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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西門】的聖痕，是能夠通過獻祭自身的重量，將其化為等量的能量的能力！

但是那其實並不重要。

在說出這句話之後，莎蘭給人的感覺便霎時一變。

這柄長槍的樣式極為古樸，最頂端的槍頭上，甚至還有一抹未曾被拭去的血痕。

比如說，此刻的維奧芙雖然離切利妮已經不足一百米了，但卻依然沒有死。

那高高在上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兩隻可憐的井底之蛙。

【聖達太】的聖痕將【不死】這個概念演化到了頂點。

即死的規則彷彿纏繞大樹的藤蔓一般，死死地糾纏住了凱瑟琳娜的心臟。

「如果我跑了的話，切利妮就能對凱瑟琳娜姐姐任意下手了。」

切利妮不清楚這兩股力量最終的勝利者是誰。

但毀滅，才剛剛開始！

可她卻一點也不高興。

她的溫柔，是留給源輝和自己的姐姐的。

【荊棘冠冕】是沒有絲毫死角的，完美的防禦能力。

這是與自己契約的天使長透過聖痕傳遞給自己的信息。

維奧芙的言辭，倒是讓切利妮有些刮目相看。

「但事實上，姐姐只是沒有興趣對你們出手而已。」

正好相反，她將右手放到了自己的肋旁。

它消失了。

因為，此刻的莎蘭體內，除了其本人的靈魂之外，另外一個和其極為相似的靈魂也摻雜了進來。

此刻的維奧芙，能夠感受得到凱瑟琳娜那依然極為頑強的生命氣息。

此刻少女的身體，已經完全變成了【死亡】和【進化】兩個規則的戰場。

哪怕僅僅持續了連剎那都不到的時間，維奧芙的半身便已經徹底灰飛煙滅。

擁有【荊棘冠冕】的【聖安德烈】天生就處於不敗之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聖安德烈】對於己方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在那之後，她竟然忽視了之前凱瑟琳娜的勸告，一下子睜開了雙眸！

凱瑟琳娜的心中雖然也有著些許不詳的預感，但是她顯然並沒有那麼容易屈服。

它不斷地將凱瑟琳娜那再生的細胞化為沒有任何活力的飛灰，源源不斷地消磨著【聖達太】的力量。

「快跑！」

那麼，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幾乎所有目睹那毀天滅地一般景象的和圖書人，都在心中浮現出了這樣的驚嘆——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你不跑的話，自己便很有可能死呢？」

「哦，是從自己姐姐的告誡之中，知道了不能看我這件事嗎？」切利妮饒有興緻地看了看維奧芙那緊閉的雙眸，「但是，你為什麼不跑呢？」

維奧芙稍微偏了偏頭。

「主呀——」她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讓她發出了最後一句禱告。

「因為我不能將凱瑟琳娜姐姐交到你的手上。」

剛剛凱瑟琳娜倒地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那樣的話，凱瑟琳娜姐姐說不定真的會死。」

究竟是怎樣的能力，竟然會讓自己的聖痕感到恐懼，甚至認為自己根本無法匹敵？

少女的聲音，雖然有些發顫，但是相當清晰。

此刻的維奧芙，就在注視著那個方向。

它便出現在了凱瑟琳娜的身上。

她體內的進化速度，已經快到了一個凱瑟琳娜甚至連想象都未曾想過的地步。

這樣的動作，讓凱瑟琳娜有些疑惑。

這是曾經弒殺了神之子肉體的聖槍。

那麼，憑藉著她現在這依然在無限攀升的力量，說不定可以……

「我不會跑。」

那鮮紅色的長槍穿透了少女的心臟，濃郁到近乎實質的死亡規則，便開始從少女的胸口蔓延。

切利妮的聖痕能力和莎蘭不同，因此在應對方式上，也會有著區別。

「跑得越遠越好！不要看這裏！不許想這裏！今天的一切，你都要當成不存在！」

切利妮的語氣相當高傲。

根據【聖達太】家族的經驗，除了【羅馬城及世界】以及【荊棘冠冕】之外，【聖安德烈】還有一個能夠治愈自己的能力。

「嘖。」凱瑟琳娜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哼，「剛剛的口氣那麼大，結果最後還是選擇了叫妹妹嗎？」

但是，這已經根本沒有所謂了。

看起來，【朗基努斯】和那個未知的治愈能力一樣，都是和【荊棘冠冕】互斥的。

但這個企圖，卻被切利妮一句平淡的命令，以一種極為殘酷的方式擊破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不死的使徒的話，此刻她早就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我知道你的打算，凱和_圖_書瑟琳娜。」切利妮抬起右手，但卻並沒有像凱瑟琳娜所想的那樣，在虛空之中寫字。

此刻的莎蘭與之前判若兩人。

它甚至直接削弱了凱瑟琳娜身上的【進化】概念，讓少女的進化過程近乎陷入了遲滯。

可惡，不光有【荊棘冠冕】，就連【朗基努斯】都有？！

這是曾經製造出通古斯大爆炸的聖痕，有史以來的記載中最強的攻擊型怪異。

在注視到這柄長槍的一瞬間，凱瑟琳娜感覺自己的力量在無限制的攀升。

這個能量的轉化效率，甚至要超過現在人類的科技數百上千倍！

凱瑟琳娜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

只有這位能夠改變世界規則的使徒，才會讓【聖達太】的聖痕感受到這般的壓迫感，自發地進行進化。

她甚至稍微有些高興。

那是神之子被猶大出賣，被遊街示眾時，圍觀群眾所發出的嘲笑之語！

但是，它所散發出的壓迫感，簡直讓人窒息。

那便是莎蘭的妹妹，同時也是這一代的【聖安德烈】，切利妮·伯多錄。

「那麼——」

「委以此身。」

而【聖達太】的【不死】是規則性的。

但是此刻自己聖痕所發出的刺痛，卻是如此的陌生。

在發現維奧芙並沒有像凱瑟琳娜所指示的一般逃跑之後，切利妮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毛。

在切利妮說出這句禁句之後，她手中拿鮮紅的長槍便自動地調轉了槍頭，對準了此刻已經完全無法用肉眼捕捉到的凱瑟琳娜。

但是，她並沒有死去。

「所以——」

【聖達太】真不愧是站在不死系頂點的使徒，哪怕被【朗基努斯】穿胸而過，也依然能夠頑強地保存住少女的生命之火，使其不至於熄滅。

「我不想讓凱瑟琳娜姐姐死。」

而在下一瞬間——

因為自身能力的緣故，凱瑟琳娜早已習慣了疼痛。

要知道，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這名少女甚至沒有使用聖痕。

「你似乎是覺得，姐姐暫時將身體交給我，是因為搞不定你們兩人，所以先將身體交給我，用【荊棘冠冕】撐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綻。」那雙蔚藍色的眼眸嘲諷一般地從凱瑟琳娜和維奧芙兩人的身上轉來轉去。

那麼和圖書，她便會渴，會累，會懈怠。

可也終究只是讓她無法死去而已。

少女的嘴中，說出了曾經侮辱了神之子的禁句。

但是，這並不等於她就絕對安全。

維奧芙輕輕點了點頭。

就在凱瑟琳娜困惑的當口，切利妮的右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肋旁。

那麼，凱瑟琳娜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身體，彷彿狗皮膏藥一樣黏住切利妮，以自身為肉盾，保護住較為脆弱的維奧芙，盡一切可能阻撓切利妮使用【羅馬城及世界】，將整個戰局拖向僵持。

她其實是個相當疼愛妹妹的姐姐，在此之前，她甚至根本沒有對維奧芙發過一次火。

站在莎蘭面前的凱瑟琳娜呼吸一滯，【聖達太】的聖痕竟然自發地運轉了起來，開始幫助自己的使徒屏蔽掉這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

「該我了吧？」

這就代表了，她此刻並沒有處在【荊棘冠冕】的保護之中。

這也代表著，此刻的切利妮其實脆弱無比。

緩緩擴散的熱流融化了冰凍了千年的冰川，形成了新的河流和支脈，滲透進剛剛出現的深坑裡，變成濃厚的蒸汽雲，像是純白的霧，聳立在天地之間。

這股力量甚至直接擊穿了地殼，形成了一個蔓延數十里的龐大深坑。

可是……為什麼？

少女的右手再次放到了自己的肋旁，拔出了一根鮮紅色的長槍。

但是這一次，她話語中的嚴厲，甚至讓維奧芙周身顫抖。

「這便是……使徒？」

她只是一名人類。

在這一瞬間，整個俄國。

「維奧芙！」凱瑟琳娜奮不顧身地朝著切利妮的方向撲去，同時對自己身後的幺妹發出了極為嚴厲的指令。

她對於維奧芙的印象，其實就是一個跟在三個姐姐背後的跟屁蟲。

不，不止是俄國，整個歐亞大陸的所有國家，都能感受到腳下的大地在震顫。

切利妮的話語是如此的言之鑿鑿，以至於讓本來就十分弱氣的維奧芙發出了『啊嗚』的聲音，嬌小的身軀也不由得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甚至就算被扔到太陽上，凱瑟琳娜也有著能夠活下去的信心。

根據凱瑟琳娜對於【聖彼得】的認知，她的聖痕，應該沒有這樣的能力才對。

席捲的光芒和圖書之瀾在第一個瞬間吞掉幾人所站立的一整座雪山，將方圓數里之內抽成了死亡的真空。

否則的話，根本沒有辦法解釋面前的一切啊!

她原本以為，這個彷彿兔子一般的少女會背對著自己，拚命地逃跑。

凱瑟琳娜並沒有死。

而當時，【聖西門】聖痕所持續的時間，甚至要比現在要短數百倍！

現在的凱瑟琳娜，已經失去了阻止她的能力。

這就代表著，在【聖達太】聖痕的判斷中，單單是少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可能對凱瑟琳娜的生命造成威脅。

如果說之前的她，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恐怖汪洋的話。

「所以，現在是二對二。」凱瑟琳娜倒是沒有表現出鄙薄或者輕視，「總算是公平了一些。」

這本來就是應該的。

【朗基努斯】。

但與此同時，她身上那【聖達太】的聖痕，此刻反而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燙到一般，發出了一陣刻骨銘心的刺痛。

整個世界都動蕩起來，彷彿要毀滅了。

但很快，這些許的喜悅，便再次因為莎蘭嘴巴裏面，不，現在操控軀體的人是切利妮，所以這其實是切利妮嘴巴裏面說出的話：「凱瑟琳娜，你似乎還沒有認清現實。」

「【看啊，這個人】。」

這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互相衝突，幾乎要將凱瑟琳娜完全撕成兩半。

但是很可惜，切利妮本人並不是。

僅僅只持續了0.001秒，維奧芙的大部分皮膚便已經炸裂，鮮紅的血液甚至來不及湧出，就被那充滿光和熱的破壞力量所蒸發。

對於能夠無限進化的凱瑟琳娜來說，這些卻都不是負擔。

雖然絕大多數的力量都要用來釘住凱瑟琳娜，很多即死規則已經被嚴重削弱了。

讓自己趕緊逃跑？！

「當然考慮過。」

人耳根本無法捕捉到的聲音，此刻以維奧芙為中心，彷彿暴風一般向周圍擴散開來。

就算切利妮付出全身的血液，也沒有辦法破壞這個規則，讓凱瑟琳娜死亡。

不過，那個能力似乎是和【荊棘冠冕】相排斥的能力，一旦切利妮用那個能力治愈自己，消除疲憊。

它似乎在——

此刻的凱瑟琳娜，甚至懷疑主就是【聖安德烈】的契約對象。

現在的和圖書她，已經完全投入了【聖西門】那堪稱禁忌的領域，舉起那名為【暴走】的酒杯痛飲！

主對於【聖安德烈】，是不是太過偏愛了？

隨即——

可維奧芙並沒有那麼BUG的不死能力，這僅剩的些許規則，已經完全足夠了。

在那之後，時間斷在停止了一瞬間。

因為這邊代表著，莎蘭和切利妮把她和維奧芙當成了勢均力敵的對手。

「因為那樣的話，戰鬥就會在一瞬間結束了。」

但就單單憑藉著那恐怖的氣勢，就觸動了【聖達太】的聖痕。

不過，切利妮的額頭上，並沒有浮現出【荊棘冠冕】那特殊的荊棘樣紋路。

但是現實卻並非如此。

此刻的維奧芙，雖然睜開了雙眼，卻根本沒有辦法看到任何東西。

在那之後，一根呈現出如同鮮血一般奪目顏色的紅色長槍，就這麼被切利妮體內拔了出來。

而她的目光，此刻已經望向了原本被凱瑟琳啊保護得很好的維奧芙。

對有著【羅馬城及世界】以及【荊棘冠冕】的【聖安德烈】來說，【聖達太】家族所想好的辦法，便是一個字——

通過自身的進化，凱瑟琳娜已經知道了切利妮手中長槍的真面目，以及它的大部分能力。

切利妮將近在咫尺的凱瑟琳娜推到一旁，讓她那僵硬的身體隨意地傾倒在雪地之上。

岩漿從覆蓋了數十里的龐大深坑的裂縫裡滲透出來，所有的一切都被燒成了如同玻璃糊一樣的奇怪東西。

而此刻的俄國官方，此刻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

沒錯，這便是使徒！

沒想到竟然會是【聖安德烈】的聖痕能力之一。

此刻的莎蘭伉，就像是一輪正在迅猛噴發的恐怖火山。

也就是說——

「只是嘴炮的話，誰不會呢？」在說著話的同時，凱瑟琳娜也稍稍地讓重心下移。

這便是切利妮的目的。

對於凱瑟琳娜和維奧芙這樣的老對手，她可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可以說是毒舌屬性全開——

但這並不代表她會這麼輕而易舉地收手。

切利妮的【羅馬城及世界】的發動，需要自身的血液來作為燃料。

雖然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雖然害怕的渾身發抖，但是維奧芙卻依然沒有逃跑。

【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