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這個理由，誰敢反對呢？

會議進行了熱烈的討論，婦女主任說：「還要建個夜校，請陸主任上課。」

回到床上，還是睡不著。

……

他說：「小滸村正在脫貧，也在慢慢走向富裕的康庄大道上，我們不僅物質上要富起來，還要從精神上改變面貌。

陸皓明說：「聲音小點。」

說完，他眼淚都流出來的。這次沒有掌聲，很多人都跟著流淚。

陸皓明說：「行。早點還了一身輕。」

陸皓明起身把公文包拉過來，掏出一個信封，說道：

突然，他打一個激靈，實事做完了，就來點半實半虛的。村上還有幾間老房子，是原來的林場辦公室。

他還去上州給汪書記一家拜了年。

洗漱之後，兩人擁被坐在床頭，文娟說：「有哪些進項，你說說。」

所以，我七十多歲了，今天還是要向陸主任作個揖。」

當父母的要做榜樣，讀書跳舞練太極，營造出一種積極向上的氣象來，這樣，小滸村才有希望，才會一代勝過一代。」

我在這村上幾十年，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好人，好人啊。」

吃罷中餐，又和李支書、家俊談了自己的設想，聽得他倆拍桌子叫好。

他只給了何田田一萬，想來想去，也並沒有虧待她。文娟說得https://m.hetubook.com.com好，這是任志遠多分了一些錢給他。

陸皓明辦完事，起床穿了一身毛絨睡衣睡褲，走到客廳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煙。他恨不得明天就下鄉。

實事都做得差不多了。

對了，到時還組織一個舞蹈隊，成立一個什麼太極協會，請個老師教他們跳舞，打太極，舞劍之類。

「這是工資加獎金，還有各種補助，共計一萬二千多塊錢，你收著。」

有人說：「宋爺，林老師都可以上課。觀念不改，小滸村真的會像宋爺你說的那樣，陸主任一走，返本複原。」

扶貧工作做得如此之好，扶一個村，塘小魚大，讓他到市扶貧辦來。把全市的扶貧工作抓起來。

男人一興奮就想發泄，這也是許多成功人士在外面犯錯的原因。陸皓明不管文娟疲不疲勞，突然粗魯去扯她的內褲。

想到這兒，他非常興奮。

文娟接過，放進床頭櫃的抽屜里。

抽了好幾支煙，他想，還是去睡吧，過了年再大展宏圖。

陸皓明卻睡不著。

陸皓明一拍大腿，這是個好主意。

他恨不得今天就下鄉。

講話完畢，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

想到這裏，他突然有了啟發。要進扶貧辦，就和*圖*書要把扶貧工作放「大」。最好是把一年一度的扶貧工作現場會開到村上去。

廳屋裡響起了熱烈的、發自內心的長久掌聲。陸皓明忙上前扶住宋爺：「使不得，使不得啊。」

事到如今，他硬著頭皮，只說了一個字：「對。」

文娟說：「太累了，我要睡了。」躺進被窩裡，睡了。

第二件事，就是老唐測那個「羊」字。加個「大」字，就是個「美」字。美好事業，美好前途。

現在，小滸村路通了，小旅遊也發展起來了，水廠筷子廠辦起來了。小車大車進來了，我們能聽到機器的轟鳴聲了。

回到家，文娟鼻子一吸，問道：「怎麼有股羊膻味？」

現場會一開，媒體一報道，先發制人形成影響。到時汪書記就好幫自己說話。

大家你一言，他一嘴。連支書娘子也從裏面出來，說道：「我給你們燒茶。」

陸皓明說：「任志遠那兒一共賺了九萬，六萬的借條退給我了，當著你的面，我撕了。」

還有，自己既然能把林桂海樹為典型，同樣可以通過唐盛寫一寫自己。

當什麼官也許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份受人尊重的感覺，這份同心同德一起幹事的勁頭。

除了改造村部之外，我們要建圖書室，我去當乞丐和*圖*書，討它幾萬冊書來。我們要建舞蹈隊，舞劍隊，太極拳隊。我去請老師。

總之，白天幹活，晚上跳舞，晴天做事，雨天讀書，我們小滸村幾十年沒出個博士，大學生也寥寥無幾。

文娟被他弄醒了，睜著眼睛問：「你幹什麼，幹什麼呀？」

平生第一次，他體會到失眠是什麼滋味。大約早上五點，雞已打鳴，他乾脆起床。

林桂海說：「我一直在想，陸主任這樣的人，我們要多向上級去彙報。他當個鄉長就會造福一鄉，當個縣長就會造福一縣。

五猛子說：「我第一個報名。」

文娟沒有伸手接錢，睜大眼睛，不相信地問道：「投六萬分了九萬？」

陸皓明嚇了一跳，這裏面其實包含了何田田的三萬。凡是撒謊，字越少越好，但凡多說幾個字就會露出破綻。

文娟一點激|情也沒有。她太累了，任由陸皓明辦事。

可小滸村橫直不過幾里，那地方還能折騰些什麼？路面硬化，鄉里肖書記表了態，而且硬化了一半，明年就可全部拉通水泥路。

「即使多給也是應該的，廣告策劃，工農矛盾調處，我給他當了半個廠長。」

陸皓明面帶喜色：「今天的進項不少呢。等會我說給你。」

說罷，先拿出借條撕了，然後說：「還有三萬和-圖-書現金，我留一萬，兩萬給你。」

所以，我們要把林場的辦公室改造成村部，資金來源，我回扶貧辦爭取一點，任總的兩個企業捐助一點。

洗漱之後下樓，跑出院子，沿著荷花路跑了一圈，然後跑到荷花公園。坐在那兒看老頭老太們跳舞練劍。

文娟點點頭，說道：「他在幫你，以後你也要幫他啊。這兩萬我不要，你不是還欠朋友三萬塊錢嗎？早點去還了。」

陸皓明也這樣想過，但自己還欠著一身賬啊。所以任志遠扳著手指算賬的時候，他並沒有反駁。

然後，他就把文娟給辦了。

陸皓明先把劉所長送來兩隻羊，他送了一隻給老唐的事說了一遍。

文娟說：「不可能，他是有意多分一些錢給你。」

二娃說：「我跟猛哥上。」

沉默了一會兒，李支書說：「出了元宵節就幹活，大家參加勞動，沒有工錢的。」

把老房子改造，變得煥然一新，拿幾間作辦公室，拿幾間做圖書室。叫各個學校捐點書和體育器材。

修條路，有人阻工，辦個水廠，有人偷水，壓死只雞，攔住車子不讓走，一定要說雞生蛋，蛋生雞如何如何，要賠幾百塊錢。這叫沒有志向，沒有志氣。

物質生活上來了，精神也有所追求。

初八上班，他就火急火燎地m.hetubook.com.com去了村上。先和李支書、家俊一起去向宋爺，林桂海老師拜年。

文娟說：「送唐局長就對了。你每年都應該去，以後，他退下來了，你就更應該去。」

可惜今天過小年。

宋爺站起來說道：「陸主任來扶貧是真扶，為什麼是真扶呢，他是扶志。一個地方窮是有原因的。

反正這個春節，陸皓明過得非常愉快，非常充實。除了往年的規定動作之外。他還廣泛地拜訪了一些人。

如果不扶志，大家還是那個小農意識，就算陸主任扶了大家一把，他走後就會垮掉的。

如果說陸皓明過小年之前那個不眠之夜，還帶有私心的話，現在，他完全被現場的氣氛感染了。

賺肯定是賺了，純賺沒這麼多。這裏包含著任志遠對他幫忙的感謝。這麼一想，他對何田田的歉意就消失了。

陸皓明越想越興奮。慢慢地規劃起村上的事來，第一年修了路，搞了旅遊。第二年辦了兩個廠。

晚上，召開村支兩委、黨員組長會議，特邀宋爺，林桂海參加。陸皓明作了一場激|情演說。

第三年做什麼呢？總要有點新內容。

陸皓明站起，揮動著手臂說：「那就這幾天好好規劃，正月十六日，動工。」

包括許主任，一中、二中、三中、市電大的校長，市群眾藝術的秦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