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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重點盯好柳廳長喜歡的人，這樣，你的日子就好過了。田芳盯別人，你就盯田芳以及田芳之流。

桂生總結了一句話——不是人心變壞了，而是這個社會變了，人心朝著狡詐、欺善怕惡方向發展。

弄完這些，燒一壺茶。

等這些人走了以後，郭亦春起身把門關上，低聲說：

郭亦春翹起大拇指：「這是個辦法。只有你才辦法多。」

秦朝說：「太好了。那我早點出發，七點半趕到辦公室，正好可以向您彙報工作。」

陸皓明笑笑，不說話。

「你要支持，要制訂更加嚴格的管理措施。要嚴格到大家受不住。

他對門鄰居天天找裝修師傅的麻煩，結果裝修的質量比桂生家強多了。

陸皓明的辦公室在一樓，柳是如的辦公室在二樓。他上樓，樓梯間碰上好幾位幹部，都是站在一邊，喊聲陸廳長好，讓他先過。

說罷，正若往裡面走，侯永平想阻攔已來不及了。

陸皓明說：「第一、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到劇團那邊來，當然是晚上和圖書，不方便的時候，你打電話給我；第二、黨組會，我一定要參加。等會我在黨組會上提出來。」

難道自己看錯了？是柳廳長的鄉下親戚？

走進辦公室，桌上依然有層薄薄的灰塵。說明辦公室小劉偶爾來打掃一下。

陸皓明點點頭：「這些事，你平時可以打電話給我報告。」

大家熱烈地握手，像紅區見到白區的革命同志回來了一樣，就差沒擁抱了。

「就是年前應該舉辦的下鄉演出，因為歌舞團參加央視的大型群舞派不出演員，省科協忙著開全省科技大會，一直拖著沒下鄉。這個任務必須早一點完成。」

他喝了一口茶，說道：「我把曾經一段往事說給你聽。」

兩人握了一下手，柳是如也沒向來人介紹陸皓明，那人穩坐泰山。陸皓明說：「向你報個到。你忙。」

進了屋，兩人客氣幾句，秦朝起身把門關上。

推開門，裏面坐著一人，陸皓明面熟，卻記不起在哪兒見過，不過那人沒有起身，倒是柳是如站了www.hｅｔｕｂｏok•com•ｃoｍ起來。

於是，他把郭萍抓紀律，嚴格到無以復加的歷史說了一遍，然後說：

陸皓明點點頭，看了看，說道：「快九點了吧，我去柳廳長那兒報個到。」

人情也太冷漠了，只是暫時抽調，還是副廳長，這些人就把我陸皓明視為路人。

「其他單位去了沒有？」

秦朝說：「有件事向您彙報一下。」

桂生跟陸皓明說過一個體會，自己對裝修房子的工人師傅越好，結果他們裝修時就越馬虎。

農曆正月十三，他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往文化廳。

我呢，不支持不行，支持嘛，又覺得太嚴格影響工作效率。要出去一下都要請假……

走進外間，侯永平立即站起來，對陸皓明拱拱手：「陸廳長新年好。」

既然上了二樓，他就到喬、胡、劉辦公室都串了一下門。

還有，你走後，黨組的氣氛更加壞了，他們竟然抓我的小辮子，糾住一點，群起攻之。」

不過，一會兒肖歌進來了，兩人互道新年好。肖歌打了一個電話m•hｅtｕbook.ｃｏm•ｃｏm，小劉就端著一些糖果過來。

郭亦春說：「那以後，我要多跟你溝通才行。」

陸皓明說：「別人搞你，你一定要搞別人。北島有兩句詩——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廳里氣氛不好。沒一點生氣，各個處室都不通來往，田芳每天像幽靈一樣到各辦公室巡視。

陸皓明之所以早點動身，就是怕路上堵車。

肖歌說：「以後通知文藝處的同志提前給你打掃衛生，對了，柳廳長有事，要九點才過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打電話通知其他幾位領導。」

郭亦春起身，先出去了。

剛坐到車上，秦朝就打電話來了，兩人在電話中互道新年好。然後秦朝問陸皓明什麼時間來廳里。

看看時間，快八點了，走廊上有了腳步聲。不過，門開著，卻沒有一個人進來問聲好。

陸皓明也拱拱手：「新年好。」

這也是人際關係的一條原則——越善良，人家就越瞪著鼻子上腦門。

小劉滿臉通紅，連說對不起，快步離開了。

www.hetubook.com.com人家卑鄙，你就不能高尚。」

肖歌眼裡帶些厭惡，沉聲說：「最勢利的一個人，柳塞進來的。」

陸皓明給秦朝倒了一杯茶，發了煙，兩人坐下。

這時，肖歌從一樓上來了，說：「開會，開會。」

他想，這也不能怪小劉，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天過來，哪天不過來。於是，動手抹桌椅，拖地板。

陸皓明說：「現在，今天開黨組會啊。」

陸皓明說：「好。」

明明面熟，陸皓明一時真記不起。可這人的素質也太差了點，如果認識我陸皓明，他屁股也要抬一下嘛。

陸皓明返身下樓，到辦公室取了公文包，朝三樓的會議室走去。

大家沒有坐，喊聲陸廳長新年好，嘻嘻笑笑，抓了幾粒糖果就走了。

盯副廳長們，他們指出你的錯誤，你就拉這些證據出來。」

陸皓明心想：這些人也太小心眼了，一個這麼老實的紀檢組長都要欺負，無非是郭亦春不喜歡搞團團伙伙，不喜歡吹牛拍馬而已。

「過來啦？好好好，我們馬上開會。」

「也沒有。這件工作hetubook.com.com一向以文化廳具體牽頭，由省委宣傳部派一名處長帶隊，在黨組會上，你提出來，確定時間地點，我好向宣傳部文藝處彙報彙報。」

水開時，外面敲門聲響起，陸皓明打開門一看，果然是秦朝。

郭亦春大吃一驚：「我以為你提出不重要的事，你就不參加了呢，中途開了兩次，你都沒有參加。」

那裡面是誰呢？

肖歌走後，郭亦春走了進來，兩人又互道新年好。坐下聊了一下天。一會兒，文藝處的同志過來了。

秦朝走了，陸皓明想了想，有了主意。

陸皓明對這些人也不回答，點點頭。他們沒把陸皓明當成廳長，看成一個熟人而已，陸皓明也提不起熱情。

陸皓明點點頭。

自己的車，被小谷開回老家了，陸皓明上班就打的士。

肖歌說：「我昨天就安排你打掃辦公室，放些糖果到這邊，你忘了？」

想不到今天一點不堵。七點半到辦公室，廳里還空無一人。

陸皓明想了一下，說道：

「肖歌說今天要開黨組會，所以，我就沒打電話了，當面彙報得清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