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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件事，作為忠誠信徒的艾格尼絲便忍不住心亂如麻……

事實上，兩人之間的關係，要比他人想象得要密切很多。

開擺！

其實是有的。

她不是傻瓜，自然能夠看得出，拉斐爾這番話裏面的含義。

而且，這裡是她的私產。

「您有辦法？」艾格尼絲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愣。

簡而言之，就是隨波（指源輝）逐流。

加百列是片面的全知，並不是全知全能。

一切規則的開端，自然指的是身為這顆星球意識的主。

像是一個籃球。

「這顆星球上的相關規則，依然認可這個身份。」

隨後，不等艾格尼絲反對，松村美惠大步流星地來到了房門前。

這並不是請求。

「可除此之外，我規則化身的身份，依然沒有改變。」

將門拉開之後，那位金髮藍眸的巨【喵——】天使長便赫然在目。

「我不會阻止你的，所以也請不要拿我尋開心好嗎？」

她其實看出來了，松村美惠似乎並不想自己的身份被其他人發現。

可小心一點，終歸不是什麼壞事。

而拉斐爾所勾勒出來的形狀，就和她那位地理老師所畫的地磁線高度的重合。

「這便是主的盼望。」

但她隨即便露出了有些苦澀的笑容，輕輕地點了點頭：

在那之後，源輝在有時間，或者說在想起她的時候，便會來到地下室看一看她。

……

尤其是薇薇安。

她甚至根本沒有去看他們哪怕一眼。

但是——

她並沒有去在意從中不斷湧出來的，用極為不善的目光看著她的縛靈者們。

在拉斐爾走進房間，將門重新關好，遮掩住松村美惠那逐漸遠去的腳步聲之後，她便用有些好奇的目光看向了拉斐爾。

似乎是看穿了艾格尼絲的想法，拉斐爾並沒有等艾格尼絲回答，便接著說道，「其實，【嘩——】與否只是一種方式而已。」

如此巨大的反差，艾格尼絲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來。

拉斐爾在薇薇安的別墅之中住下了。

但是在對和圖書待拉斐爾的時候，她卻表現得拘謹而又嚴肅，完全不準備越雷池半步。

唔，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是加百列。

「而這裏，便是一切的收束。」

她那雙充滿慈愛的目光，此刻靜靜地撒在了艾格尼絲的臉上，「艾格尼絲。」

很顯然，拉斐爾就是松村美惠口中的那個，會讓她知道人類和怪異在情感上差別的存在。

作為天國的天使長，拉斐爾自然知道松村美惠的身份。

所以，在發現松村美惠對她是這個態度的時候，拉斐爾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一種將印刻傳遞到猶大身上的標誌。」

從聖德芬那裡獲得的規則，能夠讓薇薇安輕鬆地監視拉斐爾，防止她在私底下做出什麼會對源輝不利的事情。

「在她的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其實很簡單。」拉斐爾對驚疑不定的艾格尼絲露出了微笑，「只要我和猶大【嘩——】就行了。」

這種生活，雖然有些屈辱，但是艾格尼絲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忍受的。

「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

而她，竟然就這麼稀里糊塗地成為了薇薇安家的女僕長（暫代）。

「所以依然願意聽從我的命令。」

拉斐爾，是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最直接的推手之一。

「所有的大天使，都代表了一種規則。」

不過，密切並不代表親密。

就在剛剛，確切地說是換衣服之前，松村美惠還特意帶她認識了一下這些器具的拜訪地點在哪裡。

她本來就應該恨自己……

而現在，她竟然要聽從主的命令，去褻瀆主的愛人。

「其他的十一使徒，只是媒介而已。」

艾格尼絲的心中，有著些許不詳之感。

但這些事情，倒是完全沒有跟艾格尼絲訴說的必要了。

「謝謝。」

如果細數的話，便會發現這個籃球上的條紋，正好是十一條。

真的？

在十分客氣地說了這麼一句之後，松村美惠便徑自離開了。

無論受到怎樣的對待，都可以和圖書說是她的咎由自取。

舉起茶杯，拉斐爾用自己的小瓊鼻嗅了嗅那縈繞在鼻尖的，屬於紅茶的清香，但卻並沒有馬上將其一飲而盡。

那麼，就算心中不太情願，源輝最後應該還是會來找她。

無論如何，今天的事情，終究還是讓兩人那和母子無異的親密關係產生了些許裂痕。

如果源輝找不到的話，那她在獻身時也不會有任何的躊躇。

做出這個約定的人，自然是主。

「這並不是尋開心。」拉斐爾的表情十分認真，「艾格尼絲，這是真的。」

拉斐爾現在已經是人類了。

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之後，艾格尼絲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畢竟，地心的天使長沒有辦法一下子全都來到地表。」

而這個過程中，拉斐爾其實也有參与。

質疑主是禁忌之中的禁忌。

「這樣啊。」

「不，沒什麼奇怪的。」拉斐爾搖了搖頭，「請不要在意。」

她伸手指了指艾格尼絲那雙在不知不覺中握緊的小手。

「但是，我通過削弱自己的辦法，成功地避開了所有的限制，變成了人類。」

「我要說的已經全部說完了。」松村美惠同樣站了起來。

灰眸和藍眸彼此相交。

拉斐爾的言辭，向來這麼簡單直接。

畢竟，是她這邊有錯在先。

直到就在其中領頭的一人主動站出來，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少女才主動地摸上了自己的臉頰，她的額頭處，此刻出現了一個另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啞口無言的印記。

只是不清楚，拉斐爾究竟會如何讓自己認識到這一點……

這兩人之間，好像又是一筆糊塗賬。

但她終究還是讓自己露出了笑容：「拉斐爾大人。」

拉斐爾點了點頭。

「就是這裏嗎？」

「從同一個開端發源，最終在同一個地方終止。」

「【聖腓力】的職責，其實就已經完成了。」

不錯，此刻的拉斐爾已經失去了羽翼。

「連族長都不認識了嗎，我的族人們？」

她想用這一幅軀體，儘和圖書可能地體會人類的生活，飲盡這具軀體內的生命之酒。

單從外表來看的話，她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金髮波斯貓而已。

拉斐爾用極為平靜的語氣如此解釋道。

無論源輝對於主的態度究竟如何，他身上撒旦的封印，終歸還是要解開的。

她是執掌著生命權能的大天使，人類與怪異之間的佱互相轉化，本來就是她的拿手好戲。

這其中，並不只有對於男女之事的羞澀。

在好不容易把這口氣理順之後，艾格尼絲用有些無奈的目光看向了拉斐爾。

這是一個命令。

就像她在前幾天，于靜室之中，向艾格尼絲傳達主的命令時的那樣。

可是，究竟要怎麼才能……

在視線交匯之後，拉斐爾面色不改，就這麼輕輕地退到了一旁，讓開了道路。

從拉斐爾對於源輝的態度來看，這樣的可能性其實不高。

當然，除了好奇之外，這個目光之中，還帶著平常根本不會有的拘謹。

艾格尼絲站了起來，開始為拉斐爾準備茶水。

她看向了艾格尼絲。

她可是感受過主對於源輝的感情究竟有多麼深沉的。

「咳咳咳咳咳……」在聽到拉斐爾的回答之後，可能是過於震驚的緣故，艾格尼絲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這可能也是一種情感上的慣性……

而松村美惠，卻是百分之百的漠然。

拉斐爾輕輕地點在了這個形狀的一端。

「艾格尼絲，不知道你有沒有思考過一個問題，那就是——」

對於剛剛變成人類的她來說，整個世界都是極為新奇的。

在泡好了紅茶，將其端到了拉斐爾的面前之後，艾格尼絲將一縷調皮的髮絲攏到了耳後，如此詢問道。

「換句話說，只要源輝【嘩——】了我，代表生命的印刻便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在被拉斐爾告知的那一天，她的心中就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然而，就在艾格尼絲都做好了數天花板上污漬（其實那個牢房很乾凈，並沒有那種東西）的心理準備時，松ｍ•hｅtｕｂｏｏｋ.ｃom•ｃｏｍ村美惠卻直接將她帶回了源輝的面前。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你不用和猶大【嘩——】呢？」

她只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讓源輝息怒，不要遷怒到凱瑟琳娜和維奧芙這兩個妹妹的身上。

這便是裂痕的外在表現。

艾格尼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不過，拉斐爾並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

這才是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源輝的根源。

「拉斐爾大人，您特意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就算拉斐爾重新變回怪異，艾格尼絲估計自己也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讓拉斐爾的意識直接憑依在自己身上了。

明明無論是對薇薇安甚至源輝，松村美惠都能『出言不遜』，說一些身為下人絕對不能說的話。

「和地心的天國相比，這裏還是太脆弱了。」

「是有的哦。」拉斐爾乾脆地點了點頭。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前的艾格尼絲一眼，隨後便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的手指指尖，飄散出了一條條的光帶，它們彼此交織，最終組成了一個艾格尼絲極為熟悉的形狀。

而且，松村美惠走之前，對她說的那句話，艾格尼絲也頗為在意。

在私教的地理課上，她的老師曾經教導過她關於地磁線的知識。

本來，艾格尼絲以為自己會接索菲亞的班，被源輝關在地下室中。

拉斐爾也根本沒有使用請求的語氣。

但是，實際進行這個操作的人——

「這也是我能夠以人類之身驅動規則的原因。」

既然拉斐爾不想說，那麼艾格尼絲便也沒有繼續問。

這句話應該是——

「沒錯。」

同時也布滿消音。

艾格尼絲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拉斐爾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說起源輝。

「來幫我吧，艾格尼絲。」

「我發現，你似乎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對待猶大？」

她隨即又輕輕地點在了這個形狀的另外一端。

「猶大的完成，或者說【撒旦】封印的解開，為什麼會和你們【嘩——】有關呢？」

等一下，這不就意味著m.hetubook.com.com，除了猶大之外的其他十一使徒，其實都只不過是——

拉斐爾伸出手指。

「……是的，拉斐爾大人。」

「她們都是立於了各自規則頂點的存在。」

艾格尼絲沉默了。

這也是拉斐爾變成人類的初衷。

拉斐爾也沒有拒絕艾格尼絲的好意。

更多的，其實是一種無所適從。

艾格尼絲所頭痛的，其實也是這個問題。

那麼，她現在所做的，就是讓源輝成為一切規則的終末？

看著眼前的建築，一位美麗的少女發出了一聲感慨。

或者說，客套。

「這裏，是一切的發源。」

挑選【聖約翰】作為十二使徒計劃的執行者，將其由人類變為怪異，進行這長達兩千年的布局。

其原本的規則能力，此時自然不至於完全消退，但是對於它們依然能夠在她的體內殘餘幾分，艾格尼絲本人其實十分懷疑。

整個過程之中，松村美惠表現出了恰到好處的謙卑。

如果源輝找到了其他的辦法，艾格尼絲也會順從。

「拉斐爾大人？」

比如說，拉斐爾的【生命】，聖德芬的【交易】，梅塔特隆的【審判】，雷米爾的【雷電】，沙利葉的【心靈】……

原因很簡單——

……

她稍微有些感慨地環視了一下四周：

「拉斐爾大人，我知道您想要源輝的孩子。」

甚至可以說，松村美惠其實是對拉斐爾抱有相當負面的感情的。

「終於找到了。」

「您好像有些關注松村女僕長？」

這自然意味著，她現在要和源輝天天接觸。

至於主的要求……

所以。

那是使徒的象徵，確切地說嗎，是【汝為神子】的印記。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她當時利用某種手段，將天國中的拉斐爾短暫地接引到了地表，共同完成了那個讓現在的松村美惠痛苦不堪的儀式。

時至今日，她依然沒有辦法對拉斐爾產生什麼恨意。

雖然現在是凡人，但是她畢竟是主的天使長，薇薇安自然不可能那麼絕情地將她趕出去。

拉斐爾的眸中有著些許探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