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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尹法官夫婦已經認識很久了，是非常好的朋友，今天剛好路過就上來坐坐，怎麼？金首席你有事要找他嗎？」

他對金首席話里的嘲諷充耳不聞，而是笑了笑說道：「馬上就要國會選舉，總統選舉也快了。金首席，你覺得結果會如何？」

「一個小派出所的所長，竟敢做出這種事情！」高官們咬牙切齒，但卻沒有任何辦法，也無法承擔與森教會徹底翻臉的後果，只能再次讓律師出面，試圖拖延時間。

她對著兩人都笑了笑：「那你們談工作吧，不過金首席，雖然是工作上的事情，但你的態度……我覺得還是稍稍注意一點比較好。那麼，有機會再見了！」

一直等到她的腳步聲徹底消失，首席法官才冷笑了起來：「尹法官，恭喜你抱上森教會的大腿！看來你很快就要飛黃騰達了吧！」

「尹奉照，你他媽的……」

「這次就算了，但下一次見面之前，我希望你們能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再把這當作是一場談判。」她拿起手包站了起來。「你們應該慶幸森神大人是一位非常善良溫和寬宏大量的神明，你們這樣的行為如果放和圖書在古代……」

「找靈境巫女談一談。」總統最終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們的目的總不可能是毀掉這個國家吧？看看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金首席嘲諷地笑了起來，但尹奉照接下來的話馬上讓他笑不出來：「這個世界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如果你們還總是抱著過去的陳舊思維，覺得美國人和財閥還是這個國家真正的主人，那沒人能幫得了你們。金燦，我們畢竟是同期，將來後悔的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趁還有機會，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新時代馬上就要來臨，而且，沒有人能夠阻止。」

這個國家的根基都有可能被動搖！

但並不是在政客們習慣的地方，而是在龍山區一家咖啡廳，一個透過玻璃就能直接看到森神本體的地方。

被逮捕的嫌疑人其實遠遠不止當初SBS公布出來的三十一人，而是多達四十五人，在簽約到金成勛公司的四年時間里，張子妍長期遭到毆打和威脅，不得不「接待」的人數其實還遠遠不止這些，這些不過是被她記住而且叫得出名字的人而已。

首席法官深吸了一口氣，擠hetubook.com.com出一個笑容：「沒事，只是一點工作上的小事，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說到底，真正長期逼迫和威脅張子妍從事「接待」業務並且導致她自殺身亡的還是金成勛，並不是現在被抓起來的這些人，哪怕是再怎麼從嚴從重判決，他們的罪行也不過就是處以罰金和三年以下的刑罰而已。

「只要懲罰那幾個人渣就可以嗎？」青瓦台首席秘書馬上追問道。

從韓國的民主制度建立以來，哪怕是有美國人在背後指使和操控，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口氣把這麼多影響力巨大的人物全部抓起來的事情，這讓所有人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首爾高等法院的首席法官怒氣沖沖地走進尹奉照的辦公室，正想破口大罵，卻看到一個身穿古代長裙的女人正優雅地坐在裏面與尹奉照喝茶聊天，已經說出一半的髒話不得不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我們的目的？」

「我沒有看到你們的誠意。」靈境道士搖搖頭。「永遠不要忘了你們面對的並不是凡人，難道你在進入廟宇向神明祈禱之前，會先問清要付出什麼代價，不然就轉身和圖書離開？」

她的目光轉向窗外那棵任何人都不可能忽略的巨樹，首席秘書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靈境巫女，事情總要解決，無論是由那位決定還是由哪位決定，請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界限吧。就讓事情在這裏結束，不要讓它傷害到更多人，難道不能就這樣處理嗎？」

主動權已經完全轉移到了自己這一邊，也無需再隱藏什麼，靈境道士於是欣然接受了邀請。

現在讓他們恐懼的是，天知道那些因為突然襲擊而被搜走的證據里還有沒有包含了其他犯罪事實！

「靈境巫女，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請對我們坦誠一些吧！你們究竟想要什麼？正義？如果伸張正義的代價是讓更多人因此而受傷，讓整個國家陷入動蕩和不安，讓民眾遭受巨大的損失，甚至是讓國家的信譽受到打擊，這樣的正義難道也是正確的？」

「……靈境巫女，您怎麼會？」

「不要在我面前危言聳聽，如果一個國家僅僅是因為懲罰幾個人渣就陷入動蕩和不安，國家信譽都因此而受到打擊，那這樣的國家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乾脆毀滅掉算了。https://ｍ.ｈetubook•ｃｏｍ.cｏm」

「為什麼你們總是喜歡把所有事情都複雜化，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們的目的不過是順應民眾和信徒們的請求，揭露真相，伸張正義罷了。」

「沒關係，我剛好也準備走了。」靈境道士拿起包站了起來，對尹奉照說道，「別擔心，森神大人已經記住了你的名字，任何人如果敢針對你，那就是與整個森教會為敵，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

她笑著搖搖頭，獨自向出口走去。

裴秀真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女人，要是她一直咬著這些證據繼續追查下去，那被牽連的就不僅僅是這四十五個人，而是幾百甚至上千人！

……

靈境道士坐直了身體，喝了一口茶：「這並不由我們決定。」

現在已經不是張子妍案的問題了。

就算他們全都認罪，按照現行法律，他們也不過就是接受了金成勛的賄賂和請託，道德上的污點遠遠大於法律上的問題。哪怕是傳說中曾經對張子妍進行虐待和傷害的辛家父子，只要能取得張子妍家人的諒解，事實上也不會面臨太過嚴重的指控。

「乾脆讓他們都認罪，快點把這件事情解決掉吧！」終於有人正式和-圖-書提出了這個建議。

並不是什麼大地方的警署或者是警察局，而是距離森神本體還不到一公里的西冰庫派出所。這裏算是整個首爾受到森神影響最直接也最深切的地方，整個派出所的成員從一開始就深度參与見證了與森神有關的所有事件，無可避免地成為了祂的忠實信徒。

反倒是警方、檢方一直緊跟著抓捕辛閣灝的車隊，終於搞清楚了他們被抓去的地方。

在派出所辦理這麼重大的案件當然不合規矩，但法律上也沒有明確的規定說就一定不能在派出所臨時拘押審訊這些嫌犯，正好這個區域的治安在森神降臨后變得前所未有的好，雖然場地狹窄，但把所有房間都用上之後，也勉強能夠關押所有嫌犯並且存放從各處收繳來的證據。

這本是足以再次轟動整個韓國的重大新聞，但因為其中牽涉了太多媒體得罪不起的大人物，除了「森羅萬象」之外，並沒有任何地方披露了這個消息，也沒有任何記者敢進行追蹤調查和報道。

原本惴惴不安的尹奉照此時反倒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反正逮捕令也已經簽了，已經走到這一步，他早就沒有了回頭的機會，只能一條路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