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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皓明拿起初稿一看。心裏不禁發笑。多麼熟悉的方案，多麼相同的規矩，難道田芳向郭萍拜了師嗎？

陸皓明幾次想打電話問一下，拿起電話又放下了。

再不濟，也可以讓辦公室打個電話給下面哪個縣市教育局，1000多學校，你願意走，一年也走不完。

幹什麼呢？

其中還有一條，廳級幹部原則上不準開私車辦公事，如果使用私車，公家不報銷油費。

郭亦春用車用得非常少。幾乎到了不要用車的地步。

天天坐著，還不興串門。

這一天下午，陸皓明就什麼也沒幹，就等著下午下班。到了晚餐時候，他在廳里食堂吃過晚餐，就開車回家。

那就是抱怨你不懂規矩，像省級領導的秘書，絕對不會把你的報告弄丟。

「居水巷。怎麼，你突然問起那條巷子來？」

他拿起手機，接通穀雨。

前幾個月一直忙，陸皓明沒有感覺。

「發生了什麼事呢？」

掛了電話，陸皓明突然想起，劇團後門那兒有一條臨水的小巷子，如果那兒有門面，宋醫師租在那小和*圖*書巷裡，自己從後面走出去就到了小巷，那多好啊。

田芳走了。

陸皓明才知道這所謂上級機關，一大半時間是用來練坐功的。

任志遠只說晚上會來拜訪。

在無何當教育副局長或者局長時，就算有時候沒事，可以去老唐那兒串門，坐一坐，聊聊天。

現在在上州，白天還好，晚上寂寞。

陸皓明笑笑，不解釋，只說道：「遇上宋醫師有事，我就不忙了嘛。」

文物管理局那輛車，也基本上屬於胡平專用。

找谷團長、陳莉、朱倩玩？不合適。

「歡迎啊，省城肯定好一些。」

田芳走了，陸皓明繼續辦公。

武秘書那邊沒有信息，廳里這邊卻鬧得歡。

陸皓明不想麻煩司機，自己開車方便多了，反正也沒外出，上下班也要開私車，在上州城裡轉一轉。花費不大。

每個處室，最多是到自己處室串串。

他發現無公可辦。

原來是他那個年輕老婆學了他的技術，與一個年輕男人私奔了。

他掃一眼，簽上同意，打電話叫田芳過來取和*圖*書稿子。

「那好，你約一下，晚上七點，讓我看看房子。」

宋軻大罵那個女人當時找自己就是居心不良。

衣不如新，人莫若故。宋醫師來了，自己也有個老朋友玩玩。

「好的，好的。我就是為這事打電話給你。年前我先來看門面。」

全是什麼外出要說明情況，得到批准后才可以離開辦公室。請假要提前備報。副廳級領導幹部，一般外出要報告辦公室。整天外出要向廳長請假。

「你總留了一手吧，全告訴了她？」

找伍團長玩？他又沒讀多少書。

宋軻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最大的動靜就是田芳起草了一個考勤簽到制度。

田芳過來，瞪大眼睛：「您看得這麼快啊？」

陸皓明點點頭：「你放到這裏。」

錢不多，但田芳寫這麼一條，明顯是對著自己。

歌舞團，一向平安無事。

聊家長里短，有失身份。

「一定，您放心。」

先送各位副廳長審閱。

掛了電話，陸皓明心裏寬慰一點。

其次，無形中是你不相信他武峰的人格和圖書。因為秘書第一條就是要忠於職責，批了就會通知你去取。

再說宋醫師來了，他有一門絕技，自己也可以借力打力。為別人介紹宋醫師治病，既幫助宋醫師，又幫助別人。

自己的事，除了日常工作外，就那麼幾個單位。

其他三位共用一輛。

別人的事，你不能去管。

陸皓明一看，竟然是宋軻醫師打來的。

「團長，你們單位後門臨水的那條巷子叫什麼？」

「宋醫師，一個多月沒聽到你的聲音了啊。」

「我開始也不想來，但最近發現了一點變故，心情也不好。想換個地方，換個心情。」

這時，手機響了。

廳里也沒給每個副職配輛車，通常是柳是如一輛專車，其他三輛車，五個副廳級幹部共用。實際上常務副廳長喬邁佔了一輛專用。

「你幫我打聽打聽。那巷子里有沒有出租的房子。我有個熟人要租房。」

這天下午，田芳來到陸皓明辦公室，笑道：

宋軻講了半天。

規矩很多。

在路上，他竟然接到了任志遠的電話。

奇怪的是武秘書那邊一直ｈeｔｕboｏｋ.ｃom.coｍ沒有消息。

現在完全不同了。這廳里的事，各人分管一線。

至於按時上下班，外出請假。在郭萍手中，他早就適應了。

想到這兒，他又回撥了宋軻的電話。

剛剛與武秘書建立起那層微薄的關係，如果一催問，武秘書說，陸廳長，批了我就會通知你的。

這個星期閑下來，他才感覺像一頭猛獸關進了鐵籠子里，最大的活動，就是在這房間里踱來踱去而已。

雜技團也沒什麼事，上次出國演出的事情，王會長正在溝通之中，現在沒什麼結果。

「廳長，我就怕你忙，不敢打擾你。」

陸皓明笑笑：「制度訂好了，重在執行。你一定要把紀律抓好啊。」

任志遠有什麼事呢？

「不忙呢。」

劇院，除了上班外，天天住在那邊。無所謂下基層了解情況。

群眾藝術館，饒館長管理得井井有條。饒館長沒邀請，自己跑過去指導工作，跑一兩回就夠了，去多了人家煩。

在之縣當縣委書記，那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想休息都不行，總有那麼多人找你。

原來大家干坐是有原和_圖_書因的。

「哪裡有不忙的，你當廳長，管全省的文化工作，一定忙得團團轉。」

日子過得快，一晃一個星期。

自己是副廳長，跑到處室去串門，你去了人家也不自在。至於聊什麼也是個問題。聊國家大事，世界局勢，不妥當。

這一條是專門為陸皓明量身定做的。

「有呢，我們團里英桃就是居水巷的。她早搬出去了。」

劉廳，舒廳，柳總，他們家在上州。只是有空的時候聚聚。

剩下這一輛車也是劉志用得多，文化市場管理嘛，常常要去下面地市轉一轉。

宋軻說：「我還是聽從你的建議。搬到省城來開個診所。」

「你那麼好的技術，不必要找當街門面。背巷拐角是最好的，那才有神秘感。」

「那你過來吧。找門面，辦手續，你自己去弄。穩定下來之後，介紹更多的人給你認識，打開局面，我可以幫忙。」

陸皓明笑笑，並不計較。

「陸廳長，我有一個想法，想抓一抓紀律，向柳廳長彙報了。他要我起草一個初稿，徵求你們幾位廳領導的意見。」

「留了，這點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