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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谷點點頭，走了。

所以，陸皓明在積蓄力量。

龍在田受寵若驚。他沒有吸，捏在手裡。不料陸皓明以為龍在田沒帶打火機，自己點完煙后，把火機往龍在田這邊一推。龍在田本想拿著這支煙回去炫耀——市長今天心情特別好，你看，主動給我發煙了。

兩人很高興，陸皓明把他們送到門外，再一次握手。

「市長，之縣有個新聞，你知道嗎？」

一會兒，卓航把門推開，陸皓明抬頭，見了小谷進來。

都說這個市長嚴肅，不太好打交道。沒想到他講話挺幽默的，樣子也很親切。

陸皓明說：「對。」

陸皓明喝了一口茶，笑道：「我想抽點時間，專門看上州的城市建設，當然，也包括兩個縣。才到上州的時候，我也走馬觀花看了一遍。

他決定用一段時間來調研。

龍在田發現陸皓明這個秘書也不錯，在別的市領導那兒去，秘書不一定泡茶。但他來陸皓明辦公室，秘書次次泡茶。這跟一個家庭一樣，叫做家教好。

4月初，他打了一個電話給龍在田，叫他到辦公室來。

陸皓明想了想，說：「也行。你回去就通知他們兩個來我辦公室，我跟他們聊聊。」

陸皓明的最大弱勢，就是資歷太淺。

龍在田又吸了一口煙，真是哪m.hetubook.com.com壺不開提哪壺，設計院對上州情況最熟的是陳工。但陳工那個人自己不喜歡，陳工經常跟自己唱反調。

陸皓明輕聲說：「告訴他先等一等。」

卓航進來泡茶。

正想著，卓航打開門，說：「規劃局的人過來了。」

陸皓明掛了電話，心想：桂生要告訴我什麼話呢。

這時，卓航進來，走到陸皓明身邊，低聲說道：「寧主任過來了。」

陸皓明說：「坐。」

陸皓明說：「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我見什麼怪呢？上州變好了，我是要表揚你們嘛。」

陳然激動起來，說道：「陸市長，我這個人就喜歡講真話，講了一輩子，領導不喜歡。我也是第一次碰到您這樣的領導，所以，我說得不好聽，市長別見怪啊。」

確實如此，陸皓明也覺得時機不成熟。

陸皓明等龍在田坐下，破例給了龍在田一支煙。

陸皓明想了很久。本想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最終放棄了。

陸皓明鬆開手，再去跟女同志握手，說：「這位不用介紹，花工。」

寧桂生把他了解的說了一遍。原來是無何秦市長一定要陳惠玲上。到省里做工作，省委組織部也同意了，不料之縣一大幫人寫信給省委，董書記要省委組織部派人和圖書去了解情況。

一年多副廳，就提為文化廳長，在文化廳長這個位置，也不過是一年多，就成為省會城市的市長，如果還過一年多，就升為常委，那就是坐火箭了。

寧桂生說完之後，說：「陸市長，還有一句話，我要當面告訴你才行。」

然後對陳然說：「你接著說，今天上午就屬於你們兩人的發言時間。」

小谷說：「之縣淡書記的司機打電話給我，說省里下去的人考察陳惠玲，李之華、肖秋良、喬南等一批人當面告陳惠玲的狀。鬧得淡書記都控制不了局面。」

陳然和花萍對望了一眼，花萍嘴巴一翹，意思是要陳然先講。

陸皓明說：「請這兩個人跟我來跑半個月，我想對上州進行一次調研。前面幾個月沒有時間，現在稍微有空了點。」

他現在還不敢對五條巷子下手。但要等著煙廠完全搬離，才搬五條巷子，還要兩年。

陸皓明說：「第一、要講真話；第二、要講牢騷話；第三、要提建議。當然。我要給你們作個保證，你們講了真話，牢騷話，不要怕打擊。我陸皓明可以保護你們，這一點，我可以拍胸脯。」

小谷坐到陸皓明對面，說：「之縣出事了。」

「什麼新聞？」

目前，他在常委這個班子里，除了段有義這ｈｔｔps://wｗw•heｔuｂｏｏk•com•cｏm個有力幫手外，其他人還在觀望。

陸皓明說：「叫他們進來吧。」

寧桂生說：「好，我就過來。」

你注意平衡一下。不是必須要開的，跟各位副市長講清楚，一律推到4月下旬才開。」

陸皓明說：「龍局長回去跟你們講了吧？」

陸皓明聽到「花萍」不禁笑了一下。

現在呢，好像談了一段戀愛，準備正式確定關係。女主就要到男方老家去仔細了解一樣，我準備仔仔細細了解一下上州城市的家底，所以請你們兩位專家來。」

陳然雙手握著陸皓明的手，說：「對對，陸市長好。這位是……」

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等得屁股冒煙的寧桂生早已進了市長辦公室。

就算你陸皓明是市長，誰也不能保證，一年多后，你就一定能當書記。這個位置太有吸引力了。十幾個地州市委書記盯著這個位置，甚至一些不是省委常委的副省長也有人盯著這個位置。

陸皓明折回來，說：「還坐什麼，我通知小谷過來，找個地方吃飯去。」

陳然說：「好，我先彙報。」

龍在田走了。陸皓明把萬重山叫過來。

龍在田不敢欺騙陸皓明，便說：「一個叫陳然，另一個叫花萍。」

結果到了之縣，先向縣處級領導了解情況，秦市長壓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om著淡家坤，要淡家坤組織好這次調查。淡書記也找大家打了招呼。這些人當著淡書記的面，說一定服從組織。

龍在田覺得這個市長說起來嚴厲，對自己倒還是挺好，經常找自己徵求意見，看上去也很平和，便樂癲樂癲趕到了陸皓明辦公室。

陸皓明說：「你們設計院，誰對上州情況最熟？」

花萍很激動，也雙手握住陸皓明的手，說道：「市長好，市長好。」

萬重山點點頭，說：「好，就是說市委那邊通知您去參加的會除外，政府這邊，暫不安排你主持會議。」

現在，火機都推過來了，他只好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笑道：「味道特別純正。」

「我想對全市的城市建設調研一次。時間就半個月，除了一些特別重要的會議要參加外，其他一般性的會議，我就不參加了。市政府這段時間也不開會。

果真，陸皓明聽了他們兩人一個半小時。最後說：

卓航進來泡茶，端給龍在田之後，關門，走了。

陳然一講就是半個多小時，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望了一眼小谷，小谷把門關上。陸皓明放下文件，望著小谷。

不料，一會兒桂生打電話來了。

龍在田馬上說：「要不要我帶隊，我也想向市長學習。」

陳然說：「講了。」

陳然問：「陸市長，hetｕbｏok•ｃom•ｃoｍ您是要了解哪方面的情況？」

陸皓明說：「你也可以多推薦一個。我準備找一兩個人了解情況。」

陸皓明是何等聰明之人。一個領導對下屬單位的基本情況肯定熟悉，一般來說，問到這種情況，都會脫口而出。龍在田卻在吸煙。

陸皓明點點頭，說：「不關你的事，除了告訴我，跟桂生他們都不要說。懂嗎？」

上州的幹部們發現，陸皓明當選市長那天，發表了極為嚴重的警告，但是，也沒見陸市長處分幾個人。

兩人進來，為首的男子50多歲，另一位女的40多。

萬重山走了，他開始批閱文件。

結果，省委組織部的人與縣處級幹部談話時，他們都變了調，十有八九個人反對，盡說陳惠玲的壞話。

龍在田問道：「現在？」

龍在田也笑了一下：「我常常開她的玩笑，說她父母沒給她把名字取好，不過，她的業務能力比較強。」

「從明天起，我們就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看。」

陸皓明說：「那你現在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陸皓明身子一震，問道：「出什麼事？」

陸皓明站起來，走過去握手，笑道：「陳然同志，設計院的院長，是吧？」

畢竟，當上書記，就等於直接上了省委常委。

陸皓明點點頭。

人們可以容忍別人坐火箭，但不能容忍身邊人坐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