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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境道士自己當然不敢有什麼奢望，雖然她自認為長得並不丟人，但比起年輕貌美的申荷娜，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那樣的殊榮，獲得森神大人的青睞。

荷娜終於默默地點起頭來。

巫女也可以戀愛甚至結婚嗎？

靈境道士稍稍有點意外，甚至還稍稍地有點失望，不過，一個合格的神職者絕不會對神明的意旨有任何懷疑和抵觸，她很快就調整了心情，避開左騰直接前往神木前的祭壇，微笑著歡迎荷娜成為巫女隊伍的一員，並且首先就解決了她的疑慮。

如果申荷娜知道祂的身份，還能自然地與祂相處嗎？

她走回神殿，看著左騰用過之後隨手放在那裡的杯子，突然萌生了一種奇怪的衝動，但最終，她還是恭恭敬敬地把那個杯子沖洗乾淨，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來。

這一次的確是沒有用上，但誰知道呢？也許下一次就用上了。

「做得不錯！」

讓森神大人在旁邊乾等著？

雖然對於整個地球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於他這個神明來說卻是必須要認真對待的大事。

和_圖_書這樣的態度當然有點奇怪，不過，既然申荷娜已經被欽點成為新的正巫女，那作為疼愛晚輩的首席巫女，送他們一下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

在全世界絕大多數國家和地區，不管是巫女也好，神女也罷，理論上其實都是嫁給神明的女子。

當然，過去韓國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巫女，而具有相應制度的日本，巫女事實上只是在年輕時代履行責任，在很多神社，超過二十五歲的女性就不再擔任巫女，要麼徹底退役，要麼轉而承擔其他神職，其中大部分人都會結婚，生兒育女，並且把他們培養成為神社的繼承人。

她當然對森神抱著無比尊崇和敬愛之心，但如果是在森神和左騰之間，她的選擇肯定只會是後者。

本多靖子事實上就是依照日本神道教的慣例，沒有出任巫女，而是以神官的身份在東京森神大社任職。

「那我應該做點什麼呢？」荷娜於是問道。

「可是……」荷娜還是有點疑惑。

兩人於是很快交換了手機號碼，靈境道士當然絕對不會放過與森和*圖*書神的愛人搞好關係的機會，但她不會選在這麼不恰當的時候。

不愧是森神大人！

左騰儘可能地維持著靈境道士努力營造出來的恰到好處的距離感，雖然在閑著沒事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那個房間，也猜到了靈境道士腦袋裡想的事情，但畢竟沒有在荷娜面前穿幫，這種程度的失誤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靈境道士小心翼翼地在稍遠一點的偏殿等待，一桌由最頂尖廚師炮製的美味已經就緒，只要森神大人發話就可以送上，但這時候，她卻聽到了森神大人的神諭，內容與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對於她來說，愛一個人，腦海中就只有那個人，無法再容下另一個。

「做好你自己，有空的時候多到神域來坐一坐。」靈境道士答道，「森神祭當然不用說了，如果有需要你參与的情況，我會隨時打電話給你。」

「人的愛並不僅是一種，父母對子女的愛，情侶之間的愛，當然還有我們對神明們的愛，這些愛之間並不矛盾。」也多虧了靈境道士當年是靠忽悠人起家的神婆，否ｈｅｔuｂｏoｋ•com.cｏｍ則還真不一定能夠應對得這麼自如。

要不是你的身份特殊，這樣的話是能在這麼神聖的地方輕易就說出口的？

好在，森神大人對於這方面並不熱衷，就靈境道士所知，他寵愛的對象，從頭到尾也就是申荷娜一個人而已。

「巫女當然可以戀愛！外界對我們有著諸多誤解，這不過是其中比較突出的一項。」她微笑著說道，「但這樣的事情，我們當然沒有必要去特意進行解釋。按照普通人的一般理解，巫女不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但事實上，森神大人對我們從來沒有太多要求和限制，我們唯一要做的，不過是全心全意地侍奉祂，毫不猶豫地履行祂的神諭。」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這個例子或許並不十分恰當，但真的已經是靈境道士能夠找到最近似的情況了。

要是森神大人真的突然提出這種要求，她或許反而會被嚇一跳。

森神大人難道就喜歡這樣的女人？

她們當然會無條件地服從和敬愛祂，拚命地滿足祂的一切要求，甚至願意為祂付出一切，但那或許恰恰是ｈｔtps://ｍ.hｅtｕｂook•ｃoｍ.ｃｏm神明最不需要的東西。

在這個問題上，東亞的情況遠比其他地方好得多。

「這個嘛……」靈境道士感覺有點心累，這個申荷娜怎麼會這麼死腦筋？

「一個人難道不能在愛自己，愛家人，愛生活和工作的同時敬愛神明？就像荷娜你自己，對那些始終喜愛你，支持你的歌迷是什麼態度？難道你不愛他們？可這影響你對，呃，左騰先生的感情了嗎？並沒有吧？我們對森神大人的感情其實就很像是歌迷們對你的感情，祂對於我們的感情大概也就像是你對歌迷們的感情一樣，這樣說，你應該就明白了吧？」

而森教會的大部分巫女事實上也是參考了這個傳統，如果不是出任要職的正巫女，那就在超過二十五歲之後轉為普通神職，解除婚戀方面的限制。

當然，包括靈境道士自己在內，南順美、裴秀真、Fei、金汝靜等最初的那一批正巫女都從來沒有考慮過結婚嫁人的事情，所有信徒也都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她們已經把自己完全獻給森神的設定。

不僅僅是她，放眼整個世界，有哪個女子能和圖書夠克服對神明的敬畏，真的像妻子一樣和祂一起生活？

原來竟然不是為了誕下神子，只是為了讓申荷娜成為巫女？

他於是再次以森神的身份向靈境道士發出神諭，也算是對她的努力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所以，面對申荷娜的疑慮，靈境道士毫不猶豫地說出了完全違背森教會潛規則的答案。

靈境道士這時候才感覺到腳癱手軟，渾身乏力，某種意義上，她也理解了森神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殷勤地詢問他們是否要在這裏用餐，左騰毫不猶豫地表示拒絕，於是，靈境道士便把他們又帶出了這片區域，親自送到了車子旁邊。

她可沒有這個膽子！

讓她關注的是年輕的南順美等人，事實上，在發現森神大人以凡人的身份遊歷人間時，她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因為在這方面先天不足而落後於人。

也許將來某一天，他終將不得不告訴荷娜真相，至少現在，他還是希望能夠像個正常的人類那樣，與她生活在一起。

那個房間當然也沒有動。

只不過，在過去沒有神明的時候，她們當中的許多人都變相地淪為高級神職者的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