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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侯永平的電話，侯永平壓低聲音說：「在路上，有事下午再說。」

但是，我覺得非常必要。一個單位沒有紀律，沒有約束怎麼行？是不是想到哪裡去，自己就去？請大家記住，有領導管著，有紀律管著。

說到這兒，柳是如終於明白了，陸皓明一定是利用這次機會，和劉省長長談了一次。便問：「就是取個報告啊？」

陸皓明簡單地把下鄉看三禾村說了一遍。

柳是如身子一震，厲聲問道：「什麼事？」

柳是如實在忍不住了，說道：「立即開黨組會。我有事情要說一說。」

「好，現在就通知。」

從喬邁開始，一直到郭亦春，各人彙報了一遍。

現在，你們談一談自己近旬的工作。」

柳是如喝一口茶，說道：「今天談談作風建設問題。最近我們出台了內部管理十條。也許你們覺得對自己的行為有所約束。

大家感覺氣氛有點不太對勁。

柳是如極不高興：「還有哪些不能說的呢？你又不是搞秘密工作。」

他走到外面接了電話，回到會議室后，說道：

柳是如是故意遲遲才來，他沉著臉。小劉把茶端到他面前，退去，關門。

「但你事後沒向我彙報https://m.hetubook.com.com啊。」

陸皓明說：「這件事，嚴格地說是來不及彙報，就是昨天陪劉省長下鄉的事，雖然武秘書報告了你。但是下鄉的情況還沒向你詳細彙報。」

柳是如不得而知。

陸皓明解釋道：「我確實想一上班就向你來彙報，但秦處長拿著一個宣傳部下發的春節期間慰問演出文件來向我彙報，我走不開，接著就是通知開這個會。」

柳是如這招就是先立規矩，必須向他彙報。

肖歌打電話給侯永平，請他催一下。

陸皓明以前與劉副省長不認識，說服劉副省長去看一個故事發生地，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做到的。

這個我當時也不清楚，後來丁老師要我安排劇院打報告。我拿著這個報告送給了武秘書，後來武秘書打電話要我去取。」

其次，你們分管的副廳長，有事必須向我報告，工作進展到哪一步？有沒有困難，要如何解決？必須彙報。

陸皓明說：「確實不方便說，有關我的事，劉省長會親自打電話給你。」

調到哪裡去？

柳是如一怔，這個陸皓明在背後告了黑狀？

陸皓明說：「劉省長對這台戲為什麼要這麼多錢m•hetubook.ｃom•ｃom有疑問，找我了解情況，我彙報了這台戲的情況。說一台戲的費用可多可少，多一點更好。

剩下就是陸皓明了。

是劉副省長召見他，還是他自己聯繫，主動上門彙報的呢？

接著大家陸續到了。只有柳廳長還沒到。

二是你故意隱瞞，做了，在這次會上也不彙報，他就說你對組織不忠誠。

他到辦公室坐下，秘書侯永平進來給他泡茶，見柳是如沉著臉，他輕手輕腳，端著茶放到辦公桌上，退去，關上門。

「沒有外出的吧？」

批評批評也好。他們覺得批評得還不夠。

那麼，可以推理，他們之間進行了一次長談。

「沒有。」

武秘書說：「還有張立副秘書長、旅遊廳易廳長，因為劉省長想去《尋夢三禾》的故事原發地看看，所以就叫皓明廳長隨行。」

這時，肖歌送來了一個文件夾，有幾個文件請他看一下。

陸皓明接著說：「這件事，等會我再向你詳細彙報。」

按理，劉副省長是不會管一個劇本的具體事。他現在竟然對這個故事發生的原發地有了興趣，只能說，陸皓明向劉副省長彙報過。而且成功地說動了劉副省長。

各位副和-圖-書廳長彙報工作時，他就準備抓小辮子。一是彙報時，他不清楚，沒向他彙報的。他說你不尊重他，是違反紀律。

柳是如氣得不行，一定要在黨組會上挑明這些事。

你是哪一個層次就做哪個層次的事。以後處里的事，一律由分管副廳長向我來彙報，不要這個處長，那個處長一腳就闖進我辦公室。

事實上，柳是如從昨天接到武峰的電話時就有種不安。當時就問：「星期天去調研，還有誰？」

陸皓明說：「前面的工作，比如劇團的一台戲，雜技團的人員回歸，這些事都在黨組會上討論過。我就不彙報了。

「這裏不是基層，必須按層次來，一級一級彙報。」他借題發揮說了半個小時，無限誇張，指桑罵槐。

「那你事後根本沒向我彙報。」

更重要的是劇團經費困難，省長能多關心一點，他們的工作更好開展一些。」

在座的都一怔，星期天劉省長下鄉，帶陸皓明陪同。說明陸皓明與劉省長的關係非同小可。

喬、胡、劉三人很興奮，這個陸皓明特立獨行，幾乎不跟他們玩，每天忙忙碌碌，名義上做事，暗地裡到處鑽營，連劉副省長下鄉都點名要帶他。

這時，柳是如的m•hｅｔｕｂｏｏk.com.cｏｍ手機響了。

柳是如放下電話，半天沒有作聲。

要調走？

特別是喬邁，他覺得這樣下去，陸皓明會威脅他的常務副廳長地位，一定要找柳是如再深談一次。

陸皓明有點受不住了，說道：「廳長，還有一件事沒彙報。」

這麼多處長副處長都來，我還要辦公？

陸皓明不軟不硬：「就取個報告，劉省長向我問一下劇團劇本的情況，如果這種我分管的工作，上級主動問一下，也要報告的話，下次我注意。」

可以說，大家也沒有什麼大事，都是些日常工作，可彙報可不彙報。

柳是如第一個走出了辦公室。

半小時后，黨組成員都到了辦公室，肖歌拿著黨組會議記錄本進去，辦公室小劉已經把茶泡好了。

肖歌說：「都簽了。」

散會後，他去找柳是如，結果連秘書的門都敲不開。

陸皓明暫時不想和柳是如鬥爭，笑道：「我注意得不夠。我在下面當縣委書記時，也有單位副手來我辦公室彙報工作的。省里的規矩，我不懂。」

柳是如很不高興。

必須彙報指的是，不能越級彙報。不能認識哪個領導，就直接去找上級領導彙報，這是不符合規矩的。

「在會上彙報就行。認識到錯和_圖_書誤，更重要的是要改正錯誤。」

到了省一級機關，等級非常嚴格，省級領導一般不會與廳級單位的副手過多接觸，都是按層級來的。

柳是如鎖著眉頭。

這是一個陷阱。

陸皓明說：「有些情況，會上不方便說，我單獨彙報。」

這明顯是對著他。

柳是如正想聽聽，便說：「說吧。」

最近兩件事，第一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彙報。就是丁谷村老師跟劉省長提了個要求，再給劇團解決500萬。

不過，你一上班就應該到我辦公室來彙報。」

旅遊廳廳長可以去，文化廳廳長為什麼不能去呢？多一個人會礙事？何況管它什麼尋，尋東尋西，都歸我管。

「今天的會主要是講紀律。是新的十條出台後，首先從班子成員做起，所以臨時專門開這麼一個會議。希望以後大家嚴格要求自己，散會。」

柳是如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威，說道：「這個下鄉沒有問題，主要是看這個劇本故事的原發地。武秘書也通知了我。

其他人也心裏一顫。劉省長為陸皓明的什麼事，要親自打電話給柳廳長呢？要提拔，不可能，副廳才幾個月。

柳是如快速地瀏覽了一下，問道：「新制度實行以來，今天大家都簽了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