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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書記笑道：「所以素質教育，老了不管用。我父親以前素質非常好。愛乾淨，說話得體。」

此時，高書記和夫人楚大姐正在家裡搞衛生。

陸皓明說：「不坐，我們兩個搞衛生比書記內行。」

陸皓明及時送上鋼筆。高書記在自己的名字上畫了一圈，射出一條線，寫上「同意。」

車上走下兩人，他一看，原來是陸皓明和南國大酒店的任志遠。

楚教師說：「你們是來做客，我自己來搞，快去坐。」

田市長雖然批了，他不知道費部長批了沒有。

高書記到無何不久，陸皓明與他接觸不多，不知他的底細。

費部長批了，他不知道高書記批了沒有。

任志遠早就打聽到高書記家住在烏鄉市郊十里牌村。一聽名字，就知道離城區不過十里。

「這是我們教育局的副局長小陸，我們無何最大的酒店經理，小任。」

陸皓明說：「是啊，上了年紀就非常敏感。我爹也一樣，我跟我娘說句悄悄話，他就發火。問為什麼要背著他說話，有什麼不能當著他說。」

然後再向hetuｂｏoｋ.cｏｍ•ｃｏm陸、任兩位介紹：「楚老師，在烏鄉一中教書。」

在路上，陸皓明說：「等會我有點工作向書記彙報，我使眼色，你就離開。」

退給陸皓時，笑道：「你這科級幹部的級別高啦，兩個常委加一個副市長幫你簽發。」

陸皓明趁機說：「書記，您太忙，本來有個報告想找你批，但快過年了，您也忙。我把它放進抽屜里。覺得反應要來給您提前拜年的。

高書記笑道：「讓他們鍛煉一下也好。」

因此，田、費兩人不會說出去，官都做到了副廳級，這點保密意識是常識。絕對不會亂說。

農曆二十八日早上八點，陸、任二人從無何出發。一個多小時趕到烏鄉，先到道長家送了些禮品，幾屜豆腐。然後說還要去上州。

高書記說：「皓明同志，你一定要搞好啊，對你所有的要求，我們都滿足了。」

說完這話，他也覺得當著陸皓明、任志遠說這句話不妥，便笑道：「我不隱瞞，這是現實。所以老爺子總擔心我出了什麼和_圖_書問題。

至於高書記，幾個內設機構的科級幹部，他批了就批了，事情那麼多，過後就忘了。

真是個唯才是舉的好領導。

此時，高書記很隨和，和他們聊起家長里短。

覺得這個領導太好了，我也沒送他點什麼，甚至沒向他求過情，他就給我升了一級。

這樣一來，過了年上班，陸皓明就可以送他們三人一個大禮。

他聽又聽不見。講不講得清。我不得不拜託過去的老同事老部下，有空來走走。人老了啊，心理承受力很差啊。」

高書記愣了一下，笑道：「這山沖沖里，你們也尋到了？」

老爺子耳聾，看到這兩人放了一些禮品在書桌上，大約懂是怎麼回事。任、陸兩人上前，拉著老爺子的手問寒問暖。

說罷掏出報告。

所以今天帶來了，要請您看看。」

陸皓明和任志遠提著幾個禮品盒往屋裡走。

回到無何，陸皓明給宋校長打了一個電話。說上班第一天都要開一個團拜會。乾脆素質辦與進校的團拜會一起開。

陸皓明說：「還是管用，至少老爺和圖書子腦子沒以前那麼靈活了，但穿得乾乾淨淨，對我們總是微笑。」

「你們來看老爺子呢，我倒是高興。以前在本地工作，經常有人來看他。離開了，來的人就少了些。」

親戚也要過年，昨天回家了。加上到了農村歷二十八，烏鄉那些老部下來早就來拜訪過了。所以堂堂的書記和夫人穿起舊衣服，抹桌椅，貼春聯，打掃庭院。

一個領導願意跟你聊家長里短了，就把你當成了自己人。

兩人才洗了手進客廳，楚老師進來泡茶上水果。然後忙著做飯。

陸、任兩人不聽，掃的掃地，抹的抹玻璃。

只聽到陸、任二人一齊叫道：「書記好。」

「請書記放心，我一定不負領導們的期望。」

陸皓明大聲說：「老爺子，我們是書記的部下，來看您。祝您健康長壽。」

離開道長家，就往十里鋪村開去，入村一問，有人告訴他們，往前五里右拐有一條公路。

高書記把他們兩人引到一間卧房，老爺子坐在床上。高書記大聲說：「我兩個朋友來看您啦。」

公路邊有一條小河和-圖-書港，沿著小河港一直開到底，有一幢三層樓的小洋樓，就是高舜家。

高書記沒一點官架子了，給他們張煙，笑道：

高書記說：「到外面客廳坐。」

陸皓明之所以要到這個時候才來批。並不是忘記了這個報告，而是這樣做，寧桂生、唐知行，凌開封，李芊墨四人，沒有人知道他們升了官。

陸皓明笑道：「他們出去就更的底氣，他們這個科長副科長是市委副書記任命的。」

這叫給人恩惠，最好讓人事先不知情。

楚老師說：「這怎麼行呢？」

老人點點頭，笑笑，用很小的聲音說：「謝謝」。

陸、任兩個齊聲叫道：「楚老師好。」

陸皓明問高書記：「老爺子在哪裡，我們先去問個安。」

任志遠積極打配合：「都如此，老人們又固執又心理脆弱。每次我回去，我娘都要求我回到無何，必須第一時間打個電話報平安，有次我手機沒電了，她急得哭。」

一個領導回到老家就沒有官架子了，對上，他是一個晚輩。對同齡人，他只是一個發小，對於來他家裡的下屬，他只是一個主和*圖*書人。

忽見一輛小車朝他家開來，一看牌照還是無何的，高書記便取下套袖，站在地坪里，不知誰來了。

高舜的姐姐在廣州定居。家中只有一個老父親。

高書記接過，他畢竟多年從事黨務工作，工作經歷豐富，掃了一眼，說道：「組織部長批了，行。」

高書記夫人楚大姐還在烏鄉工作，並不認識他們兩人。高書記介紹道：

突然之間。你送人家一個大禮，就跟彩票中獎一樣，讓他意想不到，他對你才感恩戴德。

這是聯絡感情的一個最好方式。

他父親犟得很，既不住兒子家，也不去女兒家。高書記就只好請了一個親戚當保姆，照顧老爺子的起居。

但是借口去看高書記的老父親，送點什麼禮品，則高書記再廉潔也不會推辭。

聊了一陣，陸皓明使個眼色，任志遠說：「我喜歡看風景，到這前面走走，看看書記家的好風好水。」

兩人脫了衣服，直接走到地坪里，拿起工具干起活來。

搞了半小時衛生，楚老師說：「去休息，去休息。本來保姆走之前，也搞了一次衛生，我們老高喜歡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