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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我才不要。」聖子十分乾脆地搖了搖頭，然後露出了非常警惕的表情。

……也彷彿無數雙圓睜的眼睛，在監視著這顆星球。

「不過，源君如果是笨蛋的話，我估計也不會愛上他了吧？」

但是，她寧願如此，也不願意源輝想起過去的一切。

「我才不要你知道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想要隱藏一顆璀璨的鑽石的話，最為方便的做法，自然是將其埋在漆黑的淤泥之中，從而掩蓋掉他那奪目的光輝。

「所以你就選擇當面說嗎？」源輝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就沒有不說壞話的選擇嗎？」

源輝從其上感受到了非常熟悉的氣息。

聖子微微嘆了一口氣。

「【十二使徒計劃】，只是一個幌子。」

而世人的侮辱、詛咒和謾罵，就是這片『漆黑的淤泥』。

聖子微微咬住了下唇，放在桌子下的一雙玉足，也有些不安地貼在了一起。

「喂。」源輝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發出了『邦邦』的抗議聲，「我都聽到了啊。」

她都還沒有辦法脫離這一幅蠢笨的軀殼呢。

但是，【血田】卻是例外。

在其的體內，包含著來自異界的規則。

「也有更差的可能性吧？」

「不過，這終究只是權宜之計，並不能隱瞞太久。」

「除非……」

「因為我的存在，她們即便並不敢對你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但是同時，它也讓你陷入了極其危險的境地。」

她擦了擦手，然後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源輝的對面。

聖子微微一滯，隨即便點了點頭，「沒錯。」

絕對！

那麼，就像主所說伀的那樣，只要考慮出源輝行動的所有可能，便能夠將這個唯一的『不確定因素』，重新納入她的掌控中。

「畢竟，你本來沒有必要經受那樣的遭遇的。」

確切地說，是作為【使徒猶大】的，他的氣息。

「在這個時候。」

如果源輝真的這麼做了的話，那麼那十一名使和*圖*書徒對於他來說，只是一群沒有感情的【嘩——】努力而已。

「你徹底拋卻原本的身份。」

聖子輕描淡寫地說道。

而這些規則，會成為怪異進化的最好養料。

「比起我這個對人類毫不關心的存在，彌撒亞（聖子）這個稱呼，果然還是你更合適吧？」

「說不定，她們對你會更好。」

她所指的，自然不是屋頂。

說實話，他對此真的很好奇。

在聖子如此說完之後，房間裏面一時間靜得可怕。

源輝深深地看了笑眯眯的聖子一眼。

在說這句話時，聖子顯得稍微有些不甘心。

「所以，源君，不管你最終怎麼選擇，結果都是不會變的哦。」

「不是哦。」聖子搖了搖頭，「那確實是我的計劃。」

「拉斐爾說過，你原本的計劃，是讓我直接用暴虐的方式，征服其他的十一名使徒，從而讓【血田】解開第二階段的封印，」源輝說道，「這是你故意讓她誤解的嗎？」

「是有哪裡聽不太懂嗎？」

源輝是異界人。

只要抬頭望去，便能看到那無數星辰，在漆黑的夜空中閃爍。

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源輝的語氣卻頗為肯定。

「你吃了一個雞蛋，感覺不錯，那為什麼還要去知道下這個蛋的母雞是誰？」

「但我的名字，並不足以震懾所有的存在。」

「她們，也需要你。」

「我，不希望你被她們搶走。」

他注視著眼前這名可以說是迄今為止最為強大的『敵人』，再次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語——

聖子的聲音中，第一次帶上了凝重。

而源輝，則是其中唯一一個可以變化的隨機數。

所以，你之前還故意留手了嗎？

「你應該已經見識到了，那些天使長們，對你究竟有多麼狂熱。」

源輝有些突兀地說道。

哪怕對方再怎麼美麗漂亮也一樣。

源輝，你應該不是這麼愚鈍的人設才對吧？

「所以，我不知道她們的性格，也不知道她們究竟會怎麼和_圖_書對待你。」

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這句話並不是真的吧？」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身份。」

我絕對不會讓記起來的。

「沒事，本來就是故意給你聽到的。」聖子如此說道，「畢竟，背地裡說人壞話不好。」

它現在卻出現在了聖子的脖子上。

或者說，這方面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她隱瞞了源輝太多太多事情，這所有的隱瞞，會成為兩人之間近乎天塹一般的隔閡。

說實話，直到今天，他才真真正正地對主的『全知全能』有了確切的實感。

「你也在我的『背叛』之下死去。」

源輝說道。

源輝微微搖了搖頭。

「總之，通過這樣的辦法，我成功地蒙蔽過了她們的眼睛，隱藏住了你的存在。」看到源輝的態度，聖子的語氣不由自主地變得有些歡快。

因為一旦源輝找回了那段記憶的話……

她是故意的。

但是他對此卻沒有絲毫的興趣。

聖子之前的威脅，自然也不會成立了。

彷彿是被撒在黑色天鵝絨上的寶石。

「你之前所說的，之所以會逆轉時空，是因為感覺到【十二使徒計劃】有失敗的可能性。」

「唔，一半一半吧。」聖子聳了聳肩膀。

主作為這個程序的掌控者，她雖然不能知曉和決定源輝這個隨機數究竟是幾，但是卻可以將一切的可能預先輸進去，從而獲得無數種『可能』的結果。

就算是最為陰暗深沉的『污泥』，也無法將其徹底掩蓋。

如果讓源輝自己選擇的話，他其實寧願選擇背負罵名。

但事實上，主並不是不懂人心。

「不要錯誤地引用別人的名言呀。」源輝吐槽道，「還有，我並沒有覺得這枚『雞蛋』不錯，請不要捏造不存在的事實。」

「不過，只是計劃中極為微小的一部分而已。」

「而我這個最後要滅亡了所有人類的魔王，才更加適合【猶大】這個身份。」

「我不明白。」

heｔuｂook.ｃoｍ•coｍ「就像我必須要被唾罵兩千年那樣？」源輝揚了揚眉毛。

聖子眨了眨眼睛。

「雖然聰明的源君是很迷人沒錯啦，但是有的時候，果然還是希望你能稍微笨一點呢。」

「唔，如果我能夠自由地調整源輝的智商就好了。」

當然，她也沒有指望源輝就這麼輕易地為她傾倒。

很顯然，他對此相當有把握。

如果要打個比方的話，整個星球，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邏輯嚴謹的程序。

而是他的氣息。

而是她原本的目的。

「只要考慮出所有的可能性，不就好了嗎？」

最後一句話，聖子的言語之中帶著些許醋意。

「真是的，源君小心眼。」聖子撅起了嘴巴。

這是【血田】的標誌，同時也是【撒旦】的印記。

聖子深深地看了源輝一眼，低聲說道：

以聖子之前所說的來看，現在的情況，顯然全部在她的計劃中。

她，只是這顆星球的主宰而已，並不是整個宇宙的女王。

「源君你只要好好接受我的愛意就好了，為什麼非要知道這份愛是怎麼來的呢？」

源輝對於成為別人的絨布球可沒有興趣。

聖子低聲說道。

很顯然，現在的聖子，並沒有到達那樣的高度。

「你註定要重新回到這個時代，代替曾經的我，重新集齊其他的使徒。」

「就算是我，其實也一樣。」

「我之所以需要你和我身份互換，重演聖子生前的故事，然後將其在歷史上【固定】，化為【真實】，是因為這是必要的步驟。」

「烏列爾應該跟你說過吧，作為並非這個世界的存在，你的一切行為，都是無法預測的。」

「但對我來說，這隻是稍微有點『麻煩』而已。」

「誰叫她竟敢對我的愛人出手。」

只有能夠自由自在地于星空之間漫步，才算是進入成年期的標誌，才有了『社交』的資格。

「我所不明白的，並不是你怎麼辦到的。」源輝搖了搖頭。

……

然而……

那兩千年前的記憶，和-圖-書他明明都已經到手了，卻被聖子橫插了一杠子給截胡了。

「而在最後……」

源輝原本以為，主是因為不懂人心，所以才會如此殘酷地對待天使長們，從而給了他『機會』。

但是，那卻並不是那名銀髮龍女的氣息。

現在是公元元年，現代工業的陰霾，還沒有染指這一片純潔的星空。

但是，這隻是他一個人的特權。

「……你要襲擊玉藻前，就是為了獲得這個東西嗎？」源輝指了指聖子脖頸上的印記。

而是屋頂之外，那一片遼闊的星空。

在插科打諢，混過了源輝對於過去的探究之後，聖子的表情重新歸於了認真。

聖子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靜靜地指了指上面。

接下來，只要針對每一種可能的結果，來調整一下程序的『參數』和『結構』，就能將這無數種結果，導向一個確定的未來。

主的可怕，簡直讓人身心戰慄。

少女那雙彷彿會說話一般的蔚藍眼眸，似乎正在向少年傳達著這樣的意思。

「抱歉，我是個花心的男人。」源輝沒有受到聖子的誘惑，他面無表情地拒絕道：「像我這樣污穢的男人，是不配親吻你的。」

作為這顆星球的主宰，聖子擁有所有怪異的規則。

「這便是我所預定好的，屬於你的『結局』。」

「應該就是這樣沒錯吧？」

鋼絲球的花語，可能是隱忍和財富。

「所以，你大可埋怨我。」

這便是所謂的『宿命』。

「我只是不清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所以，我只能選擇這個辦法。」

如果將眼界拉寬，將目光投向這塊遼闊的宇宙的話，她甚至只是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

「你的真正目的，其實就是要以她們為籌碼，讓我接受你的安排，讓你和我身份互換，重演聖子生前的故事，然後將其在歷史上【固定】，化為【真實】。」

「沒有。」聖子非常乾脆地搖了搖頭，「因為源君你的花心行為讓我非常不滿，所以我一定要說你的壞話才行www.hetubook.com.com。」

「必須要你親親才能緩解。」

早就在她毫無徵兆地取出烏列爾體內的【核】時，主就已經預見到最後的結果了。

「你一直說我花心，但是卻不肯把過去的事情展現給我。」源輝反駁道，「至少，把兩千年前的記憶還給我，讓我知道我們過去是怎麼相戀的呀。」

聖子的臉上，浮現出了有些微妙的不爽。

也就是說，源輝現在所處的境地，並不是聖子發現計劃不通之後的補救措施。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拉斐爾才會想要得到源輝的孩子，梅塔特隆等天使長，才會爭奪源輝在天國的『所有權』。

他肯定會討厭她的。

「她們雖然是我的同類，但是，我並沒有接觸過她們。」

「比如說……」

「我還不配。」

只能聽到柴火燃燒時所發出的『噼啪』聲。

「我不明白。」

她如此低聲的碎碎念道。

……

「異界人的身份，給力你很多便利。」

持有這個標記的存在，本來應該是源輝才對。

源輝所散發出來的光芒，終究還是太過閃耀了。

因為它並不屬於這顆星球，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

「因為，我想教訓那隻狐狸一頓，讓她吃點苦頭的心也不是假的。」

聖子此刻已經將刷鍋洗碗的工作做完了。

她指了指自己脖頸上的【XXX】型傷疤。

「哇，這句話好傷人。」聖子一下子捂住了左邊的胸口，「源君，我的心突然變得好痛。」

除了他之外，這個星球上所有的存在，都無法逃脫主的預知。

沒錯，源輝的行為，她根本沒有辦法預測。

所以——

「這便是這段旅途的終結。」

對於這些存在來說，拉斐爾那般的模樣，說不定才是常態。

時至今日，源輝依然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以怎樣的方式，讓這位藍星女王喜歡上的。

聖子如此說道。

「哦？」聖子可愛地歪了歪頭，「我覺得我已經解釋得夠詳細了才對呀。」

【XXX】。

不過，卻並沒有在這一點上，對源輝進行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