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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勞動法，他不上班，你們為什麼不開除他？」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因為陸廳長的態度堅決，說按照勞動法，不來上班就要開除。」

「孟子桂要求離職，沒來辦手續，現在見到雜技團情況好了，要來上班，陸廳長沒有同意，讓團里班子寫了集體檢討。」

六人回府，連田芳也抱怨：

大家起身，陸皓明倒是無所謂。反正自己一直沒有同意。現在十一點半，他走進自己辦公室，把門一關，試著打伍家聲電話，竟然通了。

通常情況也是這樣，郭組長只是帶隊。問話環節由工作人員執行。

郭亦春對伍家聲說：「有點事找你們調查一下，把團里的領導都叫到你辦公室來。」

「他的真實思想是不想離職，只是對陸廳長有意見，一時氣憤，過過嘴癮而已。」

「姓名？」

柳是如得到田芳發來的簡訊：「快到廳里了，希望儘快向您彙報。」

田芳等伍家聲坐下，臉沉下來，說道：「家聲同志，平時我們是上下級關係。現在呢m•ｈetu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為了辦一個案子，暫時變成調查與被調查人的關係。

「有意見，你就要全部說出來，如果隱瞞，你要負責任的。」

田芳說：「郭廳長，我就回去單獨向你彙報。」

好在大家坐慣了，繼續傳達就傳達吧。

好在陳鏡熟路，專抄小路。

「田處長，一個人也要講點人情嘛，他沒有主動來辦離職手續，我就真的開除他？幾十年的老同事了，我就這樣無情了？」

聽說要查陸皓明，田芳比中了彩票還高興。立即安排陳司機出車，在車上，她向郭亦春建議：

剩下就是伍團長了，田芳說：「郭廳長，你到伍團長辦公室休息，我和伍團長到小會議室聊聊。」

你們做老好人，不開除他們，現在要我講黨性，不是胡扯？」

「都在。」

於是，各組把幾位團長叫到伍家聲辦公室。

伍家聲笑道：「主任，你問吧，姓名性別籍貫年齡，我自己報。」

他走進衛生間，和伍家聲通了十多分鐘的電話。

「孟子桂https://m.hetubook.com.com是否辦理了離職手續？」

「沒有了。」

讓出房間的人都坐在財會室，他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面面相覷。只有辦公室主任陳莉鎮定些，安排大家泡茶，送到四個房間。

大家也說，他是沒有同意，還有我們以團里的名義向他寫了一份檢討。

郭亦春說：「也行。」

接著劉團長進來，也如此操作，帶進了辦公室主任辦公室問話。

她說：「你不要激動嘛，我們是了解情況，調查一番，弄清原委，回去向黨組彙報，你激動幹嘛？」

田芳說：「你這間辦公室也要用。對了，你不要一次都叫來，一個一個叫。」

伍團長走到外面，對辦公室主任陳莉說：「每個房間，你們都要送杯茶進去。」

他只是沒有料到，調查組會來得如此之快。

柳是如以為有了重大進展，對在座的說：「下午兩點，繼續傳達。」

「性別？」

「為什麼不來辦？」

我這個團長，你可以免職。就算沒有工作了，我還可以找點和*圖*書事情做。」

郭亦春說：「大家照常辦公。調查嘛，就是問問情況。我們回去再向黨組彙報。好不好？」

「伍家聲。」

「還有哪些意見？」

伍家聲料到廳里會小題大做，早就和團里班子商量了對策。

「你到這兒再反思一下。我跟郭廳長彙報。」

我可能不客氣一點，你要理解啊。」

「口頭上表示要離職，但沒有來辦手續。」

田芳進去。郭亦春說：「各組介紹一下問話的情況吧。」

「你到底是一個團長還是一個普通群眾？有制度不執行，你的黨性原則在哪裡？」

曹團長進來后，田芳就向他宣布了紀律，收了他的手機，叫一名工作人員帶到出納室去問話。

伍家聲說：「他睜隻眼閉隻眼？那他前後那些不開除孟子桂的人就是全瞎了眼。」

半天才說：「那麼陸廳長至少是睜隻眼，閉隻眼。」

半個小時后，郭亦春，田芳等人就到了雜技團。直闖伍家聲辦公室。

一二三組介紹了，都是相同的結果。

伍團長說：「反正就只有四個人。」和-圖-書

然後李團長進來，又被一位工作人員帶走。

「什麼時候買輛大一點的車嘍。後排四個人擠在一起，擠在一起沒關係，被交警查到，既受罰，又耽誤時間。」

我需要人，一個業務骨幹，我捨不得開除，你們一定要開除。我檢討也寫了，等會開會，作出開除的決議。

「他為什麼對陸皓明有意見，有哪些意見？」

田芳說：「一個一個叫。」

……

伍家聲說：「那你去彙報，開不開除，我等你的消息。」

「伍家聲，你不要罵人。」

工作人員對這套問話方式也非常熟悉。

事情到了這一步，田芳也拿不定主意，萬一孟子桂上訪，追究到前面的事，這就影響到柳廳長。還影響到喬、胡、劉、郭。

伍家聲冷笑道：「那我問問你，在陸廳長沒來之前，我也多次跟你文藝處長彙報過，跟柳廳長彙報過。你們沒開除那四個人，請問你們的黨性原則在哪裡。

伍家聲說：「一定要通知我，是開除還是不開除。過了元宵，我們就要出國，孟子桂是其中的帶隊人。」

hｔtｐs://ｍ•hetｕbooｋ.cｏm•coｍ「團里的領導都在家嗎？」

至於孟子桂要上訪，說你們幾年不管，其他人不開除，就開除他一個人。我管不了。

郭亦春說：「好。一定給你們一個回復。」

田芳被伍家聲這一嗆，嗆得啞口無言。

「罵了又怎麼樣？擺到桌面上來講事實，論道理嘛。何況陸廳長沒有同意我們團里的做法，當時要我們寫檢討。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不杜撰。」

田芳催陳鏡快點開。

伍家聲點點頭。

與此同時，郭亦春與田芳也走進了柳是如的辦公室，向他彙報……

他說：「到隔壁小會議室去吧，我這裏坐不了。」

「男。」

田芳馬上進入角色，拉長著臉，嚴肅地說道：

「到那邊，要立即收掉伍家聲和團領導的手機。」

伍團長就打電話，先叫曹團長。

郭亦春也不好說不收，點頭道：「行啊。」

伍家聲自從收到陸皓明那條簡訊之後，就召集班子開了個會，就講了一點，陸廳長當時沒同意。

其他工作人員早就問完了，回到郭亦春坐的辦公室內。

一面給舉報人梁有志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