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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歌坐到陸皓明對面。

肖歌愣在那兒，望著小谷跟著陸皓明快步往外走去……

操你媽的段有義，你插手老子的事。

次日上班，小谷就領著陸皓明往一樓的東頭走。

我當時就說，瓷磚都起鼓了，是不是裝修一下。柳不表態，我就只安排人搬走雜物，打掃了衛生。」

小谷也覺得這個劉海燕高傲得不通人情，路上見到不打招呼，到了辦公室不理人。

「對啊，他幫你搬的。」

辦公室主任畢竟手裡還有牌，就另找了個小老闆。對方答應過來換。

肖歌說：「廳長，我本來想向你彙報一件事，你要出去？」

小谷把門關上，說道：「主任，廳長搬家，你是請的民工還是廳里的人搬的？」

肖歌心中叫苦連天。媽的，這個段有義心思全放在討領導的歡心上，難怪今天早上，剛剛上班，段有義就跑到自己辦公室說道——新房子，你應該打開門通風。

小谷點點頭，走了，肖歌又坐了一陣，決定上樓去跟陸皓明作個檢討，同時把這件事說清楚。

裏面廳長室傢具沒添，仍然是老樣子，但地下卻鋪了木地板，衛生間的窗戶改造了一下，加了紗窗門。

冷靜了好久，才覺www.hetubook.com.com得陸皓明說得對。這塑膠地板要不了幾個錢，甚至比瓷磚還便宜。但是他那個效果非常逼真，比一般的木地板看上去還高檔。好像是豪華的木地板吧。

「段組長昨天打電話給我，說把你的辦公室搬好了。」

肖歌進來后，笑道：「還滿意嗎？」

他急匆匆地上樓，卻迎面碰上陸皓明也急匆匆地下樓。

我還是回臨時辦公室去辦公。你把這木塑膠地板給我拆了，瓷磚鬆動了就換。甚至要重新鋪過，我也同意。」

「廳長，是這樣的，因為你這房間原來是雜物間，你調來之前，柳廳長叫我把這間房子騰出來給你用。

兩人愣住了。

肖歌見陸皓明臉板著，不是假虎著臉，而是真虎著臉，身子顫了一下，涎著臉笑道：

肖歌回到辦公室，他從沒有見到陸皓明發過這麼大的火。

「肖主任，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這件事情在我們廳里也解釋得清楚。到會上說一說就行。但是，你給外面來辦事的人一個什麼印象呢？

陸皓明說完，提著公文包就走了。留下肖歌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凌亂。

這時，他才感到陸皓明上次在黨和_圖_書組會上講的那句話——該你管的，你就要管好，不該你管的，你就不要去管——確實大有深意。

肖歌搖搖頭，說道：「我想，今天上午，等廳長到了二樓辦公室再去彙報，不過，一上班，我就把一樓辦公室裡外的門都打開了。」

再說這樣的裝修，速度要快。也不能讓廳長老是在臨時辦公室辦公。裝修師傅見這工程小，賺不了多少錢，也從一旁鼓動，說那樣看起來比瓷板高檔，一天就能鋪好。

肖歌咬咬牙：「好，你開個價。」

陸皓明倒是不太在意，說：「下午彙報吧。」

小谷直接推門進去，肖歌見是小谷，笑了一下。

小劉叫劉海燕，是柳是如的親戚，自從柳關起來之後，她就對工作一點熱情也沒有了，肖歌喊他做什麼事，她就做一下，不然，她就坐在那兒看報紙。還到電腦上炒炒股。

早上領著陸皓明去新辦公室上班時。自己告訴陸皓明是段組長告訴的，陸皓明就停下，反問了一句——段組長打電話給你？

陸皓明沒動，對肖歌說：「你過來坐下。」

「就在你的隔壁，當時把門堵了，粉刷一下，現在也不過是把原來的門洞打通。再說……這不是真www.hetubook.com.com正的木地板，是塑膠仿木地板。」

肖歌解釋道：「其實這雜房子原來是卓廳長的辦公室。卓廳長走後，柳不肯去那兒辦公，就一直空著，放些雜物。」

現在，他已經是幹部身份了，除了不會文章外，其他事，他相信比別人做得好。但是，他觀察到了一個細節。

「雜物間哪來的衛生間？」

操你娘的，這個段有義。

再看外面的秘書室也鋪了木地板。

不管怎麼樣，現在經陸皓明一提醒，肖歌也感到確實不妥，自己人好說，開會說下，其他單位的人到廳長辦公室來，進門就會感覺這辦公室高檔。

小谷跟段組長打交道不多，冷靜一想，對啊，為什麼不是肖歌打電話？搬家是肖歌指揮搬的。

陸皓明虎著臉：「你裝什麼木地板呢？哪個廳長的辦公室裝了木地板？就是劉省長辦公室都沒裝。」

小谷說：「這種事，以後你做完了要及時告訴他。昨天晚上段組長就打電話告訴我，說今天可以直接去一樓辦公了。」

換相近的吧，顏色又不統一。乾脆敲掉，重新裝修。當時段有義就在身邊，給肖歌建議道，現在有一種塑膠仿木板，鋪上去就行。看起來跟木地板和_圖_書一樣。

對方獅子大開口。肖歌氣上加氣，說：「我換人。」

肖歌說罷，走到門邊，指著裝飾條，說道：「你可以來看一看，就是一層仿木塑膠板鋪在上面，用木條壓住。」

「你沒打電話報告廳長，說已經搬了家？」

劉海燕對陸皓明不是不喜歡，而是有些恨。對陸皓明這個司機更加不想理，嘴努了一下。

他想，這個一定要提醒肖歌，他走出辦公室，「咚咚咚」地下樓，進門問小劉：「肖主任在嗎？」

肖歌說：「自己搬的，主要是文旅辦、我們辦公室、文藝處的一些人。」

陸皓明問：「去那幹嘛？」

肖歌一聽覺得合理。覺得段有義見多識廣。

陸皓明愣了一下：「段組長打電話給你？」

他再次回味陸皓明說的那句話——該你管的，你就要管好，不該你管的，你就不要去管。

陸皓明語重心長地說道：

此時，小谷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他暫時與卓航、都美珠，陳雨嘉共一間辦公室。他的想法，就是給陸廳長去當秘書。

「卓廳長的秘書室在哪？」

他在心裏罵，自己是一頭豬。開始裝修時。他也準備把鬆動的瓷板換了。裝修師傅說這種老式的瓷板，市場上面早已斷貨了。和圖書

再說，第一次進辦公室，不能讓廳長親自開鎖，打開門叫做歡迎，自己開鎖叫不請自入。

師傅說：「肖主任。你那點小工程老是改來改去。錢又只有那麼多，要求又那麼高。再要我來改。就要加價。」

你還有沒有一點政治頭腦呢？

他一個電話把肖歌找來。

陸皓明坐在那兒，心想：搬完家，為什麼不是肖歌或者小谷打電話給自己，而是段有義打的？

陸皓明沒有吱聲，走進裝修好的辦公室，裡外兩間到處看看。

小谷說：「乾乾淨淨，連衛生都不要搞了。」

於是，就這樣……

省長的辦公室都沒有鋪木地板。一個廳長大搞享受，連秘書室都鋪上了木地板。我不可能來一個人，就向他解釋一番吧？

但是，自己是一頭豬，段有義只是建議，做決定的還是自己。他馬上給裝修師傅打電話，說要掀掉仿木塑膠板，重新鋪瓷板。

又在心裏罵自己——肖歌你是條豬，你怎麼對段有義的話不分析就照辦呢？

聽小谷這麼一提醒，說道：「抽穗，你跟廳長這麼久，以後多提醒我。」

陸皓明一看，一塵不染，坐在轉椅上，腳點地，轉了一圈。小谷燒開水后，給他泡了一杯茶，然後去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