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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群的數量雖然已經有幾十萬，而且已經擴張到韓國之外的日本、北美、巴爾幹和北非，但它們能夠發揮的作用事實上很有限，不過是眼睛和信差而已。

這種生存智慧讓左騰都有點嘆為觀止，他們這麼做的理由還不僅僅是想要以此討好森教會被網開一面，而是因為信徒們的確有很迫切的精神需求。

此時他的本體高度已經達到六百五十米，早已經超越矗立於南山之上的南山塔，成為首爾市內最高的存在。

反正他已經告訴了他們奪取和維持自己能力的方法。

左騰在自己的腦海中審視著世界地圖，很快就在東京、洛杉磯、紐約之外，選定了更多舞台。

森教會的在冊信徒數量已經達到六百萬，全國的集會所超過三萬五千個，在某些偏遠的地區，整個村子的人事實上都已經全部加入森教會，只是某些人並沒有登記入冊而已。

最後一項測試的結果也算是出來了，但這個結果卻更像是一種警示，讓左騰充分明白，別看這些傢伙終日把人權之類的話掛在嘴邊，如果自己真和-圖-書的讓美國人感覺到足夠的危險，首爾的一千萬居民也不會讓他們有絲毫猶豫。

他一直都知道歐美國家的下限很低，但能低到這個程度還真是再次顛覆了他的認識。

再加上東京、洛杉磯兩個魔鬼教會和那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森神信徒，加上那些因為對超凡者們的恐懼而產生的願力，左騰的願力來源事實上不缺，他現在缺乏的，其實是把自己的力量投射出來的媒介。

倫敦、巴黎、柏林、羅馬、莫斯科、耶路撒冷、約翰內斯堡、新德里、曼谷、雅加達、香港、大阪、墨西哥城、里約熱內盧……

日本的超凡者只有四人，而北美的超凡者則只剩下十一個，全世界的聖器加起來也只有十來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不說，就算左騰真的要強行控制他們採取行動，可用的數量卻的確是太少了一點。

韓國本土不必說，應該馬上就開始挑選和培養新的巫女，全國十七個一級行政單位，除去首爾之外，最低限度也需要十六個正職巫女，再加上數量不一和圖書的見習巫女才能滿足森教會日常運行和發展的需要。

他的絕對控制領域也悄悄地擴大到了一百三十多平方公里，首爾將近五分之一的範圍都已經納入囊中。

能夠充分發揮果實和聖器力量的往往都不是普通人，騙子、罪犯、惡棍、精神變態者、神棍，乃至各種極端分子和恐怖分子，但他們的問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盤算和考慮，主觀能動性越高，想要僅僅是通過夢境去引導的難度就越高，對果實力量的消耗也越大。

即便是算上裴秀真，巫女事實上也只有四個，數量嚴重不足。

危機感油然而生，讓左騰馬上認真思考起來。

最後會有多少人能夠脫穎而出？

這麼多的舞台，一千個超凡者應該也足夠容得下吧？

但他們寧願用更簡單更直接也更「保險」的方式，確保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殺死，甚至不惜以整座城十幾萬人的生命作為代價！

就像左騰記憶中國內的某些廟宇那樣，不管是道家的神仙還是佛教的菩薩，甚至是本地的土著神，反正只要香客們有需要，和圖書那就紛紛給祂們各建一個殿，在同一個廟裡統統供奉起來。

肯定不是導彈或者是炮彈，因為他之前一直在關注空中，並沒有看到任何物體高速襲來。

他馬上把意識切回布置在北非的鴉群，卻發現大部分烏鴉也已經失去聯絡，等他在幾分鐘后終於找到一隻幾十公裡外的還在活動的烏鴉，看到的卻是遠處天空中那朵碩大的蘑菇雲！

五千萬韓國人當中，完全不相信森神的大概不會超過百分之一，即便是那些依然存在於韓國各地，靠著各種討好信徒的手段維持下來的教會和教派中，絕大多數信徒事實上也在源源不斷地給左騰提供願力，無非就是同時相信森神和他們原本崇信的神明而已。

這些王八……

他已經進行了許多不同的試驗，雖然樣本的數量不多，但已經可以做出大致上的判斷和分析。

有些教派為了自救，甚至已經開始領導信徒們同時向森神和他們原本崇信的神明祈禱。

就算是他們最終全都成為財團的棋子，最低限度也能成為左騰與這個世界徹底翻臉時的力和_圖_書量載體。

普通人在獲得超凡力量或是聖器之後基本上做不出什麼有意義的事情，作死或者是被發現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但因為他每一天都在默默長高，市民們對此已經有些麻木，就連美國人和韓國政府也並未意識到這一點。

左騰忍不住罵道。

聖器的意義現在看來已經不大，不過，作為吸引西方世界目光的重要道具，依然有著它們存在的意義，可以每隔一段時間放一個出去，吸引西方各國政府和各大財團的關注和投入。

左騰決定不再考慮要挑選什麼人成為超凡者，也不再給予他們過多關注，而是迅速擴大這個群體的人數，通過養蠱的方式篩選出合格的人選。

無論他們是想要變得強大，還是想要活下去，都必須付出足夠的努力，要麼足夠聰明，足夠幸運，足夠努力，而那些無法適應這種現實的人，就讓他們成為其他人的食糧好了。

但在韓國之外的地方，左騰還在考慮用什麼樣的方式更符合自己的利益。

我的力量還遠遠不夠啊！

這些其實都能夠對穆塔辛造成和-圖-書巨大的威脅，有著對紐約那些超凡者的認識，美國人絕不會認識不到這一點。

能夠阻止一個核大國的永遠只有另一個核大國，要不然，就是一個能夠比擬核大國，同樣有能力在短時間內給予他們毀滅性打擊的神明！

左騰的意識瞬間彈回本體，這讓他馬上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與初代「透明人」被殺時一樣，穆塔辛被瞬間殺死，從而讓他的意識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憑附的載體。

雖然在美國人調整了自己應對超凡者的方針之後，他們被直接幹掉的概率已經不大，但聖器多半會被快速集中在各個財團手中像「米諾陶洛斯之斧」那樣收藏起來，而他們也多半會成為各個財團的特殊財富，幾乎不可能發揮什麼作用。

他原本以為他們會動用更多地面部隊進行火力壓制，或者是動用特種部隊，甚至想過他們會不會動用紐約的那些超凡者，比如與軍工集團關係密切的「控獸師」摩爾。

他們在人口密集的紐約都能夠製造出陷阱幹掉諾里斯，難道在廣闊的利比亞沙漠中反而沒法製造陷阱應對穆塔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