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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皓明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後勤科老莫確實跟他說過陶局跟幾個學校聯合做教輔資料生意，但自己不相信，也沒插嘴。

他沒有在背後議論過什麼教輔的事，也沒說過他給陶局代寫過論文。不過，這些不能明說，一定要含糊一點。

唐懷德愛憐地盯了他一眼：

陸皓明想，文娟考慮事情比較周到。早兩天去，自己就可以和陶局傾心一談了。一定要把誤會消除。

「世界本無事，但馬小松這種人愛搞事，他每天搜集局裡的情況給陶局，說得煞有介事。

陸皓明說：「陶局是二婚，他的第二個小孩只有3歲，馬小松趴在地上，讓3歲的小公子騎在他的背上，他一邊爬，一邊汪汪汪在叫著。

陸皓明心裏咯噔了一下，心想：這就是陶之春撒彌天大謊了。論文就是我陸皓明捉筆的，他竟然恬不知恥說只改了幾個錯別字。

文娟說：「我手頭積蓄了10000元存款，禮送重一點，乾脆送兩瓶茅台和_圖_書，200元一瓶就400元。再送兩條煙。硬盒中華煙，450元一條，900元。合起來1300元。」

陸皓明心裏翻江倒海，原來自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水下的暗流早已洶湧奔流。

於是，夫妻倆就計劃送什麼禮物。

「也許你記憶有誤，肯定在外面漏過口風。不然陶局不會對我說，那個小陸有點吹牛逼，我的論文確實讓他改過錯別字，他竟然說論文是他寫的。」

聽得文娟都皺起眉頭，半晌才說道：「我不希望你扮狗，但是，平時多去走動，對你有好處。

陸皓明問：「誰說的？」

所以，你現在還不是陶局的靶子，魯局才是。」

唐懷德說：「誰說的，你也不要問，我只問你有沒有這麼回事。」

唐懷德嘆道：「皓明啊，你從學校門進機關門，陶局沒有說錯啊，你還缺少歷練。機關這水深著呢。

唐懷德說：「不管你說沒說過，這事你一定要忘記，好像從來沒m.hetubook.com.com有發生過一樣。」

陶局夫人樂開了懷，說她家小寶只要見到馬叔叔來了就興奮，就快樂。」

唐懷德說：「你不是搞地下活動，人家懷疑你搞地下活動嘛。」

他感嘆道：「其實，我也不想得罪陶局，不知他為什麼對我這麼有成見。」

文娟年年穿「看上去還高檔」的便宜衣服。家裡平時以豆芽豆腐之類「說起來很營養」的菜肴為主菜。加上她從不進美容店，自己從不進洗腳城，從不打牌等等省出來的。

談話結束，兩人在樓下分手，陸皓明騎摩托回家。進了客廳，文娟正在卧室和人通話。

「謝謝您對我一直的關心幫助。我確實比較單純，總想著汪局長在這兒的民主氣氛，大家自由輕鬆。什麼都可以說。」

等文娟出來，陸皓明說：「我想去陶局家裡拜訪一次。」

文娟說：「我陪你一起去。」

文娟瞪大眼睛：「想通了？」

陸皓明嚇了一跳。1300元是他ｈｅtuｂｏoｋ.com•cｏｍ們兩人合起來的一個月工資收入。

文娟說：「那我現在就把錢給你。免得你猶豫不決。」說罷進了卧室，取出一疊票子塞到他手裡。

他心裏實在太彆扭。

「有人說你懷疑陶局與學校合夥做教輔生意？」

這種事不要參与議論，別人一說，你就應該立即走開。事情傳來傳去就走樣。變成了你在後面議論陶局，他不防著你嗎？」

她說你們小陸單位那個辦公室主任，幾乎天天在樓梯口可以碰到。但你們小陸，我卻沒碰到過一次。」

一個是以陶局為首的。另一個是以魯局為首的，包括你，包括我，還有老莫等人。

陶局也許不相信。一次，兩次，三次，陶局就慢慢信了，就認為局裡真的有兩個派別，兩個組織。

文娟說：「是應該去拜訪啊，你不跑領導，別人天天跑，我們護士長就住你們陶局長的樓下。

但是，轉眼間，這十分之一還要多的票子，過幾天就變成了陶家的。

陸皓明點點https://m.hetubook.com.com頭：「快中秋了。」

「你不能老是拿汪局長來對比，汪局長這人難得一遇啊。你應該多去陶局長家跑跑，讓他改變對你的印象。陶局喜歡喝酒。」

文娟不相信。

局領導不團結，互相之間爭鬥，馬小松就得利。如果陶局斗垮了魯局，馬小松就可以當副局長。

陸皓明一字一句地說道：「謝謝您的教誨。」

唐懷德單刀直入：「你給陶局代寫論文的事在外面說過？」

陸皓明感覺像握著一團火。

晚上，唐懷德打了一個電話給陸皓明，叫他到一個小茶館去坐坐。

他知道這10000塊錢，是文娟節省出來的啊。

唐懷德說：「這還是一件小事。」

他點點頭：「好，就按你的辦。」

陸皓明覺得不可思議：「這麼嚴重？」

陸皓明認真地點了點頭。

陸皓明的臉都紅了，說道：

陸皓明想了想，搖頭道：「應該沒說過。」

陸皓明吃了一驚：「安全？我們喝個茶，又不是搞地下活動。」

「還有更www.hetubook.com.com大的事？」

那個茶館真小。連招牌都沒有。下面有個大廳，有幾桌人在搓麻將。唐懷德把他引到二樓，進了一間小包廂。

中秋節那天去，遲了。提前一天去，他家送禮的人也多。你乾脆再提前一天，農曆13就去把禮送了。」

文娟說：「你不把禮送重一點，人家沒印象。」

送了這禮，陶局不會提拔自己，只是求得陶局對自己別苛刻而已。

有人送來一壺茶，陸皓明給唐主席倒了一杯。

鄰人疑斧，陶局越想越像，就把我們當成假想敵，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陣營。逼得我們結成陣營。

陸皓明連忙搖頭。他生怕文娟知道更多的事情。

陸皓明百口莫辯。他也終於坐實了一件事——陶局對自己誤解太深，已經有了成見。

「我知道要跑，就是做不出來，有人見到馬小松在陶局長家當狗呢。」

唐懷德也沒什麼客套，開門見山地告訴他，這是他一個下崗親戚開的麻將館。平時來打麻將的都是周圍的居民，所以比較安全。

陸皓明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