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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多好啊，有事就召集書記村長開個會，他幾乎是絕對權威，沒事就到筷子廠，水廠去轉轉，看著廠房一天比一天建得像樣。

文娟說：「你平時去走動，打個基礎嘛。現在是村上的老百姓個個認識你，市裡領導有的還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麼。」

陸皓明忙說：「現在的情況如何呢？」

組織上說得好聽，說是要大力培養女幹部，至於鄧儀來當副局長，實質上是明升暗降。市一中有多大的實權，你是知道的。」

陸皓明半天沒有說話。

陸皓明說：「她一向比較橫。」

「你也要理解我的難處，天天去跑路，手裡沒錢，再說，村上的事也耽誤了。到頭來兩頭都落空。」

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一來叫之縣重寫，也許交上來還是這個樣子，二來自己正處於需要「人和」的階段，交結一個人不容易，但得罪人只要幾句話。

唐懷德說：「你也不要泄氣，事實上是副職還沒滿員，夏威一直頂著只配四副，就是留著一個位子給你。

陸皓明將辦公室，財務室的人員召集分工。他負總責，分管和-圖-書文字材料審核，張建輝負責會務和後勤。

還有就是去宋爺家坐坐，聽他講過去的歷史，有時候也學點中醫方面的知識。

「任志遠還是一個商人呢，科級？連股級都不是。」

八月份，局裡人事大變動，丁毅調走了，人事科郭萍果然升為常務副局長，一中鄧校長鄧儀被調來當副局長。

「分析得不錯。所以，在機關工作，有時候不是看你能力水平如何，很多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夏威推薦了，但不起作用啊。鄧儀知道夏威推薦了，但他內心還是有心結。怪夏威推薦不力。」

大會表彰十名優秀教師，同時，確定由林桂海作為老師代表發言。桂海老師的發言材料是由之縣報上來的。

村裡的筷子廠、水廠都在建設之中，每天總有一些人來游竹排，陸皓明的日子過得十分舒暢。

於是，夏威為班長的市政教育局，班子格局如下：

所以，面對沉默的局面，夏威說：「大家發表意見。」

陸皓明本來想提醒夏威，至少要和郭萍說說。聽了夏威這麼一說，他把話咽回去了。

夏威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個事要通氣嗎？理由非常正當。再說，一通氣就失去了現場震撼效應。」

文娟說：「那有什麼辦法呢，別人是削尖腦袋鑽，你平時也不去市裡領導家走動走動。」

「好啦，我只是提醒你，別天天埋頭拉車，也要抬頭看路。」

還是沉默。

晴天一聲霹靂，她竟然說：「我不同意。」

文娟說：「我不怨你，真的不怨你。只是提醒你。」

「你的意思是夏局長對人事權沒有半點發言權？」

陸皓明覺得文娟變了。變得越來越有點世俗，在家裡待不住，住了一個晚上，又去了村裡。

唐懷德嘆了口氣：「有點複雜。既然說要重用女幹部，明擺著郭萍是來接夏威的班。所以，她也拿出接班人的架勢，在班子里很橫。」

一晃就到了九月九日上午，陸皓明走到夏威辦公室，他把門一關，說道：「林君雨調動的事，你和黨組其他同志通了氣嗎？」

「文護士長，我只是一個科級幹部，有多少機會接近市領導？」

夏威驚呆了，陸皓明更加吃驚。他想不到郭萍公和-圖-書然說出這麼四個字來。

他花了一個晚上，對照唐記者的通訊稿，重寫了一遍。

下午，果然，黨組召開會議，他列席參加。

夏威說：「你談談理由。」

「那張秀如呢？」

聽到這個消息，陸皓明立即回了一趟市裡，第一站跑到唐懷德家裡。他要弄清楚為什麼變動這麼大，以後的班子到底是什麼樣的格局。

為什麼要好好乾呢，因為你干出了成績，別人無話可說，你來當工會主席就順理成章。目前你對局裡的事少摻和，一心撲在扶貧上就行了。」

會議的準備工作按部就班地推進。

唐懷德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說道：「要讓幹事者有回報，我贊成，但這件事太突然，看大家的意見吧。大家贊成，我沒意見。」

你好好乾，干出成績，明年上來，他就可以把我這個兼職安排給你。

局長夏威，常務副局長郭萍、副局長兼工會主席唐懷德、副局長鄧儀，紀檢組長張秀如。

既然其他同志都已經表了態，郭萍不得不發言。

陸皓明一看，材料寫得太老套了，一點也不感人。他本想發火，打個電https://m.hetubook.com.com話給李局長，說寫材料的人簡直是應付，要求重寫。

回到家裡，陸皓明把到唐局長家的事和文娟說了一遍。

沈姨照例很熱情，泡茶上水果。陸皓明說：「唐局長，首先向你表示祝賀，其次，有些事還想向你請教。」

轉眼就到九月初，陸皓明被單位抽調回去，籌備全市教師節表彰大會。

會議全面檢查了「教師節大會」的各項準備工作，查漏補缺。負責各塊任務的同志都彙報了一遍。基本沒有什麼遺漏。

說完，他又把目光投向其他人。

陸皓明說：「你不要被一時的現象蒙蔽了眼睛，我總是相信光芒比黑暗多。我就一心一意干好扶貧。」

非常怪異的是，鄧儀和張秀如也是唐懷德那層意思，現在關鍵的是看郭萍的態度了。

陸皓明覺得奇怪，連老唐都沒有態度。

夏威說：「不是太突然，而是為了保密。你們想想，我們下午研究，不準走漏任何一點風聲，明天上午在會上宣布，多麼鼓動人心呢？」

唐懷德點點頭：「鄧儀呢，他對夏局長其實不滿，責怪夏威沒有向組織推薦他去其他單位當一把手。

夏和*圖*書威也許太高估自己了，為了不走漏風聲，事先並沒有徵求其他領導的意見，他自認為這麼一個非常正當的理由，大家一定會支持。

唐懷德端起茶杯，示意陸皓明到書房去談。

夏威不得不點名：「唐局長，你的意見呢？」

陸皓明跟著唐懷德走進書房。兩人坐下，唐懷德說：「皓明，現在不像過去，過去當局長還有點人事權，現在連建議權都沒有了。」

這是一次規模宏大，內容紮實的會議。辦公室主要負責會議材料，會場布置，後勤服務三大塊工作。

最後夏威提出，為了讓先進人物幹事有回報，也為了調動更多干實事者的積極性，他提議將林桂海的女兒調到局辦公室來。

陸皓明說：「我怎麼去走動？扶貧還不到一年，就跟領導去提要求？」

「他有錢。」

「對。教育局是政府組成局，權力全在張市長手中。這個郭萍很厲害，不知通過什麼手段，一任命就是常務副局長。

「這個人只顧自己，沒有定見。」

「按你的說法，夏局其實很孤立，目前就一個半人支持他，一個是你，半個是張秀如？」

這個提議一出，大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