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歡迎來到這充滿絕望的世界!
第六十七章 這個妹妹我見過!
在見慣了美色之後,自然會產生一定的抗體。
「雖然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我們好像走進了一條死胡同,回到了最初的原點,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彷彿在應和著他的話語一般,在這片大地上肆意橫流的罪血轟鳴,發出了隆隆的聲響。
別的不說,她每天肯定是要吃飯的,那就應該有專門為她送餐的人員才對。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空間彷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彷彿有人停下暫停鍵。
那麼,只要源輝允許森上希的請求,就能被她奪走存在感,變成一個沒有辦法被觀測到的『透明人』。
源輝在這裏,找到了一個怪異的『神祀』。
森上希的臉也一下子亮了起來,但隨即卻眉頭一皺,「可是,對方可是有著預知能力的怪異,尋常的陰謀詭計應該是行不通的吧?」
源輝微微的有些愣神。
源輝再次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秋之宮唯的樣貌,很確定自己之前絕對沒有見過對方。
果然不出源輝的所料,在一段時間后,源輝便看到了來為秋之宮唯送餐的人。
就算是源輝,此時也感到極為的不適。
第三條,也就是最可能的一條,便是秋之宮唯的靈雖然預知到了九條凜的死,但卻並沒有將其告訴秋之宮唯。
那是不是也太離譜了一些。
隨後便走到了列車前的公交站牌,開始等起了公交車。
正是為了確定這件事,源輝才會在周日的時候打電話給秋之宮唯,旁敲側擊地詢問處那一大堆問題。
「扮成【猶猶】的感覺怎麼樣呀,森上同學?」
毫無疑問,這就是那個怪異的手筆。
正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源輝才用了這樣的方式來到京都。
源輝雖然已經找到了目的地,但是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開始觀察起這個神祀面前的雕塑來。
「如果我處於那個狀態下的話,說不定能夠躲過它的預知。」
森上希假扮成了源輝,而此時正在教室里的『森上希』,其和圖書實是她的怪異【世另我】。
在那個外面看起來很小,但是實際空間卻大的驚人的辦公室中,水上加奈對源輝如此說道。
這其實也不太可能,因為那樣的話,她也不可能闖出這偌大的名聲。
「……我有一個想法。」和少年的這句話同時響起的,還有呼嘯的風聲。
「因為真正的她不在聖伊甸學園。」水上加奈乾脆地回答道,「額外出了一些事情,需要她出馬,好讓事態不至於完全失控。」
可行。
通過通話知道對方的地址,這可是【莉卡】最為基本的能力。
他四處環顧了一眼后,卻發現這個房間里有一處地方,和其他的地方格格不入。
有什麼神明,是把鬼當成自己的使者的?
「差不多要等到真正的【猶猶】回來之後才行吧。」
因為狐狸是稻荷神的使者。
話說,秋之宮唯竟然會住在神祀里。
從外表上來看,它是一個粗壯的人形,有著一頭雜亂的長發,頭頂還長著兩隻牛角一樣的東西。
【大失所望!未婚先孕的真子公主依然堅稱自己並未失身!】
「源同學。」水上加奈用她那特有的甜美嗓音說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說,請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那便是她所束縛的怪異。
之所以會出現目前的狀況,其實大體有三種可能。
現在是水上加奈的國文課時間。
那裡竟然出乎意料地乾淨又整潔。
「水上老師只叫了我一個人,所以你好好地在這裏等著就行。」
怪異可能不需要吃喝,但是秋之宮唯是人類,她肯定有這方面的需求。
這樣的感覺,還真是奇妙。
在昨天晚上,一場大雨侵襲了東京,為這個逐漸變熱的大都市增添了些許涼意。
而最終的結果,便是水上加奈面前的情況:
其一,秋之宮唯預知到了九條凜的死亡,但是沒有告訴源輝,而是故意裝作不知道,以此來作為拒絕出手的借口。
出於謹慎方面的考和*圖*書慮,源輝便就這麼張開了【血田】。
「現在在學校里的,只不過是我創造出來的一個暫時的替代品而已。」
用巨大的聲音在別人的耳邊高喊,對方卻依然置若罔聞……
那樣的話,就沒有意義了。
他自然是知道秋之宮唯的住址的,畢竟兩人之前已經有過通話了。
「果然瞞不過您呢,【加百列】大人。」
可問題是,今天真的是他第一次見秋之宮唯啊。
少年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用眼睛看了看正拱衛著他的這片大地。
……
沒錯,此時此刻正站在水上加奈面前的源輝,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源輝。
至於其目的是不想讓秋之宮唯卷進九條家這個大漩渦,還是懷著什麼其他別樣的心腸,就不是現在的源輝所能推理出來的了。
……
秋之宮唯是警視廳的顧問。
今天是學生們開始上學、社畜們開始工作的日子。
一切盡在不言中。
「……嗯。」雖然臉上帶著些許不安,但是森上希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雖然找到了目的地,但是源輝並沒有急不可耐地闖進去。
就算再怎麼死要錢,秋之宮唯也是皇室的公主,她總不可能抱著壓縮餅乾啃吧?
他其實是森上希假扮的。
就算再怎麼用力,也沒有辦法抬起哪怕一根頭髮。
它明明就在這裏,但是你卻根本不會注意到它。
秋之宮唯的靈的預知需要用『看』的方式來觀測到對象,而這一點恰巧是被【世另我】所克制的。
青面獠牙,相貌兇惡,赤|裸著上半身,下半身只穿著一條袴裙……
從九條凜對於秋之宮唯的態度,以及源輝自己的感覺來看,這樣的可能性,其實相當低。
當然,與之相對應的,便是失去了絕大部分的感覺器官,只剩下了視覺和聽覺。
等到那個時候,他再尾隨著對方接近那裡,自然能大大地將其被發現的概率。
「那麼現在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信息從它的嘴巴裏面撬和*圖*書出來。」
在布置這個障眼法的同時,那個靈說不定也會布下相關的報警機制,雖然不一定對正處於這種形態下的他有用,但能不冒的風險還是盡量避免比較好。
主要是這種原本習以為常的東西突然失去的感覺,對於心理健康確實不太好。
雖然不知道對那個未知的靈會不會起作用,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源輝和森上希便來到了那片赤與黑的大地。
這是不是太亂了一點,如果不是看到了秋之宮唯的話,他估計會以為這裡是某位不修邊幅的宅男的房間呢。
她不僅沒有叫源輝【猶猶】,甚至眉宇之間還顯出了些許冷淡之色。
用手在他人的面前晃了晃,但是對方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源輝的動作微微頓了頓,但隨後便順從地站了起來,走向了正面帶微笑看著她的水上加奈,而在離開之前——
「至於小莎蘭她究竟什麼時候能回來……」說到這裏,水上加奈的話語頓了頓,那雙蔚藍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用一種有些莫名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少年。
她翹起了二郎腿,用一隻手臂撐起了香腮,唇邊露出了些許神秘的微笑——
這一切的緣由,還要追溯到周六的晚上——
秋之宮唯的所在地是京都九號街,一個被當地人稱為大井坡的地方。
秋之宮唯的靈有著預知未來的能力,如果在人世間談論的話,說不定會被它知道。
真沒有想到像秋之宮唯這樣的皇家公主,竟然還有這麼一面……
這裏的怪異,指的是這間神祀給人的感覺。
如果用某位寶兄弟的話來說的話,就是——
而結果自然是——
他朝著一旁的森上希搖了搖頭,制止了對方那想要跟他一起站起來的行為。
其實如果源輝想的話,是可以免除這一場旅途勞頓,直接用【莉卡】的瞬移能力來到秋之宮唯的居所。
……
此時的她,正板著一張小臉認真地盯著黑板,同時還用小手hetubook•com.com認真地記著板書。
現在的源輝,好像完全失去了『質量』這個概念,真的變成了一個沒有辦法被任何人看到的幽靈。
「而將這些信息撬出來的辦法……」
但我們的九條大小姐顯然對此並不知情。
「對於九條凜的死,秋之宮唯的靈一定知道些什麼。」
源輝好奇地靠近了那裡之後,便發現這裏正疊放著一張非常舊的報紙。
對於普通怪異來說,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這些操作都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更不要說是那些嗅覺最為敏銳的感知型怪異了。
如果不是有【莉卡】那堪稱不死不休的定位能力的話,就算已經走到了這間神祀的面前,他都不會意識到這個建築。
神祀的大門被從裏面打開,一張因為長久不曬陽光而顯得過於蒼白的小臉便露了出來。
難道說,她的靈其實是櫻島的神明嗎?
源輝並沒有對水上迦納的反常感到任何意外,而是沉穩地詢問道,「我能問一句為什麼嗎?」
而【血田】想要束縛怪異的話,不僅要讓對方走入【血田】的展開範圍之內,而且還必須要儘可能地摸清【殺人扳機】、【行動規律】和【避死辦法】……
「如果沒有【世另我】的話,這件事自然是辦不到的。」源輝將目光投到了森上希的一旁,在那裡坐著一個和森上希本人一模一樣的少女,「但有了她的話,就有了一試的價值。」
他,不,應該是她用嘆息一般的口吻說道。
雖然心裏念叨著,但這並沒有耽誤源輝的正事。
雖然不確定最終能否成功,但至少有了試一試的價值。
『這是……鬼?』
……
接著秋之宮唯開門的功夫,他成功地溜進了神祀之中,然後被神祀裏面的環境嚇了一跳。
和之前不同的是,水上加奈既沒有脫絲|襪,也沒有解扣子,而是罕見地表現出極為正經的樣子。
比如說供奉稻荷神的神祀面前,都會立起幾座狐狸的雕塑。
但那樣的動靜太hetubook.com.com大了,絕對會驚動秋之宮唯的靈。
「這個妹妹我見過。」
但他至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
源輝露出了些許驚訝之色,他說的並非是幽靈,而是在櫻島的傳說中極其常見的一種妖怪。
不僅如此,現在的他就算站在鬆軟的床鋪上,上面也不會有任何的凹陷。
秋之宮唯確實是最為頂尖的美少女沒錯,但是源輝其實並不是一個沉迷美色的人,而且水上加奈、莎蘭·伯多錄、九條凜、森上希……
這也是源輝第一次見到這位櫻島天皇的直系血親,同時也是有著『內親王』爵位的公主大人。
而在下課之後,她看了坐在九條凜身後的源輝一眼——
「我是來告訴你一聲的,放學以後的學生會長辦公室,你暫時不用去了。」
在片刻之後,源輝舉起了雙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勢:
4月15日,星期一。
正文已經模糊了,但是標題卻依然清晰,其為——
但是這家神祀面前的雕塑,卻要比狐狸猙獰可怖得多了。
「森上,你還記得你被【世另我】奪去存在感之後的狀態嗎?雖然沒有辦法對世間的存在造成任何的影響,但其他人同樣也沒有辦法觀測到你。」
而真正的源輝,此時已經踏上了開往京都的列車了。
那麼按理來說,哪怕不是數一數二,她的靈在預知這一方面,也是能夠在櫻島排到前列了。
從列車上下來之後,源輝便用有些好奇的目光看著這座櫻島的古都。
而且還是樂器宅加遊戲宅。
一般來說,神祀面前的雕像都會和其供奉的神明有一定的關係。
這麼一分析的話,局勢便一下子變得簡單明了了起來。
他之所以會有些發愣,是因為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
同時也代表著,九條凜距離她命定的死亡又近了一日。
既然如此的話,那這種陌生的熟悉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其二,秋之宮唯的預知能力太菜了,所以才會得出完全錯誤的結論。
這並非是因為眼前少女的美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