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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多半是純粹的商人和政客，他們與索爾一樣，雖然對可能出現的危險有所準備，但卻沒有想到會危險到這個程度。

他掛掉電話，默默地等待著，但房間的角落裡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真這麼想？」

透明人可以殺任何人，但他殺不了擁有鋼鐵之軀的蘭利。

他們知道，只要能贏，成為超凡者之後，不管你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會變得完全無所謂！

「你不需要知道。」亨德森答道，「你只要說話算話就行了。」

蘭利竟然會有這樣的智慧？這絕不正常！

「如果本森是你推薦的人，那我就投給本森，我也會要求我這一派的長老全部跟著我投。」索爾答道，「他完全符合路西法的標準。」

他或許不是最有錢的，也不是最有權勢的，甚至都不是最受擁戴的，但肯定是最兇狠的那幾個人之一。

「剛剛知道。」索爾·費爾頓答道。

索爾不得不慶幸自己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說出什麼沒法圓的話：「我已經想清楚了，這樣斗下去損害的只會是和_圖_書教團的利益！我選擇退出，不會再推薦任何候選人！」

他的內心突然也有點動搖了。

但推選剛剛開始就已經到殺全家這個地步，這終於讓他們清醒過來。

「我們應該聯合起來！」蘭利繼續說道，「絕不能讓亨德森如願！」

「是我！霍奇森死了！」電話那邊是加州州長。

索爾這次是真的震驚了，心臟幾乎都跳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索爾·費爾頓漸漸冷靜下來。

一定有人在背後指點！

他很快就想到了什麼，但沒等他開口，州長就搶先一步說道：「本森在案件發生前給我來過電話，說他得到了透明人的支持，希望我也站到他那邊。」

本森是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大亨，也是拉斯維加斯最大黑幫的幕後老闆。

真的是透明人下的手？

「什麼？」索爾驚叫起來。

他們以為這場戰爭應該還是有底線的，他們只要不親自上陣，就能憑藉智慧獲得足夠的利益。

他會容許自己擋在前面嗎？

他曾經以為蘭利是個莽夫，不足為慮，但他卻忘了，蘭和*圖*書利同樣可以推薦一個候選人，同樣可以推薦五個長老名額，這樣一來，他就有了可以幫助他的智囊。

「他還說了什麼？」

「有人闖入他的房子，殘忍地殺害了他！」州長的聲音聽起來卻十分平靜。「所有保鏢都死了，他的老婆孩子也沒能倖免。兇手故意模仿了『蜘蛛女』，但又故意留下了很多不一樣的痕迹！」

「那你的票投給誰？」亨德森問道。

與其在這種時候，以這樣的方式與他對抗，不如在新的領導者誕生之後，再利用自己的強項慢慢周旋？

「發生了什麼？」

「霍奇森是你的人吧？你知道他的事了吧？」

如果蘭利背後有人指點，那加布里身邊難道就不會有？

「他說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要麼贏，要麼拖著大家一起死，沒有第三條路。」

「沒問題。」他答道，「加布里那邊？」

「你會相信這種蠢話嗎？」索爾問道。

這並不是在爭奪黑幫的控制權，也不是在競選州長，更不是在爭奪公司的領導權，而是在爭奪超凡力量的歸屬和-圖-書！

只要能贏！

索爾同樣看了他很久，然後點點頭：「那應該是蘭利的人乾的？這傢伙身邊一定有人在給他出謀劃策！你準備怎麼辦？」

他開始考慮著是不是要打電話給「透明人」表示願意退出這場爭鬥，「鋼鐵之軀」蘭利的電話卻先打了過來。

透明人是殺過其他超凡者的，而且，索爾·費爾頓毫不懷疑，如果能力真的可以奪取，那他一定會殺了自己！

「我已經打過電話給他了。」蘭利得意洋洋地說道，「他也支持我！索爾，我們一定能贏那個混蛋！」

幾分鐘后索爾就已經確定蘭利背後肯定有聰明人在策劃一切，原本被他認為毫無威脅的對手，現在已經成為了最具競爭力的力量。

「在你睡著的時候。」亨德森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蜘蛛女的案件細節從未向外公布，模仿犯出現的概率很小，而且，既然是要模仿「蜘蛛女」，又為什麼要故意留下不一樣的痕迹？

被他推上去的人真的就一定會聽他的話嗎？

索爾·費爾頓以為他成功地建立了一個規則，但和-圖-書別人理解的規則和他認為自己建立的規則完全就不是同一種東西！

只要能贏，一切手段都會被使用！

「我相不相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會怎麼想。」州長說道，「他已經畫了一條線，沒有這個決心的人就沒有資格入場。索爾，時間很緊迫了，你必須馬上把人選確定下來！」

「你是從什麼時候？」

他原本以為已經毫無希望，但現在看來，事情又有了轉機。

「我現在就在現場，肯定是亨德森乾的！」蘭利說道，「媽的，這個混蛋現在就這麼囂張這麼肆無忌憚，等他的人上了位，教會裡還會有我們的位置嗎？」

「亨德森。」他對著電話說道，「蘭利剛剛打電話給我，說霍奇森是你殺的？事情沒必要走到這一步，現在損傷的都是教會的力量。我們找個機會好好談談吧，我願意退出競爭。」

他們這群人才剛剛分開不到三個小時！

掛掉電話，索爾馬上打電話給之前一起碰面的人，他們都已經知道霍奇森的死訊，也都知道本森的宣言，有幾個人表示將會繼續支持索爾，但會hｔtｐs://wｗw•ｈe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cｏm從這次推選中退出，就連「長老」的身份都不再爭取。

依然是打不通，只能留言。

索爾沉默了，並不是因為為死者感到傷心，而是在考慮這將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利之處。

深夜之中突然如同死神的喪鐘那樣響起的電話總是會讓人感到強烈的不安。

索爾·費爾頓花了幾秒鐘才鎮定下來，接起電話：「喂？」

答案呼之欲出。

過去他們曾經參与的那些競爭都還要考慮將來，多半都還要在法律的威懾下採取行動，但這一次，真正想要參与的那些人都不會在乎這些！

「怎麼聯合？」他於是問道。

亨德森看了他十幾秒，然後說道：「霍奇森的死和我無關。」

索爾·費爾頓突然有些懷疑。

索爾·費爾頓掛掉電話，考慮了一會兒，又把電話拿了起來。

「我絕不會食言！」索爾說道，「你隨時都可以來監督我！」

死去的霍奇森並不是有能力競爭教團領導者的人，不過是和他們一樣想要成為「長老」的投機者，不管下手的是誰，都在告訴他們一個道理，這不是沒有足夠覺悟的人可以玩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