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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協的賬真是不多。一上午就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

「沒有，不用回憶。」

肖晚秋一個女同志，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世面，也沒經過任何風浪，一時之間，嚇得不輕，連忙打電話叫魯石山一定要過來。

「你有什麼證據就如實拿出來，我沒有什麼要向你解釋的。」

「你們有證據直接查啊，要我說什麼？要我說就是四個字——子虛烏有。」

肖晚秋一會兒進來了，把錄音筆交給魯石山。

對方氣惱地把手機掛了。

她仔細地回憶這五年來的財務情況。一是經費是由她分管；二是單位少，賬目也少。很容易查。

「你不能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竟然叫你進來，就是掌握了相關情況。坦白從寬，還可以減輕處罰，一味想僥倖過關，那是不可能的。」

劉建平一個電話打給了他的親戚。說：「找紀委不如找媒體，先弄臭他。」

此時，肖天已到達無何，他走進了市醫院。

魯石山把錄音筆一關。說：「你讓他查，這個東西我保存好。https://m.hetubook.com.com絕對可以保護我們。」

肖晚秋回到自己辦公室，嚇得直哆嗦。查近五年，就是查她與魯石山任期內的賬目。

肖晚秋按魯石山說的，練了幾遍，才撥通王燦的手機，同時打開了揚聲器。

關鍵的地方是，他們若是不審出一點問題出來，就有失顏面。不過從以往的辦案經驗來看，能挺住的少之又少。

劉建平的親戚開著車，帶著女老師往無何狂奔……

肖晚秋把整個過程全說了一遍。

肖晚秋才吐了口長氣，拍了拍胸口，說：「那你要錄音筆幹嘛呢？」

別的錢，在科普經費里是佔用了一點。他們查你，你一句話，就說是我要你乾的。」

有錢的單位比我們發得更多。怕什麼呢？」

「可是，我實在沒有證據。」

他們的方法是每天只問一次，其他時間讓你坐。

魯石山說：「你以為陸皓明就是塊軟豆腐？整不出他的問題，就只能放他。

這分明是對她沒有主動舉報陸皓明的報和_圖_書復。

舉報陸皓明是你唯一的出路。不是我威脅你，而是你要為自己的前途著想。」

肖晚秋愣住了，問：「要那個幹什麼呢？」

這就看你的態度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

下午，兩名工作人員找她談話。說五年間，經費很少用在開展工作上，主要就是人頭費，辦公室。

魯石山說：「晚秋同志，首先，你不要怕。市財經只撥了這麼多經費給我們，別人的單位發那麼多獎金，我們一點也不發？

兩名紀委的同志，當然也認識陸皓明。

一位叫王燦的工作人員給她留下了一個電話，叫她有情況可以跟他反饋。

「肖晚秋同志，你也知道我們查賬並不是針對你。有些事情可查可不查。也可以放大，同時也可以縮小。

於是，有幾名紀委工作人員進駐了科協。工作人員把肖晚秋叫進會議室，要她把近五年的賬都交出來。

「你們去向唐盛和宣傳部副部長孟星了解，以他們說的為準。」

王燦：「對。你也知道，科協有什麼大賬可查wwｗ•heｔｕｂｏok•ｃoｍ•coｍ呢？當然，沒有問題是不可能的。我說過可大可小。

工作人員臉一虎，叫你交就不要多問。

所以，在汪市長去看了老莫之後，他主動聯繫老唐。老唐只向他透露了肖天來無何的消息。

肖晚秋才悄悄安神。

「唐盛接到報社的通知回上州，你為什麼要繼續把他留下來。」

陸皓明冷笑一聲：「不要用拍桌子這一套。我不吃這一套。」

魯石山說：「到了二樓。」

肖晚秋說：「我知道他們是這麼一層意思，所以，雞蛋里找骨頭，總要尋出點問題整一下我們。」

魯石山說：「為了保護你，也保護我，你按我的來做。」

現在他們要你舉報，就是以獲得證據為由，拖延審查的時間。不要怕，真的不要怕。

魯石山答應馬上過來。

魯石山說：「你先去把錄音筆取來。」

這些年已經亂了套，你知道嗎？有什麼事，我來對付。」

反正這14個平米的空間，你不說，就讓你待在裏面。沒有電視，沒有手機，沒人交流。

如果說一點和*圖*書紕漏也沒有，這是不可能的。於是，她悄悄地打了一個電話給魯石山。

魯石山自認為是一位才子，這些年一直讓他邊緣化，得不到重用，早就一肚子的氣。他希望這次，讓某人滾蛋。

肖晚秋提醒道：「陸皓明到科協只有七個多月。」

「王主任，我想了很久，你乾脆明人講明話。是不是我舉報了陸皓明，你們就可以不查賬了？」

魯石山的膽子比她大，說：「不要慌，年底多發了一點什麼加班費，獎金之類，這個擔子我來承擔。

「有人告你與李芊墨存在不正常的男女關係，你要如實交代清楚。」

魯石山說：「你怕什麼呢？詳細說說。」

現在，他準備把錄音提供給肖天。

「那就等你啦。」

肖晚秋再一次催魯石山：「你能快一點嗎？」

現在，是第二次詢問了。

兩位工作人員氣得拍了桌子：「你以為你屁股都刮乾淨了。」

主要問題是挪用專項經費發放了加班費，獎金。請她好好反省，先寫出自我反省報告。

魯石山走進肖晚秋的辦公室。肖晚秋hｅｔubｏｏk.com•ｃom把門一關，說：「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我聽到的消息，法制報的肖站長來到了無何。他們明天再問，你就說要他們找我。你只是一個副職。

肖晚秋說：「魯主席，我只能全靠你了啦。遇到這樣的事，我心裏就發慌。」

按老唐的意思，鄭院長故意把這個消息透給了劉建平。

你可以裝著聽風聽雨聽鳥鳴，就是四下里不見人影。

這邊的情況，迅速反饋給了譚俊傑那兒，他氣惱地說：「查他的經濟問題。」

「你仔細回憶，好好回憶，在經濟上有什麼問題。」

「他們不是查你，也是查我，事實是在經費的使用上，我們沒有問題。他們是威嚇你，讓你舉報陸皓明。」

這時，肖晚秋接到了那位王姓工作人員的電話：

「你可以……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魯石山教了肖晚秋一遍，說：「你膽子大一點。」

據說，人的崩潰，首先是從精神崩潰開始。所以，陸皓明進來后，他們只問過一次。

魯石山說：「原來搞科普活動，辦公室有一支採訪用的錄音筆，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