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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皓明點點頭。

陸皓明說：「四個單位都跑了一下。感覺是歌舞團、群眾藝術館比較好，不用操心。

陸皓明步步逼近，說道：「對，我的職責就是加強領導，比如說，眼下有錢沒人，谷團長向我彙報要招人。

你們好好謀划，有壓力我來頂。」

陸皓明說：「我在，就堅持這點。廳里也要講原則，不講原則叫什麼廳黨組？」

柳是如有點為難，因為他當一把手，就是團結黨組一班人開展工作。

陸皓明說：「謝謝廳長表揚。」

「中午不回家的人怎麼度過？」

「廳長，我要回資金是我的職責。但戲排得成不成功，是劇院的事。我不會寫劇本，也不會演戲。

這段回話，頂得柳是如無還擊之力。

當然，我是有依據的，勞動法也是按勞計酬。不上班就用勞動法處理他們。

「黃團長講得有道理，這次向全國招聘，請幾個外地的專業評委，一切以評委說了算。」

陸皓明問：「怎麼進？」

中午吃飯時，谷團長說：「陸廳長，下一步我就進人。」

陸皓明到雜技團，雜技團同意寫計劃書，也是打他一耳光。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藝校畢https://m.hetubook.com.com業生。領導們打個招呼，先讓他們進來。不是真正來演戲的，也演不了戲。

陸皓明要到了經費，等於打了他一耳光。

是否有求發展的意識，我看了報告再向你彙報。」

吃罷中餐，陸皓明回到辦公室，稍稍休息一下。

我就說，一切以劇團為主，誰也不能塞人，這不是解決關係戶。比如從一個什麼縣級劇團，調個什麼三四十歲的老演員來，這是不行的。

他想，要是有個行軍床就好，平時摺疊放在書櫃邊，中午打開，就可以美美地睡一覺。

肖歌笑笑：「幾個人湊一桌打牌。三樓有個文娛室，也可以打乒乓球，動象棋。」

「你幫我買個行軍床，我自己付錢。」

谷團長擔心道：「這個廳里黨組通得過嗎？」

柳是如很有風度地坐在那兒，雙手抱胸，身子往後靠，點了點頭。

黃曉搶著說：「我建議向全國招聘。以前進人，都是廳里領導打招呼。這個領導進個關係戶，那個領導進個親戚。」

確實也是這樣，各人的角色不同，分工不同。陸皓明的分工就是為劇團除憂解難。這個和*圖*書戲沒成功，怪到他頭上是沒有道理的。

陸皓明喝了一杯茶，走進了柳是如辦公室。

谷團長說：「不晚，我們希望陸廳長以後當廳長，我們文藝的春天來了。」

柳是如一愣，心想：終於來彙報了，便說：「坐。」

一切沒有破綻，但侮辱性極強。這麼一個新來幾天的副廳長，就幹了我柳是如幾年也沒幹好的兩件大事。

陸皓明心裏好笑，不冷不熱地說：

谷團長和黃曉端起酒杯敬陸皓明。

一向打官腔打慣了，文化系統的人都覺得柳廳長水平高，講話滴水不漏，今天在陸皓明面前碰了一個軟釘子。

「批了，11月底就到位。」

直到步廊上響起腳步聲，他才到衛生間沖了一把臉。

谷團長皺眉道：「廳長，你不知道實情。群藝館、圖書館很難進去，有編製管著。

陸皓明一聽，全清楚了，說道：

陸皓明想，這個廳長總是黨組研究，如果大家不同意呢？

看來，一定要扛住壓力，他想了想，心裏有了主意。

黃曉說：「陸廳長，我是個文化人，不會吹牛拍馬。您比任何一個廳長都懂文化，尊重藝術規律。」

這個態也沒有ｈｔｔｐs://ｗww.ｈｅtｕｂook•ｃｏm•cｏm表錯。

說他在雜技團表態停發工資，不經黨組同意。他引用《勞動法》。這個黨組不同意也有依據。

陸皓明問：「辦公室可以放個行軍床嗎？」

「皓明同志，你是個責任心很強，原則性很強的幹部，來到廳里以後，馬不停蹄，連續幹了幾件漂亮的事。

兩記耳光下來，又無懈可擊，找不到陸皓明的破綻。

你應該跟谷團長這樣交代，如果戲排得不好，你們就白費了陸廳長為你們爭取的資金。」

柳是如問：「批了？」

「皓明廳長，錢要回來了，這隻是第一步。戲沒排好，進京比武拿不到名次，就等於白拿回了這筆錢。

這裏畢竟比地縣市劇團要好。

陸皓明說：「好的。目前的工作就這麼多。」

特別是女孩子，來了有個好處。儘管劇團效益不好，但好找對象。別人一聽是劇院的演員，一是外貌有保證；二是講起來比較高大上。

陸皓明說：「這幾天的工作，向廳長彙報一下。」

肖歌翹起大拇指：「廳長，你是這個。」

其次，責令他們十天之內寫出一個計劃，如何振興雜技團。伍家聲也接受了任務。

陸皓明問：「劇和圖書團效益不好，領導們還向你們那兒塞人？要塞也是塞到群藝館，圖書館那種旱澇保收的單位去吧。」

他在辦公室坐了一陣，肖歌進來，吃驚地問：「經費批到了？」

肖歌說：「這個……沒有人放過。」

怎麼團結？就是在有限的權力內，給各位副職開個口子，解決他們一些個人需求。

不錯，真的不錯。看來組織上說給廳級單位輸送人才，別的單位不說，你確實是個人才。」

「那不錯，辛苦你啦。」

他決定過幾天去買一個，現在只能靠在轉椅上養養神。

柳是如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

柳是如聽了，內心五味雜陳。

劇團的班子還行，谷團長是個想做事的人，但缺錢。我以前搞校舍改造時，與教科文衛的柳處長，分管的舒總打過交道。比如熟悉。就給劇團要了400萬。」

一切通過面試，以面試官的標準進人。所以，我特地來請示廳長。」

劇團雖然有編製，約等於無。有進有出，人員流動性大。那麼，有些領導的親戚，本來就三十好幾，四十多歲了。在縣一級劇團工作，塞進來以後，到這兒退休。

黃曉說：「您要早點來抓藝術就好了，那些人就不會走www.hetubook.com.com。」

也就是說，拿著財政的錢白花了，那樣就對不起組織啊。所以，你要一心撲在這個戲上，拿出好成績，大家才認可你拿到的這筆錢產生了效益。」

半晌之後，他說：「招人進人，必須經過黨組研究，下次開會，你可以提出來。」

陸皓明說：「這杯我喝了，你不要拿其他廳長跟我比，這對你沒有好處，你直接說我尊重藝術規律，這點我承認。

說他去財政要經費沒有向自己彙報，他在報告上籤了請廳長審視。

女孩子比其他單位的好嫁人。她們來這裡是為了釣金龜婿的。」

肖歌說：「行。」

「你的說法有道理，但是你還是要加強領導。」

柳是如還是有一套完整的官場術，表揚完陸皓明之後，臉就嚴肅起來，說道：

畢竟是當廳長的，這點修養還是有。他沒有說陸皓明半句不對，而是表揚道：

「雜技團那邊，班子差。今天我說了句硬話，再不上班，我就要停發他們的工資。

柳是如說：「辛苦了，好好休息。」

就這樣，要睡不睡的，在辦公室度過了一個中午。

等肖歌走了，陸皓明想，這個劇團進人的事，要和柳廳長說說，順便也把這幾天的工作向他彙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