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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是如就有這本事，上午狠狠地指桑罵槐地說了陸皓明一頓，現在又滿臉春風。

這時肖歌的手機響了。

陸皓明回到辦公室，當即和淡水何勤奮打電話。說他已和北京方面聯繫好了。盡量早日動身。

肖歌說：「沒錯，現在就通知各二級單位和廳處室。」

宣布一下各位副廳長的重新分工。」

肖歌正準備走，柳是如叫住他：「把全年的主要工作，你提煉一下，弄個簡單一點的彙報給我。」

他想，這兩件事也夠自己喝一壺的。就心裏來說，他同意，但不能馬上答應。

和喬邁談完，柳是如又召見劉志。

朱倩有意見，饒館長也有意見。朱倩不喜歡喬邁，樣子五大三粗，還一雙色眯眯的眼睛。

柳是如心裏終於輕鬆了。他怕陸皓明反悔，加上一句：

弄得廳里永遠是一派神神秘秘的氣氛，今天不知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如果工作確實忙，有時不能來簽到，給肖主任打個電話就行。」

「請指示。」

柳是如說：「還是要批評，批評一頓就收斂了。同意把權交出來。」

肖歌也不知道對方的姓名，馬上笑道：「對不起，辦公室一直在發通知。」

柳是如簽上：「ｈetuｂoｏk•com•ｃom請迅速通知到黨組成員。」

從現在起，你就要北京方面聯繫，事不宜遲。」

我呀，為你力爭，說你的工作任務太重了。但省長說非你不可。

「現在，你的事情也多，你先忙吧。」

雜技團嘛，也必須依靠你。你在那兒威信高。別人去也管不住。你的意見呢？」

散會後，大家心裏都清楚，文化廳姓柳。因為所謂重新分工，就是從陸皓明手中分權。

快下班時，各位副廳長接到了去省政府開會的通知。

肖歌身子一彈，坐端正。「對，我是文化廳辦公室肖歌。」

陸廳長沒有這一套。他太忙，請都請不動。

大家習以為常，開會本來就是大家工作的一部分。

說到這兒，柳是如笑眯眯地望著陸皓明。彷彿兩人之間毫無芥蒂。

你陸廳長願意干，我當廳長的還省心多了。反正再升上去也沒希望，再干幾年，轉到政協人大那個委室去養老。

他對柳是如故意不說明調整分工的原因，不禁在心裏罵道：小人。

柳是如叫肖歌來辦公室。

何勤奮說：「陸廳長，這個事我和畢縣長今晚就商量，明天一早就給你電話。」

柳是如說：ｍ•ｈetｕbｏｏｋ.ｃｏm•ｃom「這個為旅遊工作產生的費用，這個劉省長沒有明確，這個……」

饒館長對劉志有些討厭。陸廳長沒來之前，劉志經常拿些發票要他處理。

侯永平笑道：「陸廳長，您的電話一直打不進。柳廳長找您過去商量點工作。」

「好的，請省長放心。」

陸皓明剛上班，破例接到劉副省長親自打來的電話：

記完，她讀了一遍給肖歌聽，問道：「我沒記錯吧？」

谷團長和伍團長當然也很聰明，不再去陸皓明辦公室。

散會後，陸皓明也一刻不停留，回了自己辦公室。

柳是如說：「好。就這麼一件事，那我們就定好了啊。」

所以我和你商量一下。為了減輕你的負擔，你負責的那部分工作，勻一些讓別人代管。」

本來這是一件好事，但柳這個人心眼小，換成別人，也許不會給陸廳長穿小鞋。

「皓明，上午到劉省長那兒彙報了一下工作。他跟我交代，你主要是抓好兩件工作。

他故意省去了陸皓明主抓兩件大事這一由來。給人的印象是，他大權在握，想要誰管，就分權給誰。

便說：「這個要集體研究嗎？」

「你們廳里的電話機出問題了嗎？為什hｔtps://wwｗ.ｈeｔuｂｏｏｋ.coｍ.cｏｍ麼老是打不進。」

谷團長沒意見，伍團長也沒有意見。只是心裏為陸皓明抱不平。

劉志吹捧了柳是如幾句，走了。

柳是如作了講話，強調就是有利於廳里對二級單位的管理。

「皓明同志，我上午和柳廳長當面談了一次話。明確了你的工作重心，就是主抓兩件事。

那邊掛斷了，陸皓明才開始給王道一打電話，畢竟他與王軒還不是特別熟悉。

王道一說：「陸廳長，開機的話要明年春上，至少要過了農曆春節吧。」

「不，現在省里要我主抓這件事。你一定要接見我，當然，我主要是想和你來喝瓶酒。」

柳是如看完，問道：「會議的議題是什麼？」

朱倩和饒館長散了會就走。

至於芊墨呢，她只是個演員，弄不清何時開機。

在陸皓明打電話的同時，柳是如正和喬邁密談。

「我是省政府辦公廳值班室，你是肖主任吧？」

陸皓明說：「這個你確實要跟劉省長提出來，不然文化廳又沒有這樣的專項經費。」

陸皓明也笑道：「廳長，你說。」

兩人聊了一陣才掛機。這時敲門聲響起，陸皓明開門一看，竟然是侯永平。

肖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hetuｂｏok.ｃｏm•ｃoｍ想：副廳長又重新分工？

肖歌坐在辦公室，他感覺廳里越來越微妙。陸廳長太能幹了，但有個缺點，膽子太大，分管的事，都由他一個人拍板說了算。

一是一台戲；二是協助淡水縣把旅遊開發做起來。

次日上午，廳里召開了一個短會。喬邁主持會議，宣布了幾位副廳長的重新分工。

可柳廳長專橫慣了，他在，大家就必須俯首聽令。不依他的，就今天一個會議，明天找人談心。

肖歌到后，柳是如說：「通知二級單位一把手，廳機關全部幹部，明天上午九點在廳里大會議室開會。

柳是如見了陸皓明，笑道：「請坐。」

柳是如笑道：「我在重要的、原則性的問題上，從來不退卻。」

「如果你同意，就不專門開會了。」

陸皓明說：「農曆年底前，要去北京聯繫一下劇組，先給廳長報告一聲。」

肖歌拿著會議通知記錄本走進了柳是如辦公室。

陸皓明把門一關，跟在侯永平後面進了廳長室。

「那你不要管我了。萬一擠，我們就開車嘛。」

陸皓明說：「特殊時期，那暫時就這樣定吧。」言下之意，我忙完了，這些單位要歸我管。

肖歌點頭道：「好的。」

肖歌搖頭：「沒說會議hetｕboｏｋ.ｃoｍ.ｃｏm議題。」

陸廳長分管后，他就不敢來造次。現在他劉志來管。發票又一摞一摞的會來報銷。

請你廳全體副廳級領導幹部參加，不得缺席。」

侯永平泡了茶，退去。

「請你記一個通知。」

「好的，我馬上向廳長彙報。」

柳是如做了一個切割的手勢，說道：「你就管劇團，雜技團。劇團嘛，本身就要排一台戲。

「王老師，我想過年之前來拜訪你和王總，請給個機會。」

他一管就會經常來，要她陪吃陪喝，晚上還要找幾個漂亮演員陪他跳舞。

喬邁心裏喜極了，說：「還是要馬上開個幹部大會宣布一下。」

柳是如說明天宣布吧。

按平時的習慣，陸皓明早就會懟回去，但劉副省長剛才還親自打了電話。

王道一笑道：「行。只是進入春運了，火車飛機都有點擠。」

「定於後天上午九點在省政府辦公樓二樓會議室召開教科文衛體系統會議。

劉志說：「廳長還是說一不二，幾分鐘就解決了難題。」

把一點的單位分給別人管。

怎麼分？好像黨組也沒有專門開會。想了半天沒想清楚。

他們有的是機會，背後好好與陸廳長聚聚，一起罵罵姓柳的。

他把小劉叫進來，口授了通知內容。小劉邊聽邊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