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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皓明看著小谷這個動作，覺得他越來越成熟了。把那句話——你跟我，又跟不了一輩子——聽了進去。

兩人說笑一陣。胡平才告辭。

他沒有說紀委叫他，只說有事，叫文物局的司機到辦公室來。

杜頌然走了，陸皓明上位，他開始對陸皓明還有所好感，結果陸皓明又上段有義這個小人的當。

田芳問：「段組長應該沒事吧？」

另一種是公家單位，至少也是個企業。

等司機走後，胡平走到陸皓明辦公室，把門一關，問道：「紀委要我去，跟你說了嗎？」

方奕雯對廳里上午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聽人事處秦朝介紹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忙跑到陸皓明辦公室，抱歉道：

陸皓明笑道：「認真接受批評。」

陸皓明虎了臉，認真地說道：「那也不行。還是要認真聽，人家話裡有話。不認真分辨，說出來就要負責，他們在一邊記錄，說不定還錄音。」

怕什麼？問啥說啥，他們真以為文化廳一團漆黑，那就每個人都過一遍吧，看他們查出是漆黑一團還是光明一片。」

胡平坐在辦公室有點坐立不安。陸皓明下午回了廳里，讓他特別失落，又特hetubook.com.com別慶幸。

「現在是天大地大不如紀委大。他們一個小幹部都可以對一個廳長發話。不過關了機也確實好，至少思想集中，不會說錯話。」

胡平幾乎要癱倒了。

胡平笑笑，說道：「你謙虛了。」

陸皓明對同志們的擔心表示感謝，並如實地告訴大家，紀委了解段有義同志的一些情況，按規定要關機。

胡平說：「從這一點上，你倒是說得很對。」

陸皓明說：「對。在大家的支持下，我們班子團結，不像外面告狀信寫的文化廳一團漆黑。」

劉志笑道：「對。我剛才到他辦公室，原來是紀委找他了解段有義的情況。」

「雖然你是廳長，論年齡，我又比你痴長几歲。老弟啊，你現在的成就，不是哪個想與你競爭廳長這個位置了。

至於段有義的事，他懶得管。

「我是省紀委第六紀檢監察室，我叫岳小飛。有點事要請你來六室……」

「對。」

對方不客氣地說：「知道。」

胡平尷尬極了，苦笑道：「那我就去點個卯。」

他走進廳長辦，看見小谷坐在那兒，問道：「在裏面吧？」

hetubook.com.com自從柳是如倒了，杜頌然就不是中心了。杜頌然像個傀儡，全是段有義在唱戲。

失落的是，陸皓明竟然沒事。慶幸的是，幸虧自己按兵不動。

「他沒說，應該一下不會出來，不然紀委還來了解什麼情況呢？」

胡平說：「你不存在說錯話，既沒犯法又沒違紀。」

胡平說：「那是放屁。文化廳取得這麼多成績，他們視而不見。有點什麼小問題就小題大做，無限放大。」

陸皓明決定給胡平下點狠葯，說道：「我不認識那個王亮臣，這次才打交道。發現這個人特別厲害，邏輯思維非常強。真的要有什麼事，在他面前說一句假話，用一百句真話來圓個謊都不行。」

胡平見劉志不想討論，也就沒興緻了，在廳里唯一的盟友現在也變得小心翼翼，他有些失望。

「寧主任打電話時，因為會風抓得緊，不敢接電話。對了，下次遇到這種事，在關機之前，還是打電話給我，發條簡訊也行。」

「段有義要出來了？」

田芳笑笑：「見到你，我就輕鬆了。我平時喜歡吃鱸魚。今天我老公做了一道，我一點胃口也沒有。」

上什麼副省級嘍ｍ•ｈeｔｕｂoｏｋ.ｃom•coｍ，一個農家子弟，坐到這個位置上都是搖來搖去。坐穩了算祖墳冒青煙。」

小谷雙手捧著茶杯，恭敬地說道：「胡廳長，請喝茶。」

一種是騙子。

小谷一彈就起身，連忙推開裡間的門，說：「胡廳長來了。」說完就去泡茶。

出了劉志辦公室，胡平覺得也應該去陸皓明辦公室坐坐。不然，人家失蹤一上午，你不聞不問，就有點反常。

當然，有關廳里的情況，陸皓明中午就全知道了。下午到辦公室坐定，就不斷有人進來。

陸皓明哈哈大笑：「老兄，你太抬舉我了。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與你、奕文、劉志、肖歌這班兄弟姊妹一樣的人搭班子，我是哪裡都不想去。

「什麼事，電話里說不清，請你現在過來。」

小谷退去，關門。

胡平笑道：「怎麼回事啊，紀委抓得這麼嚴了？你一個廳長，都不讓你開手機？要是書記省長找你呢，那不是找不到人？」

胡平為了不讓對方聽出他聲音顫抖，盡量鎮定地反問道：「這件事件，陸皓明同志知道嗎？」

有的說，廳長你上午去了哪裡？有的說，你怎麼關了機呢，嚇死我們啦。總之，大家都是來和_圖_書表忠心。紛紛表示陸廳長關機一上午，讓他們擔心大半天。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胡平同志，是嗎？」

胡平不想說他認識王亮臣，只說：「廳班子沒事，首先是你當班長的浩然正氣。我們也伴著沾光。安心睡大覺。至於有義，聽說是別人告他作風問題？就算有，也是他個人的問題嘛。」

他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只能面對。收拾好辦公室可能出問題的物品后，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己的司機。

當他剛邁上二樓的樓梯第一步時，手機響了。他掃了一眼，是個不熟悉的固定電話。現在騙子很多，他才不接呢，按了拒絕鍵，繼續上樓。

「對。看來有義也是不走運。一個勤勤懇懇的好同志，偏偏有人告狀。所以啊，這工作不能太認真了。特別是紀檢監察工作，得過且過就行了。」

方奕雯走向，田芳進來了，她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說道：「廳長，你終於回來了。我當時急得不知所措，要小谷打你家文醫生的電話呢。」

吃不好，睡不香，失魂落魄，六神無主，神志慌亂。

陸皓明笑道：「這個倒是不清楚。」

但手機又響了，還是這個固定電話。在這個時代，固定電和*圖*書話只有兩種形式：

一會兒，司機來了，胡平說：「這裡有個袋子，你送我到省委，然後把袋子交給我老婆。你不要來接我，我辦完事，自己回家。你現在去車上等我。」

「什麼事？」胡平快步上樓，走進自己辦公室，馬上關門。

而是一些跟你條件差不多的人跟你競爭更重要的位置。他們也想去地市噹噹書記，過渡一下，然後上副省級。」

他走進劉志辦公室，問道：「陸廳長回來了？」

劉志現在學會玩太極了。只笑笑，不搭話。他覺得不摻和這些事比較好。以前跟胡平走得比較近，是因為有柳是如這個中心。

陸皓明倒是得淡定：「說了，不止你，相關的同志都可能喊去了解情況。

陸皓明哈哈大笑，說道：「坐嘛。」

陸皓明笑道：「謝謝你對我的關心。我當時想，談一下就談一下。沒想到大家對紀委的人和車子這麼敏感。」

胡平在表達了憤怒之後，又用關心的語氣提醒道：

響了兩次，他還是接了。

他乾脆躺平，既不跟陸皓明玩，也不跟胡平玩。

陸皓明還是笑笑。田芳表達了關心，走了。

陸皓明發了一支煙給胡平，自己點上，吸了一口，吐出煙泡，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