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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廳長說：「娛樂娛樂。」

「為什麼呢？」

陸皓明說：「你是個高手，該碰不碰，該胡不胡，他們是些人精，一看就知道你是打業務牌。

陸皓明起身，要少霆上。

輪到介紹文娟時，穀雨牽著文娟的手，說道：

周六，初十，超超交給小谷帶管，陸皓明夫婦就準備宴請馬廳長。

谷拂塵夫人拿著文娟的手說：「一看就是賢妻良母。」

再說，你一上場，會打牌，馬廳長覺得這個護士業務水平不行，精力都花到打牌上去了。」

這時，穀雨進來催，說可以吃飯了。

陸皓明說：「不要小氣，玩就玩個盡興。」

說真的，如果他們真的願意去演戲，谷團長之類的人肯定要失業。」

九點半，大家就在劇團集合。

過了一會兒，陸皓明說：「那今天還是我上場。」

弄得馬廳長開玩笑：「陸廳，如果是我當組織部長，以你這個出牌的水平，你就當個科長都不行。」

「你的意思是要馬廳長給你安排個護士長崗位？」

馬廳長說：「等會少霆來了，我們都向他建議，要他跟郝部長提議，調你到組織部去當專管幹部的副部長。」

要防止你的競爭對手——其他科室的副主任來和你競爭主任這個和_圖_書位置。」

陸皓明一聽，知道文教衛系統的這些官員，包括管文教衛經費的舒廳，都對柳廳不感冒。

穀雨把大家引到二樓的麻將房，四人坐下，就開始打麻將。穀雨引著文娟就到處去玩了。

當然，這其中的奧妙在於，邊上還有谷家的幾個親戚在場。

我上場，本來就不會打，打的是我的真實水平，人家無非是笑話我而已。

文娟說：「有時候，真有點不想來，為了你們陸家父子，我只好作出犧牲。」

當下定好規則，四人就玩起來。

大家覺得不必開這麼多車去，於是，舒廳就坐劉正文的車，馬廳就坐谷團長的車。

眾人大笑。

陸皓明對文娟說：「你今天就只能輸，該碰的不能碰，該胡的不能胡。」

少霆說：「廳長這麼好的修養，會背後說人的壞話嗎？」

這一天出發得比較早，因為舒廳告訴陸皓明，馬廳長喜歡打麻將，陸皓明懂一點，但是不精，文娟則是一把好手。

不胡牌就發脾氣的人——做事喜歡怨天尤人。

文娟白了陸皓明一眼：「這個用你教？」

馬廳長笑話劉正文：「就算你當上分管副部長，遇上這種不打牌的幹部，你怎麼考核他？他根本就m.hetubook.com.com不把底牌亮給你看。」

「那肯定做不到，能不能跟他提議，不再當護士。」

文娟笑道：「你那水平，明明可以胡了，卻不知道怎麼胡，不是讓人笑話嗎？」

眾人一驚。

把打牌當成一項非常認真的事情來做，也不好。太計較輸贏了。屬於什麼呢？」

劉正文說：「你跟馬廳長玩，那是小學生跟國家乒乓球隊的玩，玩小一點。」

眾人哈哈大笑。

文娟想坐下來指導陸皓明，陸皓明說：「你不是特別喜歡種花嗎？一年四季沒打過幾盤牌，還想指導我。」

陸皓明說：「如果省里領導喊馬廳長打牌，他也該胡的不胡，該碰的不碰，顯得技牌生疏。」

一路閑聊，景色漸漸熟悉。陸皓明說：「快到了。」

「陸廳長的夫人，文娟護士長。」

「護士長不也是護士？」

少霆才知道他們剛才說的是打牌和人品。

陸廳是另外一種人。」

出牌很快，不假思索的人——性情直爽。

眾人哈哈大笑。

他們議論柳廳，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陸皓明只是笑笑，不插話。不過，他發現馬廳長這個人挺開朗，又豪爽，是屬於出牌出得快的那種人——性格直爽，可以做朋友。

下和-圖-書了車，穀雨就給谷拂塵一一介紹。

「院感科就是對醫院感染控制這一方面進行管理。不要上晚夜班，工作相對輕鬆多了。」

「院感科是幹什麼的呢？」

每出一張牌，猶豫不決的人——沒有主見。

「你沒到40歲就當上副廳級了，要是早學會了這套，現在不是副省級了？」

谷團長的車為頭車，劉正文的車跟上，陸皓明的車殿後，三車駛出院子，向谷團長老家開去。

陸皓明對醫院的崗位設置真是一竅不通。問道：

馬廳長說：「打牌的要訣就是要——防上家，卡下家，盯對家。這三條原則，你是一點不懂。」

「到院感科去。」

你要防止你的上家——辦公室主任到局長那兒去打小報告。

陸皓明笑道：「分兩種，一種是我陸皓明這種人，叫本色演員，拿個合適我個性的角色讓我演，比如包公，岳飛，我這類人比別人演得好。但演秦檜，魏忠賢，肯定演不好。

陸皓明不笑，問道：「打牌與當官有什麼聯繫呢？」

「來了這大醫院，我又只能從護士做起。」

文娟笑得更厲害了：「我以為谷團長演技好，其實你們這些搞行政的演得更好。」

「差距大多了，護士長是支派別人，來到這和-圖-書裏受別人支派。」

他們是來幫著打下手的。

「對對對，教錯了，文大護士長這麼聰明的人，還用我教？」

這一輪牌打下來，馬廳長就和陸皓明很熟了，玩笑道：「你們柳廳長就是正文說的——打完一盤牌，一言不發的人啊。所以我們不跟他打牌。

要卡住你辦公室的下屬超過你。

劉正文見陸皓明不懂，解釋道：「用你當過教育局辦公室主任副主任來打個比喻。

這句話馬上被馬廳長抓到了弱點，他邊出牌邊說：

少霆說：「我不會打。」

無論對錯，一言不發的人——城府很深。

文娟手癢得很，只好心裏恨恨地走了。

「就算十有八九要『放炮』，還要出牌的人——敢闖敢幹。領導就看中了他這一點。關鍵時刻總是委以重用。」

劉正文知道陸皓明不太會玩麻將，便說：「娛樂娛樂，不玩大的。」

陸皓明就給馬廳，舒廳介紹了文娟、谷團長。

那幾個會打牌的馬廳，舒廳，劉廳就九點出發，這邊穀雨、陸皓明夫婦就更早一點。

穀雨說：「邱處長，我帶你去賞花。」

眾人問：「是哪種人呢？」

說曹操，曹操到。穀雨和文娟陪著少霆進來。

儘管劉廳，舒廳，陸皓明已經來過，穀雨照說不誤和圖書。

舒廳衝口而出：「心眼小。」

「哦，那到時跟他提一提。」

馬廳長說：「少霆，來得這麼巧，幸虧我沒說你的壞話啦。」

文娟捂著肚子笑個不停，說：「陸皓明，你可改行去說相聲了。」

劉正文比較了解陸皓明，說道：

「陸廳不懂，有不懂的好處。比如我是組織部長，我一般認為：

出錯牌總要找個理由的人——不負責任，總是別人的錯。

三四分鐘后，前車開始上坡，一會兒進入院子，只見谷拂塵夫婦在院坪里等著。

陸皓明想，吃飯時，與馬廳長多喝幾杯，當著眾人的面提要求，以馬廳長的性格，一定會答應。

吃過早餐就在劇團等他們。至於少霆，他說十點以後，自己開車來。

陸皓明哈哈大笑：「早認識你們就好了，不至於走這麼多彎路。」

玩了好幾盤，大家終於知道，陸皓明確實是菜鳥，絕對不是打業務牌。

另外一種人，叫全能型演員，他們上場，包公，岳飛、秦檜、魏忠賢，什麼樣的角色都能演。

「不當護士，那做什麼？」

老愛背牌經的人——做事拖泥帶水，婆婆媽媽。

文娟哈哈大笑：「按你這個邏輯，馬廳長打牌打得精，不是精力都花到打麻將上去了，工作幹得馬馬虎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