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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在田馬上叫人去把小會議整理好。又陪著陸皓明暫時在一排休息。

幹部們見陸市長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嚴肅，紛紛打開話匣，有的說，狀元街就是靠狀元廟，老百姓過得滋潤，舂分街就靠市婦幼保健院，周圍居民賺得盆滿缽滿。安平街就是靠安平中學過得有滋有味。

龍在田聽了這話，臉上才真的笑開了：「我知道，謝謝市長對我們的關心。」

陸皓明說：「講。我就喜歡聽笑話。」

龍在田引著陸皓明到橢圓形會議桌正中入座。

那個幹部說：「我就是上醫巷的，隔壁鄰居炒粉，一個月收入五萬多。她兒子在外地一家公司上班，一個月收入8千。因為公司抓得緊，上班很辛苦。她兒子經常處於亞健康狀態。

4月上旬，陸皓明就開始掃街。

上州的問題是主動脈過少，次巷背街太多。按市長的說法是毛細血管太堵，整個城市流轉不動。

陸皓明點點頭：「下一個。」

一連看了五天，陸皓明有了感性認識。

陸皓明說：「明天接著看，我們到郊區看一塊地方，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卓航提醒龍在田：「市長的意思是會議室要那ｈeｔuｂooｋ•com•cｏm種座談式的，不是這樣台上台下。」

會議室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而學校、醫院附近的居民，則完全依賴大量來往人員的需求而生存。所以，這是一個天大的困難。」

龍在田心裏叫苦連天，臉上卻笑道：

「班子成員少發言，我想聽聽其他同志的意見，因為你們一發言就定了調，別人就不敢談自己的見解了，談了怕你們穿小鞋，現在開始。」

不像煙廠，煙廠是個封閉式小社會。自己有食堂、商店、賓館，群眾做的生意有限。

如果把幾條主要街道看成是上州城市的動脈，那麼，支巷小街就是一個城市的神經末梢。

「市長說得對，對啊。」

大家心裏都存在疑問——陸市長來開會，開了一上午，就是把規劃局搬出去？規劃局搬出去幹嘛呢？

龍在田陪著陸皓明下樓，忍不住問了一聲：「市長，規劃局要搬？」

大家忍不住笑起來。

不管龍在田怎麼留，陸皓明也不肯留下來吃飯。

車子回市府，陸皓明心中有了主意。

很多人還是第一次和市長面對面。能夠這樣面對面交流，幹部們的情緒很高，掌聲也htｔps://m.ｈeｔubooｋ.com•ｃoｍ熱情。

大家又笑開了。

龍在田說：「哦，好，那就換到小會議室去。」

聽陸皓明這麼一說，大家忍不住笑了。

「陸市長是來調研的，這段時間，我和陳工、花工陪市長走了五天，如何讓上州的規劃更合理，大家可以暢所欲言。按照市長的指示，就是對話式的聊天。

陸皓明說：「你規劃局都不搬，老百姓有信心搬？你搬過去了，大家知道，你不會虧待自己，路就會通，周圍的配套設施都規劃得比別的地方好。」

陸皓明聽了兩個小時的發言，班子成員確實沒有講話，都是一般幹部，以及設計院的同志暢所欲言。

陸皓明說：「舉例啊，大家都來舉例。」

大家弄不清為什麼要把規劃局搬到郊外，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一齊望著陸皓明。

「在田同志以及陳工，花工的陪同下，我看了五天，有些感性認識，今天在這裏開會，希望大家有啥說啥，上州要發展，城市要怎麼規劃。你們一定要說真話。

另一個人說：「你的意思是市長給你加工資嘍。」

陸皓明說：「我就喜歡聽這樣的真話。大家議一議，那些炒粉hetubook.com.com的，做小賣生意的，出租房子的，是不是比你們賺得多？」

陸皓明說：「加問一個問題，把你們規劃局搬到郊外，大家同不同意？」

陳然打頭陣，說道：「跟了陸市長五天，我的膽子更大了，因為市長聽得進不同意見。

又是異口同聲：「對。」

陸皓明點點頭，他不談搬遷，而是問：「大家說句內心話，你們上班的收入，有上醫巷那些炒米粉的小攤那麼多嗎？」

下面請陸市長講話。大家歡迎。」

他只帶了秘書卓航，由龍在田的前導車引路。不看主街道，專看支巷小街。

花工舉手，她說道：「我也同意陳工的意見，但是，搬醫院、搬學校，當地街道，居民不同意。事實上，搬離會對他們的經濟收入產生影響。附近居民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陸皓明剛進會議室，掃了一眼，只見台下坐了二十個人，就等他到主席台就坐了，皺起眉頭問：「就這麼一間會議室？」

其次，平時開會都是由你們龍局長主持，今天由我主持。把你們龍局長的主持權暫時剝奪，你們沒有意見吧？」

等大家談得差不多了。陸皓明說：

先到休息室坐一會兒和_圖_書，龍在田引著陸皓明進入會議室。

笑話說完，大家「哄」的一下笑開了。

上醫巷就是五條巷子之一，這條巷子因為有上州醫院而得名。

早上八點半，陸皓明就到了規劃局。

這下，全體傻眼了。

「市長，說實話，當公務員確實比不起巷子里的原住民。我妹妹就嫁在『學府街』，就是上州一中辦在那兒吧。她家就靠出租房子，我妹妹是穿金戴銀，每天就搓點小麻將，日子比我過得舒服多了。」

散會後，大家議論紛紛。

其中一個幹部舉手，他說道：「絕對沒有炒米粉的攤主那麼多。我向市長講一個真實的笑話。」

龍在田愣了一下，忙說：「還有，不過這間會議室客氣一點。」

大家你望望他，他望望你，還是不敢造次。

會議開始，龍在田說：「同志們，非常有幸，今天，陸市長親自到我們局裡來指導工作，這麼多年，市長到我們局裡開會還是第一次，讓我們以熱鬧的掌聲歡迎陸市長的到來。」

因此造成交通擁擠，交通事故不斷，城市有煙火味，同時，也有髒亂差。我建議，上州城再擴大。將一些引起堵塞的工廠、學校、醫院搬出去。這就是我一貫的主張。ｈｔｔｐs://ｗｗw•ｈｅtｕｂｏoｋ.ｃｏm•coｍ」

花工說完，其他人發言，也大都是花工發言的補充。

除了上班，就不想動，臉色蒼白。我鄰居跟兒子說，你還研究生畢業，每個月賺8000，人還搞得疲憊不堪，你跟老娘回來炒粉，既鍛煉了身體，每個月還可以賺五萬，你上班個毛啊。」

大家見陸市長確實是聽取民情，都說得了自己的心裡話。

到了第六天，他就到市規劃局召開一次會議，參加會議的有規劃局班子成員，以及規劃設計院的骨幹專家。

這個話題提出來，大家就有話說了。一個女幹部說：

幾乎眾口一聲：「對。」

「我問兩個問題，一是這些小巷子的原住民都有錢，是不是？」

很多居民沒有一技之長，只能是出租房子，開飯店，賣生活用品等等來維持生計。

我再問一個問題：「要拆這幾條巷子，所有的原住民都會反對，是嗎？」

陸皓明說：「我知道大家不會同意。上班不方便吧。那今天的會暫時開到這兒。」

陸皓明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說道：

與剛才換會議室的那種嚴肅氣氛相比，現在輕鬆多了。

所有的人都離開這個會議室，到小會議室去了。一會兒，工作人員來叫，說可以過去了。