴無忌也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
嬴無忌嘴角微微上揚,這個姜太淵,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臉上還帶著溫煦的笑容。
氣息全無,任誰都看不出半點貓膩。
「要怎麼才能護她突破?」
不停揉著腦袋,恨不得躺在地上打滾。
查看以後,神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娘的!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我懷疑你就是在唬我!」
翟雲啐了一口:「法度之獄可真拉胯,一頓刑罰下來,紅塵啥事兒沒有,他被反噬成憨憨了。」
傷及它的根本,很有可能會受到反噬。
可一國之君,親自來這裏,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說著,便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哦?那你的意思是……」
姜太淵卻笑著挽留。
記得十三爺說過,白芷突破胎蛻境的時候,必然會有恢復真身的過程,這個階段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但南宮拓的枯屍,卻還保留著實打實的悟神境戰力。
「她馬上要突破,卻還沒有突破,突破之前不可能完全控制妖氣,為父在這裏守著,你尋個地方,護她突破吧!」
沒有逃跑,只有戰死。
嬴無忌只覺微微有些發涼的小手在胸膛輕撫,神情忍不住有些恍惚。
紅塵怒聲道:「那你還磨磨唧唧的幹什麼?還不快去?」
嬴無忌鬆了口氣,看著跪在地上一邊打盹一邊乾嘔的白芷,尷尬地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
另一頭。
說罷,又是一劍飛出。
但他為了這次任務付出的代價已經太大了。
「還想吃……」
現在他認定自己是一個未來的大腿,所以對自己來說,他應該是一個有利的人。
還有齊國的變法,也白嫖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勞動力。
不過想想也是,為我教妖人本來就是楊朱一脈的思想極端者。
嬴無忌出了一口氣,脖子上掛著小圍脖,坐在書案上發獃。
打散它的,是一道劍氣。
「那……怎麼辦?」
他揉了揉腦袋:「可這渾身血呼啦的,完全沒有氣氛啊!」
「脫了不就行了?這個我會!」
「不可說!」
「……」
這特娘的再強的腦迴路都應該宕機了吧?
但現在在裏面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血蠱全都得安排上。
嬴無忌本想抱著它,但伸手一摸卻摸不到妖身,只摸到了一個溫軟的圍脖……
姜太淵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嬴無忌一陣蛋疼,剛才他觸碰過牧野碑真身,哪怕一絲一毫的改變,都會造成極大的反噬。
嬴越眉頭緊鎖:「在你心裏,孤真就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
牧野碑很邪性,如果只是擊碎外殼還好。
「沒有!」
塵埃落定。
便只能停下腳步,想看看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吳丹扯了扯嬴無忌的衣袖,壓低聲音道:「烏雞哥,等會你先走吧!南宮家明顯就是奔著嬴趙羋三家的天驕來的,羋星璃、項鼎和趙闊都已經中招了,他們在絳城,也不敢把人全殺
和-圖-書了,應該也不會為難我們。」
若是紅塵本尊親至,加上圖騰獸尚且有一戰之力,可惜……
說著,他指了指牧野碑。
「嬴,嬴越!」
「老,老逼登?」
他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看見黯淡了數倍的牧野碑,還有嬴趙姜都恢復正常的系譜圖,臉色頓時黑的像燒了十年的鍋底。
白芷感受到了嬴無忌的目光,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縱身一躍便跳到他的脖子上,掛在脖子上繼續睡。
嬴無忌只感覺腿有些軟,噔噔噔連著向後退了好幾步,猛得靠在了書案上。
姜太淵臉色一點也不尷尬:「還沒幫上什麼大忙,我也不好意思討謝,不過這牧野碑不是還在的么?」
「因為你還沒進入狀態。」
眾人齊齊應聲。
嬴無忌慌得一批,連忙撬開白芷的嘴唇,伸進手指一陣攪動,想要給她來個物理催吐。
「只是這牧野碑……」
「不,不必……」
只是……真特么疼啊!
「又是什麼大機緣?」
可換來的只有乾嘔。
「不可說!」
一舉干廢趙羋年輕一代的精銳,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廢掉他們,也省的等會有人搗亂。
嬴無忌笑容淡然:「理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脫下外衣,纏在白芷腰間,隨後左手拎起她,右肩扛起韓倦,轉身瞅了紅塵和姜太淵一眼:「既然沒別的事兒,我就先撤了哈!」
「撤!」
這特娘的,豈不是在大婚之前,都只能重新恢復單身漢的生活了?
旋即滔天烈火掠過,所有血肉都消弭無形,只留下了燒焦的氣味。
「昂!」
「說吧!你又不是做慈善。」
他實在不知道怎麼看待。
一同斬斷的,還有南宮拓的持劍的右手,整具屍身的戰鬥力頓時失去了小半。
南宮拓屍身發出凄厲的怪笑,再次迎向嬴越。
這叫什麼事兒?
說著,便將微微顫抖的小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
吳丹沉聲勸道,不著痕迹地將用來逃跑的玉石又塞回了嬴無忌手中。
「什麼話什麼話,我們姜氏現在只是被架空,還沒滅國呢!」
聽到血源蠱的時候,嬴越臉色頓時變得很不自然,想要怒罵,又覺得有損威嚴。
表現得像個慈父。
「可剛才公子的爹說,要什麼都順著我,我要侍寢!」
竟然真的是狐狸。
「我母族是不是跟妖族有關係,又為什麼會把白芷送過來?」
公孫棣蒼白的嘴唇一張一翕:「這是神通身外化身,雖然需要消耗極大,卻不會影響大乾的穩定。」
「這……」
這冢盤,就是法外之地。
嬴無忌嗤笑一聲:「你是希望我發血誓,幫助你們姜氏復國么?」
姜太淵見狀,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個最大的人情,終於賣出去了。
白芷咕嘰咕嘰跟吃果凍一樣,微微紊亂的呼吸,不停地朝嬴無忌耳朵里扑打著熱氣。
而且是兵家這種實打實的殺戮機器。
「我們聯手,未必對付不了……」
「這……主要事先他們也沒想南宮家居然如此喪心病狂,而且覺得只要你不貪《顓頊古歷》,就不會出現大問題。所以給我下的死命令是,除非遇到實實在在的悟神境強者,不然不能祭出陛下化身。」
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可是好像沒辦法繼續了。」
「她到底什麼身份?」
倒是個痴情種。
嬴越冷笑一聲,卻並沒有阻攔他們離去。
他們打算讓南宮拓對待其他人。
黑釘拔了出來。
也紛紛拔出刀劍,沖南宮羽怒目而視。
「現在進入狀態了么?」
「嗯!」
但和其他人比起來,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嬴無忌撇了撇嘴,直接背著白芷朝太史寮的偏殿趕去。
可就在這時。
「行!」
但畢竟他是總指揮,就這麼走了實在不像話。
妖的存在,在中原諸國都是禁忌。
南宮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沖眾人微微點了點頭,便上前查看牧野碑的情況。
羋星璃:「……」
「行!」
嬴無忌嘴角抽了抽:「剛才那招是誰教你的?」
原本以為能笑到最後的姬姓聯盟,就這麼以最倉皇的方式離開了。
嬴無忌沒有磨嘰,把冢盤裡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講了一遍。
原本看似牢不可破的姬姓聯盟,就這樣出現內訌了。
當下便不再猶豫,直接擎搶沖向了紅塵。
嬴無忌只感覺雙手好像每一根毛孔都有針在扎,疼得嘴唇直發抖,就這還是金絲手套隔絕九成的結果,這特么要是不戴手套……
嬴越罵道:「看你那出息!只是一個女人,魂都被勾走了?」
嬴越站定。
艹!
南宮羽叫住了他們,遠遠望了一眼守陣防禦的嬴無忌等人,臉上笑容猙獰:「也不能讓他們平白看著,把圖騰獸的血都放出來,給他們準備一個大禮!」
「哦……」
好像還真沒什麼毛病。
「好!」
嬴無忌反問:「不然呢?」
這老逼登明明是個冷血君王,偏偏還要擺出一副慈父般的神態。
「呼……」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嬴越哼了一聲:「南宮拓那老匹夫,居然想得出如此下作歹毒的招式。不過此蠱對悟神境強者影響終究有限,等會出去和*圖*書我就閉關把蠱蟲驅出!」
正趴在嬴無忌的耳邊呢喃細語,絲絲熱氣搞得嬴無忌耳後痒痒的。
「哎!」
尖叫一聲,她從書案上坐了起來。
「等等!」
南宮羽悚然一驚,連忙抬頭望去,看到來人身影之時,頓時面色蒼白如紙。
南宮羽神色猙獰:「傷了根本,雖未消隕,但規則之力消減了一大半。」
手握羋家趙家一代精銳的性命,到時候姬姓諸家牽制,以姬姓聯盟之威,必定護自家離去,甚至如果夠狠的話,直接暴起在絳城開戰,一舉破了趙氏的王城!
嬴無忌把捲軸收起來,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嬴無忌麻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公孫棣最後的底牌,居然是老逼登!
紅塵面色劇變:「悟神境高手!」
「倒也不錯……」
嬴無忌指了指比起之前黯淡數倍的牧野碑,他很懷疑這玩意兒還能不能操控血脈了。
他已經找不到嬴無忌的身影。
姜太淵淡然一笑:「謬讚謬讚!小有進步,不然今天也不可能笑到最後。」
南宮拓卻退後了好幾步,身上的枯肉,也因為這一次硬撼,而撲簌簌掉落。
姜太淵笑容十分自然,依舊是以前的爽朗漢子模樣:「各為其主,我想要得到牧野碑,你應該也能理解吧!」
韓威忍不住問道:「小侯爺,情況如何?」
終於結束了。
紅塵倒是悟神境強者,但本體並不在這裏,所有軀體加起來,最多也只能發揮接近兵人境的戰力。
「問題是,我們怎麼辦?」
然後就反身把嬴無忌按在了書案上,兩個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只穿著寬鬆的內襯,四目相對。
若能如此,即便牧野碑效能損失了一半,今日之事也算成功!
嬴越就會怎麼對待他們!
只是拔了兩顆釘子,自己雙手就快廢了,再砍下來一塊血晶,那不得當場小命沒有?
很尬!
「我,我有……」
以後裝逼都沒底氣。
嬴無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逼:「事情講完了,可以出去了么?這裏丫的全是血,你沾上了不怕,我沾上了怕啊!」
「啪!」
「做了什麼?可不就是你看到的這些?」
「白芷不是一般的女子。」
「為什麼?」
「老翟,咱們就走吧!」
嬴無忌:「……」
其餘眾人頓時大怒。
紅塵皺著眉頭,準備仔細品讀。
難道他說的也是……
他遞給嬴無忌一雙金絲手套:「這是先祖姜尚雕刻牧野碑所留之物,戴著它能消減九成反噬!當年攜王想來齊國借來著,不過沒借到。」
他咬了咬牙,沖姜太淵伸出了中指:「姜太淵!你可越來越行了啊!」
姜太淵更是不濟,直接被壓趴在了地上。
一刻鐘后。
變故來得太快,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嬴無忌伸出手,攥住了那條雪白的尾巴。
姜太淵因為血氣貧瘠,整個身體都在劇烈顫抖,卻還是大笑道:「紅塵!收東西,準備交差了!」
不論是姜太淵現在的話,還是韓倦強斬牧野碑的行為,都在說明這一點。
反正不是自己的軀體。
嬴趙兩家系譜圖上紅色的光芒,也恢復了正常的流動。
對這個二五仔。
他現在隱隱覺得。
韓威有些猶豫:「可還有老兵聖……」
他只要敢這麼提,自己就敢當場翻臉。
當然是花……
嬴無忌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哎!」
一群人不敢絲毫停留,烏央烏央朝出口涌去,南宮羽隔著老遠,便直接撤去了封門的陣法。
而此時,血碑上的系譜圖,姜家的血芒已經徹底點亮,甚至比起嬴趙羋三家都差不了多少。
如此說來。
但……實在有些喜歡不起來。
這尼瑪。
一個個,臉上都帶著猙獰的笑意。
嬴無忌不再有拒絕的理由,如今局面已經失控,這個是絕對能夠接受的結果,便當場立下了血誓。
「死不了。」
加入為我教。
白芷有些緊張:「公,公子,我學了老多了,我給你表演一下。」
……
公孫棣叫聲凄慘:「嗷!」
只是,這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過程卻還是很愉悅的。
在從姜太淵身上抽出的血都開始血色黯淡的時候,牧野碑終於停止了吞噬。
「嗯!」
嬴無忌一把捏在他的大胯上:「別睡!那邊結束了。」
紅塵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挪步的意思,看向枯屍的目光無比忌憚,冷笑一聲道:「南宮拓可真狠啊,為了今天居然把自己練成了枯屍,只可惜經過這麼久,只保留了悟神境的實力,圖騰獸也是他困在這裏餵養的吧?」
嬴越煩躁地揮了揮手:「去吧!別在孤跟前礙眼。」
嬴無忌撇了撇嘴:「那我母族到底跟妖族什麼關係?」
卻沒想到,這個人是特么為我教的二五仔。
此時發生的一切,還有剛才那招嘬耳朵,都有些不熟練,但卻恰到好處。
嬴無忌這才看到牧野碑真正的模樣,上面刻錄的完全就是天下貴族的系譜圖。
遠方傳來劇烈的轟鳴。
白芷很興奮,三下五除二就把嬴無忌的外衣給剝了下來。
嬴無忌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
南宮拓屍身一出來,明目張胆破壞規則的就是周王室,老逼登出手就再也不會hetubook.com.com有任何顧忌。
本來已經昏迷的公孫棣幽幽睜開眼:「非攻領域才拉胯,最多讓紅塵從辣手殺人,變成和氣地殺人。」
父子倆就這麼對視了許久,誰都沒有先說一句話。
那句「要讓她順心」,差點掏空了他的身體。剛以一品靈胎突破胎蛻境的妖,戰鬥力實在太猛了。
讓人渾身不自在。
「蠢材!」
可是有一個問題,誰教她的?
「嬴老弟等等!」
南宮羽罵了一句,直接拔出了佩劍:「誰在攔我我就跟誰不客氣!」
「也就是說,如果南宮拓沒出手,其他情況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出手?」
這麼笨。
嬴無忌眼睛一亮:「公孫老弟,你還有什麼底牌么?」
嬴無忌眉頭一跳:「所以說,我也有妖族血統?我娘是什麼妖,你是怎麼追上手的?」
動作太快,所有人都急了。
若這都逃跑,那才是真的讓人笑掉大牙了。
「嬴老弟,請吧!」
作用很大。
最後一人一狼把劈落的血晶吞了。
霧草。
嬴越:「???」
嬴無忌那邊防禦陣法與符紙疊加得像個貴客,但對於悟神境強者,僅僅是一劍的問題。
道家的確知道許多大秘密。
周身死氣四溢,悟神境級別的威壓,便是從這枯屍身上散發出來的。
姜太淵笑了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你在黎國當駙馬,自然也不可能枉顧國家的利益。我只要你保證,他日我需要你的時候,你能盡餘力幫助我,並且在姜氏復國以後,儘力助我們完成變法就行。」
這是一個純粹的人,純粹得有點可怕,為了自己的目標可以做一切事情。
可就在這時。
「呵!」
「嘭!」
「好!」
「那怎麼才能進入狀……啊!」
「紅塵畢竟只是借身,修為最高的不過胎蛻境,這隻能被亂殺啊!」
現在卻能看到專屬於少女那青澀的嬌媚。
其他諸家卻都不依,將南宮羽團團圍住。
系譜圖的末端,幾乎刻錄著如今所有存世的貴族,而那些消亡在歷史長河中的家族,卻在上面找不到任何蹤跡。
姜太淵朗聲一笑:「我們的任務只是搬走這個東西,至於怎麼搬走的,搬走之前又做了什麼,對結果沒有任何影響。紅塵大人,這次任務的主導者是我,還請你不要指手畫腳!」
南宮羽都要被氣笑了:「你們瘋了么?你們知不知道悟神境是什麼概念?」
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撤!」
他直接捏碎玉石,瞬間整個人的身軀,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多謝!」
姜太淵笑呵呵地把手套接回去:「這種反噬很難消除,不過你老丈人應該就解決的方法,你可以先用雷法緩解一下。」
嬴無忌隨他來到了牧野碑前,看著那兩顆滿是黑氣的釘子問道:「說吧!怎麼才能把它們拔|出|來?」
牧野碑雖然受到了重創,卻還沒有完全廢掉。
他望了一眼書案,一條軟萌漂亮的小白狐正舒服地睡著。
翟雲冷哼了一聲,直接帶人甩袖離去。
「悟神境強者果然恐怖如斯。」
「姜太淵,該死!」
「那我得趕緊跑一跑!」
「嗯!」
姜太淵被壓得站都站不起來,笑容卻依舊燦爛。
紅塵冷哼一聲,直接操控吃飽了的圖騰獸站起了身:「那就讓我領教一下上古兵聖的手段吧!」
「姜太淵!」
卻不招致人反感。
若是再完不成任務,豈不是虧到吐血?
他看了一眼南宮拓,憐憫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鄙夷:「一代兵聖,為了搖搖欲墜的周王室,居然選擇以如此不體面的方式死去!唉……」
而且謀划這麼久,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心中有說不出的戾氣。
紅塵冷哼一聲,遠遠地望了一眼太史寮,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公子,這樣好么?」
「行吧!」
枯屍南宮拓擦了擦劍身上的血跡,重新收攏到刀鞘之中,旋即便站會南宮羽身邊。
這回,他是真的有些猶豫,理性告訴他應該走。
他笑容無比癲狂:「進了我們的地盤還想走?我家先祖跟攜王謀劃了那麼久,怎麼可能給你們坐收漁利的機……什麼!你們對牧野碑做了什麼?」
「這件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好疼!」
而在嬴趙兩家王室對應的位置上,正釘著兩顆黑氣四溢的釘子,想必這就是導致嬴趙兩家王室人丁稀薄的原因。
紅塵沉著臉,飛快來到兩人面前:「說吧!該怎麼弄?」
姜太淵哆哆嗦嗦遞給他一副圖紙:「就這麼弄……」
一劍下去,十幾個人被攔腰斬斷。
……
嘖!
姜太淵笑嘿嘿道:「何況你自己處境也不咋好,僅僅兩顆釘子,讓嬴老弟你為我賣命,我得多黑心啊?」
韓倦可以不要命。
然後嬴無忌帶著墨者公會的人劫走韓倦和李采潭。
就是……
「……」
嬴無忌停下腳步,卻看到嬴越提著南宮拓的碎屍塊緩緩走來。
姜太淵笑容很坦蕩:「牧野碑雖然受到重創,但血脈規則只是變弱了,卻仍然沒有消失。你進來不就是為了拔掉這兩顆釘子么?咱們兩個又不是外人……」
李采潭想殺人卻反手被打暈。
他得要命。
但沒完全醒!
「
和_圖_書好……」
事到如今,魏韓吳燕炎,每家都惹了一身臊,等從冢盤出去,必然污了聲名。
倒也合理。
嬴無忌攤了攤手:「得!幸虧來的是身外化身,不然把一國之君都給搭進去了!」
但這內訌很快就被打散了。
姬姓的其他人,則紛紛準備給圖騰獸屍放血。
但牧野碑卻像一頭吸血鬼,把心頭血吸完以後,還是不滿足,瘋狂吸姜太淵的血。
圖騰獸很強,卻也只是兵人境,即便吞了一大口血晶,最多也只是兵人境巔峰。
眾人面面相覷,猶豫片刻之後,便相互攙扶著朝出口離開。
他身懷雷法,只要小心點,完全不用怕蠱蟲。
畢竟這盛會,是百家的盛會,必須佔據道德制高點。
他的眼皮又重了起來,腦袋一歪一歪,好像又要暈過去。
接觸到黑氣釘的一瞬間,兩顆釘子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瘋狗,周身的黑氣瞬間狂暴了起來,化作一根根黑色絲線,瘋狂朝嬴無忌雙手鑽去,不過卻被金絲手套隔絕了大部分。
張狂!
「我等廢了這麼多心血,怎麼能說走就走!」
南宮羽獰笑一聲:「殺你還不是隨隨便便?」
嬴無忌點了點頭,這個他懂,不就是當成姨媽期的女朋友哄么?
這張圖不是歷史,而是天下的實時反饋。
他們進入冢盤,一是為了牧野碑,二就是為了嬴趙兩家人。
而枯屍南宮拓,也重新抽出了長劍。
這個人提要求還真藝術。
「哎!」
白芷驚呼一聲,俏臉頓時變得通紅,身體熱得發燙。
嬴無忌拱了拱手,飛快帶上金絲手套,運足真氣攥住兩顆黑氣釘。
嬴無忌:「……」
「想吃……」
嬴越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強調道:「你娘是人!」
牧野碑現在效力大減,不孕不育的buff也勢必削弱了一些。
過了這麼長時間。
「……」
「哦!」
姜太淵呲牙一笑,直接掏出一枚玉石:「嬴老弟,老哥先走一……卧槽!我嬴老弟呢?」
「你知道為什麼沒有辦法繼續么?」
嬴無忌眯了眯眼:「哦?姜老哥有什麼指教?」
趙寧沒有進來,他們管不了。
如果他用兩顆釘子就想讓自己為姜姓復國當牛做馬,屬實有些離譜了。
嬴無忌罵罵咧咧的:「我就不信真有機緣,要真有機緣,你為什麼不把她召回去送給嬴無缺?」
「哼!」
嬴越直接把一個古樸的羊皮捲軸丟給他:「《顓頊古歷》,記住,是你一個人拿到的。」
姜太淵打開瓶塞,反手一刀就劃破了自己的手腕,以自己的血氣,將瓶中心頭血全都灌入了姜家的系譜圖中,讓本來已經黯淡到極致的姜家血脈,重新煥發了生機。
另一邊,也是一陣驚呼。
如果為了殺嬴無忌,讓姬姓聯盟找到可乘之機,那一切就太不能接受了。
良久。
「公子……」
只是把它們培養成奴隸還能勉強接受。
霸道!
一回想起剛才旖旎的場景,他就一陣心慌。
姜太淵嗤笑一聲:「應該是不可逆了,雖然在周王室覆滅之前,血脈規則還不會消失,但這種舊規則遲早要消亡,我也只是打算趁著他消亡之前再撈一把好處罷了!嬴老弟,我給你一個忠告,新的規則遲早要確立,千萬不要迷信血脈。」
花朝姐姐不讓說。
白芷抬起小臉,梗著白皙的脖子:「我,我自學成才。公子再讓我嘬一下嘛,我學的可多了……你出去就該成親了,我現在就想侍寢。」
眾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拔出刀劍準備放血。
……
況且周攜王費盡千辛萬苦才把釘子釘進去,又怎麼可能輕易拔|出|來?
「哼!」
不過這個時候,一個人忽然說話了。
終於。
他當然恨不得把嬴無忌撕成碎片。
公孫棣虛弱道:「兩位陛下說,萬事要佔一個理字,南宮家佔盡先機,咱們找不到證據,外面又有諸家夫子,一不留神就會舉世皆敵。但南宮拓出手就不一樣了……」
嬴無忌有些頭疼:「你馬上要突破了,還是先忙突破再說吧……」
沒由來的,獸屍憑空炸開,化作漫天的血霧和肉沫。
姜太淵勉強一笑:「沒有家族勢力,這血脈就是無根浮萍,不過也能復甦一代人的血脈,只要我們重奪姜姓大權,就能給續上。」
「唉……」
「想吃嘛!」
準確說是……
「這……」
「無,無妨!」
現在明顯也不是好奇嬴無忌在哪的時候。
「鏗!」
白芷被按在了書案上,一臉緊張地看著嬴無忌。
「沒了!」
戰鬥已經結束了。
嬴越瞥了他背上的白芷一眼:「就這麼帶著尾巴出去,周身更是妖氣失控,別人察覺不到妖氣,難道那些夫子也察覺不到?你是嫌她死的不夠快?」
隨著一陣狂笑,南宮羽帶著姬姓聯盟飛快趕到,將眾人圍了個嚴嚴實實。
整個太史寮轟然倒塌,一道強絕的氣息,瞬間瀰漫在整個空間內。
「走吧!」
「是!」
在正值全盛時期的嬴越面前,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胎化易形未免也太好用了。
「好飽……」
兩個時辰后。
嬴越神情有些凝重,又忍不住多看了白芷一眼:「記住保護好這個小丫頭,她身上有你的大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