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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皓明領著陳莉進去，說：「18歲的到了，你們看像不像？」

谷團長說：「廳長，兩位大秘書對我們採取封鎖政策，這你，你看……」

陳莉哈哈大笑。

武峰說：「陸廳長非常幽默。」

肖歌又道：「柳廳長不像你，他就是保守。當然年紀大了，只想平平安安，過幾年就到政協人大去當個閑職。所以，他就是保證不出事就行。」

不到五分鐘，頭車上坡，駛向一處院子。

三人進了谷團長辦公室，陸皓明玩笑道：「現在你是財主了，辦公室還是要裝修一下。」

上了車，陸皓明說：「等會就是吃飯，既不談工作，也不談經費的事情。我和谷團長說好了，陳莉則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穀雨說：「嬸娘，我來泡。」

陸皓明說：「先到團長辦公室坐坐，視察一下她的艱苦奮鬥。喝杯茶，我催一下那個18歲的。」

大家哈哈大笑。

陳莉一愣。

「行。你徵求一下武峰的意見。」

大家都笑。

兩人一路閑談，跟著谷團長的車出了城，然後過了東郊鄉的一個小集鎮，車子左拐上了省道，行六七里再左拐，又行三里就到了一處山包中。

肖歌給陸皓m.hetubook.com.com明發了一條消息：「我開自己的車為廳長打前站。」

「去不去是另外一回事，我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吧，開著車子早就到了附近的商場，馬上過來。」

眾人下車，一個胖子，約莫五十開外，上前拱手：「歡迎各位領導。」

次日下午四點，肖歌跟辦公室小劉說：「我到劇團去一趟。」

正在談笑，外面進來一輛車，肖歌說：「邱處長的。」

陳莉說：「我到了附近。」

眾人笑痛肚子。

陳莉說：「那就太謝謝處長高看我一眼了。」

眾人上車，谷團長開路，齣劇團院子往東，其他車跟上。

大家在客廳落座。谷拂塵的妻子上來泡茶。

武峰問：「人呢？」

陸皓明說：「還加個人，看邱處長同不同意。我想喊我們雜技團的魔術師陳莉參加。」

穀雨嬸娘說：「我來，你找不到好茶葉。」

「你怎麼就到了附近呢？」

陸皓明說：「武處長你認識，我給你介紹這一位，組織部郝部長的秘書，邱處長。」

介紹完畢，她說：「還有他的名字也取得好。拂塵就是雞毛撣子一樣的東西，以前皇帝身邊人手裡拿和-圖-書著的東西，按我叔叔的講法，他就是一個抹桌子的。」

谷，肖兩人哈哈大笑。

穀雨才說：「這位是我向您說過多次的陸廳長，還有邱處長，武處長，我們廳里肖主任，這位陳莉，您認識。」

眾人起身，穀雨介紹，這張桌子是自動旋轉的。這個碗櫃，碗筷一層一層，布置得井井有條。這邊是酒具，什麼杯子都有。這邊還有一個消毒櫃，濕毛巾隨時高溫殺毒。

肖歌說：「廳長，你快點進步，我也跟著進點步啊。」

穀雨笑吟吟道：「希望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首長秘書，你下次見了我，別裝著不認識啊。」

不過五分鐘，陳莉到了。

陸皓明說：「邱處坐谷團長的車，武處長就坐陳莉的車。我和肖主任共一輛車，六輛減為三輛，谷團長帶隊。」

陸皓明：「連武秘也不知道嗎？」

陸皓明說：「聽說要和幾位首長共進晚餐，她正在化妝，準備把自己弄成18歲。」

說話間，武峰開著車子進來了。大家迎上去。

穀雨說：「大家看看我叔叔的餐廳。」

聽到肖歌說「柳廳長保證不出事就行」，陸皓明還是心裏顫了一下。這穀雨的賬目處理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定要做平。特別是上次多給了丁老師5萬，等會要和她說說。

穀雨正欲向谷拂塵介紹客人們，陸皓明攔住道：

「理解啊。」

陸皓明說：「武處長參加這樣的活動比較少，我們幾個，肖主任，谷團長，陳莉要多邀請武處，邱處出來走走，在領導身邊工作很辛苦，我們要讓他們放鬆放鬆。」

陸皓明一看時間剛好五點，也出門開車。

陸皓明一聽，肖歌很注意影響，換成平常人，恨不得讓人人知道少霆是他表弟。

少霆握著谷團長的手：「久聞大名，不在一個系統，第一次認識。幸會幸會。」

陳莉立即上前握著邱少霆的手說道：「讓處長久等了。」

武秘書笑了。笑得很開心。

氣氛開始放鬆了。

肖歌說：「我一定多組織。」

陸皓明想，如果廳里的幹部都有這作風，整個效率就高遠了。

大家被穀雨這番介紹逗樂了。

陸皓明說：「在大機關工作的同志，都是跟領導學的。大領導的嘴都相當穩。」

三輛車魚貫而入，停下。

肖歌說：「裝修不能超過柳廳長辦公室的規格啊。」

肖歌開車，說道：「知道。你也別介紹我和hｅｔuｂｏoｋ•ｃoｍ•com少霆的關係，在公開場合，他很注意這種事。」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陸皓明笑道：「我愛憎分明，絕不會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你放心。」

「谷師傅，我向你介紹這位女同志，優秀共產黨員，中國戲曲最高獎梅花獎得主，雁南省戲劇團團長，《尋夢三禾》總策劃穀雨女士。」

武峰說：「聽說你要來，我才來啊。」

陸皓明與肖、谷兩人一起出去迎接。陸皓明介紹道：「劇團穀雨團長，獲過戲劇梅花獎。這位肖主任，我就不介紹了，你認識。」

谷團長說：「到辦公室休息一下，他們來了，也可以看到。」

穀雨率眾人上二樓。二樓有客廳，還有一個裝修得非常好的餐廳。

少霆哈哈大笑，對武峰說：「下次參加文藝界朋友的聚會，你要叫我啊。有意思。很快樂。」

陸皓明上前握住武峰的手說：

陳莉故意說：「我這個人分不清白天黑夜，有時候說不定晚上打電話過來啊。」

於是，谷、陳兩人上前與邱處，武秘互留電話。

陸皓明說：「主動要電話啊。」

這邊還有一整套專門的榨汁器，現榨各種水果。

邱少霆說：「不要開這麼多車吧，動靜太大。」

谷和*圖*書團長說道：「陸廳長說你去打扮去了，要打扮出18歲的樣子才出來見人。」

谷拂塵笑著拱手：「都是關心我們穀雨的好領導，好同事，請進。」

劇團不遠，半小時到達。谷團長和肖歌站在坪里聊天，陸皓明一到，他們就走上前來。

陸皓明說：「這麼快啊。」

「這些人就都不必介紹了吧。徵求你的意見，我叫一個你也熟悉的人參加。就是上次吃飯表演魔術的陳莉。」

穀雨泡茶，笑道：「都是你爭取來的經費，假財主，真窮人。」

谷團長領著大家進她辦公室去了，陸皓明站在原地打電話。

「您當廳長的也不逛商場？劇團隔壁有個大超市。」

「對。我們少霆在為人處世上非常老練。雖說三十剛出頭，做事滴水不漏。」

陸皓明說：「那不行，不能仗著你只有18歲就胡作非為。」

又與武峰握手，說道：「不好意思。耽誤處長的時間了。」

穀雨向眾人介紹：「優秀共產黨員，上州市十大標兵人物，中國廚師協會理事，喜來登賓館總廚，我尊敬的堂叔谷拂塵先生。」

陸皓明的目標達到了一半，只要武處笑得開心就行。

陸皓明說：「就是要超過柳廳長的規格，才顯得廳長艱苦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