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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驚叫起來：「殺人了！」

「你想問什麼？」巫師是一個看起來年齡很大的女人，房間里充斥著各種讓人渾身不適的裝飾，散發著某種刺鼻的草藥的氣味。

幾名手下馬上出去望風，確認安全之後，將兩個已經被諾里斯掐死的女人扛了出去。

有人向這邊走了過來。

但那樣的方式只能在極端情況下使用，不可能一直持續地發揮作用。

左騰於是開始在夢境中給予他們暗示，準備讓他們依照不同的身份背景、政治立場、宗教信仰等等因素集合成小團隊。

「不好的夢境？」巫師通過他的精神狀態猜測到。「是什麼樣的夢境？」

「是！」這種事情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

諾里斯丟下手邊的事情就往那邊趕，甚至沒有要任何手下跟隨。

他的雙腿已經完全霧化，飄浮在空中，就像是一個怨靈！

群魔復甦這件事情的難點依然在於執行的人選，畢竟，左騰也不能真的就到瘋人院里去物色自己的工具人。

諾里斯不得不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諾里斯充滿了懷疑，但那個重新開始困擾他的夢境和能力失控都讓他十分在意，於是，他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幾個親信手下已經在客廳里https://www.hetubook.com.com等他，甚至還給他帶了一份卷餅作為早餐。

諾里斯猛醒過來，卻發現已經是上午，窗外陽光明媚，一切看起來都十分美好。

「她們聽到了不該聽的話。」諾里斯一直密切關注著自己的左手，甚至用外衣把它遮蓋了起來。「從後門把她們帶出去，好好處理掉！」

死亡的恐懼當然是最直接的，比如在方舟的基地里被左騰強逼採取行動的「暗醫」。

片刻之後，他從巫師的房子里快步走了出來，但這樣的社區總是會有很多人終日無所事事，先前的尖叫和響動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也不是什麼夢境，就是有個聲音……」

他獲得這個能力已經好幾個月了，也小心翼翼地進行了許多次嘗試，但失控卻還是第一次。

就像選擇讓巫女來作為中間載體傳達信息，肯定沒有自己直接開口簡單，甚至還總是會出現理解和執行上的偏差，但為了保持神明的神秘感和超然，防止被人看透，這個步驟必不可少，所有不便和失誤都可以視為維持神明人設必須的成本。

怎麼辦？

手下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很快就打聽到了一個據說很ｗｗｗ.hｅtｕｂoｏk.ｃｏｍ•ｃｏｍ靈驗的巫毒教巫師。

但等到他睡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許多天前曾經困擾他的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到紐約去！」

無論是全部變化成為濃霧還是肢體的一部分變成濃霧，全都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偶然事件？

左手已經恢複原狀，但先前發生的事情卻讓諾里斯暴躁不已，思緒混亂。

諾里斯很快就明白這不過是一個騙子，憤怒地站了起來，就在這時，巫師突然驚叫了起來。

「天哪！」巫師從業數十年，從古巴到美國，還真的是第一次在這樣的距離內與真正的怨靈碰面，她馬上被嚇得摔倒在地上，隨即瘋狂地抓起那些跟隨她一起摔落在地上的所謂辟邪聖物，驚恐不安地一邊退後一邊念誦著她腦袋裡能夠想得起來的任何咒語。

「頭兒，你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諾里斯很快又鑽了出來，那個因為麻醉品和酒的雙重作用而徹底喪失判斷力的傢伙還在一邊狂笑一邊用力鼓掌，完全沒有理解這一幕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

也許是因為放不下自己的「事業」，又或者是從事這個行當的人跑到另一座大城市去會非常惹眼，但他既然這麼不配合，那左騰也就只能動手幫助他hｅｔubｏok•ｃｏｍ.ｃoｍ了。

利益的話又沒什麼必要，因為超越凡人的力量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恩賜，在這之外再給予任何利益都顯得可笑而且蒼白。

結果想來想去，還是得靠信仰和宗教，也就是畫大餅加恐嚇。

諾里斯遲疑了一下，給他倒了滿滿一杯烈酒硬灌下去，終於讓他也徹底失去了意識。

「你們認識什麼巫師嗎？」他突然問道。

「啊~啊！」

「就是有點……不舒服。替我打聽一下，要靈驗的那種！」

諾里斯不可能真的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訴這個女人，所以她也只能憑藉多年裝神弄鬼的經驗來引導和猜測，但她怎麼也不可能猜得到在諾里斯身上發生的事情，說出的話破綻越來越大。

「把卡諾比奧也送回家去，確認他沒事再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諾里斯感到強烈的不安，就像是被某種邪惡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諾里斯？」眼前的景象讓手下們愣了一下。

但這兩個女人……諾里斯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拿出電話打給外面大廳里的手下：「馬上進來！」

他於是快步沖向了自己的汽車！

「哈哈哈哈哈~真太有趣了，兄弟，你怎麼只有一隻手了？」

但選擇有理性的人類，就必須面對一個ｈｔtｐs://m•hetｕboｏk.cｏｍ.ｃｏm很現實的問題，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偶爾用一次可以，不能變成常態。

正在與諾里斯碰杯的男子突然失控地笑了起來，諾里斯沒好氣地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卻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而他身邊的女人這時候也突然驚叫了起來。

把所有人支開之後，諾里斯才走進包房的衛生間，再次審視自己的能力。

他很快恢複原狀，但卻依然用外衣遮住左手，快步離開酒吧。

每顆果實能夠提供的力量都是固定的，以左騰之前一系列試驗的結果來看，沒有充分的智力和判斷力進行支持，幾乎不可能發揮果實的作用。

回到家之後，他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斷地把左手霧化然後又恢復，依然沒有任何問題。

「是！」

這個傢伙應該不會記得發生的事情，只會當作是自己的幻覺。

但另外一個女人已經驚叫著向房間外跑去，諾里斯驚怒之下，力量全開，突然化作一團迷霧向前鑽進女人口中，下一刻，她便痛苦地倒在地上，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拚命地抓住自己的喉嚨，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理所當然的是，沒有任何效果，只是讓諾里斯感到越發憤怒。

女人下意識地向後連爬幾步，諾里斯心裏一陣狂躁，撲上去用還保https://www.hetubook.com.com持原狀的右手狠狠地一拳把她打倒，用力卡住她的喉嚨，將她弄得暈了過去。

這個世界畢竟沒有阿卡姆這種人才濟濟之地，把果實交給那些精神錯亂的傢伙，雖然也有可能造成巨大的恐慌和破壞，但更大的可能性卻是在完全發揮果實的力量之前就被聞訊趕來的軍警或者是武德豐沛的圍觀群眾一槍斃命，一了百了。

這時候他才發現，那個曾經被他認為低調隱忍值得作為領袖考察的邁阿密毒販「迷霧」諾里斯依然留在原地，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

左騰更加不可能把人類作為載體，自己策劃和實施這些行動，因為這除了操心和浪費時間之外，更重要的是很容易就會被敵人找出規律，有可能暴露出所謂「群魔」不過是同一個傢伙的不同馬甲。

被他灌醉的傢伙是幫派中一名長老的兒子，也是他最近賣力拉攏的對象，只要兩人合作，他的地位就能更進一步，也能獲得更多地盤。

此時絕大多數北美的果實持有者都已經按照左騰的期望轉移到了洛杉磯和紐約這兩座大都會，開始尋找答案和方向。擁有力量之後，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已經沒有了世俗的生存壓力，即便是有，也可以請假去看看。

「我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上了，你能看得出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