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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調到我身邊，搞成一個小團體。那你們也永遠成不大。」

從上州回來，陸皓明決定拜訪四個人。無何市的主要領導還沒有放假。有兩個領導必須拜訪。

桂生感嘆道：「淡書記人好，但跟我一樣，只能當個副手，魄力還不足。

大家都喜歡告狀，告走一個，他們就有替補的希望。」

陸皓明覺得每年過年，最難過的一關是送禮。

「兩個人？還有誰呢？」

高市長望著陸皓明。

所謂「周轉樓」，跟陸皓明在之縣住的九棟是一回事，專門為外地領導建的。

有時候他想，要是取消過年，多好啊。

陸皓明說好好好。

費書記管組織，年底找他的人多。陸皓明提著禮物快步上二樓。

陸皓明問了之縣的一些情況。大家七嘴八舌地爭著向他介紹。

「您客人多，下次再向您彙報。」

然後說道：「即使不是你外甥，我也準備用他，讓他當創意組的組長。」

你有一方舞台，今後大有作為啊。」

唯獨https://www.hetubook.com.com送錢，收錢，對他來說是個老大難問題，他從心裏上難以過這個坎。

知行也說：「之縣，只有陸書記才治得下，那裡的幹部結幫拉派，有些人不干事，專門收集幹事的人的黑材料。

我說，去啊，你們陸主任是從無何出去的。就是個臨時機構，你到那兒可以跟陸主任學到很多東西。」

「那好，明天九點出發，吃過中飯再回來。」

老唐夫婦很是熱情。

高市長親自出來開門。陸皓明問：「秘書呢？」

陸皓明思考了一下，衝口而出：「方奕雯。」

這時，高市長的手機響了。肯定有人要來拜訪。陸皓明知趣地告辭。

從高市長那兒出去，他又聯繫費書記。費書記住在市委的「周轉樓」。

這三個人，陸皓明特別喜歡，是教育局帶到之縣的老部下。大家相互間比較隨便。

「我一眼就看出你外甥是個思想活躍的人，適合天馬行空的創意工作和_圖_書。」

過年了，大家都忙。陸皓明也不久坐。與老唐聊了幾句，起身說下次再來拜訪。

只有在險惡的環境中經歷過，拼殺出喪的。也可獨當一面。

老唐也不時接一兩個電話。

從費書記那兒出來，他就邀了志遠一起去老唐家拜年。

自己要給別人送點土特產，最多是煙酒。別人送點土特產，煙酒給他。他也能接受。

高市長搖搖頭，笑道：「你手下有個歸百川，是我妹妹的兒子。」

陸皓明哈哈大笑。

高市長把茶端給陸皓明，說道：「聽說你在文化廳幹得很好。劉省長很賞識你，專門設置了一個新機構，調你過去負責。

所以春節期間就好好陪這一老一少。過年只有幾天了，我想明天去宋爺，李支書那兒拜個年，你有空就陪我去一下。」

「剛去，您聽誰說的。」

廳長，你把小谷借走了，肯定會把小谷留在上州。祝你早日當上一把手，把我們這班兄弟調到你身邊。」

坐下，剛聊和圖書十多分鐘，桂生打電話給陸皓明，說過會兒去拜訪他。

一會兒小谷又來電話問陸皓明在不在家。

你把紅包給我，我明天退給他。」

一是高市長；二是費銘副書記。

「不，堂堂正正的廳長啊，從無何走出去的優秀人才。你過來吧，我在辦公室。」

「這個，有兩個人知道詳情。一個呢，你還沒去，他就知道了，是你的老領導汪書記。」

陸皓明說：「哪裡都一樣。天下沒有一塊重土。你們不要迴避矛盾。

陸皓明一聽，心頭一熱。想起下午汪書記講的，原來劉書記是徵求的汪書記的意見，才選他去的。

陸皓明朝他們揚揚手，把東西提進費書記的書房。然後對費書記說：

陸皓明吃了一驚：「他是你外甥？」

社會上的朋友呢，就只交了一個志遠。」

敲開門，裏面坐著好幾位熟人，大家見到陸皓明，也有些意外，都站起來跟陸皓明握手，喊陸廳長好。

兩人從老唐那兒出來，陸皓明說：「這個春節我準備回老和_圖_書家，上就沒陪過父母，下就與超超相處得太少。

兩人約好后，各人開車回家。回到家裡，桂生，知行，小谷早已坐在客廳里等。

兩人站起來，各掏出一個紅包給老唐夫人。陸皓明說道：「師母，我平時回來得少。一點小意思。」

等他們走後，文娟說：「他們送了些煙酒。但知行單獨給了超超一個5000元的紅包。」

唐師母拉著陸、任兩人的手，說道：「我家老唐常在家裡念叨，教育局這麼多年，上就汪書記對他好，下就陸皓明對他好。

高市長笑道：「還有一個人，你就想不到，猜不出了。你放假之前，在會上講什麼叫文化旅遊，舉了兩個例子，把文化十旅遊講得清清楚楚，我都知道了。」

任志遠說：「我也要去給他們拜年呀。水廠，筷子廠都設在村裡。很多事都是他們兩位給我協調的。」

進入裡間，高市長去泡茶，陸皓明則把禮品袋拎到書桌后的隱秘處。

陸皓明說：「您說反了，是唐局長對我們好。」

和-圖-書「市長，就叫我皓明，什麼廳長，就是您手下的一名小兵而已。」

「這個，你倒是看準了……」

任志遠說：「我們就不坐了。過年大家都忙。」

乘著夜色，他開車去了書記樓。從車尾箱取了禮品袋，走到三樓的市長辦公室門口，響了一下鈴。

這次，陸皓明沒有送什麼土特產了，來之前與任志遠商量好了，各包了一個3000元的紅包。

「對，我外甥開始不想去，說是一個臨時機構，徵求我的意見。

「市長，我是皓明，想來拜訪您。」

大家聊了半個小時才走。

高市長邊走邊說：「規定要領導值班，其實也沒什麼事。我讓段秘書回家休息。他是本地人嘛。」

陰曆二十五號晚上，他備了些煙酒，先打高市長的電話：

他當副縣長，我確實幫了他一把。你送點土特產表示感謝。送點煙酒我也接受，直接送錢，我接受不了。

「哦，皓明廳長，回來啦？」

陸皓明吃了一驚，說道：「社會風氣不好，連知行都變得這麼庸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