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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請杜廳長講話。」

「穀雨同志，你這點領導意識都沒有？杜廳長不是要上台領獎嗎？原來沒有考慮周全，沒帶正裝。

陸皓明笑道：「祝賀你不必跳海啦。」

全體起立，高舉酒杯。大家說：「感謝董總。」

谷團長說：「你們不是有三個人陪著廳長轉嗎？這邊還有很多收尾工作要英桃負責呢。」

會議詳細講解了頒獎晚會的流程。穀雨舉手，主持會議的領導問道：「你有什麼問題？」

他把杜頌然不方便說的，全說了出來。

穀雨找到晚會導演組，大鬍子昌導演不耐煩地說：「改來改去幹什麼？」

陸皓明沒有吱聲。

「我們雁南報名時，是以副廳長陸皓明帶隊。現在，我們的廳長來了，請求晚上更改領隊的姓名。」

陸皓明心裏冷笑了一下。這時，段有義帶頭鼓掌，說道：「讓我們緊密團結在杜廳長的周圍，取得更大的勝利。」

穀雨走出大劇院，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陸皓明。

段有義說：「這是全系統的光榮。是在黨組的堅強領導下取得的，如果不是廳里派陸廳長分管，你能取得這麼大的成績嗎？

杜頌然說：「那你現在發和圖書通知吧。」

他對這個所謂廳長，從心裏更加討厭。

第二天晚上七點，穀雨參加了組委會的最後一次會議。會上公布了名次，雁南終於獲得了第一名。

櫻桃不肯去。穀雨做了她好久的工作，說道：「去吧。反正就是陪著買幾件衣服。再說，他們的意思就是要我出錢，你去付款，錢放到演出費用中報銷。」

「劉省長，您好。向您報告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們獲得了第一名。」

掛了電話，他轉念一想，就算你劉副省長清楚。其他的領導不一定清楚啊。於是，他瘋狂報喜，包括宣傳部趙部長，組織部郝部長等人。

「好啊，爭取到了第一。皓明同志立了大功，你也辛苦了。回來再給你們擺慶功宴吧。」

「好的，謝謝省長的關心。」

陸皓明心想：柳是如是壓抑別人立功，杜頌然高明多了，就是搶別人的功。柳是如手下沒有狗，杜頌然養了一條惡狗。

他詳細說了歡迎方案。

段有義找了何書記。說請他轉告董總，為了方便領獎，杜廳長到大劇院附近的賓館去。

穀雨忍不住了，說道：「這是劇團獲得的榮譽。應該在m.heｔuｂooｋ.ｃｏm•ｃoｍ劇團舉行歡迎儀式吧。」

現在他想去買一身西裝，襯衣、領帶都要配上吧？英桃是劇團的，平時的服裝都由她採購。請她當參謀吧。」

她把明天參加頒獎活動的座位票，發給每一個人。並說：「原來報的領隊是陸廳長，晚上找昌導演修改了，明天請杜廳長上台領獎。」

董明亮端起酒杯，站在廳中說道：「我代表紫竹集團敬所有朋友們一杯。祝你們取得了第一名。來，讓我們一起乾杯。」

就是家裡人問我們，我們也只能說取得了好成績。等領了獎，再由我向劉省長報告。

「各位朋友好，雖然打出了9.95分的高分。但比賽還在進行之中。誰也不能掉以輕心。華山論劍，高峰對決，不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名。

此時，陸浩明、肖歌、穀雨正在路上。他們準備去拜訪丁老師。接到電話以後。只好叫的士掉轉車頭，往東方君悅而去。

會議開完。谷團長說：「本來想明天碰面，再傳達會議精神。既然到了一起，我把今晚組委會的會議內容傳達一次。」

董總聽了這番話，心裏很不高https://www.hetubook.com.com興。雖然知道杜頌然是對他的屬下叮嚀的，但是，自己剛才畢竟說了「祝大家獲得了第一名」。

主持會議的領導說：「請你會後與晚會導演組聯繫。如果大家沒有其他問題了，現在就散會。」

大約下午四點，段有義給谷團長打了一個電話。說道：「把櫻桃調到這邊來，為廳長服務。」

掌聲稀稀拉拉。特別是那些女演員們非常討厭段有義。

肖歌感到厭惡，這辦公室主任到底是你還是我？

這剩下的一天半的時間。杜廳長就花了半天的時間買衣服。第二天，又理了一個發。他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就等著那個光輝時刻的到來。

杜頌然站了起來，望了望這滿屋子的美女，一時興緻勃發，畢竟當過宣傳部副部長，想展示一下文采，說道：

接下來的一天半時間。大家可以遊玩。但是一定是要有組織的遊玩。這件事由肖主任，谷團長安排妥當。」

不要這個說一等獎，那個說二等獎。搞得信息滿天飛。我們要統一口徑，就是我向省里報告。

穀雨又打杜頌然的電話，向他報告已經穩穩的拿到第一名。

晚會昌導演才說：「那你登和圖書記一下。」

「好好好，祝團長名揚全國。」

此時，杜頌然剛洗完澡。穿著短褲接了這個電話，只「嗯」了一聲就掛了。他以極快的速度撥通了劉副省長。電話通了以後，杜頌然說：

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目前，我們不能保證自己就是每一名。所以，在頒獎之前，我們任何人都不要亂說。

杜頌然聽了，心裏涼了半截。

段有義說：「應該把陸廳長、肖歌、穀雨，黃曉等人找過來開個會。把回去的歡迎儀式商量一下，不然，他們會感覺太突然。」

段有義拍了兩下手掌，高聲說道：

那伙女演員轟然散去的原因是——她們領教了杜廳長講話的厲害，生怕他一講就來那麼一二三四五點。

但目前的首要任務，就是一定要宣傳好。做了事不宣傳等於沒做。宣傳好從我們自己開始，家裡必須組織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陸廳長就是黨組成員，當然是廳里歡迎杜廳長、陸廳長載譽歸來。」

杜頌然說：「這一次，皓明同志、穀雨、黃曉，你們都辛苦了。成績巨大嘛，廳里要好好表彰你們。

陸浩明也懶得跟他理論。畢竟他是一把手。

穀雨說：「討厭。口才那麼好，不和*圖*書知道說句好聽的話嗎？」

下午，他們就換了賓館——段有義給杜廳長在北京東方君悅大酒店訂了一個商務套間。其他同志也一同過去。

穀雨講了一陣好話，說她也為難，廳長來了，不讓廳長上台領獎，回去不好過日子。

半個小時之後。大家到達了杜頌然的房間。

段有義說：「我們要好好宣傳，鼓勵全系統的士氣，所以廳里要組織一支歡迎隊伍。敲鑼打鼓，迎接從北京歸來的……我們這支隊伍。」

段有義立即跑到杜頌然身後，在他耳邊嘀咕幾句。杜頌然點點頭。

來之前。有義同志提出了一個方案，喬邁同志也非常支持。有義，你說一說。」

杜頌然很高興，說道：「穀雨同志在這次活動中，表現優秀，年底要評個立功，就這麼定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大家在電話里都說了一些祝賀的話。

杜頌然安慰穀雨：「到時嘛，廳里要召開一個全系統的大會。在那個會上，我要給你和陸廳長頒獎的。這是兩碼事。」

這時，段有義也得到了信息，走進了杜頌然的房間。

這小子歪理一套一套的，穀雨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詞語。

吃飯後，陸皓明，肖歌、穀雨率大部隊回七天優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